云虚无记
第5章 不能说的秘密
听到李星云说的话后，不知过了多久，周嫣然感觉眼皮发沉。
她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揉眼睛，却突然愣住了——眼前不再是永恒的黑暗，而是朦胧的光亮。
她颤抖着睁开眼，刺目的光线让她忍不住流泪，但这一次，她清楚地看见了泪水滴落在手背上的样子。
房间里的陈设逐渐清晰起来：雕花的床柱、绣着梅花的帐幔、案几上插着几枝新折的桃花......这一切都那么陌生又熟悉。
周嫣然颤抖着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她推开房门，阳光倾泻而下。
庭院里的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青砖黛瓦，飞檐翘角，一株老梅树斜倚在墙角，枝头还残留着几朵晚开的梅花。
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看见这样的景象。
"公主！
"小翠的惊呼声传来，"您的眼睛......"周嫣然转身，第一次看清了陪伴自己多年的丫鬟的模样。
小翠圆圆的脸蛋上还带着雀斑，此刻正瞪大眼睛，满脸惊喜。
"小翠......"周嫣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她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问道："李星云呢？
"之后周嫣然走出了房间。
周嫣然睁开眼睛的瞬间，刺目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这个动作让她愣住了——她看见了！
她看见了从指缝间漏进来的阳光，看见了雕花的床幔，看见了绣着金线的锦被。
她颤抖着将手举到眼前，纤细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手，而不是靠触摸去想象它的模样。
"公主醒了！
"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头看去，只见几个穿着青色衣裙的侍女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惊喜的表情。
她们快步走进来，动作整齐划一地行礼。
"不必如此。
"周嫣然下意识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立刻有侍女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肌肤相触的瞬间，她感受到对方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问道。
"回公主，是星云少爷把我们叫来的，说您突然晕倒了。
"一个圆脸的侍女答道，"老爷和夫人可着急了，是他们让我们把您带到房中的。
"下人们连忙上前行礼。
周嫣然则回道不必如此。
不过现在看来，公主没事真是太好了。
当时，老爷和夫人可着急了。
于是一个下人飞快地跑了出去，想要将周嫣然醒了和眼睛看得见的消息告诉李战天和苏倾颜。
永宁王府内，李战天和苏倾颜来到周嫣然的面前，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少女，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而周嫣然则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李战天和苏倾颜。
李战天和苏倾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李星云，少年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李战天知道，事情绝非表面这么简单。
自从周嫣然来到王府，李星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从前那个总是冷着脸、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儿子，如今竟然会主动关心别人，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事。
"公主感觉如何？
可有什么不适？
"李战天压下心中的疑惑，关切地问道。
周嫣然摇摇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李星云。
她记得昏迷前最后的画面，是少年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眼眸。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无数星辰在眼前流转，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驱散了长久以来的黑暗。
"李伯伯，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周嫣然轻声问道。
李战天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周嫣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起身下床，朝着李星云盈盈一拜："多谢公子相救。
"李星云挑了挑眉，难得露出一丝窘迫："公主多礼了，我什么都没做。
"夜幕降临，周嫣然被安排在李星云隔壁的厢房。
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翻了个身，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怎么也睡不着。
周嫣然来到李星云房前并轻轻推开李星云的房门，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李星云略显疲惫的面容。
她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李星云，谢谢你。”
李星云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白天不是己经谢过了吗？
怎么又来了？”
周嫣然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这不一样。”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对了，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治好我的眼睛的？”
李星云闻言，神情一滞，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他低下头，避开了周嫣然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运气吧。”
周嫣然见他如此反应，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再追问。
她微微一笑，语气柔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既然你不愿多说，我也不便多问。
不过，还是要再说一声谢谢。”
李星云抬起头，看着周嫣然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你没事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渐渐轻松下来。
周嫣然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轻声说道：“今晚的星星真美。”
李星云也走到她身旁，抬头望向夜空，感慨道：“是啊，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看星星了。”
两人就这样站在窗边，聊起了许多往事和琐事。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
周嫣然拢了拢衣襟，轻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李星云点了点头，目送她走到门口。
周嫣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晚安，李星云。”
“晚安，嫣然。”
房门轻轻关上，李星云站在原地，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有些秘密，或许永远都不能说出口吧……”另一边，周嫣然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心中思绪万千。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回想起那日重见光明时的震撼与喜悦。
虽然李星云没有告诉她真相，但她知道，这份恩情，她将永远铭记于心。
夜己深，月光洒在窗台上，周嫣然轻轻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愿一切安好。”
第二天清晨，周嫣然便和小翠一起返回了皇宫。
她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揉眼睛，却突然愣住了——眼前不再是永恒的黑暗，而是朦胧的光亮。
她颤抖着睁开眼，刺目的光线让她忍不住流泪，但这一次，她清楚地看见了泪水滴落在手背上的样子。
房间里的陈设逐渐清晰起来：雕花的床柱、绣着梅花的帐幔、案几上插着几枝新折的桃花......这一切都那么陌生又熟悉。
周嫣然颤抖着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她推开房门，阳光倾泻而下。
庭院里的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青砖黛瓦，飞檐翘角，一株老梅树斜倚在墙角，枝头还残留着几朵晚开的梅花。
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看见这样的景象。
"公主！
"小翠的惊呼声传来，"您的眼睛......"周嫣然转身，第一次看清了陪伴自己多年的丫鬟的模样。
小翠圆圆的脸蛋上还带着雀斑，此刻正瞪大眼睛，满脸惊喜。
"小翠......"周嫣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她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问道："李星云呢？
"之后周嫣然走出了房间。
周嫣然睁开眼睛的瞬间，刺目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这个动作让她愣住了——她看见了！
她看见了从指缝间漏进来的阳光，看见了雕花的床幔，看见了绣着金线的锦被。
她颤抖着将手举到眼前，纤细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手，而不是靠触摸去想象它的模样。
"公主醒了！
"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头看去，只见几个穿着青色衣裙的侍女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惊喜的表情。
她们快步走进来，动作整齐划一地行礼。
"不必如此。
"周嫣然下意识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立刻有侍女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肌肤相触的瞬间，她感受到对方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问道。
"回公主，是星云少爷把我们叫来的，说您突然晕倒了。
"一个圆脸的侍女答道，"老爷和夫人可着急了，是他们让我们把您带到房中的。
"下人们连忙上前行礼。
周嫣然则回道不必如此。
不过现在看来，公主没事真是太好了。
当时，老爷和夫人可着急了。
于是一个下人飞快地跑了出去，想要将周嫣然醒了和眼睛看得见的消息告诉李战天和苏倾颜。
永宁王府内，李战天和苏倾颜来到周嫣然的面前，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少女，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而周嫣然则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李战天和苏倾颜。
李战天和苏倾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李星云，少年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李战天知道，事情绝非表面这么简单。
自从周嫣然来到王府，李星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从前那个总是冷着脸、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儿子，如今竟然会主动关心别人，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事。
"公主感觉如何？
可有什么不适？
"李战天压下心中的疑惑，关切地问道。
周嫣然摇摇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李星云。
她记得昏迷前最后的画面，是少年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眼眸。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无数星辰在眼前流转，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驱散了长久以来的黑暗。
"李伯伯，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周嫣然轻声问道。
李战天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周嫣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起身下床，朝着李星云盈盈一拜："多谢公子相救。
"李星云挑了挑眉，难得露出一丝窘迫："公主多礼了，我什么都没做。
"夜幕降临，周嫣然被安排在李星云隔壁的厢房。
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翻了个身，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怎么也睡不着。
周嫣然来到李星云房前并轻轻推开李星云的房门，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李星云略显疲惫的面容。
她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李星云，谢谢你。”
李星云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白天不是己经谢过了吗？
怎么又来了？”
周嫣然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这不一样。”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对了，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治好我的眼睛的？”
李星云闻言，神情一滞，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他低下头，避开了周嫣然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运气吧。”
周嫣然见他如此反应，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再追问。
她微微一笑，语气柔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既然你不愿多说，我也不便多问。
不过，还是要再说一声谢谢。”
李星云抬起头，看着周嫣然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你没事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渐渐轻松下来。
周嫣然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轻声说道：“今晚的星星真美。”
李星云也走到她身旁，抬头望向夜空，感慨道：“是啊，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看星星了。”
两人就这样站在窗边，聊起了许多往事和琐事。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
周嫣然拢了拢衣襟，轻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李星云点了点头，目送她走到门口。
周嫣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晚安，李星云。”
“晚安，嫣然。”
房门轻轻关上，李星云站在原地，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有些秘密，或许永远都不能说出口吧……”另一边，周嫣然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心中思绪万千。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回想起那日重见光明时的震撼与喜悦。
虽然李星云没有告诉她真相，但她知道，这份恩情，她将永远铭记于心。
夜己深，月光洒在窗台上，周嫣然轻轻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愿一切安好。”
第二天清晨，周嫣然便和小翠一起返回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