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梅雨时节,西湖的天空被一层青灰色的雾气笼罩,远处的雷峰塔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现代言情《跨越千载遇见君》,由网络作家“渡船叟”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明修貂蝉,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梅雨时节,西湖的天空被一层青灰色的雾气笼罩,远处的雷峰塔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陆明修站在博物馆文物修复室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工作牌,眼神却透过玻璃,迷失在窗外的烟雨中。玻璃上的雨痕,将远处的雷峰塔扭曲成水墨画里的笔触。修复台上静静躺着那枚刚出土的蟠螭纹玉佩,这玉佩出自东汉末年,刚从墓坑中挖出不久,表面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泥土。陆明修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那枚玉佩上,心中暗...
陆明修站在博物馆文物修复室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工作牌,眼神却透过玻璃,迷失在窗外的烟雨中。
玻璃上的雨痕,将远处的雷峰塔扭曲成水墨画里的笔触。
修复台上静静躺着那枚刚出土的蟠螭纹玉佩,这玉佩出自东汉末年,刚从墓坑中挖出不久,表面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泥土。
陆明修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那枚玉佩上,心中暗想,这玉佩或许能为东汉末年的那段历史增添几分注脚。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好好研究一下这玉佩,可就在这一刻,玉佩突然泛起微光,那光晕像是浸在深海中的萤火虫,在恒温恒湿的密封舱里明明灭灭。
“公子……”似有若无的女声惊得他猛然回头。
青玉色光晕中,一个穿着藕荷色曲裾深衣的女子虚影,正倚着青铜器展柜,发间金步摇在冷白灯光下,碎成点点星辰。
她广袖轻扬时,陆明修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沉水香味——那是他在清理东汉墓出土漆盒时嗅到过的味道,带着两千年前的腐朽与华贵。
“在下司徒府貂蝉,敢问此处可是建章宫?”
女子的声音清冷而迷茫,虚影在触摸屏的蓝光中忽明忽暗,绣着云雷纹的裙裾扫过防弹玻璃时泛起涟漪。
陆明修看着这个误触全息投影装置的女子虚影,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女子面容清丽,眼神中带着一丝的迷茫和惊慌,仿佛刚刚从另一个世界过来。
但当他瞥见她腰间玉组佩时,瞳孔骤缩——那枚透雕双凤璜,与修复台上刚清理出来的残件纹样分毫不差。
他下意识去按警报器,指尖却穿过了虚影的广袖。
貂蝉的腕骨处有道寸许长的伤痕,正渗出星沙般的荧光,这细节与《后汉书》记载的“蝉娘左腕有月牙痕”完全吻合。
“你是东汉末年的貂蝉?”
陆明修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密封舱里回荡,带着金属般的颤音。
虚影凄然一笑,湘妃竹帘透进的月光将她照得近乎透明:“正是小女子,只不过如今空余一灵体耳。”
她抬手去抚鬓边步摇,金丝穿就的珍珠竟穿透了展柜玻璃,“不知公子何人?
此处又是何等仙境?”
陆明修望着监控屏幕上稳定的辐射值,强压下心头惊悸:“在下陆明修,杭州博物馆首席文物修复师。
你……”他喉结滚动,“竟然跨越了近两千年时光来到现世。”
“两千年么……”貂蝉的虚影忽然波动,像是信号不稳的全息投影。
她飘到修复台前,藕荷色裙裾扫过玉佩残件时,那青玉竟泛起血色纹路,“此玉本该碎于初平三年的未央宫大火。”
雨点突然急促起来,打在防弹玻璃上发出细密的叩击声。
陆明修注意到她发间的十二树花钿,每片金叶都刻着微不可见的云雷纹——这正是他上周修复的东汉金饰工艺。
“公子可知吕布下落?”
她突然转身,虚化的指尖点在陆明修胸前。
一股寒意穿透羽绒服,他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小篆字体。
“吕布……”陆明修退后半步撞翻显微仪,“他应该早在一千八百年前就殁了。”
话音未落,玉佩突然发出蜂鸣,密封舱的辐射值开始飙升。
貂蝉的虚影在警报红光中剧烈波动,金步摇的流苏突然实体化,珍珠滚落在防弹玻璃上发出清脆声响。
陆明修抓起家传的羊脂玉环按在警报器上——这是祖父留下的应急装置,玉环内侧刻着“镇魂”二字。
灵力注入的瞬间,整个修复室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时,貂蝉的虚影己凝实大半,她发间的金爵钗碰到窗棂发出轻响,这回连衣袂摩挲的窸窣声都清晰可闻。
“此玉原该在初平三年碎于长安。”
她抚摸着玉佩裂痕,泪水在陆明修手背竟是温热的,“王司徒让我将玉组佩赠予董卓时,凤首处便有道旧伤……能和我讲讲此玉佩的故事吗?”
陆明修问。
“当时王司徒设下连环计,让我周旋于董卓与吕布之间,离间他们……”貂蝉的声音低沉而悠远,“此玉佩乃是送于董太师的礼物,它本该于初平三年碎于长安,不知何故,流落于此。”
庭院里的自动喷淋系统突然启动,貂蝉惊惶转身,轻纱披帛扫落案头建盏。
陆明修接住茶盏时,发现她竟能握住自己的手腕——那触感像握住一捧将化未化的春雪。
雨夜的路虎碾过北山街的梧桐影,貂蝉的虚影蜷缩在后座的真皮座椅上。
车载香氛系统溢出的白茶香里,她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车流,素手紧紧攥住陆明修的西装袖口:“这些铁甲战车……这叫汽车。”
陆明修将空调调高两度,后视镜里映出女子苍白的侧脸。
雷克萨斯LS的星空顶在她眼中化作银河,当车载音响飘出《广陵散》时,她忽然松了手:“嵇中散临刑东市,神色不变,索琴弹之——此曲竟能存世?”
西湖国宾馆的庭院,雨声渐歇,陆明修推开书房雕花木门时,貂蝉的虚影正飘在博古架前。
她的指尖穿过北宋龙泉窑青瓷瓶,在触到案头那方端砚时却凝出实体,墨香染上葱管般的指甲。
“此砚……”她转身时撞翻案头《东京梦华录》,羊皮灯罩将她的影子投在墙面的《韩熙载夜宴图》上,“墨色清润胜松烟,可是李廷珪墨?”
陆明修将热可可放在紫檀嵌螺钿茶几上,瓷杯与托盘相碰的脆响,惊得她后退半步。
投影仪蓝光,扫过她发间的十二树花钿,在墙面投下斑驳的光斑:“这是瑞士进口的热感应杯,能保持饮品温度……”话未说完,貂蝉的虚影己飘到75寸液晶电视前。
新闻频道正在报道三星堆最新发掘成果,当青铜神树的3D复原图出现时,她忽然伸手去碰屏幕,虚化的指尖穿过数字影像,在电流声中碎成星屑。
“当心!”
陆明修冲过去拔掉电源,黑暗中只剩手机屏幕的微光。
貂蝉蜷缩在明式圈椅里,湘妃竹帘透进的月光,将她照得近乎透明:“此物……比铜雀台的机关术更神奇。”
子时的钟声惊起夜鹭,陆明修从保险柜取出家传的羊脂玉环。
当灵力注入玉佩残件时,貂蝉的虚影突然凝实,她发间的金爵钗碰到窗棂发出轻响,这回连衣袂摩挲的窸窣声都清晰可闻。
“人鬼殊途,”她望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掌,“公子为何助我?”
陆明修转动玉环,内侧的“镇魂”二字正在发烫:“这枚玉环是陆家世代相传之物,祖父曾说……”他突然顿住,想起老人临终前抓着玉佩残片呢喃的“金蝉脱壳”。
貂蝉的虚影忽然飘到窗前,雨丝穿过她的身体却凝成冰晶:“公子可曾听闻七星灯续命之术?”
她转身时,陆明修看见她后颈浮现北斗七星状的朱砂痣,“王司徒在我魂魄中刻下的,可不只是连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