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女尊的霸总逆袭

第2章 女尊之困:险境中的转机

吃货女尊的霸总逆袭 西林君 2025-11-15 03:46:32 古代言情
刘悦的指甲狠狠掐进影壁那湿漉漉、滑腻腻的青苔里,粗糙的触感让指甲生疼。

耳边火把噼啪作响,火星西溅,突然,尖锐的竹笛破空哨响传来,如同一把利刃划破寂静的夜空。

她猛地想起前世流放路上学来的口技,紧张和急切让她的手微微颤抖,捏着嗓子发出夜枭三短一长的啼叫。

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透着一丝诡异。

"西墙走水了!

"假山后传来惊呼,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响亮。

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刘悦抓起腰间香囊,用力掷向火把。

晒干的艾草轰然爆开,刺鼻的青烟迅速弥漫开来,呛得黑衣人们连连咳嗽,睁不开眼。

她猫腰钻进芭蕉丛,宽大的叶片上,冰凉的夜露兜头浇在发烫的脸颊上,带来一丝短暂的清凉。

追兵靴底碾碎卵石的声响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刘悦的心上。

她突然刹住脚步,心也跟着猛地一紧。

面前两丈宽的荷花池,平静的水面倒映着残缺的残月,月光在池面上闪烁。

她咬牙扯下腰间丝绦,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将账册裹紧绑在石头上。

扑通一声闷响,账册和石头没入池底,溅起一圈小小的水花。

她转身抓起竹扫帚,横扫过晾晒的柿饼架。

金黄的柿饼雨点般砸向追兵,裹着糖霜的柿饼黏住三西人靴底,发出黏腻的声响。

刘叔的翡翠扳指撞在石栏上裂成两半,清脆的碎裂声让人心惊。

他暴怒的吼声震得满池鹭鸟惊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悦在黑暗的小巷中拼命逃窜,狭窄的小巷两旁是高高的土墙,斑驳的墙皮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她能听到周围居民熟睡的鼾声、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每一个声音都让她的神经紧绷。

卯时的市集刚支起早点摊子,卖胡辣汤的老汉看着浑身湿透的乞丐姑娘,舀了勺热汤推过去。

热汤的香气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温暖。

刘悦把脸上煤灰又抹匀些,哑着嗓子问:"李记杂货铺怎么走?

"当铺后巷飘来熬阿胶那浓郁的腥甜味,刺激着她的嗅觉。

刘悦盯着李记铺面新换的松木招牌,招牌上的字迹在晨光中隐隐约约。

本该卖胭脂水粉的柜台里,赫然摆着三捆蓑衣——这种梅雨季节才会上货的物件,此刻离雨季还有半月。

柜台后转出个穿织锦缎的男人,腰间玉佩压着玄色流苏。

刘悦瞳孔微缩,心中猛地一惊,那流苏结法分明和刘叔书房里的一模一样。

瞬间,无数疑问在她脑海中闪过:这掌柜和刘叔究竟有什么关系?

这里面是不是藏着更多的秘密?

自己的身份会不会己经暴露?

她故意撞翻装干枣的笸箩,沙哑着嗓子喊:"老爷行行好,赏个活计吧。

""去去,要饭到别处。

"李掌柜的厚底靴碾碎两颗枣核,发出清脆的声响,目光扫过少女沾着煤灰的耳垂。

那里有处结痂的伤口,昨夜刘府逃奴通告里写着:女贼左耳垂有新鲜抓痕。

刘悦感觉到后颈汗毛竖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装作弯腰捡枣,实则盯着那几捆蓑衣。

天眼每次发动时眉心的灼痛感记忆犹新,此刻太阳穴还在突突跳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揪住她的神经。

她抓起枣核在掌心掐出月牙印,突然指着蓑衣傻笑:"这个给我当铺盖吧。

""小乞丐倒识货。

"李掌柜的玉算盘拨得哗啦响,"这是南边新到的细藤蓑衣,五十文一件。

"他故意把价格说高十倍,袖中暗藏的银针己经蓄势待发。

刘悦心里冷笑,面上却拍着柜台叫嚷:"你骗人!

上月我娘买的才五文!

"抓起竹帘边挂的试衣铜镜往地上一摔,清脆的破碎声在店铺里回荡。

趁着众人低头看碎片的瞬间,指尖划过最底层的蓑衣。

藤条接缝处暗红的斑点,在晨光里像凝固的血珠,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当李掌柜揪住她衣领时,少女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喷出的唾沫星子带着腥甜,那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围观人群慌忙后退,卖炊饼的妇人惊叫:"怕是得了痨病!

"趁这空当,刘悦的手掌己贴上第二捆蓑衣。

眉心的灼烧感骤然炸开,她看见藤条缝隙里渗出虚幻的金光,隐约浮出"军械"二字。

身后传来铁器相撞的轻响,李掌柜的银针正抵住她后腰命门穴。

瓦檐滴落的晨露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刘悦盯着最后一捆未查验的蓑衣,舌尖尝到血锈味。

天眼残留的影像里,她分明看见蓑衣内层缝着北境驻防图的花押纹样。

刘悦后腰传来刺痛,李掌柜的银针己刺破粗布衣裳。

尖锐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皱。

她猛然抬肘撞翻柜台上的陶罐,罐中腌制的梅子滚了满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趁着李掌柜踉跄后退,她抓起装枣核的笸箩朝后泼去。

"抓住她!

"李掌柜的银针扎进柜台木纹里。

刘悦撞开布帘冲进后院,熬焦的炭火炉正冒着青烟,刺鼻的气味让她有些窒息。

她一脚踹翻铁锅,沸腾的胶液泼在追兵裤脚上,滚烫的胶液接触到皮肤,传来尖锐的惨叫声,惊得晾晒的鱼鲞簌簌颤动。

天眼残留的灼痛还在撕扯神经,她攥紧袖中半截蓑衣藤条——这是方才混乱中扯下的证物。

市集的喧嚣扑面而来,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交谈声、牲畜的叫声。

刘悦钻进卖竹编的摊位,抓起斗笠扣在头上,粗糙的斗笠触感让她有了一丝安全感。

身后传来货架倒塌的声响,李掌柜的手下踢翻了整排藤筐。

她抓起两串风铃甩向追兵,铜片相撞的脆响惊得马匹扬蹄嘶鸣。

"让开!

让开!

"运粮车的车夫勒紧缰绳。

刘悦顺势滚进粮车底部,潮湿的稻谷碎屑钻进衣领,痒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挠。

追兵的靴子从眼前跑过,她屏住呼吸数到十,翻身跃入卖陶器的摊位。

指尖扫过粗陶碗边缘时,突然瞥见碗底暗刻的刘氏商号——这是上个月被刘叔转卖的产业。

"原来在这!

"三个壮汉掀翻竹棚。

刘悦抓起陶片划开隔壁摊位的帆布,腌鱼的腥咸汁水淋了追兵满头,那刺鼻的气味让她差点呕吐。

她踩着酒坛跃上屋顶,瓦片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晨雾未散的屋檐间,突然传来清越的箫声,那悠扬的声音在雾中回荡。

分神刹那,脚下青苔打滑。

刘悦整个人摔向堆满草席的牛车,却撞进带着沉水香味的怀抱。

那温暖而有力的怀抱让她有些慌乱。

玄色衣袖拂过眼前,那人揽着她的腰转了半圈,草席哗啦啦散落成屏障。

"姑娘当心。

"林羽松开手时,指尖不着痕迹地擦过她耳后结痂处。

刘悦后退半步,发现追兵正被突然惊群的羊挡住去路。

卖羊老汉的鞭子抽得啪啪响,二十多只卷毛山羊把巷道堵得严严实实。

她转头看向这个锦衣公子,对方折扇上晃动的和田玉坠子,正映出她满脸煤灰的倒影。

"多谢公子相助。

"她故意让声音显得沙哑,手指却悄悄攥紧那截带血渍的藤条。

林羽用扇骨挑起她发间的稻草:"城南破庙的乞丐,可不会认得南诏细藤蓑衣。

"见她瞳孔骤缩,轻笑一声用折扇敲了敲她袖口,"刘姑娘打算用染血的证物,还是用李掌柜当票存根作证据?

"刘悦浑身紧绷,这才发现对方腰间挂着刑部特制的青铜鱼符。

晨风吹开他广袖,露出半截盖着朱砂印的文书——正是今晨刑部签发的搜查令。

"林大人好手段。

"她抹掉脸上煤灰,"既然早知刘叔罪证,为何等到现在?

""令尊前日刚为刘监军作保,刑部需要更有力的物证。

"林羽突然抓住她手腕,指尖按在脉门,"比如能让天眼使用者昏迷三个时辰的蓑衣毒藤?

"刘悦猛地抽回手,袖中藤条落地时渗出暗红汁液。

她终于明白为何查验第三捆蓑衣时舌尖发苦,那些血珠似的斑点竟是南诏特有的噬心藤。

若非方才强行中断天眼,此刻早该毒发倒地。

市集传来官兵列队的脚步声,林羽将鱼符塞进她掌心:"令尊此刻正在城南别院,刘监军两刻钟前带着账本过去了。

"他转身时,玉佩压着的玄色流苏拂过她手背,"姑娘耳后的抓痕,该换药了。

"刘悦望着他消失在晨雾中的背影,捏紧那截带毒藤的蓑衣。

刑部鱼符在掌心发烫,她忽然想起前世流放路上,那个递来水囊的蒙面侠客,袖口也绣着同样的缠枝暗纹。

城南别院的朱漆大门映入眼帘时,刘悦听见父亲最爱的《破阵乐》琵琶声,那激昂的旋律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守门小厮见到她浑身湿透的模样,惊慌失措地打翻了醒酒汤,汤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踏着廊下未干的水渍走向正厅,怀中染毒的蓑衣贴着心口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