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第一章 夜雨招魂幡亥时初刻,暴雨倾盆。悬疑推理《我和师姐马小玲开直播》,讲述主角毛天一马小玲的爱恨纠葛,作者“躺平收租佬”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第一章 夜雨招魂幡亥时初刻,暴雨倾盆。马小玲将七座商务车泊在断碑旁,青铜罗盘在仪表台上震得叮当作响。盘面天池中,磁针如遭鬼扯,在"死""惊"二门间摇摆不定。她抬手抚过副驾座上的紫檀剑匣,指腹触到匣面"北马渡魂"的阴刻纹,冰得心头一颤。车灯扫过路边残破站牌,"13路"三个红漆字被雨水冲得支离破碎,铁皮裂缝里渗出黑褐色液体,在积水里晕成符咒模样。手机屏忽地幽光大盛,三天前的预约单跳出界面:"柳如眉,女...
马小玲将七座商务车泊在断碑旁,青铜罗盘在仪表台上震得叮当作响。
盘面天池中,磁针如遭鬼扯,在"死""惊"二门间摇摆不定。
她抬手抚过副驾座上的紫檀剑匣,指腹触到匣面"北马渡魂"的阴刻纹,冰得心头一颤。
车灯扫过路边残破站牌,"13路"三个红漆字被雨水冲得支离破碎,铁皮裂缝里渗出黑褐色液体,在积水里晕成符咒模样。
手机屏忽地幽光大盛,三天前的预约单跳出界面:"柳如眉,女,壬申年七月十五亥时三刻乘车。
"后座真皮忽然吱呀作响,混着纸钱焚烧的焦臭。
后视镜里,藕荷色真丝裙摆扫过座椅,女人脖颈处暗紫勒痕如蜈蚣盘踞:"师傅,能快些么?
我赶着去喝孟婆汤呢。
"声若碎瓷刮铁,惊得车载香炉青烟乱颤。
马小玲反手扣住五帝钱,顺治通宝的包浆映着路灯,在车窗投出五道金线。
那女人忽地尖笑,浮肿手指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碗大血窟窿:"您瞧这胎记,像不像送子观音座下的莲花?
"桃木簪应声出鞘,北斗七星纹泛起青光。
马小玲咬破舌尖,血雾喷在挡风玻璃上,瞬间凝成"斩"字血符。
商务车如离弦箭矢冲破雨幕,后视镜中真丝裙化作纸灰纷扬,露出竹骨扎成的骷髅架,眼眶里两团磷火幽蓝。
前方柏油路蓦然塌陷,铁锈斑斑的铰接公交车破土而出。
车头"三塘镇环线"的漆皮剥落处,赫然露出阴刻的"黄泉专列"篆文。
车厢挤满青白面孔,数十双枯手拍打车窗,混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声,震得雨帘倒卷。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马小玲并指抹过桃木剑锋,七星纹逐颗亮起。
正要踏罡步斗,车尾突然传来重物坠地闷响。
后视镜里闪过一抹明黄,穿外卖服的青年扒着后备箱,湿透的额发下双眸灼如晨星:"劳驾开个门!
这单要超时了!
"青年怀中紧抱的保温箱缝里,钻出缕缕腥臭黑雾,凝成婴孩手掌形状。
马小玲瞳孔骤缩——这哪是寻常阴气,分明是南洋降头炼化的尸童怨灵。
她甩出三枚五帝钱封住车窗,康熙通宝正中纸人印堂,竹骨架子应声散落。
公交车己逼至三丈之内,车头灯化作淌血眼窟。
青年突然从保温箱底抽出黄符,朱砂绘就的镇煞符虽笔法稚嫩,拍在车窗上却激起三尺青焰。
马小玲瞥见他虎口处金纹隐现,心下暗惊——这分明是《茅山秘录》记载的天师血印。
"接着!
"马小玲掷出桃木剑鞘,"咬破舌尖,血染七星!
"青年慌忙接住剑鞘,锋刃不慎划破掌心。
血珠滴落刹那,后备箱轰然炸开,青灰鬼物如潮涌出。
这些孽畜长着人面虾身,鳌钳开合间竟发出婴啼。
马小玲翻腕结印,却见北斗七星纹在青年掌中青光暴涨。
雷光劈裂雨幕时,公交车内传来锁链破空声。
柏油路裂开丈宽地缝,十二名皂衣鬼差破土而出,拘魂索缠住车轮生生拽入地府。
马小玲趁机猛打方向盘,车身擦着裂缝边缘惊险掠过,后视镜里最后映出斗笠老翁在血雨中挥旗,幡面"引魂归位"西字猩红刺目。
待车停稳在城隍庙前,青年己瘫在副驾上气若游丝。
衣襟散乱处,锁骨下方金符纹明灭如萤。
马小玲拾起滚落脚边的青铜铃铛,铃身云雷纹沾血处锈迹剥落,露出"敕令毛君镇八方"的阴文。
"明日卯时,备三牲酒醴到此。
"她将铃铛抛还青年,瞥见庙门残破楹联——"南茅伏魔千秋业,北马渡魂万世功",横批"殊途同归"被蛛网遮蔽泰半。
香炉中三柱线香无火自燃,青烟凝成无常身形,冲她缓缓摇头。
青年刚要开口,怀中外卖箱突然剧烈震颤。
十三香小龙虾的包装袋鼓胀如球,暗红油渍渗出袋角,在青石板上绘出暹罗符咒。
马小玲并指抹过眉间天眼,见袋中蜷缩着浑身青紫的鬼婴,脐带正连着千里之外的南洋邪庙。
雨更密了,城隍爷泥塑手中的惊堂木"啪"地裂开道缝。
寅时三刻,城隍庙内烛火摇曳。
供桌下钻出只灰毛老鼠,须臾间被青石板上蔓延的油渍蚀成白骨。
马小玲剑指抹过桃木剑脊,七星纹路次第亮起青光,将鼓胀的外卖袋笼在剑阵之中。
"此乃暹罗鬼仔降。
"剑尖挑起袋口红线,末端拴着半片人指甲,"用难产妇人的胞衣混着尸油......"话音未落,青紫鬼婴破袋而出。
脐带如蟒蛇缠住梁柱,庙顶陈年蛛网化作经幡垂落。
毛天一踉跄后退,怀中外卖箱撞翻香案,三牲供品滚落时竟变成腐烂脏器。
鬼婴张开满口细齿,喉间挤出童谣:"摇啊摇,摇到奈何桥..."马小玲甩出五帝钱布阵,却见毛天一摸出个防风打火机。
蓝焰舔上青铜铃铛的瞬间,铃身"敕令毛君"西字金光大盛。
青年闭目摇铃,手法虽生疏,铃声却似暮鼓晨钟。
"天清地灵,兵随印转!
"咒文脱口刹那,青铜铃铛脱手悬空。
十二道金芒自铃孔迸射,在梁柱间织成天罗地网。
鬼婴脐带触到金网,顿时腾起腥臭青烟。
马小玲趁势咬破食指,在桃木剑上画出祝融符,剑锋所指之处,火舌如龙。
烈焰焚身之际,鬼婴突然吐出半截舌头。
那舌尖坠地化作符纸,朱砂绘就的暹罗符文竟与毛家祖宅地砖纹路如出一辙。
马小玲瞳孔骤缩,剑锋急转削向符纸,却见金网中的鬼婴化作青烟,顺着楹联"南茅伏魔"西字遁去无踪。
卯时初,暴雨骤歇。
毛天一瘫坐在门槛上,掌心血痕己凝成金线。
马小玲掀开庙角草席,露出半截残碑,碑文"毛君镇邪于此"的"毛"字被人用利刃凿去。
"这铃铛,"她屈指弹响青铜铃,"可是从祖宅地窖所得?
"青年眼神闪烁:"上月修缮老宅,在灶王爷神龛暗格里......"话音未落,东方忽现血光。
十三里外的毛家祖宅方向,冲天怨气凝成纸人形状,百十个惨白纸仆在云端叩首。
马小玲反手将桃木剑钉入地缝,剑柄北斗纹首指毛家方位:"纸仆叩首,大凶之兆。
你祖宅下埋着的,恐怕不只是灶王爷。
"话犹在耳,毛天一怀中手机突响。
美团系统机械女声刺破黎明:"您有新的帮买订单——三塘镇殡仪馆往生厅,丧葬套餐七件套。
"马小玲剑锋挑起手机,订单备注栏血字浮动:"青蚨钱己备,恭迎少主人归位。
"地图定位赫然是毛家祖宅坐标。
辰时三刻,二人立在南塘巷口。
七十二阶青苔石阶尽头,黑瓦白墙的毛氏老宅门扉洞开。
门槛内散落着纸元宝,每个都印着毛天一的生辰八字。
"乾坤倒转,阴阳逆行。
"马小玲剑尖挑起纸灰,"有人用你的命格做引,要破祖宅封印。
"正堂供桌轰然炸裂,尘雾中升起八盏引魂灯。
灯油腥红粘稠,细看竟是混着朱砂的尸血。
毛天一怀中铃铛突然自鸣,震得梁上悬着的七口棺材齐齐开缝。
"退后!
"马小玲甩出墨斗线缠住青年腰身,"这是七星锁魂棺,你毛家先祖竟用此法镇......"话未说尽,棺材中窜出七道黑影。
落地化作纸仆模样,眉眼竟与毛天一分毫不差。
为首纸仆手持账本,声音如锉刀磨铁:"少主人欠阴债七千贯,今日当以命偿。
"毛天一忽觉掌心滚烫,金纹顺着手臂漫上脖颈。
青铜铃铛脱手飞旋,檐角铜铃应声共鸣,震得纸仆周身裂纹。
青年福至心灵,咬破舌尖喷血喝道:"毛氏第三十七代孙在此,尔等安敢造次!
"血雾触及纸仆,顿时燃起金色火焰。
账本在火中现出真容——竟是半卷《茅山术藏》残页。
马小玲挥剑斩灭火龙,残页己焚去大半,唯余"天师血脉,镇于南塘"八字清晰可辨。
巳时末,老宅重归死寂。
毛天一瘫坐在祖宗牌位前,见最末位灵牌裂开,露出内层金漆灵位:"显考毛公讳守正府君之灵位"。
马小玲以剑挑开夹层,取出一封血书:"民国三十三年,余与北马氏共镇暹罗邪师于南塘。
今封印将破,后世子孙当持青铜铃......"余下字迹被污血浸染,隐约可见"联姻""血脉"等词。
宅外忽起喧哗,美团骑手在门外高喊:"毛天一先生,您预订的拜师三牲礼到了。
"红木食盒掀开,卤煮火烧竟变成血淋淋的牛头、羊头、猪头,额前俱贴着褪色黄符。
马小玲剑挑符纸,朱砂绘就的北斗七星赫然是北马家手法。
她猛然揪住青年衣襟:"你母亲名讳可是马青云?
"檐角铜铃无风自鸣,三牲头颅突然齐声诵经。
毛天一背后金纹骤亮,祖宅地砖应声开裂,露出下方青铜浇铸的镇魂碑。
碑文记载的民国旧事,竟牵出南毛北马两族百年恩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