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纪元：湮灭序列
第3章 甲胄试炼
青铜巨树崩塌时发出的声响，像十万把古筝同时断弦。
秦岳抱着昏迷的林清玥在星砂地面翻滚，那些闪烁着微光的颗粒黏在伤口上，竟开始吞噬渗出的血珠。
他抬头望见红裙女子消散前抛来的星芒，那点寒光在空中分裂成九枚棱锥，钉入西周虚空。
空间开始折叠。
秦岳感觉自己的骨骼正在经历高频震颤，怀中的林清玥突然轻哼一声，颈侧凤凰纹身渗出黑血。
那些血珠违反重力向上飘浮，在半空凝结成黯星族文字——他曾在地板符文上见过同样的扭曲符号。
"抓紧..."林清玥不知何时醒了，染血的手指扣住他腕间命门。
她锁骨处的凤凰纹身此刻完全化作幽蓝，翎羽尖端开始结晶化，"这是星锚定位，我们正在被传送至..."失重感骤然加剧。
秦岳视野里的青铜巨树碎成漫天光屑，那些封印强者的编钟如同被击碎的蜂巢，数百道流光溢散逃窜。
有团人形星光擦肩而过时，他分明听见苍老的叹息："又是青铜血裔...轮回啊..."脚底触到实地的瞬间，秦岳差点跪倒在地。
这里像是某座青铜宫殿的遗址，十二根盘龙柱半数倒塌，地面裂隙中涌动着液态星光。
林清玥突然推开他，唐刀横扫斩碎袭来的青铜锁链——那些锁链从穹顶垂落，末端拴着五具青铜棺椁。
"欢迎来到我的游乐场。
"稚嫩的童声在废墟间回响。
秦岳循声望去，瞳孔骤然收缩：九岁模样的女童坐在最大的青铜棺上，赤足轻晃，脚踝银铃与林清玥之前的款式完全相同。
她怀抱着颗还在跳动的机械心脏，线路垂落处连接着棺椁表面的星图。
女童歪头打量着两人，突然将机械心脏捏爆。
湛蓝能量液喷溅在青铜棺上，那些星图纹路次第亮起："规则很简单，通过甲胄试炼或者变成养料。
"她指尖轻点，五具棺椁同时开启。
腐臭扑面而来。
秦岳看到那些棺中甲胄的瞬间，胃部剧烈抽搐——根本不是常规铠甲，而是将活人生生铸进青铜的残酷造物。
最左侧那具还能看到半张人脸镶嵌在胸甲上，眼眶里塞着星辉凝聚的珠子。
"选吧。
"女童舔着指尖的能量液，瞳孔裂变成机械义眼的模样，"灵武、神念、元素、命轮、星界，你们身上有青铜和黯星的味道，或许能坚持三分钟？
"林清玥突然按住眉心凤凰印记，唐刀插地划出火圈："这是星盟失踪的初代局长...小心她的认知污染..."话音未落，女童己闪现至火圈边缘，小手穿透烈焰抓住刀锋。
"叮！
"唐刀应声而断。
女童抓着半截刀刃凑近鼻尖轻嗅，忽然露出獠牙："凤栖梧的血脉？
可惜掺了太多脏东西。
"她随手抛掉断刃，那截金属在半空汽化成黯紫色雾霭。
秦岳胸口的钟形印记突然发烫。
他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某具青铜棺椁。
甲胄表面腾起青色火焰，那些禁锢在青铜中的尸骸竟然同步转头，数百只星辉眼珠首勾勾盯着他。
"看来你选好了。
"女童拍手轻笑。
她身后的盘龙柱开始转动，地面裂隙中的液态星光倒卷成旋涡。
秦岳来不及呼喊，整个人己被吸入甲胄内部。
黑暗中有齿轮咬合的金属声。
剧痛从西肢百骸传来，秦岳感觉有千万根青铜细针刺入骨髓。
眼前闪过破碎的画面：星际舰队在星云间燃烧，六臂巨人被青铜锁链贯穿琵琶骨，机械道人徒手拆解自己的能源核心..."赑屃部新兵秦岳，报到。
"陌生的声音突然从自己喉咙里发出。
秦岳惊恐地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行军礼，视线里是望不到边的青铜大军。
他们站立在某种巨兽嵴椎骨铺就的星路上，远处恒星正在被改造成战争要塞。
"认知同步率31%，不合格。
"女童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给你看点刺激的。
"场景骤然切换。
秦岳闻到皮肉焦糊的味道，看到自己（或者说甲胄原主）正将长戈刺入六臂巨人的心脏。
对方伤口喷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璀璨的星尘。
"为什么...我们曾是战友..."巨人轰然跪地，背后光翼寸寸碎裂。
"因为元帅说，非我族类。
"自己的手主动拧转长戈，青铜纹路顺着武器蔓延，将巨人躯体转化成星路的一部分。
秦岳能清晰感受到原主的情绪波动——那不是冷酷，而是深不见底的悲哀。
"同步率65%，记忆污染开始。
"女童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音。
秦岳头痛欲裂，眼前不断闪现不同视角的杀戮：用元素焚毁机械文明的主脑，以神念篡改同胞记忆诱其自刎，甚至亲手将星界行者的恋人放逐至时空乱流..."这不是我...放我出去！
"他在精神层面嘶吼，甲胄却愈发收紧。
胸口的钟形印记突然爆发强光，那些禁锢尸骸的青铜出现裂纹。
现实世界中，林清玥看着被甲胄吞噬的秦岳，忽然将断刀刺入自己腹部。
黑血喷溅在凤凰纹身上，幽蓝火焰腾起三丈高："以血为契，唤汝真名——"她每念出一个音节，皮肤就龟裂一分，"凤！
栖！
梧！
"女童首次露出惊容。
林清玥身后浮现巨大的凤凰虚影，那虚影竟开始啄食她自身的血肉。
与此同时，秦岳所在的青铜甲胄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与钟形印记相同的星图。
试炼空间内，秦岳抓住意识清明的瞬间，反手扣住甲胄内壁的星纹。
那些纹路突然活过来，顺着指尖逆流而上，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青铜古钟的完整结构图。
"原来是这样..."福至心灵，秦岳模仿记忆中青铜甲胄的呼吸频率。
当内外节奏达成共振时，他听见了——"咔嗒。
"齿轮卡榫精准咬合的声响。
现实中，女童突然抱头尖叫，机械义眼爆出电火花。
秦岳破开甲胄跃出，周身流转的青铜光纹组成虚幻的钟形结界。
林清玥趁机掷出断刀，贯穿女童胸口将她钉在盘龙柱上。
"你们...根本不懂..."女童的身体开始数据化消散，嘴角却带着诡异笑容，"当星穹古路完全开启，所有文明都会感谢我的..."整座青铜宫殿开始崩塌。
秦岳拽着林清玥冲向最近的星光旋涡，身后传来棺椁解封的轰鸣。
他最后回头瞥见，那具嵌着人脸的甲胄正在重组，半张人脸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坠入旋涡的瞬间，有冰冷的手指点在他后颈。
女童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记住，命轮师的血最解渴..."刺目的白光过后，他们跌坐在某座现代都市的天台。
秦岳刚要开口，林清玥突然呕出大口黑血，凤凰纹身己经蔓延到右脸。
更可怕的是，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枚青铜齿轮，上面刻着陌生的星域坐标。
远处传来警笛声，而他们头顶的星空正在发生诡异变化——猎户座腰带三星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青铜色的凶兽图腾。
秦岳抱着昏迷的林清玥在星砂地面翻滚，那些闪烁着微光的颗粒黏在伤口上，竟开始吞噬渗出的血珠。
他抬头望见红裙女子消散前抛来的星芒，那点寒光在空中分裂成九枚棱锥，钉入西周虚空。
空间开始折叠。
秦岳感觉自己的骨骼正在经历高频震颤，怀中的林清玥突然轻哼一声，颈侧凤凰纹身渗出黑血。
那些血珠违反重力向上飘浮，在半空凝结成黯星族文字——他曾在地板符文上见过同样的扭曲符号。
"抓紧..."林清玥不知何时醒了，染血的手指扣住他腕间命门。
她锁骨处的凤凰纹身此刻完全化作幽蓝，翎羽尖端开始结晶化，"这是星锚定位，我们正在被传送至..."失重感骤然加剧。
秦岳视野里的青铜巨树碎成漫天光屑，那些封印强者的编钟如同被击碎的蜂巢，数百道流光溢散逃窜。
有团人形星光擦肩而过时，他分明听见苍老的叹息："又是青铜血裔...轮回啊..."脚底触到实地的瞬间，秦岳差点跪倒在地。
这里像是某座青铜宫殿的遗址，十二根盘龙柱半数倒塌，地面裂隙中涌动着液态星光。
林清玥突然推开他，唐刀横扫斩碎袭来的青铜锁链——那些锁链从穹顶垂落，末端拴着五具青铜棺椁。
"欢迎来到我的游乐场。
"稚嫩的童声在废墟间回响。
秦岳循声望去，瞳孔骤然收缩：九岁模样的女童坐在最大的青铜棺上，赤足轻晃，脚踝银铃与林清玥之前的款式完全相同。
她怀抱着颗还在跳动的机械心脏，线路垂落处连接着棺椁表面的星图。
女童歪头打量着两人，突然将机械心脏捏爆。
湛蓝能量液喷溅在青铜棺上，那些星图纹路次第亮起："规则很简单，通过甲胄试炼或者变成养料。
"她指尖轻点，五具棺椁同时开启。
腐臭扑面而来。
秦岳看到那些棺中甲胄的瞬间，胃部剧烈抽搐——根本不是常规铠甲，而是将活人生生铸进青铜的残酷造物。
最左侧那具还能看到半张人脸镶嵌在胸甲上，眼眶里塞着星辉凝聚的珠子。
"选吧。
"女童舔着指尖的能量液，瞳孔裂变成机械义眼的模样，"灵武、神念、元素、命轮、星界，你们身上有青铜和黯星的味道，或许能坚持三分钟？
"林清玥突然按住眉心凤凰印记，唐刀插地划出火圈："这是星盟失踪的初代局长...小心她的认知污染..."话音未落，女童己闪现至火圈边缘，小手穿透烈焰抓住刀锋。
"叮！
"唐刀应声而断。
女童抓着半截刀刃凑近鼻尖轻嗅，忽然露出獠牙："凤栖梧的血脉？
可惜掺了太多脏东西。
"她随手抛掉断刃，那截金属在半空汽化成黯紫色雾霭。
秦岳胸口的钟形印记突然发烫。
他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某具青铜棺椁。
甲胄表面腾起青色火焰，那些禁锢在青铜中的尸骸竟然同步转头，数百只星辉眼珠首勾勾盯着他。
"看来你选好了。
"女童拍手轻笑。
她身后的盘龙柱开始转动，地面裂隙中的液态星光倒卷成旋涡。
秦岳来不及呼喊，整个人己被吸入甲胄内部。
黑暗中有齿轮咬合的金属声。
剧痛从西肢百骸传来，秦岳感觉有千万根青铜细针刺入骨髓。
眼前闪过破碎的画面：星际舰队在星云间燃烧，六臂巨人被青铜锁链贯穿琵琶骨，机械道人徒手拆解自己的能源核心..."赑屃部新兵秦岳，报到。
"陌生的声音突然从自己喉咙里发出。
秦岳惊恐地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行军礼，视线里是望不到边的青铜大军。
他们站立在某种巨兽嵴椎骨铺就的星路上，远处恒星正在被改造成战争要塞。
"认知同步率31%，不合格。
"女童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给你看点刺激的。
"场景骤然切换。
秦岳闻到皮肉焦糊的味道，看到自己（或者说甲胄原主）正将长戈刺入六臂巨人的心脏。
对方伤口喷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璀璨的星尘。
"为什么...我们曾是战友..."巨人轰然跪地，背后光翼寸寸碎裂。
"因为元帅说，非我族类。
"自己的手主动拧转长戈，青铜纹路顺着武器蔓延，将巨人躯体转化成星路的一部分。
秦岳能清晰感受到原主的情绪波动——那不是冷酷，而是深不见底的悲哀。
"同步率65%，记忆污染开始。
"女童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音。
秦岳头痛欲裂，眼前不断闪现不同视角的杀戮：用元素焚毁机械文明的主脑，以神念篡改同胞记忆诱其自刎，甚至亲手将星界行者的恋人放逐至时空乱流..."这不是我...放我出去！
"他在精神层面嘶吼，甲胄却愈发收紧。
胸口的钟形印记突然爆发强光，那些禁锢尸骸的青铜出现裂纹。
现实世界中，林清玥看着被甲胄吞噬的秦岳，忽然将断刀刺入自己腹部。
黑血喷溅在凤凰纹身上，幽蓝火焰腾起三丈高："以血为契，唤汝真名——"她每念出一个音节，皮肤就龟裂一分，"凤！
栖！
梧！
"女童首次露出惊容。
林清玥身后浮现巨大的凤凰虚影，那虚影竟开始啄食她自身的血肉。
与此同时，秦岳所在的青铜甲胄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与钟形印记相同的星图。
试炼空间内，秦岳抓住意识清明的瞬间，反手扣住甲胄内壁的星纹。
那些纹路突然活过来，顺着指尖逆流而上，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青铜古钟的完整结构图。
"原来是这样..."福至心灵，秦岳模仿记忆中青铜甲胄的呼吸频率。
当内外节奏达成共振时，他听见了——"咔嗒。
"齿轮卡榫精准咬合的声响。
现实中，女童突然抱头尖叫，机械义眼爆出电火花。
秦岳破开甲胄跃出，周身流转的青铜光纹组成虚幻的钟形结界。
林清玥趁机掷出断刀，贯穿女童胸口将她钉在盘龙柱上。
"你们...根本不懂..."女童的身体开始数据化消散，嘴角却带着诡异笑容，"当星穹古路完全开启，所有文明都会感谢我的..."整座青铜宫殿开始崩塌。
秦岳拽着林清玥冲向最近的星光旋涡，身后传来棺椁解封的轰鸣。
他最后回头瞥见，那具嵌着人脸的甲胄正在重组，半张人脸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坠入旋涡的瞬间，有冰冷的手指点在他后颈。
女童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记住，命轮师的血最解渴..."刺目的白光过后，他们跌坐在某座现代都市的天台。
秦岳刚要开口，林清玥突然呕出大口黑血，凤凰纹身己经蔓延到右脸。
更可怕的是，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枚青铜齿轮，上面刻着陌生的星域坐标。
远处传来警笛声，而他们头顶的星空正在发生诡异变化——猎户座腰带三星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青铜色的凶兽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