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又相逢
第5章 旧钢笔定理
同学会请柬寄到时，我正在实验室观测铯原子钟的误差值。
硫酸铜溶液在试管里析出晶簇，恍惚间像是看见那年贺墨琛在试剂瓶上画的樱花。
宴会厅水晶灯下，我攥着香槟杯寻找熟悉面孔。
林骁的铆钉皮衣依然招摇，他正举着威士忌高谈阔论格莱美颁奖礼。
忽然有冰凉金属抵住我后颈，薄荷气息漫过耳际："苏博士还是喝气泡水吧。
"贺墨琛的钢笔帽轻轻划过我脊椎，最后停在第三颗纽扣。
他西装面料蹭过我裸露的手臂，袖扣是陨石切割的六芒星。
"听说你在研究量子隧穿？
"他递来无酒精饮料，冰块叮当撞着杯壁，"正好我的钢笔...""贺先生！
"穿鱼尾裙的女士突然插进来，香氛浓得呛人。
我后退半步，看着贺墨琛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名利场，他耳后那颗红痣在鬓角阴影里时隐时现。
露台风裹着樱花吹乱我的披肩。
正要转身，金属敲击栏杆的脆响在身后炸开。
贺墨琛松了领带倚在雕花柱旁，指尖转着那支钢笔，月光在刻痕间流淌成河。
"苏漾。
"他忽然用高中时的语气唤我，钢笔尖在掌心画出看不见的坐标，"其实当年我算过，第西组第三排到我的座位，正好是黄金分割比例。
"远处林骁在唱《温柔》，走调得厉害。
我盯着他腕表下隐约的烧伤疤痕，突然问："为什么改学应用物理？
"风把他的回答吹散在夜空里，玻璃门突然爆出尖叫——停电了。
应急灯亮起时，我们被困在电梯厢。
贺墨琛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处的旧疤痕。
手机蓝光里，他拔开钢笔在薄荷糖纸背面画函数图像："还记得高三我总给你糖吗？
这些是日内瓦大学特别定制款。
"电梯震动的瞬间，他把我护在角落。
松木香混着钢笔墨水的气息漫上来，我忽然发现他画的是笛卡尔心形线变体。
潮湿空气里，钢笔尖在糖纸上戳出细小孔洞，像星空投影仪漏下的光斑。
校庆策划会上，贺墨琛的钢笔尖始终悬在方案稿上。
阳光穿过百年樟树在他侧脸投下光斑，我忽然发现他画流程图的方式和高中解物理题时一模一样。
"投影仪故障需要应急预案。
"他敲敲白板，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的碳纤维护腕，"可以用荧光试剂替代，就像..."声音戛然而止，我转头看见林骁抱着电吉他靠在门框上。
暴雨在傍晚突袭。
我们冲进实验楼抢救设备时，听见檐角传来幼鸟哀鸣。
贺墨琛踩着摇摇欲坠的梯子取下鸟窝，雨帘中他的白衬衫透出背肌轮廓，水珠顺着脊椎沟流进皮带。
"是珠颈斑鸠，需要每小时喂食。
"他单膝跪在器材室地板上，护腕浸透雨水，"苏漾，帮我把钢笔拆开。
"我愣怔着旋开笔身，调出微型温度计和镊子——这支笔里竟然藏着微型实验室。
凌晨三点，保温箱里的雏鸟开始扑腾。
贺墨琛蜷在躺椅上补眠，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财经新闻推送：贺氏集团宣布破产重组。
他猛然惊醒，钢笔尖在掌心划出血线。
樱花树下，支票簿在搪瓷盆里卷曲成灰。
"现在我是真正的贺墨琛了。
"他笑着拨开我发间纸灰，指尖残留着松香。
我忽然看清他锁骨疤痕是串化学元素符号：Os（锇）Yr（钇）——我的名字。
硫酸铜溶液在试管里析出晶簇，恍惚间像是看见那年贺墨琛在试剂瓶上画的樱花。
宴会厅水晶灯下，我攥着香槟杯寻找熟悉面孔。
林骁的铆钉皮衣依然招摇，他正举着威士忌高谈阔论格莱美颁奖礼。
忽然有冰凉金属抵住我后颈，薄荷气息漫过耳际："苏博士还是喝气泡水吧。
"贺墨琛的钢笔帽轻轻划过我脊椎，最后停在第三颗纽扣。
他西装面料蹭过我裸露的手臂，袖扣是陨石切割的六芒星。
"听说你在研究量子隧穿？
"他递来无酒精饮料，冰块叮当撞着杯壁，"正好我的钢笔...""贺先生！
"穿鱼尾裙的女士突然插进来，香氛浓得呛人。
我后退半步，看着贺墨琛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名利场，他耳后那颗红痣在鬓角阴影里时隐时现。
露台风裹着樱花吹乱我的披肩。
正要转身，金属敲击栏杆的脆响在身后炸开。
贺墨琛松了领带倚在雕花柱旁，指尖转着那支钢笔，月光在刻痕间流淌成河。
"苏漾。
"他忽然用高中时的语气唤我，钢笔尖在掌心画出看不见的坐标，"其实当年我算过，第西组第三排到我的座位，正好是黄金分割比例。
"远处林骁在唱《温柔》，走调得厉害。
我盯着他腕表下隐约的烧伤疤痕，突然问："为什么改学应用物理？
"风把他的回答吹散在夜空里，玻璃门突然爆出尖叫——停电了。
应急灯亮起时，我们被困在电梯厢。
贺墨琛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处的旧疤痕。
手机蓝光里，他拔开钢笔在薄荷糖纸背面画函数图像："还记得高三我总给你糖吗？
这些是日内瓦大学特别定制款。
"电梯震动的瞬间，他把我护在角落。
松木香混着钢笔墨水的气息漫上来，我忽然发现他画的是笛卡尔心形线变体。
潮湿空气里，钢笔尖在糖纸上戳出细小孔洞，像星空投影仪漏下的光斑。
校庆策划会上，贺墨琛的钢笔尖始终悬在方案稿上。
阳光穿过百年樟树在他侧脸投下光斑，我忽然发现他画流程图的方式和高中解物理题时一模一样。
"投影仪故障需要应急预案。
"他敲敲白板，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的碳纤维护腕，"可以用荧光试剂替代，就像..."声音戛然而止，我转头看见林骁抱着电吉他靠在门框上。
暴雨在傍晚突袭。
我们冲进实验楼抢救设备时，听见檐角传来幼鸟哀鸣。
贺墨琛踩着摇摇欲坠的梯子取下鸟窝，雨帘中他的白衬衫透出背肌轮廓，水珠顺着脊椎沟流进皮带。
"是珠颈斑鸠，需要每小时喂食。
"他单膝跪在器材室地板上，护腕浸透雨水，"苏漾，帮我把钢笔拆开。
"我愣怔着旋开笔身，调出微型温度计和镊子——这支笔里竟然藏着微型实验室。
凌晨三点，保温箱里的雏鸟开始扑腾。
贺墨琛蜷在躺椅上补眠，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财经新闻推送：贺氏集团宣布破产重组。
他猛然惊醒，钢笔尖在掌心划出血线。
樱花树下，支票簿在搪瓷盆里卷曲成灰。
"现在我是真正的贺墨琛了。
"他笑着拨开我发间纸灰，指尖残留着松香。
我忽然看清他锁骨疤痕是串化学元素符号：Os（锇）Yr（钇）——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