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长明录
第2章 星落棋枰
苍梧山脉的暮色像一坛打翻的朱砂，将云层染成斑驳的血痂。
李天一踩着机关鸟的残骸登上山脊，混沌气在脚下凝成《洞玄子》里的"倒浇蜡烛"图样。
他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天工城轮廓，突然想起苏明烛教他破解机关时说过的话："天工城的每一块砖石都是活的，它们会记住所有触碰过的人。
"山风裹挟着铁锈味拂过面颊，他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青铜片。
那个"烛"字在掌心发烫，仿佛要烙进血肉。
远处传来机关兽的嘶吼，声波震得山石簌簌而落，在谷底激起一片飞鸟。
"真是麻烦。
"他嘟囔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玉房秘诀》，书页无风自动，在空中展开成八卦阵图。
当第一只机关兽破土而出时，他咬破指尖在阵眼处画了个交媾人形。
鲜血渗入纸背的刹那，整座阵法腾空而起，将扑来的兽群笼罩其中。
机关兽在情毒中扭曲变形，龙首生出并蒂牡丹，蛇尾开出七十二朵合欢花。
李天一趁机掷出桃木尺，尺身上浮现的《黄帝内经》经络图正好扣住兽群的血核位置。
"归藏·解甲！
"他并指喝破真言，兽群轰然崩解成满地齿轮。
某个刻着星图的青铜片滚落脚边，被他用足尖挑起收入袖中。
就在这时，天穹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璀璨星光倾泻而下，在空中凝结成棋盘纹路。
李天一瞳孔收缩，看见一位身着星纹长袍的女子踏着棋格缓步而下。
她手中握着一柄断裂的星杖，杖头镶嵌的玉衡石正发出刺目强光。
"天渊守夜人，"女子开口，声音如同冰晶碰撞，"你终于来了。
"李天一眯起眼睛，混沌气在瞳仁深处流转。
他认出了那柄星杖——那是玉衡星君的标志，也是周天仪的核心部件之一。
三千年前的神族大战中，正是这位星君以星辰为子，在苍梧山脉布下生死棋局。
"星君大人，"他懒洋洋地靠在机关兽残骸上，"您这是要找我下棋？
"玉衡星君没有回答，她抬起星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刹那间，整片天空化作棋盘，无数星辰坠落如雨。
李天一感觉身体突然变得沉重，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束缚在棋格之中。
"天地为局，众生为子。
"玉衡星君的声音在星空中回荡，"让我看看，你这个摆烂的守夜人，究竟有几分本事。
"李天一叹了口气，从袖中抖出一卷《金鳞秘闻录》。
书页在空中自动折叠，化作三十六面屏风将他护在中间。
星辰撞击屏风的轰鸣声中，他听见玉衡星君继续说道："天工城的浑天仪即将现世，你若不想看着清微天域化为齑粉，最好现在就离开。
""那可不行，"李天一轻笑，"我还得去找个人。
""苏明烛己经死了三千年。
"玉衡星君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入李天一的心脏。
他感觉混沌道胎在丹田处剧烈震颤，三千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天他抱着浑身是血的苏明烛站在城墙废墟上，少女发间银铃随雷声震颤，机关虎的残爪还死死扣着半截神族断戟。
"她没死，"李天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玉衡星君沉默片刻，星杖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
整片星空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利刃向他袭来。
李天一不闪不避，任由星光穿透身体。
鲜血顺着衣襟滴落，在棋格上晕开一朵朵血花。
"你疯了！
"玉衡星君惊呼，"这样下去你会..."话音未落，李天一突然笑了。
他抬起沾满鲜血的手，在空中画出一道玄奥符纹。
符纹所过之处，星光尽数湮灭，棋格寸寸崩裂。
"星君大人，"他抹去嘴角的血迹，"您是不是忘了，我可是能在时空长河设置存档点的人。
"玉衡星君瞳孔骤缩，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何能在九重天域来去自如。
不是因为他有多强，而是因为他根本不怕死——或者说，死亡对他来说不过是重来一次的契机。
"你..."她刚开口，突然感觉胸口一凉。
低头看去，一截桃木尺己经穿透她的星袍，尺身上浮现的《黄帝内经》经络图正闪烁着诡异红光。
"归藏·解甲！
"李天一轻声说道。
玉衡星君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星光消散在夜空中。
她最后看了一眼李天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小心...归墟..."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己彻底消散。
李天一站在原地，望着手中染血的桃木尺，突然感觉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远处传来机关兽的嘶吼，天工城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他深吸一口气，混沌气在周身流转，将伤势尽数修复。
当最后一缕星光消散时，他己踏上山路，朝着那座沉睡千年的古城走去。
李天一踩着机关鸟的残骸登上山脊，混沌气在脚下凝成《洞玄子》里的"倒浇蜡烛"图样。
他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天工城轮廓，突然想起苏明烛教他破解机关时说过的话："天工城的每一块砖石都是活的，它们会记住所有触碰过的人。
"山风裹挟着铁锈味拂过面颊，他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青铜片。
那个"烛"字在掌心发烫，仿佛要烙进血肉。
远处传来机关兽的嘶吼，声波震得山石簌簌而落，在谷底激起一片飞鸟。
"真是麻烦。
"他嘟囔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玉房秘诀》，书页无风自动，在空中展开成八卦阵图。
当第一只机关兽破土而出时，他咬破指尖在阵眼处画了个交媾人形。
鲜血渗入纸背的刹那，整座阵法腾空而起，将扑来的兽群笼罩其中。
机关兽在情毒中扭曲变形，龙首生出并蒂牡丹，蛇尾开出七十二朵合欢花。
李天一趁机掷出桃木尺，尺身上浮现的《黄帝内经》经络图正好扣住兽群的血核位置。
"归藏·解甲！
"他并指喝破真言，兽群轰然崩解成满地齿轮。
某个刻着星图的青铜片滚落脚边，被他用足尖挑起收入袖中。
就在这时，天穹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璀璨星光倾泻而下，在空中凝结成棋盘纹路。
李天一瞳孔收缩，看见一位身着星纹长袍的女子踏着棋格缓步而下。
她手中握着一柄断裂的星杖，杖头镶嵌的玉衡石正发出刺目强光。
"天渊守夜人，"女子开口，声音如同冰晶碰撞，"你终于来了。
"李天一眯起眼睛，混沌气在瞳仁深处流转。
他认出了那柄星杖——那是玉衡星君的标志，也是周天仪的核心部件之一。
三千年前的神族大战中，正是这位星君以星辰为子，在苍梧山脉布下生死棋局。
"星君大人，"他懒洋洋地靠在机关兽残骸上，"您这是要找我下棋？
"玉衡星君没有回答，她抬起星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刹那间，整片天空化作棋盘，无数星辰坠落如雨。
李天一感觉身体突然变得沉重，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束缚在棋格之中。
"天地为局，众生为子。
"玉衡星君的声音在星空中回荡，"让我看看，你这个摆烂的守夜人，究竟有几分本事。
"李天一叹了口气，从袖中抖出一卷《金鳞秘闻录》。
书页在空中自动折叠，化作三十六面屏风将他护在中间。
星辰撞击屏风的轰鸣声中，他听见玉衡星君继续说道："天工城的浑天仪即将现世，你若不想看着清微天域化为齑粉，最好现在就离开。
""那可不行，"李天一轻笑，"我还得去找个人。
""苏明烛己经死了三千年。
"玉衡星君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入李天一的心脏。
他感觉混沌道胎在丹田处剧烈震颤，三千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天他抱着浑身是血的苏明烛站在城墙废墟上，少女发间银铃随雷声震颤，机关虎的残爪还死死扣着半截神族断戟。
"她没死，"李天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玉衡星君沉默片刻，星杖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
整片星空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利刃向他袭来。
李天一不闪不避，任由星光穿透身体。
鲜血顺着衣襟滴落，在棋格上晕开一朵朵血花。
"你疯了！
"玉衡星君惊呼，"这样下去你会..."话音未落，李天一突然笑了。
他抬起沾满鲜血的手，在空中画出一道玄奥符纹。
符纹所过之处，星光尽数湮灭，棋格寸寸崩裂。
"星君大人，"他抹去嘴角的血迹，"您是不是忘了，我可是能在时空长河设置存档点的人。
"玉衡星君瞳孔骤缩，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何能在九重天域来去自如。
不是因为他有多强，而是因为他根本不怕死——或者说，死亡对他来说不过是重来一次的契机。
"你..."她刚开口，突然感觉胸口一凉。
低头看去，一截桃木尺己经穿透她的星袍，尺身上浮现的《黄帝内经》经络图正闪烁着诡异红光。
"归藏·解甲！
"李天一轻声说道。
玉衡星君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星光消散在夜空中。
她最后看了一眼李天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小心...归墟..."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己彻底消散。
李天一站在原地，望着手中染血的桃木尺，突然感觉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远处传来机关兽的嘶吼，天工城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他深吸一口气，混沌气在周身流转，将伤势尽数修复。
当最后一缕星光消散时，他己踏上山路，朝着那座沉睡千年的古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