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大佬偷摸宠上天！
第4章 宫宴1
皇后寿辰当日，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
太傅府的马车早早便候在府门外，沈若初跟着祖母，与精心打扮的沈婉清、沈知意一同登车，驶向那重重宫阙。
沈若初穿着那身樱草黄的衣裙，料子普通，样式简单，发间只簪了一根素银簪子，浑身上下无一亮色，站在珠光宝气的沈婉清和清丽脱俗的沈知意身边，确实像个不起眼的背景。
沈婉清今日显然是下了血本，一身缕金百蝶穿花大红云锦裙，戴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华贵非常，她得意地瞥了一眼沈若初，眼中满是不屑。
沈知意则是一身月白云纹锦裙，簪着珍珠发钗，清雅而不失身份，她安静地坐着，目光偶尔掠过车窗外飞逝的街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憧憬与审慎。
老夫人将姐妹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心中暗叹。
婉清过于张扬，知意心思藏得深，唯有若初……她看着安静垂眸，仿佛有些紧张地绞着帕子的长孙女，那过分平静的眼底，却让她这个历经风雨的老人也看不透。
宫门深深，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下了马车，换乘宫内的小轿，一路行至设宴的御花园。
园内早己布置得花团锦簇，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命妇女眷们按照品级和亲疏关系，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谈笑，目光却不时扫向入口，带着审视与比较。
沈若初紧紧跟在祖母身后，低眉顺眼，严格按照系统灌输的礼仪行走、行礼，不多说一句话，不多看一眼。
她将自己彻底融入了环境，像一滴水汇入大海，几乎引不起任何波澜。
生存点+1。
宿主完美维持宫宴‘路人甲’形象。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很好。
沈若初心中稍定。
她们的位置不算靠前，但也不算太后。
落座后，老夫人便与相熟的几位诰命夫人寒暄起来。
沈婉清努力挺首腰板，试图吸引一些关注，可惜在场贵女众多，她这身打扮虽扎眼，却显得有些过于急切，反而落了下乘。
沈知意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姿态优美地品着茶，偶尔与邻近座位一位气质温婉的小姐低声交谈两句，显得从容得体。
沈若初乐得清静，目光看似落在眼前的杯盏上，实则耳听八方，将周围若有若无的交谈声收入耳中。
“……栖云观的陆居士前日又施药了，真是活菩萨……听说宸王殿下今日也会来？”
“慎言！
那位……唉，陛下仁厚……漕运的事，慕丞相似乎另有看法……赵家哥哥近日深得圣心，怕是又要高升了……”零碎的信息涌入脑海，沈若初默默梳理着：栖云观陆清鸢声望正隆；宸王陆君泽处境微妙；漕运之争仍在继续，丞相慕云峥是反对派；皇后的哥哥赵庭宇似乎圣眷正浓……这些信息与她之前的猜测相互印证。
就在这时，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内侍尖细的唱喏声响起：“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所有人都起身跪迎。
明黄色的仪仗缓缓行来，年轻的帝王陆君屹携皇后赵氏步入御花园。
皇帝面容清俊，眼神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与沈若初想象中那种文弱忧郁的气质并不完全相同，反而更添了几分沉稳干练。
皇后赵氏容貌明媚，雍容华贵，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凌厉，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在接触到几位特定命妇时，微微颔首，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意味。
检测到关键人物：陆君屹（圣心派核心）、赵皇后（圣心派表面核心？
立场存疑）。
系统提示。
帝后落座，说了些场面话，宴席正式开始。
丝竹管弦之声响起，舞姬翩跹起舞。
沈若初依旧保持着低调，小口吃着面前精致的点心，味道确实不错，但她心思不在此。
她注意到，皇帝虽然面带笑容，与皇后偶尔低语，但眼神时不时会掠过席间的几位重臣，包括她的父亲沈言，以及那位多次耳闻的慕云峥丞相。
而皇后的目光，则更多停留在女眷这边，尤其在看到沈知意时，似乎多停留了一瞬。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活络。
一些年轻公子和贵女们开始离席，在园中稍作走动。
沈若初寻了个更衣的借口，由宫女引着，暂时离开了喧闹的宴席区域。
她需要一点空间理清思绪。
御花园占地极广，亭台楼阁，曲径通幽。
沈若初刻意放慢脚步，走在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径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前方假山后传来的低语声打破。
“……消息确定吗？
栖云观那边……千真万确，人己经安排进去了，只是‘那边’盯得紧，暂时动不了……务必小心，慕丞相那边也不是好相与的……放心，有‘活菩萨’遮掩，谁能想到……”声音压得极低，且很快远去，似乎是两个官员模样的人匆匆离开。
沈若初心中剧震！
栖云观！
慕丞相！
“安排进去”、“动不了”、“遮掩”……这些词汇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惊人的事实——栖云观并非表面那么清白，它正在暗中进行某种渗透或安排，而慕云峥丞相很可能知情，甚至参与其中！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枯枝，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
“谁？”
一个慵懒中带着几分警惕的男声从另一侧响起。
沈若初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从一丛翠竹后转了出来。
他约莫十七八岁年纪，面容俊雅，眉眼间带着几分风流恣意，手中还捏着一只精致的酒杯，整个人透着一股散漫不羁的气息。
检测到关键人物：柳北言——尚书之子。
系统提示。
柳北言？
那个喜欢流连风月场所的才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若初立刻低下头，做出受惊慌张的样子，声音细若蚊蚋：“对、对不起，我……我迷路了……”柳北言看清是个年纪尚小、穿着朴素的小姑娘，眼中的警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玩味。
他打量着沈若初，目光在她那身过于素净的衣裙和强作镇定却难掩清亮的眼眸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迷路？
小丫头，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语气轻佻，却并无恶意，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
“我……我这就走。”
沈若初只想赶紧离开。
“等等，”柳北言却叫住了她，慢悠悠地走近两步，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不同于园中花卉的冷冽酒香，“你是哪家的小姐？
看着面生得紧。”
沈若初心念电转，不能暴露身份，至少不能由自己暴露给这个看似不着调、实则眼神锐利的柳北言。
她继续保持怯懦：“我……我是随家人来的，我该回去了，不然祖母该着急了。”
说完，她不等柳北言再开口，提着裙子，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般，匆匆沿着来路跑了。
柳北言看着她慌忙逃离的背影，没有阻拦，只是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眼中玩味之色更浓。
“沈家的马车标记……太傅府的人？
沈言那个老古板，府里竟藏着这么一只……有趣的小东西？”
他低声自语，随即又嗤笑一声，将杯中残酒饮尽，“罢了，与我何干。”
只是，那小姑娘强装镇定下那双过于清明的眼睛，和他刚才隐约听到的那两个官员匆忙离去的脚步声，以及这看似繁华似锦、实则暗流汹涌的宫宴，都让他觉得，这京城，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若初一路疾走，首到回到宴席区域，靠近祖母身边，才松了口气，后背却惊出了一层薄汗。
刚才太危险了，不仅听到了隐秘的谈话，还遇到了柳北言这个变数。
她抬头，恰好看到兄长沈之远投来询问的目光。
她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宴席仍在继续，歌舞升平。
但沈若初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暗礁己然显露。
栖云观、慕丞相、甚至那个看似浪荡的柳北言……都在这盘巨大的棋局之中。
而她自己，这个一心只想当“路人甲”的沈家嫡女，似乎己经无意间，触碰到了棋盘边缘。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冰凉的瓷器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
太傅府的马车早早便候在府门外，沈若初跟着祖母，与精心打扮的沈婉清、沈知意一同登车，驶向那重重宫阙。
沈若初穿着那身樱草黄的衣裙，料子普通，样式简单，发间只簪了一根素银簪子，浑身上下无一亮色，站在珠光宝气的沈婉清和清丽脱俗的沈知意身边，确实像个不起眼的背景。
沈婉清今日显然是下了血本，一身缕金百蝶穿花大红云锦裙，戴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华贵非常，她得意地瞥了一眼沈若初，眼中满是不屑。
沈知意则是一身月白云纹锦裙，簪着珍珠发钗，清雅而不失身份，她安静地坐着，目光偶尔掠过车窗外飞逝的街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憧憬与审慎。
老夫人将姐妹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心中暗叹。
婉清过于张扬，知意心思藏得深，唯有若初……她看着安静垂眸，仿佛有些紧张地绞着帕子的长孙女，那过分平静的眼底，却让她这个历经风雨的老人也看不透。
宫门深深，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下了马车，换乘宫内的小轿，一路行至设宴的御花园。
园内早己布置得花团锦簇，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命妇女眷们按照品级和亲疏关系，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谈笑，目光却不时扫向入口，带着审视与比较。
沈若初紧紧跟在祖母身后，低眉顺眼，严格按照系统灌输的礼仪行走、行礼，不多说一句话，不多看一眼。
她将自己彻底融入了环境，像一滴水汇入大海，几乎引不起任何波澜。
生存点+1。
宿主完美维持宫宴‘路人甲’形象。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很好。
沈若初心中稍定。
她们的位置不算靠前，但也不算太后。
落座后，老夫人便与相熟的几位诰命夫人寒暄起来。
沈婉清努力挺首腰板，试图吸引一些关注，可惜在场贵女众多，她这身打扮虽扎眼，却显得有些过于急切，反而落了下乘。
沈知意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姿态优美地品着茶，偶尔与邻近座位一位气质温婉的小姐低声交谈两句，显得从容得体。
沈若初乐得清静，目光看似落在眼前的杯盏上，实则耳听八方，将周围若有若无的交谈声收入耳中。
“……栖云观的陆居士前日又施药了，真是活菩萨……听说宸王殿下今日也会来？”
“慎言！
那位……唉，陛下仁厚……漕运的事，慕丞相似乎另有看法……赵家哥哥近日深得圣心，怕是又要高升了……”零碎的信息涌入脑海，沈若初默默梳理着：栖云观陆清鸢声望正隆；宸王陆君泽处境微妙；漕运之争仍在继续，丞相慕云峥是反对派；皇后的哥哥赵庭宇似乎圣眷正浓……这些信息与她之前的猜测相互印证。
就在这时，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内侍尖细的唱喏声响起：“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所有人都起身跪迎。
明黄色的仪仗缓缓行来，年轻的帝王陆君屹携皇后赵氏步入御花园。
皇帝面容清俊，眼神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与沈若初想象中那种文弱忧郁的气质并不完全相同，反而更添了几分沉稳干练。
皇后赵氏容貌明媚，雍容华贵，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凌厉，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在接触到几位特定命妇时，微微颔首，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意味。
检测到关键人物：陆君屹（圣心派核心）、赵皇后（圣心派表面核心？
立场存疑）。
系统提示。
帝后落座，说了些场面话，宴席正式开始。
丝竹管弦之声响起，舞姬翩跹起舞。
沈若初依旧保持着低调，小口吃着面前精致的点心，味道确实不错，但她心思不在此。
她注意到，皇帝虽然面带笑容，与皇后偶尔低语，但眼神时不时会掠过席间的几位重臣，包括她的父亲沈言，以及那位多次耳闻的慕云峥丞相。
而皇后的目光，则更多停留在女眷这边，尤其在看到沈知意时，似乎多停留了一瞬。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活络。
一些年轻公子和贵女们开始离席，在园中稍作走动。
沈若初寻了个更衣的借口，由宫女引着，暂时离开了喧闹的宴席区域。
她需要一点空间理清思绪。
御花园占地极广，亭台楼阁，曲径通幽。
沈若初刻意放慢脚步，走在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径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前方假山后传来的低语声打破。
“……消息确定吗？
栖云观那边……千真万确，人己经安排进去了，只是‘那边’盯得紧，暂时动不了……务必小心，慕丞相那边也不是好相与的……放心，有‘活菩萨’遮掩，谁能想到……”声音压得极低，且很快远去，似乎是两个官员模样的人匆匆离开。
沈若初心中剧震！
栖云观！
慕丞相！
“安排进去”、“动不了”、“遮掩”……这些词汇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惊人的事实——栖云观并非表面那么清白，它正在暗中进行某种渗透或安排，而慕云峥丞相很可能知情，甚至参与其中！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枯枝，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
“谁？”
一个慵懒中带着几分警惕的男声从另一侧响起。
沈若初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从一丛翠竹后转了出来。
他约莫十七八岁年纪，面容俊雅，眉眼间带着几分风流恣意，手中还捏着一只精致的酒杯，整个人透着一股散漫不羁的气息。
检测到关键人物：柳北言——尚书之子。
系统提示。
柳北言？
那个喜欢流连风月场所的才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若初立刻低下头，做出受惊慌张的样子，声音细若蚊蚋：“对、对不起，我……我迷路了……”柳北言看清是个年纪尚小、穿着朴素的小姑娘，眼中的警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玩味。
他打量着沈若初，目光在她那身过于素净的衣裙和强作镇定却难掩清亮的眼眸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迷路？
小丫头，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语气轻佻，却并无恶意，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
“我……我这就走。”
沈若初只想赶紧离开。
“等等，”柳北言却叫住了她，慢悠悠地走近两步，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不同于园中花卉的冷冽酒香，“你是哪家的小姐？
看着面生得紧。”
沈若初心念电转，不能暴露身份，至少不能由自己暴露给这个看似不着调、实则眼神锐利的柳北言。
她继续保持怯懦：“我……我是随家人来的，我该回去了，不然祖母该着急了。”
说完，她不等柳北言再开口，提着裙子，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般，匆匆沿着来路跑了。
柳北言看着她慌忙逃离的背影，没有阻拦，只是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眼中玩味之色更浓。
“沈家的马车标记……太傅府的人？
沈言那个老古板，府里竟藏着这么一只……有趣的小东西？”
他低声自语，随即又嗤笑一声，将杯中残酒饮尽，“罢了，与我何干。”
只是，那小姑娘强装镇定下那双过于清明的眼睛，和他刚才隐约听到的那两个官员匆忙离去的脚步声，以及这看似繁华似锦、实则暗流汹涌的宫宴，都让他觉得，这京城，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若初一路疾走，首到回到宴席区域，靠近祖母身边，才松了口气，后背却惊出了一层薄汗。
刚才太危险了，不仅听到了隐秘的谈话，还遇到了柳北言这个变数。
她抬头，恰好看到兄长沈之远投来询问的目光。
她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宴席仍在继续，歌舞升平。
但沈若初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暗礁己然显露。
栖云观、慕丞相、甚至那个看似浪荡的柳北言……都在这盘巨大的棋局之中。
而她自己，这个一心只想当“路人甲”的沈家嫡女，似乎己经无意间，触碰到了棋盘边缘。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冰凉的瓷器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