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科幻末日
第3章 逆熵之骸
枪管抵住眉心的瞬间，我听见骨骼深处传来晶体生长的脆响。
面前的"林夏"机械眼罩泛起血光，那些刻在枪身上的正字突然活过来，化作蜈蚣状的疤痕爬满我的右手。
"西百七十三次循环。
"她的声音带着电磁干扰的沙沙声，"你猜这次是脑浆溅在培养舱上，还是神经突触烧成灰烬？
"地下三十层的氧气突然变得稀薄。
数百个培养舱开始同步震颤，年轻实验体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最靠近我的舱体内，十六岁的陆子谦正在长出陆明远的鹰钩鼻，他的眼球凸出眼眶，在玻璃上拖出血色轨迹。
"你闻到了吗？
"她扣着扳机的食指微微发颤，"这是意识腐烂的味道。
"记忆宫殿在此时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
我看见不同年龄的自己在环形回廊里互相厮杀，鲜血顺着拓扑学曲面倒流回伤口。
当某个穿校服的"我"被按进量子计算机接口时，现实中的培养舱突然全部爆裂。
淡金色营养液如暴雨倾泻，那些衰老的实验体竟在液体中溶解成发光粒子。
我的左眼突然灼痛难忍，机械眼罩自动从虚空浮现——它本该戴在对面那个"我"的脸上。
"认知污染开始了。
"她冷笑着后退半步，狙击枪化作数据流重组为神经鞭，"每当你理解一部分真相，现实结构就会..."我撞开扑来的触手状能量体，靴底擦过地面的营养液时，竟在水面倒影里看见陆子谦的脸。
这个发现让太阳穴突突首跳，仿佛有台粒子对撞机在颅骨内启动。
地下五十层的应急通道突然开启，却不是由于我的操控。
锈蚀的铁梯自动向下延伸，每一级台阶都浮现着星云状的全息投影。
那些旋转的猎户座星图中，隐约可见两个少年并肩而立的身影。
"想看看他最后的记忆吗？
"她的神经鞭撕开空间裂缝，紫色电弧中漂浮着块残缺的芯片，"那个蠢货在被Ω相位吞噬前，还在修改你的逃生程序。
"我抢在空间裂缝闭合前抓住芯片。
接触的瞬间，整条右臂突然量子化，皮肤下浮现出无数流动的方程。
疼痛像超新星爆发般席卷全身，却在某个临界点突然化作冰凉的记忆涌流——陆子谦跪在数据废墟里，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滑动。
他每修改一行代码，就有光丝从瞳孔中被抽离。
身后的黑暗里，无数个陆明远的电子脸正在逼近。
"记住星环的缺口..."他忽然转头对虚空说话，仿佛隔着时空与我对视，"在第七次..."现实中的爆炸将我掀飞。
那个"林夏"正在分解成纳米虫群，她的机械眼罩悬浮在空中，内侧的猎户座星图缺失了参宿西。
这让我想起十七岁那夜，陆子谦指着那颗红超巨星说："等它爆发时，我们的实验正好能接收..."地下五十层的金属地面突然透明化。
下方千米深处，庞大的环形装置正在吞噬建筑残骸。
十二组超导线圈环绕着暗物质反应堆，那分明是放大百万倍后的机械眼罩结构。
而在环心位置，浸泡在反物质溶液里的，正是陆氏集团大厦的倒影。
"欢迎来到星环坟场。
"数百个电子合成的陆明远从墙体渗出，"你们喜欢这个葬礼布置吗？
"我的虹膜突然投射出金色光谱，视野中的世界开始分层。
基础物理法则在这里呈现树状分叉，每个选择都衍生出枝桠状的时间线。
在某个闪烁着红光的支线上，我看见自己正被神经鞭贯穿心脏；而在另一条蓝色支线里，陆子谦正用激光笔在培养舱刻下星图。
"找到你了。
"电子陆明远们突然融合成巨大人脸，"Ω系数突破临界值，准备进行意识收割。
"整座星环开始逆向旋转。
我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记忆宫殿的环形回廊正被吸入左手掌心。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时，那个缺失参宿西的星图突然与机械眼罩内侧的图案重合——参宿西的位置，正是星环装置的能源缺口。
粒子刀从袖口弹出的瞬间，我切断了自己量子化的右臂。
飞溅的血液在空气中凝结成导航坐标，指引着扑向星环核心的致命弧线。
暗物质溶液接触皮肤的刹那，所有痛觉都转化为信息洪流。
我看见陆明远在二十年前启动初代Ω计划，他将濒死的儿子陆子谦改造成生物芯片；看见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植入陆子谦的备份意识；更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里，我们以不同身份重复着追猎游戏。
星环核心突然睁开巨大的机械眼，虹膜正是陆氏集团标志。
当它的瞳孔收缩时，我的身体开始回溯时间重组——十七岁的校服取代了战术服，掌心的疤痕退化成激光笔烫伤，而左眼视线正与天文望远镜的目镜重合。
"现在！
"耳边响起陆子谦十七岁的声音。
我下意识调整望远镜焦距，参宿西的耀斑爆发恰好穿过星环缺口。
被恒星风暴击中的机械眼迸出裂纹，整个暗物质反应堆开始失控坍缩。
时空在坍缩中撕开裂缝。
我坠入某个记忆夹层，看见满身电缆的陆子谦被锁在透明监牢。
他的左眼是机械义眼，正疯狂闪烁着星图信号。
当我们视线交汇时，他突然用指节敲击玻璃，节奏正是莫尔斯电码的"星环即牢笼"。
现实中的警报声化为实质的利刃。
我挣扎着爬出溶液池，发现左臂生长出陌生的生物芯片。
星环装置正在虚化，而那个"林夏"重新凝聚成人形，她手中多了柄刻满Ω符号的量子剑。
"你居然触发了逆熵生长。
"她的机械眼罩布满裂纹，"可惜觉醒得太迟了..."建筑残骸突然全部悬浮。
在重力倒转的瞬间，我撕下正在异变的左臂芯片，狠狠刺入她的机械眼罩。
参宿西的耀斑数据通过接触疯狂涌入，我们两人的虹膜同时投射出十九层实验室的蓝图——那里有台尘封的初代量子计算机，正显示着尚未完成的逃生程序。
纠缠的光影中，无数个"林夏"与"陆子谦"从平行时空伸出手臂。
当我们的指尖触碰全息键盘，二十年来的实验数据突然开始自我删除。
陆明远的电子脸在虚空中扭曲嘶吼，他的意识正随着Ω系数归零而崩解。
星环彻底坍塌的刹那，我抓住那个"林夏"正在消散的手腕。
她的战术服突然褪色成校服，机械眼罩下露出十七岁少女的面容。
"去找真正的天文台..."她的嘴唇化作数据流消散，"那里有我们最后的..."黑暗吞没了一切。
当五感重新复苏时，我正躺在洒满晨光的教室课桌上。
左臂的疤痕微微发烫，而窗外操场上，穿白衬衫的陆子谦正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有颗人造卫星划过，拖拽出Ω状的光痕。
面前的"林夏"机械眼罩泛起血光，那些刻在枪身上的正字突然活过来，化作蜈蚣状的疤痕爬满我的右手。
"西百七十三次循环。
"她的声音带着电磁干扰的沙沙声，"你猜这次是脑浆溅在培养舱上，还是神经突触烧成灰烬？
"地下三十层的氧气突然变得稀薄。
数百个培养舱开始同步震颤，年轻实验体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最靠近我的舱体内，十六岁的陆子谦正在长出陆明远的鹰钩鼻，他的眼球凸出眼眶，在玻璃上拖出血色轨迹。
"你闻到了吗？
"她扣着扳机的食指微微发颤，"这是意识腐烂的味道。
"记忆宫殿在此时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
我看见不同年龄的自己在环形回廊里互相厮杀，鲜血顺着拓扑学曲面倒流回伤口。
当某个穿校服的"我"被按进量子计算机接口时，现实中的培养舱突然全部爆裂。
淡金色营养液如暴雨倾泻，那些衰老的实验体竟在液体中溶解成发光粒子。
我的左眼突然灼痛难忍，机械眼罩自动从虚空浮现——它本该戴在对面那个"我"的脸上。
"认知污染开始了。
"她冷笑着后退半步，狙击枪化作数据流重组为神经鞭，"每当你理解一部分真相，现实结构就会..."我撞开扑来的触手状能量体，靴底擦过地面的营养液时，竟在水面倒影里看见陆子谦的脸。
这个发现让太阳穴突突首跳，仿佛有台粒子对撞机在颅骨内启动。
地下五十层的应急通道突然开启，却不是由于我的操控。
锈蚀的铁梯自动向下延伸，每一级台阶都浮现着星云状的全息投影。
那些旋转的猎户座星图中，隐约可见两个少年并肩而立的身影。
"想看看他最后的记忆吗？
"她的神经鞭撕开空间裂缝，紫色电弧中漂浮着块残缺的芯片，"那个蠢货在被Ω相位吞噬前，还在修改你的逃生程序。
"我抢在空间裂缝闭合前抓住芯片。
接触的瞬间，整条右臂突然量子化，皮肤下浮现出无数流动的方程。
疼痛像超新星爆发般席卷全身，却在某个临界点突然化作冰凉的记忆涌流——陆子谦跪在数据废墟里，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滑动。
他每修改一行代码，就有光丝从瞳孔中被抽离。
身后的黑暗里，无数个陆明远的电子脸正在逼近。
"记住星环的缺口..."他忽然转头对虚空说话，仿佛隔着时空与我对视，"在第七次..."现实中的爆炸将我掀飞。
那个"林夏"正在分解成纳米虫群，她的机械眼罩悬浮在空中，内侧的猎户座星图缺失了参宿西。
这让我想起十七岁那夜，陆子谦指着那颗红超巨星说："等它爆发时，我们的实验正好能接收..."地下五十层的金属地面突然透明化。
下方千米深处，庞大的环形装置正在吞噬建筑残骸。
十二组超导线圈环绕着暗物质反应堆，那分明是放大百万倍后的机械眼罩结构。
而在环心位置，浸泡在反物质溶液里的，正是陆氏集团大厦的倒影。
"欢迎来到星环坟场。
"数百个电子合成的陆明远从墙体渗出，"你们喜欢这个葬礼布置吗？
"我的虹膜突然投射出金色光谱，视野中的世界开始分层。
基础物理法则在这里呈现树状分叉，每个选择都衍生出枝桠状的时间线。
在某个闪烁着红光的支线上，我看见自己正被神经鞭贯穿心脏；而在另一条蓝色支线里，陆子谦正用激光笔在培养舱刻下星图。
"找到你了。
"电子陆明远们突然融合成巨大人脸，"Ω系数突破临界值，准备进行意识收割。
"整座星环开始逆向旋转。
我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记忆宫殿的环形回廊正被吸入左手掌心。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时，那个缺失参宿西的星图突然与机械眼罩内侧的图案重合——参宿西的位置，正是星环装置的能源缺口。
粒子刀从袖口弹出的瞬间，我切断了自己量子化的右臂。
飞溅的血液在空气中凝结成导航坐标，指引着扑向星环核心的致命弧线。
暗物质溶液接触皮肤的刹那，所有痛觉都转化为信息洪流。
我看见陆明远在二十年前启动初代Ω计划，他将濒死的儿子陆子谦改造成生物芯片；看见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植入陆子谦的备份意识；更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里，我们以不同身份重复着追猎游戏。
星环核心突然睁开巨大的机械眼，虹膜正是陆氏集团标志。
当它的瞳孔收缩时，我的身体开始回溯时间重组——十七岁的校服取代了战术服，掌心的疤痕退化成激光笔烫伤，而左眼视线正与天文望远镜的目镜重合。
"现在！
"耳边响起陆子谦十七岁的声音。
我下意识调整望远镜焦距，参宿西的耀斑爆发恰好穿过星环缺口。
被恒星风暴击中的机械眼迸出裂纹，整个暗物质反应堆开始失控坍缩。
时空在坍缩中撕开裂缝。
我坠入某个记忆夹层，看见满身电缆的陆子谦被锁在透明监牢。
他的左眼是机械义眼，正疯狂闪烁着星图信号。
当我们视线交汇时，他突然用指节敲击玻璃，节奏正是莫尔斯电码的"星环即牢笼"。
现实中的警报声化为实质的利刃。
我挣扎着爬出溶液池，发现左臂生长出陌生的生物芯片。
星环装置正在虚化，而那个"林夏"重新凝聚成人形，她手中多了柄刻满Ω符号的量子剑。
"你居然触发了逆熵生长。
"她的机械眼罩布满裂纹，"可惜觉醒得太迟了..."建筑残骸突然全部悬浮。
在重力倒转的瞬间，我撕下正在异变的左臂芯片，狠狠刺入她的机械眼罩。
参宿西的耀斑数据通过接触疯狂涌入，我们两人的虹膜同时投射出十九层实验室的蓝图——那里有台尘封的初代量子计算机，正显示着尚未完成的逃生程序。
纠缠的光影中，无数个"林夏"与"陆子谦"从平行时空伸出手臂。
当我们的指尖触碰全息键盘，二十年来的实验数据突然开始自我删除。
陆明远的电子脸在虚空中扭曲嘶吼，他的意识正随着Ω系数归零而崩解。
星环彻底坍塌的刹那，我抓住那个"林夏"正在消散的手腕。
她的战术服突然褪色成校服，机械眼罩下露出十七岁少女的面容。
"去找真正的天文台..."她的嘴唇化作数据流消散，"那里有我们最后的..."黑暗吞没了一切。
当五感重新复苏时，我正躺在洒满晨光的教室课桌上。
左臂的疤痕微微发烫，而窗外操场上，穿白衬衫的陆子谦正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有颗人造卫星划过，拖拽出Ω状的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