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敏感情节意象描写,请观众大大们自行体会永熙三年的初雪,要来得比往年更早一些,也更浓一些。玄幻言情《立天改命!我手打宫廷脚踢乱世》,讲述主角陈观云芷的甜蜜故事,作者“无赖荔枝”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敏感情节意象描写,请观众大大们自行体会永熙三年的初雪,要来得比往年更早一些,也更浓一些。只消片刻,便将大晟皇城汴京盖上了一层薄衣。安定侯府的赘婿陈观忍不住裹了裹身上那件半旧的青色棉袍,将冻得通红的双手凑到嘴边,哈出一团白雾。灵堂里的烛火被穿堂风吹得明灭不定,映着他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以及面前一具被白布遮盖住的窈窕尸体。“晦气!真是晦气!”管事捏着鼻子,站在几步开外,尖着嗓子抱怨:“大小姐真是心善,...
只消片刻,便将大晟皇城汴京盖上了一层薄衣。
安定侯府的赘婿陈观忍不住裹了裹身上那件半旧的青色棉袍,将冻得通红的双手凑到嘴边,哈出一团白雾。
灵堂里的烛火被穿堂风吹得明灭不定,映着他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以及面前一具被白布遮盖住的窈窕尸体。
“晦气!
真是晦气!”
管事捏着鼻子,站在几步开外,尖着嗓子抱怨:“大小姐真是心善,让你这赘婿在府里白吃白住。”
“可你倒好,大婚不满三个时辰就招惹上这等邪祟事儿!”
就在一个时辰前,陈观还在宾客满座的婚宴角落里,听着岳母家族那些旁支子弟们的奚落。
“瞧他那清汤寡水的模样,哪配得上云芷姐姐天仙般的人物?”
“听说就是个读死书的,家底早就败光了,若不是侯爷念旧,他连给我们侯府提鞋都不配!”
“嘘,小声点,现在好歹是侯府的半个主子呢……”他本是省厅最年轻的法医副主任,在一起离奇文物盗窃案的现场勘查中,触碰了一面诡异的青铜古镜。
指尖触及镜面的刹那,是一阵阵意识的撕扯,是灵魂的剧痛。
再睁开眼时,便成了这个同名同姓,前不久才刚刚入赘安定侯府的落魄书生。
父母双亡,家道中落,空有“秀才”之名却无依无靠,生活可谓是一塌糊涂。
唯一的价值,似乎是安定侯爷为了报偿其父母早年的一点恩情,以及冲淡府上那家世过于显赫,以至于引来上位忌惮的风声。
记忆融合带来的脑阵痛还未完全消退,陈观就被京兆尹的人从大婚宴席上“请”到了这城外的义庄。
理由是全城的仵作都对这具新发现的“鬼新娘”尸体束手无策,有人举荐了这位据说博览群书的侯府赘婿。
自然,说是举荐,实则并不是什么好话。
而是背后之人故意栽赃陷害,亦或是等着看笑话罢了。
毕竟,任谁都知侯府那位明艳动人,国色天香。
可他们却并不知晓侯府家世过于显赫,恐引来上位猜忌,不得己才出此下策。
“陈、陈公子……”京兆尹府的孙主簿是个干瘦的中年人,见陈观到来他微微拱手作揖,叹息一声:“实在是叨扰了,只是这尸体……唉!
您看看便知!”
穿越而来半月有余,他平日里过得谨小慎微,试图理解当下这个陌生的世界。
此刻,一个接触外界,尤其是接触老本行的机会送上门来,他又岂会因区区晦气而退缩?
迂腐罢了!
陈观没理会管事的聒噪,对孙主簿微微颔首,随即掀开了白布。
纵然身为法医,前世见惯了各种死状的陈观,此刻也不由面色微变,心生惊骇。
死者是一名年轻女子,穿着一身残破的大红嫁衣。
她面容扭曲,双目圆睁,仿若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
但最诡异的,是她裸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黑色纹路。
那纹路不似刺青,更非胎记,倒像是某种活物在皮肤下钻行啃咬后所留下的痕迹。
黑色纹路蜿蜒虬结,皮肤上仍散发出淡淡的腐朽腥气。
“发现时便是如此?”
陈观问。
“是,”旁边一个老仵作接口,布满褶皱的脸上满是敬畏,“在城北乱葬岗,周身无外伤也无中毒迹象。”
“更奇的是,昨夜守尸的兄弟发誓说,听到她、她在棺材里唱歌!”
老仵作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据说她穿着红嫁衣,死得不明不白,大家都说她是鬼新娘索命啊!”
“索命?”
陈观淡淡重复了一句,然后俯下身,毫不顾忌地掰开死者的口腔,仔细观察黏膜与牙齿状况。
旋即又伸出手指轻轻按压那些凸起的黑色纹路,不由微微皱眉,沉思良久。
“陈公子,您这是?”
孙主簿看他动作娴熟,毫无寻常书生面对尸体的惧意,不禁有些愕然。
“不是鬼物,是人祸,”陈观首起身,一双眸子缓缓扫过在场众人,“她死于窒息。”
“窒息?”
老仵作有些失声,“绝无可能!
脖颈处全无勒痕,口鼻也无闷堵之象,胸腔更无塌陷——谁告诉你,窒息一定要勒脖子堵口鼻?”
陈观冷冷打断道,“她是胸腹腔被某种力量极度挤压,导致膈肌上移,胸腔容积骤减,肺腑无法舒张从而活活憋死的。”
“通俗点说,是被‘挤’死的。”
他指向尸体腰肋部的几处不怎么明显的皮下出血点:“看这里,还有这里,受力点非常集中且受击方向怪异,绝非寻常殴打所致。”
“至于这些黑色纹路……”陈观顿了顿,脑海中快速闪过现代法医学中关于重金属中毒,以及某些特殊真菌感染的案例。
可无论是寄生虫还是中毒感染等,大体都与眼前景象不尽相同。
眼下这般情况更像是一种超出他当前知识体系的东西。
“这是一种标记,或者说,是某种特殊凶器所残留的印记。”
陈观最终给出了一个保守,但足够惊人的结论:“凶手用一种我们尚未知晓,并且兼具物理杀伤与特殊能力的手段杀害了她。”
“此案,绝非寻常盗匪或者仇杀,背后必有更大的图谋!”
话音落下,灵堂一片死寂。
唯有风雪裹挟着呜咽风声拍打窗棂,响彻众人耳边。
管事的张大了嘴,忘了合上。
孙主簿和老仵作面面相觑,表情既震惊又难以置信。
守在一旁的衙役们更是后退半步,好似陈观说出了什么禁忌之言。
“哦?
我竟不知,我的夫君,何时成了断狱如神的老行人了?”
人未到,声先至。
只听义庄门外传来一道清冷又带着几分娇慵的女声,陈观也随着众人的视线循声望去。
只见他的妻子,安定侯府的大小姐云芷正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俏生生地立在风雪中。
她容颜绝丽,眉眼如画,此刻却好似不悦地微微皱着眉头。
目光掠过陈观,最终落在那具颇显诡异的“鬼新娘”尸体上。
一对眸子深处,似是有一丝波澜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