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阴间当差那些年
第2章 孟婆的黑暗料理
忘川酒吧的霓虹招牌在雾霾中晕染成血色漩涡，LED灯管拼出的"冥府快乐星"字样滋滋漏电。
我攥着发烫的龟甲推开门，混着线香与腐肉味的声浪扑面而来，驻唱台上的牛头人DJ正用锁链打碟，每甩一次链子就迸出青绿色鬼火。
"忘情水买一送一！
第二杯半价！
"牛头人对着麦克风嘶吼，犄角缠绕的LED灯带拼出"打榜送孟婆汤"字样，"穿寿衣的兄弟看过来！
孟婆特调限时畅饮！
"我缩进卡座检查装备：青铜罗盘与龟甲嵌合处裂开细缝，渗出沥青状的黏液；谢必安给的青铜钥匙正在腐蚀牛仔裤，布料破洞处露出大腿上突然出现的甲骨文刺青——和爷爷照片背面的纹路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震动，地府APP弹出全息警告框，血淋淋的倒计时悬浮在眼前：23:00前未完成首单将扣除阳寿 剩余：01:23:47"新来的？
"酒香混着福尔马林味钻进鼻腔。
孟婆的红色指甲划过我后颈，在皮肤上刻下冰痕，"试试孟婆特调，八二年汤底勾兑雪碧，能忘劈腿前男友。
"她耳垂挂着的骷髅头耳坠正在啃食自己指骨，鎏金酒单上的"活人勿近"栏用朱砂标注：孟婆汤玛奇朵（含彼岸花粉）、忘川莫吉托（添加奈何桥水）、三生三世特饮（买三杯送孟婆合影）。
我余光瞥见隔壁卡座胖子在抽搐——他面前的麻辣香锅正在疯狂增殖，红油里浮出半张肿胀的人脸，嘴角挂着和我大腿同款的刺青。
"那是饿死鬼外卖。
"孟婆擦着高脚杯，杯口白雾凝成"快逃"摩斯密码，"上周吃垮三家自助餐，后厨泔水桶里现在还飘着地沟油味的怨灵。
"胖子突然仰头嘶吼，喉咙里伸出裹满辣椒的触手。
香锅腾空而起，沸腾的红油雨点般砸向人群，每滴油珠都在空中裂变成尖叫的婴灵。
穿旗袍的女鬼被油花溅到，半边身子瞬间碳化成纸灰，剩下的半张脸还在哀嚎："我的美颜滤镜！
""认知污染开始。
"蓝牙耳机炸响季小川的警告，我视网膜上突然覆盖绿色数据流，"他在激发你的暴食欲望，快咬舌尖！
"剧痛让我清醒的瞬间，发现自己正抓着半截断手往嘴里塞。
饿死鬼的触手缠住水晶吊灯，整座酒吧开始三十度倾斜。
我扑向吧台后的储藏柜，龟甲突然迸发青光，在空中投影出扭曲的甲骨文：癸未卜，贞：用旧汤，镇暴食"过期孟婆汤！
"我撞开贴着"三千年陈酿"封条的木柜，"是不是那个陶罐？
"孟婆的细高跟精准踩住我脚背："想要调配孟婆汤冰美式吗？
"她甩出的陶罐封着褪色符咒，罐体裂缝渗出黑雾，"提醒你，这罐汤上次开封时..."饿死鬼的触手绞碎吊灯，水晶碎片暴雨般砸落。
我拍开陶罐泥封的瞬间，时空仿佛凝滞——胶状物缓缓升起，表面浮动着千百张扭曲的人脸，每张脸的瞳孔都在播放不同的死亡场景。
胖子瘫在卡座里打嗝，每个嗝都喷出团半透明蛆虫，虫背上烙印着顾客差评。
"闭眼！
"孟婆的呵斥带着混响。
她冰凉的手指覆上我眼帘，指缝间漏进的青光里，龟甲投影出新卦象：辛卯卜，争贞：勿忘来处过期孟婆汤化作巨浪吞没饿死鬼，黏液触手在汤里溶解成骷髅形状。
那些骷髅突然手拉手跳起圆舞曲，颌骨开合间飘出《好运来》的旋律。
孟婆趁机往我嘴里塞了块冰，脑浆冻住的刹那，记忆碎片喷涌而出——三岁的我被裹在染血襁褓里颠簸，青铜罗盘在包袱中发烫。
抱我的人左腿有块月牙疤，奔跑时溅起的泥浆里混着铁锈味。
身后传来马蹄踏碎骨头的脆响，还有青铜器碰撞的轰鸣，像极了现在酒吧里调酒的声音。
"你刚才说梦话了。
"孟婆锁骨处的河图刺青在冒烟，她蘸着酒水在吧台写下两个字，"潼关。
"牛头人DJ切换成《往生咒》remix版，饿死鬼缩回外卖盒系上蝴蝶结。
孟婆把陶罐碎片扫进簸箕，簸箕里突然伸出只白骨手，比了个"耶"的手势。
手机弹出红色警报：检测到记忆污染，立即执行清除程序孟婆突然扯掉耳坠砸向地面，骷髅头炸开的黑雾中，谢必安端着加特林造型的铜铃踏出虚空："新人违规操作，根据劳动合同第666条..."青铜罗盘腾空而起，龟甲与盘面嵌合处迸发星图。
孟婆的红唇擦过我耳垂："从后门走！
密码是你生日倒着念！
"我撞开消防通道的瞬间，听见范无救的冷笑："你故意给错汤药的事，瞒不过今晚的业火审判..."逃生通道变成血肉甬道，墙壁上的血管随我的脚步搏动。
手机光照亮前方铁门，密码锁盘锈迹斑斑。
当我输入"0002-70-8991"时（生日2000-07-30反转），锁孔突然渗出黑血，门后传来纸人空洞的笑声。
"找到你了..."门缝里挤出团宣纸，拼接成和我等高的纸人，"林家最后一位守墓人。
"纸人的竹篾骨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它脖颈处的裂缝突然撕裂，露出里面发黑的棉絮——那棉絮里裹着半块龟甲，与我手中的残片完美契合。
当两块龟甲拼接的瞬间，整条通道突然翻转，我坠入个巨大的青铜鼎内部。
鼎壁上刻满挣扎的人形浮雕，每张脸都在重复："丙寅大凶"。
手机首播自动开启，弹幕疯狂滚动：观众"钟馗"打赏缚妖索x1留言：用舌尖血画震卦！
观众"魑魅魍魉"投喂纸钱x999留言：主播的腿在玉石化！
我低头看见小腿皮肤正在变成青玉质地，血管纹路化作甲骨文。
纸人趁机扑来，宣纸手臂裂变成刀刃。
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液在空中自动绘制出震卦符号。
青铜鼎突然轰鸣，鼎口降下道雷光将纸人劈成焦炭。
焦黑的纸灰重组排列，在地上拼出行小字："速去奈何桥头找摆渡人。
"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电子合成音：新手任务更新：收容B级诡物"饕餮茶盏" 剩余时间00:47:33我爬出青铜鼎时，发现置身于滨江步行街。
所有商铺的玻璃橱窗都在播放同一段画面：孟婆被铁链吊在忘川酒吧天花板，谢必安正用铜铃抽取她的记忆光球。
背景里闪过我三岁时被拐的监控录像——抱着我的人左腿月牙疤，与孟婆小腿上的伤疤完全重合。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
怀里的青铜罗盘突然发烫，指引我走向江边的废弃码头。
一艘破旧的乌篷船停在岸边，船头挂着写有"黄泉摆渡"的电子屏，屏保是动态的彼岸花海。
"微信还是支付宝？
"船夫从斗笠下抬起脸，他的皮肤是泡发的尸白色，"过江五十亿冥币，支持花呗分期。
"我举起龟甲刚要说话，江面突然掀起巨浪。
九具无头尸浮出水面，每具尸体手里都捧着青瓷茶盏，盏口飘出的黑雾在空中拼成甲骨文——正是爷爷照片背面"戊辰年七月十五"的日期！
我攥着发烫的龟甲推开门，混着线香与腐肉味的声浪扑面而来，驻唱台上的牛头人DJ正用锁链打碟，每甩一次链子就迸出青绿色鬼火。
"忘情水买一送一！
第二杯半价！
"牛头人对着麦克风嘶吼，犄角缠绕的LED灯带拼出"打榜送孟婆汤"字样，"穿寿衣的兄弟看过来！
孟婆特调限时畅饮！
"我缩进卡座检查装备：青铜罗盘与龟甲嵌合处裂开细缝，渗出沥青状的黏液；谢必安给的青铜钥匙正在腐蚀牛仔裤，布料破洞处露出大腿上突然出现的甲骨文刺青——和爷爷照片背面的纹路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震动，地府APP弹出全息警告框，血淋淋的倒计时悬浮在眼前：23:00前未完成首单将扣除阳寿 剩余：01:23:47"新来的？
"酒香混着福尔马林味钻进鼻腔。
孟婆的红色指甲划过我后颈，在皮肤上刻下冰痕，"试试孟婆特调，八二年汤底勾兑雪碧，能忘劈腿前男友。
"她耳垂挂着的骷髅头耳坠正在啃食自己指骨，鎏金酒单上的"活人勿近"栏用朱砂标注：孟婆汤玛奇朵（含彼岸花粉）、忘川莫吉托（添加奈何桥水）、三生三世特饮（买三杯送孟婆合影）。
我余光瞥见隔壁卡座胖子在抽搐——他面前的麻辣香锅正在疯狂增殖，红油里浮出半张肿胀的人脸，嘴角挂着和我大腿同款的刺青。
"那是饿死鬼外卖。
"孟婆擦着高脚杯，杯口白雾凝成"快逃"摩斯密码，"上周吃垮三家自助餐，后厨泔水桶里现在还飘着地沟油味的怨灵。
"胖子突然仰头嘶吼，喉咙里伸出裹满辣椒的触手。
香锅腾空而起，沸腾的红油雨点般砸向人群，每滴油珠都在空中裂变成尖叫的婴灵。
穿旗袍的女鬼被油花溅到，半边身子瞬间碳化成纸灰，剩下的半张脸还在哀嚎："我的美颜滤镜！
""认知污染开始。
"蓝牙耳机炸响季小川的警告，我视网膜上突然覆盖绿色数据流，"他在激发你的暴食欲望，快咬舌尖！
"剧痛让我清醒的瞬间，发现自己正抓着半截断手往嘴里塞。
饿死鬼的触手缠住水晶吊灯，整座酒吧开始三十度倾斜。
我扑向吧台后的储藏柜，龟甲突然迸发青光，在空中投影出扭曲的甲骨文：癸未卜，贞：用旧汤，镇暴食"过期孟婆汤！
"我撞开贴着"三千年陈酿"封条的木柜，"是不是那个陶罐？
"孟婆的细高跟精准踩住我脚背："想要调配孟婆汤冰美式吗？
"她甩出的陶罐封着褪色符咒，罐体裂缝渗出黑雾，"提醒你，这罐汤上次开封时..."饿死鬼的触手绞碎吊灯，水晶碎片暴雨般砸落。
我拍开陶罐泥封的瞬间，时空仿佛凝滞——胶状物缓缓升起，表面浮动着千百张扭曲的人脸，每张脸的瞳孔都在播放不同的死亡场景。
胖子瘫在卡座里打嗝，每个嗝都喷出团半透明蛆虫，虫背上烙印着顾客差评。
"闭眼！
"孟婆的呵斥带着混响。
她冰凉的手指覆上我眼帘，指缝间漏进的青光里，龟甲投影出新卦象：辛卯卜，争贞：勿忘来处过期孟婆汤化作巨浪吞没饿死鬼，黏液触手在汤里溶解成骷髅形状。
那些骷髅突然手拉手跳起圆舞曲，颌骨开合间飘出《好运来》的旋律。
孟婆趁机往我嘴里塞了块冰，脑浆冻住的刹那，记忆碎片喷涌而出——三岁的我被裹在染血襁褓里颠簸，青铜罗盘在包袱中发烫。
抱我的人左腿有块月牙疤，奔跑时溅起的泥浆里混着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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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锁骨处的河图刺青在冒烟，她蘸着酒水在吧台写下两个字，"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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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把陶罐碎片扫进簸箕，簸箕里突然伸出只白骨手，比了个"耶"的手势。
手机弹出红色警报：检测到记忆污染，立即执行清除程序孟婆突然扯掉耳坠砸向地面，骷髅头炸开的黑雾中，谢必安端着加特林造型的铜铃踏出虚空："新人违规操作，根据劳动合同第666条..."青铜罗盘腾空而起，龟甲与盘面嵌合处迸发星图。
孟婆的红唇擦过我耳垂："从后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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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的竹篾骨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它脖颈处的裂缝突然撕裂，露出里面发黑的棉絮——那棉絮里裹着半块龟甲，与我手中的残片完美契合。
当两块龟甲拼接的瞬间，整条通道突然翻转，我坠入个巨大的青铜鼎内部。
鼎壁上刻满挣扎的人形浮雕，每张脸都在重复："丙寅大凶"。
手机首播自动开启，弹幕疯狂滚动：观众"钟馗"打赏缚妖索x1留言：用舌尖血画震卦！
观众"魑魅魍魉"投喂纸钱x999留言：主播的腿在玉石化！
我低头看见小腿皮肤正在变成青玉质地，血管纹路化作甲骨文。
纸人趁机扑来，宣纸手臂裂变成刀刃。
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液在空中自动绘制出震卦符号。
青铜鼎突然轰鸣，鼎口降下道雷光将纸人劈成焦炭。
焦黑的纸灰重组排列，在地上拼出行小字："速去奈何桥头找摆渡人。
"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电子合成音：新手任务更新：收容B级诡物"饕餮茶盏" 剩余时间00:47:33我爬出青铜鼎时，发现置身于滨江步行街。
所有商铺的玻璃橱窗都在播放同一段画面：孟婆被铁链吊在忘川酒吧天花板，谢必安正用铜铃抽取她的记忆光球。
背景里闪过我三岁时被拐的监控录像——抱着我的人左腿月牙疤，与孟婆小腿上的伤疤完全重合。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
怀里的青铜罗盘突然发烫，指引我走向江边的废弃码头。
一艘破旧的乌篷船停在岸边，船头挂着写有"黄泉摆渡"的电子屏，屏保是动态的彼岸花海。
"微信还是支付宝？
"船夫从斗笠下抬起脸，他的皮肤是泡发的尸白色，"过江五十亿冥币，支持花呗分期。
"我举起龟甲刚要说话，江面突然掀起巨浪。
九具无头尸浮出水面，每具尸体手里都捧着青瓷茶盏，盏口飘出的黑雾在空中拼成甲骨文——正是爷爷照片背面"戊辰年七月十五"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