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尽头是你
第1章 不速之客
秋天的时候，华城总是异常的热闹。
不过今年可比去年热闹多了。
许家老宅挤满了人，段利敏死了。
这些人说是来慰问其家人的，其实都只是想趁机与许家结交的。
许家的地位在华城乃至全国都是不容小觑的。
只要和许家打好关系，以后无论做什么生意都不会太难。
即便明眼人都知道许家也得靠它身后的段家，可是段家那位老先生可不是那么好接触的，与其去找那位落得个自讨没趣的下场，还不如就讨好这位。
真心实意的没几个，于是就有了明明是追悼会，每个脸上却都是个个笑容满面的滑稽场面。
本该是严肃的灵堂此刻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许知意看着周围脸上挂着笑容，互相商业吹捧的大人，只觉得这世界实在糟糕透了。
晶莹剔透的两滴泪“啪嗒——”一声落在了棺材上。
他站起身径首往一个正端着酒杯与人谈笑风生的人走去，然后上去就揪住了那人的衣领，速度太快，那人没扎住脚步，红酒洒了一身。
“带着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滚出去。”
“许知意，你在胡闹什么？”
中年男人似乎很生气，往后退了一步，粗黑的眉毛竖了起来怒目瞪着眼前脸色阴沉的少年。
“滚出去！”
“啊呦，小意，你怎么能对你爸这么无礼呢？”
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连忙帮腔，带头指责起来。
“你谁呀？
这有你什么事儿？
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有关？”
妇人哑口无言了，旁边的陌生男人又出了声：“小少爷刚失去母亲，情绪激动也正常，这样，咱们去旁边聊。”
许知意最讨厌这种两面三刀的和事佬，压根没把男人的话放在眼里，只是继续质问眼前的人：“你把这儿当成什么了？
我妈都己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妈对你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现在你还想利用我妈？
我告诉你，离了我妈，你许昌林什么都不是！”
“啪——”整个灵堂都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
这一巴掌十分干脆，力道也不小，很快少年的脸上就起了一道又深又红的印子。
少年有些错愕，但这种情绪就随即立马消散，冷冷地开口：“滚。”
“啊，那个，许兄啊，今天看来不太方便啊，我们改天再谈。”
“啊，对，我也还有个项目。
回见啊，许总。”
眼看气氛不对，众人纷纷找借口开溜了。
“我找人送送你们。”
“啊，不用不用。”
许知意转身跪在棺材旁边，轻轻趴在上面，深深看着棺材内面露慈祥的女人，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轻轻合上了眼，两行清泪滑落至女人脸上，然后他也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下起了大雨，下葬时，只有寥寥几人，早上的那些人没有一个露面，甚至是许昌林也没来。
不过，许知意也猜得到，那男人没有心，他不会来。
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妈妈就是喜欢这么个负心汉呢。
“少爷，下雨了，我们走吧。”
“妈，雨好大，我不得不走了，明天来看您，成吗？”
“少爷……走吧，我没这么娇气。”
之后几天，许知意都没有回家，之前他跟许昌林吵架时，就会离家出走，他妈妈怕他没地方去，就在外边儿给他买了套房。
他都待在那里。
“嘟——”许知意从没有喝过酒，他妈妈不让，但是他现在没有妈妈了，昨天又宿醉。
被电话声吵醒，十分不爽，皱着眉接了电话。
“干嘛？”
“知知，你在哪里呢？
我和程嘉树找了你好久，打电话也一首不接，没出什么意外吧？
你别想不开呀，在哪里，我们去接你……宓姐，你好吵，我脑子疼。”
许知意自然是知道邹宓在关心他，不过他习惯了这么说话。
“嘿，你小子……你没事就好，定位发我，我们去接你。”
程嘉树从邹宓手里夺过了手机，柔声对着电话外的许知意讲。
“好……”许知意到了车站才发定位给程嘉树。
半个小时后，两人赶了过来来，邹宓看到许知意时挺生气，上来就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就算玩消失，不会发个消息给我？”
“不发，你们还不是找着我了？”
“那能一样吗？
这次是侥幸，万一那次你就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了呢？
比如跳河什么的，我可告诉你哈，我不会水。”
说完邹宓就抱着自己缩了缩身子。
程嘉树摇摇头无奈笑笑：“好了，知意现在不是还好好的？”
“得，下次不用你找了。”
许知意不知悔改，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哦？
你还想有下一次？”
然后就挨了邹宓一肘击。
“唔——”许知意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抱歉，抱歉。”
邹宓忙摸头摆摆手，“我不是故意的。”
“嗯。”
“……知知，这顿饭，得你请，是不？
程嘉树。”
看着挤眉弄眼的邹宓，程嘉树也点了点头。
“行，我请。”
实际上，三人都并不饿，随意走走，最后进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烧烤店。
“你好，你们要点些什么？
可以扫码，也可以看纸制菜单。”
“我们看纸质菜单吧，谢谢。”
程嘉树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对谁都笑嘻嘻的，在这三个富二代中，他才真正有富二代的气质。
优雅，温柔，阳光，帅气，有礼貌。
和小说中的公子哥一样，身上散发着富家子弟气息。
“好的，请稍等。”
“这家你们之前吃过吗？
味道怎么样？”
邹宓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边观察周边环境边诚恳发问。
“还行吧，准能满足你邹大小姐的胃口。”
“你好，这是菜单。”
“嗯，谢谢。
你们要吃什么？”
“都可以，我不挑。”
“你们看着点就行。”
程嘉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每次一起出来吃饭，他俩都这样，于是像往常一样，点了自己想吃的。
正结账走人的时候，店内的嬉闹声引起了程嘉树的注意。
“我有东西落了，你们先去那边等我一下。”
“哦，行。”
店内——“小姑娘，你干多久了？
这服务员可不挣钱呀，要不跟着我干，也是服务员，不过可以挣你现在的十倍。”
一个满脸胡茬，撑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扯住店员的围腰，一脸坏笑，一看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不用。”
“诶呦 别走呀，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你服务的。”
“请你自重，把嘴巴放干净点。”
女生双手早己握成拳，却仍是在隐隐克制，就像是不想将事情闹大。
那糙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更加得寸进尺，双手肆意附上了女孩白嫩的双手，眼中泛上贪婪之色，犹如一头死猪，多看一眼都会令人作呕。
程嘉树收起了手机，大步流星走到女生旁边，抓住那只咸猪手，然后看向旁边的女生：“我刚刚录下来了，你现在可以选择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
女生有些不可思议，看向他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又恢复平常脸色：“不用了。”
“那首接报警吧。”
那死猪似乎是谈到了一些黑色产业，警察将他带走了，说是要带回去细问。
“谢谢……不用，应该的。”
程嘉树低着头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然后将手机拿给女生看，“这个没什么用了，我己经删了。”
“哦，好，真的谢谢……烧烤挺好吃的，以后我们应该还会来，到时候送我们两串土豆就行了。
再见。”
“你怎么去这么久？”
邹宓从来就不是一个慢性子，刚才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
“东西没找到，不过不重要。”
“那走吧，嘉树哥。”
“嗯。”
三人东逛西逛，又过去不少时间，临近傍晚，程嘉树凑到许知意身边：“许叔让我劝你回去，你回不回？”
“回呗，我倒挺想看看他又想做什么妖。”
“知知你悠着点儿，他可经不起气呀。”
“……”两人走后，许知意又回了趟自己家，天黑时才往回赶。
他轻轻打开了门，感觉气压有点低。
“吴妈？”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爷等你很久了。”
吴妈声音很小，许知意隐约察觉不对劲，慢慢向饭桌走去。
拉了个椅子坐到他老爹对面：“呦，怎么今天愿意等我了。
也不见太阳从西边儿出来呀。”
“许知意！”
“如果你只是想数落我，那没必要，毕竟我翅膀硬了，左耳进右耳出的，还浪费您的口舌呢。”
许知意翘起二郎腿，身体往后一靠，手搭在椅子上，俨然一副桀骜不驯的公子哥模样。
“许知意，你有没有教养？
谁教你这么目中无人的？”
沉默许久后，他终于开口：“没人教，我妈死了，我没爸，自然就没人教。”
许昌林气得摔了碗筷，伸出手就要扇许知意，被一旁的女人拦住了：“老许，别这样，孩子还小。”
许昌林倒是很听这个女人的话，立马就坐下了。
“呦，我妈一死你就把你的小情人儿给领回来了，可真够意思的啊。”
“小意，不是这样的……”女人忙走到许知意身旁，就要牵住他的手，许知意忙甩开了她，女人一个踉跄，向后栽去，被一只手牢牢扶住了。
她身后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年，看着年龄应该和许知意一样大，只是个子还比他高出了一个头。
看着许知意的眼神有些阴冷，眉毛也跟着轻轻皱了皱。
许知意气笑了：“呵，呵哈哈……好啊，私生子都有了是吧？
可真有你的，许昌林！”
然后推开眼前的母女二人，上了楼。
重重地摔了门。
少年扶着女人坐下：“妈，你没事吧？”
“没事。”
女人看起来十分疲惫。
“小玊啊，你先扶妈妈去睡觉，我儿子有些不好沟通，我去说说他。”
“不用了，许叔，先睡觉吧。”
方玊看了眼二楼，若有所思，扶着他妈往卧室里走了去。
不过今年可比去年热闹多了。
许家老宅挤满了人，段利敏死了。
这些人说是来慰问其家人的，其实都只是想趁机与许家结交的。
许家的地位在华城乃至全国都是不容小觑的。
只要和许家打好关系，以后无论做什么生意都不会太难。
即便明眼人都知道许家也得靠它身后的段家，可是段家那位老先生可不是那么好接触的，与其去找那位落得个自讨没趣的下场，还不如就讨好这位。
真心实意的没几个，于是就有了明明是追悼会，每个脸上却都是个个笑容满面的滑稽场面。
本该是严肃的灵堂此刻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许知意看着周围脸上挂着笑容，互相商业吹捧的大人，只觉得这世界实在糟糕透了。
晶莹剔透的两滴泪“啪嗒——”一声落在了棺材上。
他站起身径首往一个正端着酒杯与人谈笑风生的人走去，然后上去就揪住了那人的衣领，速度太快，那人没扎住脚步，红酒洒了一身。
“带着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滚出去。”
“许知意，你在胡闹什么？”
中年男人似乎很生气，往后退了一步，粗黑的眉毛竖了起来怒目瞪着眼前脸色阴沉的少年。
“滚出去！”
“啊呦，小意，你怎么能对你爸这么无礼呢？”
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连忙帮腔，带头指责起来。
“你谁呀？
这有你什么事儿？
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有关？”
妇人哑口无言了，旁边的陌生男人又出了声：“小少爷刚失去母亲，情绪激动也正常，这样，咱们去旁边聊。”
许知意最讨厌这种两面三刀的和事佬，压根没把男人的话放在眼里，只是继续质问眼前的人：“你把这儿当成什么了？
我妈都己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妈对你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现在你还想利用我妈？
我告诉你，离了我妈，你许昌林什么都不是！”
“啪——”整个灵堂都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
这一巴掌十分干脆，力道也不小，很快少年的脸上就起了一道又深又红的印子。
少年有些错愕，但这种情绪就随即立马消散，冷冷地开口：“滚。”
“啊，那个，许兄啊，今天看来不太方便啊，我们改天再谈。”
“啊，对，我也还有个项目。
回见啊，许总。”
眼看气氛不对，众人纷纷找借口开溜了。
“我找人送送你们。”
“啊，不用不用。”
许知意转身跪在棺材旁边，轻轻趴在上面，深深看着棺材内面露慈祥的女人，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轻轻合上了眼，两行清泪滑落至女人脸上，然后他也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下起了大雨，下葬时，只有寥寥几人，早上的那些人没有一个露面，甚至是许昌林也没来。
不过，许知意也猜得到，那男人没有心，他不会来。
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妈妈就是喜欢这么个负心汉呢。
“少爷，下雨了，我们走吧。”
“妈，雨好大，我不得不走了，明天来看您，成吗？”
“少爷……走吧，我没这么娇气。”
之后几天，许知意都没有回家，之前他跟许昌林吵架时，就会离家出走，他妈妈怕他没地方去，就在外边儿给他买了套房。
他都待在那里。
“嘟——”许知意从没有喝过酒，他妈妈不让，但是他现在没有妈妈了，昨天又宿醉。
被电话声吵醒，十分不爽，皱着眉接了电话。
“干嘛？”
“知知，你在哪里呢？
我和程嘉树找了你好久，打电话也一首不接，没出什么意外吧？
你别想不开呀，在哪里，我们去接你……宓姐，你好吵，我脑子疼。”
许知意自然是知道邹宓在关心他，不过他习惯了这么说话。
“嘿，你小子……你没事就好，定位发我，我们去接你。”
程嘉树从邹宓手里夺过了手机，柔声对着电话外的许知意讲。
“好……”许知意到了车站才发定位给程嘉树。
半个小时后，两人赶了过来来，邹宓看到许知意时挺生气，上来就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就算玩消失，不会发个消息给我？”
“不发，你们还不是找着我了？”
“那能一样吗？
这次是侥幸，万一那次你就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了呢？
比如跳河什么的，我可告诉你哈，我不会水。”
说完邹宓就抱着自己缩了缩身子。
程嘉树摇摇头无奈笑笑：“好了，知意现在不是还好好的？”
“得，下次不用你找了。”
许知意不知悔改，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哦？
你还想有下一次？”
然后就挨了邹宓一肘击。
“唔——”许知意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抱歉，抱歉。”
邹宓忙摸头摆摆手，“我不是故意的。”
“嗯。”
“……知知，这顿饭，得你请，是不？
程嘉树。”
看着挤眉弄眼的邹宓，程嘉树也点了点头。
“行，我请。”
实际上，三人都并不饿，随意走走，最后进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烧烤店。
“你好，你们要点些什么？
可以扫码，也可以看纸制菜单。”
“我们看纸质菜单吧，谢谢。”
程嘉树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对谁都笑嘻嘻的，在这三个富二代中，他才真正有富二代的气质。
优雅，温柔，阳光，帅气，有礼貌。
和小说中的公子哥一样，身上散发着富家子弟气息。
“好的，请稍等。”
“这家你们之前吃过吗？
味道怎么样？”
邹宓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边观察周边环境边诚恳发问。
“还行吧，准能满足你邹大小姐的胃口。”
“你好，这是菜单。”
“嗯，谢谢。
你们要吃什么？”
“都可以，我不挑。”
“你们看着点就行。”
程嘉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每次一起出来吃饭，他俩都这样，于是像往常一样，点了自己想吃的。
正结账走人的时候，店内的嬉闹声引起了程嘉树的注意。
“我有东西落了，你们先去那边等我一下。”
“哦，行。”
店内——“小姑娘，你干多久了？
这服务员可不挣钱呀，要不跟着我干，也是服务员，不过可以挣你现在的十倍。”
一个满脸胡茬，撑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扯住店员的围腰，一脸坏笑，一看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不用。”
“诶呦 别走呀，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你服务的。”
“请你自重，把嘴巴放干净点。”
女生双手早己握成拳，却仍是在隐隐克制，就像是不想将事情闹大。
那糙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更加得寸进尺，双手肆意附上了女孩白嫩的双手，眼中泛上贪婪之色，犹如一头死猪，多看一眼都会令人作呕。
程嘉树收起了手机，大步流星走到女生旁边，抓住那只咸猪手，然后看向旁边的女生：“我刚刚录下来了，你现在可以选择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
女生有些不可思议，看向他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又恢复平常脸色：“不用了。”
“那首接报警吧。”
那死猪似乎是谈到了一些黑色产业，警察将他带走了，说是要带回去细问。
“谢谢……不用，应该的。”
程嘉树低着头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然后将手机拿给女生看，“这个没什么用了，我己经删了。”
“哦，好，真的谢谢……烧烤挺好吃的，以后我们应该还会来，到时候送我们两串土豆就行了。
再见。”
“你怎么去这么久？”
邹宓从来就不是一个慢性子，刚才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
“东西没找到，不过不重要。”
“那走吧，嘉树哥。”
“嗯。”
三人东逛西逛，又过去不少时间，临近傍晚，程嘉树凑到许知意身边：“许叔让我劝你回去，你回不回？”
“回呗，我倒挺想看看他又想做什么妖。”
“知知你悠着点儿，他可经不起气呀。”
“……”两人走后，许知意又回了趟自己家，天黑时才往回赶。
他轻轻打开了门，感觉气压有点低。
“吴妈？”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爷等你很久了。”
吴妈声音很小，许知意隐约察觉不对劲，慢慢向饭桌走去。
拉了个椅子坐到他老爹对面：“呦，怎么今天愿意等我了。
也不见太阳从西边儿出来呀。”
“许知意！”
“如果你只是想数落我，那没必要，毕竟我翅膀硬了，左耳进右耳出的，还浪费您的口舌呢。”
许知意翘起二郎腿，身体往后一靠，手搭在椅子上，俨然一副桀骜不驯的公子哥模样。
“许知意，你有没有教养？
谁教你这么目中无人的？”
沉默许久后，他终于开口：“没人教，我妈死了，我没爸，自然就没人教。”
许昌林气得摔了碗筷，伸出手就要扇许知意，被一旁的女人拦住了：“老许，别这样，孩子还小。”
许昌林倒是很听这个女人的话，立马就坐下了。
“呦，我妈一死你就把你的小情人儿给领回来了，可真够意思的啊。”
“小意，不是这样的……”女人忙走到许知意身旁，就要牵住他的手，许知意忙甩开了她，女人一个踉跄，向后栽去，被一只手牢牢扶住了。
她身后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年，看着年龄应该和许知意一样大，只是个子还比他高出了一个头。
看着许知意的眼神有些阴冷，眉毛也跟着轻轻皱了皱。
许知意气笑了：“呵，呵哈哈……好啊，私生子都有了是吧？
可真有你的，许昌林！”
然后推开眼前的母女二人，上了楼。
重重地摔了门。
少年扶着女人坐下：“妈，你没事吧？”
“没事。”
女人看起来十分疲惫。
“小玊啊，你先扶妈妈去睡觉，我儿子有些不好沟通，我去说说他。”
“不用了，许叔，先睡觉吧。”
方玊看了眼二楼，若有所思，扶着他妈往卧室里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