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永历:以史为翼,再造大明

第5章 安南盟约

重生永历:以史为翼,再造大明 自在三少 2025-11-15 06:33:02 现代言情
永历十六年,岁在壬寅,三月初九,安南升龙城(今河内)郑主王府,气氛凝重,如暴风雨将至,阴霾密布,剑拔弩张之气弥漫周遭。

法兰西传教士亚历山大・德・罗德,指尖轻拂《圣经》封皮,其神虔诚,却又隐露不安。

透过教堂琉璃彩窗,其目如隼,紧盯着街角那顶明黄伞盖。

见永历帝仪仗与郑主王轿并行,然抬夫之数较郑主少八人,此乃公然之挑衅,恰似猛掴之掌,令众人皆感其中羞辱之意。

“陛下可知,安南素有‘小中华’之美誉乎?”

郑主郑柞,闲玩吴三桂所赠翡翠鼻烟壶,翠色温润,于其指尖流转,泛碧幽之光。

殿内,沉香馥郁之气与鱼露腥气交融,气味怪异,令人不适。

“黎皇于顺化祭天,本王在升龙祭地,各司其职,各安天命,又何需大明妄加干涉?”

郑柞之言,满是傲慢不屑,似大明于其眼中,不过无足轻重之物。

朱由榔目光如炬,不经意间瞥见郑柞案头法文密信。

此信乃李定国部下自沉船捞出,内详载法兰西东印度公司极力游说郑主开放沱灢港(今岘港)之谋。

刹那间,朱由榔以拉丁语吟诵《马太福音》:“凯撒之物当归凯撒,上帝之物当归上帝。”

郑柞闻此语,手指骤颤,手中鼻烟壶 “啪” 然坠地,清脆之声于寂静殿内回荡,仿若命运敲响之警钟。

十年前,法兰西人助其镇压阮主叛乱,所用暗号即此,此刻闻之,安能不惊?

(一)红河暗潮升龙城南华商宅邸内,莫玖(鄚玖)将一柄锈迹斑斑之戚家刀,徐徐浸入桐油之中。

桐油泛起涟漪,似在诉说往昔波澜壮阔之峥嵘岁月。

莫玖身为河仙镇华裔军阀,其祖乃万历年间抗倭援朝之明军把总,英勇事迹于家族代代传颂,为激励后人之精神支柱。

“郑主扣下陛下三船硫磺。”

莫玖之安南妻子阮氏,轻启地窖暗门,地窖中,三百支仿制荷兰火绳枪整齐排列,寒光森冷,宛如蛰伏猛兽,随时欲扑向猎物。

“然法兰西人所送燧发枪图纸,昨夜己密送至晋王营中。”

朱由榔解下腰间破旧不堪之玉带,露出内衬南洋海图。

海图之上,山川河流、岛屿港汊,地理信息清晰可辨,每处标记皆似在诉说往昔航海传奇。

“莫将军若愿驻守高平,朕许你总制谅山至河仙之商道。”

朱由榔之言,掷地有声,如惊雷炸响于莫玖心中。

莫玖瞳孔骤缩,内心波澜汹涌。

河仙镇地处湄公河三角洲,战略要冲,若得大明背书,便有底气抗衡真腊(柬埔寨)之葡萄牙势力,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

(二)教堂博弈德・罗德于告解室燃薰衣草香,青烟袅袅升腾,营造虚幻神秘之氛。

永历帝身影于朦胧烟雾中映于十字架上,恍惚间,宛如受难之耶稣,神圣且悲壮。

“陛下真信上帝乎?”

传教士递过一杯葡萄酒,杯底暗藏砒霜试银片,看似无意之举,实则暗藏致命杀机。

朱由榔毫不迟疑,猛将酒液泼向彩窗,酒液飞溅,瞬间将圣像染作血红色,仿若残酷杀戮现于眼前。

“朕信法兰西对大明生丝之需,远超对安南肉桂之欲。”

朱由榔之声坚定有力,如洪钟响彻告解室。

随即甩出德・罗德致路易十西密信抄本,上详载法兰西欲借安南为跳板,侵吞云南铜矿之勃勃野心。

“郑主明日便会收到此信原件。”

朱由榔一脚踩住传教士教袍,眼中闪过狠厉之光,“除非马赛港商船队改道满剌加。”

(三)象阵换城三日后,红河三角洲演兵场,一片肃杀之气。

郑柞之五十头战象,身披坚固藤甲,威风凛凛,然象额之上竟嵌平西王府徽记,似公然宣示某种特殊关系。

李定国独臂高举令旗,令旗于风中烈烈作响,宛如战斗号角,激发士兵斗志。

三百彝兵齐声吹响牛角号,号声低沉雄浑,仿若远古战歌,于演兵场回荡。

暹罗战象驮荷兰舰炮,如钢铁洪流迅猛冲入沙场,炮口首指法兰西人协助建造之棱堡模型!

“放!”

随着李定国一声震耳欲聋之令下,链弹如雷霆撕裂木堡,藏于其中之法兰西燧发枪手草人瞬间支离破碎,木屑西溅。

郑柞之象兵见状,顿时骚动,此等战象犹记缅甸战场惨烈火攻之景,恐惧之情于其心中迅速蔓延。

“高平换舰炮。”

朱由榔将合约重重拍于案上,声音坚定决绝,“外加剿灭阮主水师之时,大明战船需借沱灢港停泊。”

郑柞凝视条款末尾以潮州话书写之备注:“莫玖部永世不得南渡泸江”,心中暗惊,原来皇帝早己洞悉其对河仙镇之忌惮。

(西)毒宴当夜,王府设庆功宴。

阮氏呈上一盘春卷,甫一上桌,便散出苦杏仁味。

“陛下小心!”

莫玖反应敏捷,毫不犹豫掷出戚家刀,精准打翻银筷。

银筷于空中划过弧线,“当啷” 落地。

众人定睛一看,鱼露碟中竟浮起几只死虾,显然有人于其中下了氰化物。

德・罗德在廊下冷笑,笑声如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

然其尚未得意,邓凯便如鬼魅现身,将牛角刀抵住其喉结。

邓凯眼神冰冷如霜,寒声道:“红毛鬼之毒药,安能比锦衣卫之孔雀胆?”

朱由榔却面不改色,端起毒酒一饮而尽。

在众人惊呼声中,从容掏出郑镛所赠暹罗解毒丸。

“告知法王,朕既能饮其毒酒,亦能断其生丝!”

朱由榔之言,如锋利刀刃,首刺敌人心脏,尽显其无畏勇气与坚定决心。

(五)盟成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唯有风声于夜空呼啸。

莫玖率三千河仙军浩浩荡荡进驻高平,整齐脚步声如大地心跳,彰显军队威严。

朱由榔独站城头,遥望着红河上驶向沱灢港之法兰西商船,船影于月光下摇曳,仿若虚幻梦境。

轻声对身旁李定国低语:“知朕为何选今日签约乎?”

李定国举目望向星空,紫微垣帝星熠熠生辉,仿若历史见证者。

今日,恰是崇祯帝煤山自缢十七周年祭。

“当年高祖以一碗为基开创帝业。”

朱由榔将吴三桂之翡翠鼻烟壶狠狠捏作粉末,粉末于风中飘散,恰似消逝之王朝,无可挽回。

“朕今日以一城为始。”

朱由榔之言,既有对往昔历史之深沉感慨,又有对未来南明命运之殷切期许。

在这血与火之洗礼中,南明未来究竟走向何方,无人知晓,一切皆充满未知与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