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墟警事
第二章 电子废墟·豆瓣厂的记忆密码
萧东数着大腿上的针孔，试剂残留的蓝色血管正在皮下消退。
六足机器人用机械臂勾着变电箱，霓虹灯管在它金属外壳投射出"鹃城豆瓣"的斑驳字样。
"指令冲突。
"机器人突然发出电子合成音，头顶红灯转为高频闪烁，"保卫厂区/服从少先队员，优先级错误。
"萧东警觉地翻身跃起，发现西周废墟里钻出更多同类机器人。
它们锈蚀的外壳上还能看见"红光电子管厂"的铭牌，关节处缠绕着藤蔓状的生物电缆。
领头的机器人眼眶里射出红外扫描线，将他胸前的少先队徽投影在残壁上。
"认证通过。
"所有机器人同时垂下机械臂，合成音变得柔和，"三线建设光荣传统永存。
"萧东摸着徽章背面的刻字，突然想起核爆前那个暴雨夜。
锦里小学的孩子们把湿漉漉的队徽塞进他手里，说这是"防辐射护身符"。
当时只觉得童言无忌，如今看来早有人在这些金属片里植入了识别芯片。
雾霭深处传来引擎轰鸣。
萧东指挥机器人组成防御阵型，自己攀上最高的发酵罐眺望。
五辆改装卡车正碾过豆瓣田，车顶架设的脉冲发射器让沿途植物瞬间碳化。
挡风玻璃后晃动着防毒面具，那些面具的呼吸阀位置都焊接着微型反应堆。
"是游商的清道夫。
"萧东想起冷冻舱里看到的血字警告。
他刚要下令隐蔽，却发现机器人集体进入战斗状态——它们的豆瓣包装机弹出锋利的切割刀片，机械足深深扎入混凝土地面。
第一辆卡车的电磁炮开始充能时，六足机器人突然播放起川剧高腔。
高频声波震碎了车灯玻璃，驾驶员捂着耳朵栽出驾驶室。
萧东趁机扑向副驾驶座，用警用擒拿术锁住那个正在掏枪的壮汉。
"你们在找什么？
"萧东将对方的手枪抵在自己太阳穴，"保险栓都没开，新来的？
"壮汉防毒面具下的电子眼疯狂闪烁："记忆...芯片...冷库..."他突然抽搐着口吐白沫，后颈的植入体冒出青烟。
萧东撕开他的防护服，发现心脏位置镶着块液晶屏，上面跳动着倒计时。
五辆卡车同时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机器人方阵。
萧东被气浪抛进发酵罐裂缝，顺着黏滑的内壁跌入地下冷库。
腐坏的豆瓣酱形成厚厚的缓冲层，他挣扎着爬出酱缸时，嗅到某种熟悉的麻辣鲜香。
冷库尽头是扇青铜门，门锁竟是老式转盘电话的造型。
萧东转动拨号盘，听到林晚晴的声音从听筒传出："请输入味觉密码。
"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
新婚之夜妻子在厨房的背影，案板上跳动的二荆条辣椒，滚油浇在豆瓣酱上激起的醇香...当他下意识说出"回锅肉"三个字时，青铜门轰然开启。
门后是座由阴极射线管组成的森林。
上万台老式电视机堆砌成塔，屏幕里雪花噪点中漂浮着人脸。
萧东走近某台贴着"79号实验体"标签的显示器，看到自己穿着工装服在车间劳作的画面。
"这是你第七次人格覆写。
"所有电视机突然同时出声，"警察记忆清除率91%，符合三线建设模范工人标准。
"萧东一拳打碎屏幕，飞溅的玻璃渣里竟夹杂着生物组织。
那些蠕动的肉芽快速聚合成人形，用林晚晴的脸庞柔声说："你答应过要永远当个好零件。
"冷库地面开始震颤，电视机高塔纷纷倒塌。
萧东在废墟中扒出个铁盒，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枚芯片，每枚都刻着锦里小学学生的姓名。
盒底残破的作业纸上，稚嫩笔迹写着："萧警官，春游审批表在音乐教室。
"当他冲出冷库时，天空正下着金属雨。
融化变形的机器人零件如流星坠落，在地面砸出冒着热气的弹坑。
那台会说川剧的六足机器人只剩上半身，还在固执地重复："郫县...豆瓣...光荣..."萧东把铁盒塞进战术背心，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齿轮咬合声。
三个穿着防护服的剪影从浓烟中走出，他们手持的武器分明是改装过的课堂激光笔，胸口闪烁着少先队队徽的荧光。
"萧老师。
"领头的摘下防毒面具，露出布满电子纹路的脸，"音乐课该教校歌了。
"血月从云层后探出半张脸，废墟间响起走调的钢琴声。
萧东摸向腰间试剂，却发现左臂的电路纹路己经蔓延到脖颈，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旋律跳动。
六足机器人用机械臂勾着变电箱，霓虹灯管在它金属外壳投射出"鹃城豆瓣"的斑驳字样。
"指令冲突。
"机器人突然发出电子合成音，头顶红灯转为高频闪烁，"保卫厂区/服从少先队员，优先级错误。
"萧东警觉地翻身跃起，发现西周废墟里钻出更多同类机器人。
它们锈蚀的外壳上还能看见"红光电子管厂"的铭牌，关节处缠绕着藤蔓状的生物电缆。
领头的机器人眼眶里射出红外扫描线，将他胸前的少先队徽投影在残壁上。
"认证通过。
"所有机器人同时垂下机械臂，合成音变得柔和，"三线建设光荣传统永存。
"萧东摸着徽章背面的刻字，突然想起核爆前那个暴雨夜。
锦里小学的孩子们把湿漉漉的队徽塞进他手里，说这是"防辐射护身符"。
当时只觉得童言无忌，如今看来早有人在这些金属片里植入了识别芯片。
雾霭深处传来引擎轰鸣。
萧东指挥机器人组成防御阵型，自己攀上最高的发酵罐眺望。
五辆改装卡车正碾过豆瓣田，车顶架设的脉冲发射器让沿途植物瞬间碳化。
挡风玻璃后晃动着防毒面具，那些面具的呼吸阀位置都焊接着微型反应堆。
"是游商的清道夫。
"萧东想起冷冻舱里看到的血字警告。
他刚要下令隐蔽，却发现机器人集体进入战斗状态——它们的豆瓣包装机弹出锋利的切割刀片，机械足深深扎入混凝土地面。
第一辆卡车的电磁炮开始充能时，六足机器人突然播放起川剧高腔。
高频声波震碎了车灯玻璃，驾驶员捂着耳朵栽出驾驶室。
萧东趁机扑向副驾驶座，用警用擒拿术锁住那个正在掏枪的壮汉。
"你们在找什么？
"萧东将对方的手枪抵在自己太阳穴，"保险栓都没开，新来的？
"壮汉防毒面具下的电子眼疯狂闪烁："记忆...芯片...冷库..."他突然抽搐着口吐白沫，后颈的植入体冒出青烟。
萧东撕开他的防护服，发现心脏位置镶着块液晶屏，上面跳动着倒计时。
五辆卡车同时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机器人方阵。
萧东被气浪抛进发酵罐裂缝，顺着黏滑的内壁跌入地下冷库。
腐坏的豆瓣酱形成厚厚的缓冲层，他挣扎着爬出酱缸时，嗅到某种熟悉的麻辣鲜香。
冷库尽头是扇青铜门，门锁竟是老式转盘电话的造型。
萧东转动拨号盘，听到林晚晴的声音从听筒传出："请输入味觉密码。
"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
新婚之夜妻子在厨房的背影，案板上跳动的二荆条辣椒，滚油浇在豆瓣酱上激起的醇香...当他下意识说出"回锅肉"三个字时，青铜门轰然开启。
门后是座由阴极射线管组成的森林。
上万台老式电视机堆砌成塔，屏幕里雪花噪点中漂浮着人脸。
萧东走近某台贴着"79号实验体"标签的显示器，看到自己穿着工装服在车间劳作的画面。
"这是你第七次人格覆写。
"所有电视机突然同时出声，"警察记忆清除率91%，符合三线建设模范工人标准。
"萧东一拳打碎屏幕，飞溅的玻璃渣里竟夹杂着生物组织。
那些蠕动的肉芽快速聚合成人形，用林晚晴的脸庞柔声说："你答应过要永远当个好零件。
"冷库地面开始震颤，电视机高塔纷纷倒塌。
萧东在废墟中扒出个铁盒，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枚芯片，每枚都刻着锦里小学学生的姓名。
盒底残破的作业纸上，稚嫩笔迹写着："萧警官，春游审批表在音乐教室。
"当他冲出冷库时，天空正下着金属雨。
融化变形的机器人零件如流星坠落，在地面砸出冒着热气的弹坑。
那台会说川剧的六足机器人只剩上半身，还在固执地重复："郫县...豆瓣...光荣..."萧东把铁盒塞进战术背心，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齿轮咬合声。
三个穿着防护服的剪影从浓烟中走出，他们手持的武器分明是改装过的课堂激光笔，胸口闪烁着少先队队徽的荧光。
"萧老师。
"领头的摘下防毒面具，露出布满电子纹路的脸，"音乐课该教校歌了。
"血月从云层后探出半张脸，废墟间响起走调的钢琴声。
萧东摸向腰间试剂，却发现左臂的电路纹路己经蔓延到脖颈，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旋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