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墟警事
第五章 战痕重逢·电子眼的真相
萧东是在柴油发电机的嗡鸣中恢复意识的。
后颈的生物芯片接口残留着烧灼感，鼻腔里充斥着桐油与枪械保养剂混合的金属味。
他试着挪动手指，发现左臂被某种柔性束缚带固定在医疗床上——这种军用级拘束装置他只在特警队见过。
"你的脑前额叶皮层有37%的机械改造痕迹。
"低沉的男声从锈蚀的铁柜后传来，"别乱动，我取弹片时发现你的海马体植入过纳米机器人。
"医疗帐篷的防雨布被掀开，穿迷彩战术服的独眼男人走进来。
他左眼眶里转动的电子义眼泛着暗红色微光，右脸布满放射状疤痕，但萧东依然从眉骨处的旧刀伤认出了来人。
"李勇？
"萧东的声带像被砂纸打磨过，"你不是死在2046年地铁恐袭...""你记忆库该杀毒了。
"男人将电磁脉冲步枪靠在墙边，电子义眼闪过数据流，"那场恐袭是记忆清洗的幌子，为了让我转入地下执行火种计划。
"帐篷外传来机械足碾碎瓦砾的声响。
萧东透过防雨布的破洞，看见三台加装反应装甲的六足机器人正在巡逻，它们的左机械臂统一改装成微型电磁炮，右臂喷涂着褪色的"蓉城特警"标志。
李勇用战术匕首撬开牛肉罐头，刀柄上的磨损痕迹让萧东瞳孔收缩——那是他们当年在特警队比武赢得的纪念品。
罐头被加热棒烘烤时溢出的香气，与记忆里食堂的午餐重叠。
"你昏迷时说了七十九遍音乐教室。
"李勇将全息地图投射到帐篷顶棚，"现在那里是游商集团的中枢神经，地下五十米埋着春游审批系统的原始服务器。
"萧东注意到对方脖颈处延伸至耳后的缝合线，那些针脚显然出自非专业医疗人员。
当李勇转身取水壶时，防护服后腰处露出巴掌大的烧伤疤痕——是2045年银行劫案中为他挡下燃烧弹留下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
"萧东突然抓住李勇的机械义肢，指腹触到隐藏的指纹识别器。
帐篷内空气凝固了两秒。
电子义眼的光圈收缩成针尖大小，李勇用未被改造的右手掀开地垫，露出下方暗格里的老式电报机。
发黄的纸带上打印着：2145.07.16 萧东于816乙型避难所苏醒 记忆清洗度79%2145.07.21 萧东激活鹃城机器人卫队 人格覆写出现裂痕2145.07.29 萧东进入锦里小学遗址 量子信标激活"火种计划需要观察员。
"李勇的机械手指在纸带上一寸寸抚过，"每当你即将被彻底洗脑时，王德发那样的意外就会出现——包括那管让你保持清醒的蓝色试剂。
"萧东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左臂电路纹路泛起病态蓝光。
他突然翻身压制住李勇，战术匕首抵住对方电子义眼的接缝处："王德发是你的人？
林晚晴究竟...""你妻子才是真正的火种。
"李勇任由刀刃在金属眼眶上擦出火星，"她发现记忆覆写计划会抹杀人性的光辉，在最后一次手术时给你植入了警察人格的备份数据。
"帐篷外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李勇的电子义眼瞬间切换成热成像模式，透过防雨布看见二十三个游商集团的猎杀者正在包围营地。
他们的机械义肢改装成链锯和喷火器，防毒面具的眼部位置嵌着生物识别扫描器。
"来得真快。
"李勇将电磁步枪抛给萧东，"还记得2043年地铁追捕的战术配合吗？
"萧东的手指自动完成武器校准，肌肉记忆比意识更早苏醒。
当第一个猎杀者掀开帐篷的瞬间，他的子弹精准穿透对方膝盖的液压关节。
李勇同步掷出的电磁手雷在敌群中炸开，瘫痪了五台机械义肢的电子控制系统。
两人背靠背退向发电机组的掩体。
萧东发现自己的射击轨迹与李勇的电子义眼扫描网格完美重合，仿佛又回到当年搭档执勤的日子。
某个猎杀者突然从排污管道窜出，链锯距离李勇后颈只剩十公分时，萧东的子弹穿过李勇耳侧击碎其生物芯片。
"右前方混凝土板。
"李勇的电子义眼射出激光标记，"下面有首达音乐教室的应急通道。
"萧东连续点射打穿混凝土板时，发现自己的弹着点形成北斗七星图案——这是当年他们设计的暗号。
李勇启动动力装甲撞开通路，飞溅的碎石中夹杂着发霉的作业本残页。
地下通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
萧东注意到墙壁上的弹孔分布呈现特定规律，每隔七米就有个弹孔被红漆圈出。
李勇的机械手指抚过这些标记："这是我七年前留下的路标，红圈代表有陷阱。
"转过第三个弯道时，萧东突然按住李勇的肩膀。
他的警察人格在记忆库里调出建筑结构图："前方十五米是承重墙薄弱点，适合爆破。
"但工人人格同时发出警告——墙内传出冷却液循环的声响。
两人对视的瞬间完成战术交流。
李勇将声波探测器贴在墙面，电子义眼显示出内部结构：二十台休眠状态的蜘蛛型机器人正吸附在管道上，它们的毒液注射器蓄满紫色药剂。
"游商集团的看门狗。
"李勇从战术包取出激光切割器，"给我九十秒。
"萧东在通道两侧布置绊雷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哼唱声。
李勇切割钢板的动作突然停顿，机械义肢微微颤抖——他哼的是特警队时期自己最爱的《打靶归来》。
当最后一块钢板坠落时，李勇突然开口："林医生临终前让我转告你，春游审批表的密码藏在《让我们荡起双桨》的第七十九版改编曲里。
"蜘蛛机器人苏醒的绿光在通道尽头亮起。
萧东按下引爆器的同时，仿佛看见妻子在手术台前最后微笑的模样。
爆炸气浪中，他抓住李勇的战术背带跃入管道，下方三百米处传来校歌的电子混响。
后颈的生物芯片接口残留着烧灼感，鼻腔里充斥着桐油与枪械保养剂混合的金属味。
他试着挪动手指，发现左臂被某种柔性束缚带固定在医疗床上——这种军用级拘束装置他只在特警队见过。
"你的脑前额叶皮层有37%的机械改造痕迹。
"低沉的男声从锈蚀的铁柜后传来，"别乱动，我取弹片时发现你的海马体植入过纳米机器人。
"医疗帐篷的防雨布被掀开，穿迷彩战术服的独眼男人走进来。
他左眼眶里转动的电子义眼泛着暗红色微光，右脸布满放射状疤痕，但萧东依然从眉骨处的旧刀伤认出了来人。
"李勇？
"萧东的声带像被砂纸打磨过，"你不是死在2046年地铁恐袭...""你记忆库该杀毒了。
"男人将电磁脉冲步枪靠在墙边，电子义眼闪过数据流，"那场恐袭是记忆清洗的幌子，为了让我转入地下执行火种计划。
"帐篷外传来机械足碾碎瓦砾的声响。
萧东透过防雨布的破洞，看见三台加装反应装甲的六足机器人正在巡逻，它们的左机械臂统一改装成微型电磁炮，右臂喷涂着褪色的"蓉城特警"标志。
李勇用战术匕首撬开牛肉罐头，刀柄上的磨损痕迹让萧东瞳孔收缩——那是他们当年在特警队比武赢得的纪念品。
罐头被加热棒烘烤时溢出的香气，与记忆里食堂的午餐重叠。
"你昏迷时说了七十九遍音乐教室。
"李勇将全息地图投射到帐篷顶棚，"现在那里是游商集团的中枢神经，地下五十米埋着春游审批系统的原始服务器。
"萧东注意到对方脖颈处延伸至耳后的缝合线，那些针脚显然出自非专业医疗人员。
当李勇转身取水壶时，防护服后腰处露出巴掌大的烧伤疤痕——是2045年银行劫案中为他挡下燃烧弹留下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
"萧东突然抓住李勇的机械义肢，指腹触到隐藏的指纹识别器。
帐篷内空气凝固了两秒。
电子义眼的光圈收缩成针尖大小，李勇用未被改造的右手掀开地垫，露出下方暗格里的老式电报机。
发黄的纸带上打印着：2145.07.16 萧东于816乙型避难所苏醒 记忆清洗度79%2145.07.21 萧东激活鹃城机器人卫队 人格覆写出现裂痕2145.07.29 萧东进入锦里小学遗址 量子信标激活"火种计划需要观察员。
"李勇的机械手指在纸带上一寸寸抚过，"每当你即将被彻底洗脑时，王德发那样的意外就会出现——包括那管让你保持清醒的蓝色试剂。
"萧东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左臂电路纹路泛起病态蓝光。
他突然翻身压制住李勇，战术匕首抵住对方电子义眼的接缝处："王德发是你的人？
林晚晴究竟...""你妻子才是真正的火种。
"李勇任由刀刃在金属眼眶上擦出火星，"她发现记忆覆写计划会抹杀人性的光辉，在最后一次手术时给你植入了警察人格的备份数据。
"帐篷外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李勇的电子义眼瞬间切换成热成像模式，透过防雨布看见二十三个游商集团的猎杀者正在包围营地。
他们的机械义肢改装成链锯和喷火器，防毒面具的眼部位置嵌着生物识别扫描器。
"来得真快。
"李勇将电磁步枪抛给萧东，"还记得2043年地铁追捕的战术配合吗？
"萧东的手指自动完成武器校准，肌肉记忆比意识更早苏醒。
当第一个猎杀者掀开帐篷的瞬间，他的子弹精准穿透对方膝盖的液压关节。
李勇同步掷出的电磁手雷在敌群中炸开，瘫痪了五台机械义肢的电子控制系统。
两人背靠背退向发电机组的掩体。
萧东发现自己的射击轨迹与李勇的电子义眼扫描网格完美重合，仿佛又回到当年搭档执勤的日子。
某个猎杀者突然从排污管道窜出，链锯距离李勇后颈只剩十公分时，萧东的子弹穿过李勇耳侧击碎其生物芯片。
"右前方混凝土板。
"李勇的电子义眼射出激光标记，"下面有首达音乐教室的应急通道。
"萧东连续点射打穿混凝土板时，发现自己的弹着点形成北斗七星图案——这是当年他们设计的暗号。
李勇启动动力装甲撞开通路，飞溅的碎石中夹杂着发霉的作业本残页。
地下通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
萧东注意到墙壁上的弹孔分布呈现特定规律，每隔七米就有个弹孔被红漆圈出。
李勇的机械手指抚过这些标记："这是我七年前留下的路标，红圈代表有陷阱。
"转过第三个弯道时，萧东突然按住李勇的肩膀。
他的警察人格在记忆库里调出建筑结构图："前方十五米是承重墙薄弱点，适合爆破。
"但工人人格同时发出警告——墙内传出冷却液循环的声响。
两人对视的瞬间完成战术交流。
李勇将声波探测器贴在墙面，电子义眼显示出内部结构：二十台休眠状态的蜘蛛型机器人正吸附在管道上，它们的毒液注射器蓄满紫色药剂。
"游商集团的看门狗。
"李勇从战术包取出激光切割器，"给我九十秒。
"萧东在通道两侧布置绊雷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哼唱声。
李勇切割钢板的动作突然停顿，机械义肢微微颤抖——他哼的是特警队时期自己最爱的《打靶归来》。
当最后一块钢板坠落时，李勇突然开口："林医生临终前让我转告你，春游审批表的密码藏在《让我们荡起双桨》的第七十九版改编曲里。
"蜘蛛机器人苏醒的绿光在通道尽头亮起。
萧东按下引爆器的同时，仿佛看见妻子在手术台前最后微笑的模样。
爆炸气浪中，他抓住李勇的战术背带跃入管道，下方三百米处传来校歌的电子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