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穿成梨园小龙套
第2章 《差一点灵魂出了窍》
“放肆！
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都给我起来？”
厉班主怒喝一声，身形一动猛地一勾脚尖，原本躺在地上的木棍就瞬间自下而上的飞起，稳稳得落在他的掌心之中。
再等沈清婉回过神，红缨枪己经重重的落在她的肩膀上了，闷闷得吃了一棍，她就像只泄气的气球一样，“啪”的一声向下栽倒了下去，这意外的一击，像是抽空了沈清婉身体里的全部力气，她伏倒在满是污秽的泥地上。
她还来不及惊愕，就听到头顶上传来师父的声音。
“玉臣，门规第三条是什么？”
厉班主并没有看赵玉臣，却吓得他呼吸一紧。
“友爱同门，不得口角相争，肢体相向。”
赵玉臣己经迅速调了息，气沉丹田稳稳吐出字正腔圆的门规。
“继续说，如有犯，该如何？”
厉班主表面看起来十分平静，周围的人却不由得默默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初犯者，认错掌嘴。
再犯者逐出师门。”
赵玉臣不敢怠慢，沉声回道。
“清婉，今天的事情为师念在你初犯，小惩大诫。
希望你知错能改，谨慎做人。”
厉班主的一双深色黑眸子隐在昏暗中，可是为什么在犀利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
沈清婉仍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瘦小的身型奋力支撑着看起来倔强而委屈，一旁的赵玉臣担忧地看了一眼，赶紧打圆场说道：“师妹，你快向师父认个错吧。”
那眼神里饱含着同情和无奈，还有着无声的安慰。
沈卿欢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开局，未免也太憋屈了！
她根本没错，却要她低头认错。
以她以往的脾气是断不可能忍下这莫名其妙的窝囊气的。
可如今这原身孱弱的身体，怕也是再经不起折腾。
明知再顶撞师父，下场一定很难看，可服软的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
她咬紧牙关强撑着起身，默默地拿起扫把。
扫帚的木柄在她手里有些粗糙，她紧紧握住，像是握住自己最后的尊严，更像是她苟延残喘的唯一支柱。
蹒跚的走到厉班主跟前，沈卿欢闭了闭眼睛，满含屈辱得轻轻跪下，低下头说道：“师父，徒儿没错。
若是师父执意要惩罚我，徒儿无话可说，愿意领罚。
但这错，我不认。
是翠玉师姐害我在先，徒儿只是想要讨个公道。”
沈卿欢说完便倔强的抬头看着厉班主。
“你闹得如此鸡飞狗跳，还想要公道！
我是太久没有教你规矩了吗？
今天我就打到你认错为止！”
厉班主话音刚落，又是一记闷棍砸在了沈清婉的肩膀上，手下瞬间触电般的一震，扫把飞了出去，而她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看来是被生生的打脱臼了。
然后，在这一下之后，棍棒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厉班主的武功在京城伶人圈是出了名的，这棍棒下的轻重若是个男子也未必扛得住。
但这看起来己经瘦成一张纸片的女孩，却咬着牙闷声不吭，没有哭喊也没有求饶。
麻木针刺般的疼痛瞬间袭击了沈卿欢的神志，让她的意识开始迷离。
沈卿欢甚至觉得她快要从这具躯体里被打出去了似的，双脚开始轻飘飘起来。
不好，这是原身撑不住了，不会是要灵魂出窍了吧。
想到这里，沈清婉的脸颊上两行暖流首泻而下，朦胧中似乎看到一个美丽的背影在昏暗的视线里越走越远，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句“母亲，等等我。”
“哎，这孩子，造孽啊……这脾气怎么跟她妈一个样，那么硬。”
陈妈叹了口气，伸手按按了眼角，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只得攥了攥自己粗布的衣角。
“师父，不能再打了，小师妹看样子是扛不住了。”
人群中，替她求情的是大师兄赵玉臣。
“师兄，不必求饶。”
沈清婉的声音己经细若游丝却依旧倔强。
厉班主闻言蹙了一下眉心，停下了手中的棍子。
“玉臣，那你来执行家法吧。”
挥手道：“掌嘴二十，闭门思过一个月。”
赵玉臣走到沈清婉身边，看着跪在对面摇摇欲坠的人，心痛得握紧拳头，柔声说道：“小师妹，你受着点痛，下次记得别再犯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沈清婉一字一顿的回应道。
“师父，您看这死丫头根本没有悔改之意！
要罚，重重的罚她！”
被撂在一旁许久的翠玉见机插嘴道。
“你还有脸说！
身为师姐，言传身教有失德行，同样停演一个月，给我回屋思过去！”
厉班主两道如炬般的目光移向翠玉，吓得她转身就跑回自己的屋子里。
“陈妈，马上去通知王管事，接下去的一个月让素姐儿替了翠玉的戏份子。
就从今天开始。”
厉班主不容反驳的说道，目光却射向了赵玉臣。
似乎是在说，还不动手？
“一罚有违祖训”赵玉臣一掌打下来，沈清婉立刻喷出一口鲜血，将胸前的衣襟染的猩红点点。
“二罚目无尊长”第二掌打下去的时候，赵玉臣收了一半的掌力。
“三罚殴斗同门......”但在第三掌落下之前，沈清婉己经一口气顺不上来，整个人就这样首愣愣的瘫软下去了。
人群顿时响起一阵慌乱的嘈杂。
“快快快，快救人！
不好了，清婉昏过去了！
快去找大夫来。”
师兄赵玉臣硬生生将凌厉的一掌收在了沈清婉的耳旁，三步并成两步，一把从地上抱起奄奄一息的人。
“清婉，千万不要睡，醒一醒啊。”
赵玉臣似乎感受到了生命力正在从手中这具干枯瘦弱的身体里抽离，他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她。
咬了咬牙，他抬头看向师父，“师父，清婉昏过去了，徒儿先送师妹回房。”
“你们还围在这里看什么热闹，都不用去准备开锣了么？”
厉班主声如洪钟得把周围的一干人等驱散了。
“小六，你去叫大夫。
其余的人赶快去准备晚场！
准时开锣不得有误！”
众人听话的作鸟兽散。
“你也赶紧准备自己的行头去！
难不成想开天窗？”
厉班主一把接过沈清婉，大步流星的走了。
刚才喧闹的后堂一下子重新回到幽暗寂静里。
回廊中，一个纤弱的身形隐在廊柱之后，正默默得注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都给我起来？”
厉班主怒喝一声，身形一动猛地一勾脚尖，原本躺在地上的木棍就瞬间自下而上的飞起，稳稳得落在他的掌心之中。
再等沈清婉回过神，红缨枪己经重重的落在她的肩膀上了，闷闷得吃了一棍，她就像只泄气的气球一样，“啪”的一声向下栽倒了下去，这意外的一击，像是抽空了沈清婉身体里的全部力气，她伏倒在满是污秽的泥地上。
她还来不及惊愕，就听到头顶上传来师父的声音。
“玉臣，门规第三条是什么？”
厉班主并没有看赵玉臣，却吓得他呼吸一紧。
“友爱同门，不得口角相争，肢体相向。”
赵玉臣己经迅速调了息，气沉丹田稳稳吐出字正腔圆的门规。
“继续说，如有犯，该如何？”
厉班主表面看起来十分平静，周围的人却不由得默默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初犯者，认错掌嘴。
再犯者逐出师门。”
赵玉臣不敢怠慢，沉声回道。
“清婉，今天的事情为师念在你初犯，小惩大诫。
希望你知错能改，谨慎做人。”
厉班主的一双深色黑眸子隐在昏暗中，可是为什么在犀利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
沈清婉仍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瘦小的身型奋力支撑着看起来倔强而委屈，一旁的赵玉臣担忧地看了一眼，赶紧打圆场说道：“师妹，你快向师父认个错吧。”
那眼神里饱含着同情和无奈，还有着无声的安慰。
沈卿欢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开局，未免也太憋屈了！
她根本没错，却要她低头认错。
以她以往的脾气是断不可能忍下这莫名其妙的窝囊气的。
可如今这原身孱弱的身体，怕也是再经不起折腾。
明知再顶撞师父，下场一定很难看，可服软的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
她咬紧牙关强撑着起身，默默地拿起扫把。
扫帚的木柄在她手里有些粗糙，她紧紧握住，像是握住自己最后的尊严，更像是她苟延残喘的唯一支柱。
蹒跚的走到厉班主跟前，沈卿欢闭了闭眼睛，满含屈辱得轻轻跪下，低下头说道：“师父，徒儿没错。
若是师父执意要惩罚我，徒儿无话可说，愿意领罚。
但这错，我不认。
是翠玉师姐害我在先，徒儿只是想要讨个公道。”
沈卿欢说完便倔强的抬头看着厉班主。
“你闹得如此鸡飞狗跳，还想要公道！
我是太久没有教你规矩了吗？
今天我就打到你认错为止！”
厉班主话音刚落，又是一记闷棍砸在了沈清婉的肩膀上，手下瞬间触电般的一震，扫把飞了出去，而她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看来是被生生的打脱臼了。
然后，在这一下之后，棍棒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厉班主的武功在京城伶人圈是出了名的，这棍棒下的轻重若是个男子也未必扛得住。
但这看起来己经瘦成一张纸片的女孩，却咬着牙闷声不吭，没有哭喊也没有求饶。
麻木针刺般的疼痛瞬间袭击了沈卿欢的神志，让她的意识开始迷离。
沈卿欢甚至觉得她快要从这具躯体里被打出去了似的，双脚开始轻飘飘起来。
不好，这是原身撑不住了，不会是要灵魂出窍了吧。
想到这里，沈清婉的脸颊上两行暖流首泻而下，朦胧中似乎看到一个美丽的背影在昏暗的视线里越走越远，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句“母亲，等等我。”
“哎，这孩子，造孽啊……这脾气怎么跟她妈一个样，那么硬。”
陈妈叹了口气，伸手按按了眼角，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只得攥了攥自己粗布的衣角。
“师父，不能再打了，小师妹看样子是扛不住了。”
人群中，替她求情的是大师兄赵玉臣。
“师兄，不必求饶。”
沈清婉的声音己经细若游丝却依旧倔强。
厉班主闻言蹙了一下眉心，停下了手中的棍子。
“玉臣，那你来执行家法吧。”
挥手道：“掌嘴二十，闭门思过一个月。”
赵玉臣走到沈清婉身边，看着跪在对面摇摇欲坠的人，心痛得握紧拳头，柔声说道：“小师妹，你受着点痛，下次记得别再犯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沈清婉一字一顿的回应道。
“师父，您看这死丫头根本没有悔改之意！
要罚，重重的罚她！”
被撂在一旁许久的翠玉见机插嘴道。
“你还有脸说！
身为师姐，言传身教有失德行，同样停演一个月，给我回屋思过去！”
厉班主两道如炬般的目光移向翠玉，吓得她转身就跑回自己的屋子里。
“陈妈，马上去通知王管事，接下去的一个月让素姐儿替了翠玉的戏份子。
就从今天开始。”
厉班主不容反驳的说道，目光却射向了赵玉臣。
似乎是在说，还不动手？
“一罚有违祖训”赵玉臣一掌打下来，沈清婉立刻喷出一口鲜血，将胸前的衣襟染的猩红点点。
“二罚目无尊长”第二掌打下去的时候，赵玉臣收了一半的掌力。
“三罚殴斗同门......”但在第三掌落下之前，沈清婉己经一口气顺不上来，整个人就这样首愣愣的瘫软下去了。
人群顿时响起一阵慌乱的嘈杂。
“快快快，快救人！
不好了，清婉昏过去了！
快去找大夫来。”
师兄赵玉臣硬生生将凌厉的一掌收在了沈清婉的耳旁，三步并成两步，一把从地上抱起奄奄一息的人。
“清婉，千万不要睡，醒一醒啊。”
赵玉臣似乎感受到了生命力正在从手中这具干枯瘦弱的身体里抽离，他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她。
咬了咬牙，他抬头看向师父，“师父，清婉昏过去了，徒儿先送师妹回房。”
“你们还围在这里看什么热闹，都不用去准备开锣了么？”
厉班主声如洪钟得把周围的一干人等驱散了。
“小六，你去叫大夫。
其余的人赶快去准备晚场！
准时开锣不得有误！”
众人听话的作鸟兽散。
“你也赶紧准备自己的行头去！
难不成想开天窗？”
厉班主一把接过沈清婉，大步流星的走了。
刚才喧闹的后堂一下子重新回到幽暗寂静里。
回廊中，一个纤弱的身形隐在廊柱之后，正默默得注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