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吞噬纪元
第2章 饕餮初啼
红雾第3小时17分 临江市废墟我在地狱的褶皱里醒来。
混凝土碎块嵌入后背的伤口，苏婷的遗体像破碎的瓷娃娃枕在我胸口。
她左手的蜘蛛状虚影正在消散，发丝间凝结着冰晶般的紫色血珠——这是过量注射基因药剂的痕迹。
宿主生命体征恢复，开始扫描环境视网膜上炸开幽蓝光幕，整栋坍塌的世贸大厦变成半透明结构图。
三百米深的地基裂缝中，无数红雾凝成的触须正缠绕着某种巨型虫蛹，那东西的心跳频率让我的太阳穴突突作响。
"你还真是命硬。
"沙哑的男声从承重柱后传来。
独眼男人拖着合金消防斧走来，斧刃沾满粘稠的脑浆，他左臂不自然扭曲着，肩章显示是消防中队长。
我本能地绷紧肌肉，吞噬陈浩保镖获得的动态视觉自动激活。
男人太阳穴处跳动的血管、他握斧时小拇指的抽动、甚至咽喉处将愈未愈的咬痕都清晰可见。
"别紧张。
"他甩过来一瓶矿泉水，塑料瓶身印着牙印，"我叫老刀，红雾降临时正在地下车库救人——虽然现在救出来的多半都成了怪物。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三十米外的环形停车场出口，五具穿着消防服的躯体正在...交媾？
如果那团不断增殖的肉块还能称之为交媾的话。
他们融合的胸腔里伸出章鱼般的触手，末端眼球齐刷刷转向我们。
"看到了？
"老刀往地上啐了口血痰，"被红雾首接侵蚀的人，三小时就会变成这种‘共生体’。
"他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浮现鳞片状纹路，"而我们这些撑过第一波冲击的..."检测到低等变异者，可吞噬能力：痛觉钝化（残缺）系统的提示让我瞳孔骤缩。
---红雾第5小时02分 沃尔玛地下仓库防爆门被液压机撑开一道缝隙时，冷藏柜后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十二名幸存者蜷缩在过期奶粉堆里，最前方的秃顶男人握紧高尔夫球杆，他的阿玛尼西装沾满排泄物。
"别过来！
"他挥舞球杆砸向身旁的孕妇，"你们这些怪物休想..."老刀掷出的消防斧削掉他半个脑袋，血浆在冷柜玻璃上泼出抽象画。
我注意到孕妇小腿处正在褪色的鳞片——她至少被共生体抓伤过两次，却在缓慢自愈。
"这里有觉醒者。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吞噬本能再次躁动。
货架阴影里突然窜出个染金发的少女，她掌心跃动的电火花照亮胸口的"临江一中"校徽。
"别杀我妈妈！
"电流在她发梢炸开焦糊味，"我能修好发电机，还会处理伤口！
"发现稀有天赋：生物电流操控（初级）系统光幕突然染上血色警告：宿主基因纯度低于95%将引发不可逆变异孕妇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她的腹部裂开菊花状口器，三条带倒刺的舌头卷向少女。
比思维更快的是我的身体，吞噬获得的岩肤硬化覆盖右臂，捏爆那团血肉时飞溅的酸液在皮肤表面灼出青烟。
"接住！
"老刀抛来军用匕首，我顺势剖开孕妇胸腔。
核桃大小的晶核泛着污浊的灰光，却在触碰瞬间被吞噬之力分解。
吞噬劣等晶核，基因纯度回升至96.3%警告：过度依赖吞噬将加速基因链崩解金发少女瘫坐在血泊中，校服裙摆滴落淡黄色液体。
当我伸手拉她时，她突然咬住我手腕，微弱的电流窜入血管："你眼睛...刚才变成竖瞳了。
"---红雾第9小时44分 跨江大桥封锁线探照灯刺破红雾时，我们正躲在报废的公交车里。
对岸军事要塞的扩音器循环播放："未感染者持身份证可进入避难所..."，桥面却堆满焚毁的装甲车残骸。
"那是死亡陷阱。
"老刀用望远镜观察着桥墩，"看到那些反器材步枪的弹孔了吗？
军队在射杀任何试图靠近的..."惊呼声打断他的话。
金发少女林晚秋突然抽搐倒地，她裸露的脚踝处，被酸液腐蚀的伤口正渗出荧光蓝的血液。
更恐怖的是她的瞳孔，正在虹膜上扩散的蛛网状血丝，与苏婷临终前一模一样。
"她撑不过今夜了。
"老刀默默给霰弹枪上膛，"觉醒者要么在24小时内稳定能力，要么变成怪物，这是消防局通讯中断前收到的最后通报。
"我掰开少女紧咬的牙关，她的虎牙己经变得尖锐。
"还有别的办法。
"我扯开领口，胸膛上黑色纹路像活物般蠕动，"陈氏集团的地下实验室，他们早就知道怎么控制变异。
"桥面突然传来履带碾压声。
五辆漆着陈氏徽标的装甲车冲破路障，车顶的重机枪正在无差别扫射逃亡人群。
我在西散奔逃的难民中看到熟悉的身影——那个在面试现场记录数据的研究员，此刻正戴着防毒面具给士兵分发银色手提箱。
"抓住他们！
"扩音器里的声音让我血液结冰，"董事长要活的实验素材！
"林晚秋突然睁眼，她指尖迸发的电弧在空中交织成电网。
当第一发穿甲弹击中公交车的瞬间，我抱住她滚出车厢，身后爆炸的气浪里传来老刀的狂笑："妈的，这可比救火带劲多了！
"
混凝土碎块嵌入后背的伤口，苏婷的遗体像破碎的瓷娃娃枕在我胸口。
她左手的蜘蛛状虚影正在消散，发丝间凝结着冰晶般的紫色血珠——这是过量注射基因药剂的痕迹。
宿主生命体征恢复，开始扫描环境视网膜上炸开幽蓝光幕，整栋坍塌的世贸大厦变成半透明结构图。
三百米深的地基裂缝中，无数红雾凝成的触须正缠绕着某种巨型虫蛹，那东西的心跳频率让我的太阳穴突突作响。
"你还真是命硬。
"沙哑的男声从承重柱后传来。
独眼男人拖着合金消防斧走来，斧刃沾满粘稠的脑浆，他左臂不自然扭曲着，肩章显示是消防中队长。
我本能地绷紧肌肉，吞噬陈浩保镖获得的动态视觉自动激活。
男人太阳穴处跳动的血管、他握斧时小拇指的抽动、甚至咽喉处将愈未愈的咬痕都清晰可见。
"别紧张。
"他甩过来一瓶矿泉水，塑料瓶身印着牙印，"我叫老刀，红雾降临时正在地下车库救人——虽然现在救出来的多半都成了怪物。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三十米外的环形停车场出口，五具穿着消防服的躯体正在...交媾？
如果那团不断增殖的肉块还能称之为交媾的话。
他们融合的胸腔里伸出章鱼般的触手，末端眼球齐刷刷转向我们。
"看到了？
"老刀往地上啐了口血痰，"被红雾首接侵蚀的人，三小时就会变成这种‘共生体’。
"他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浮现鳞片状纹路，"而我们这些撑过第一波冲击的..."检测到低等变异者，可吞噬能力：痛觉钝化（残缺）系统的提示让我瞳孔骤缩。
---红雾第5小时02分 沃尔玛地下仓库防爆门被液压机撑开一道缝隙时，冷藏柜后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十二名幸存者蜷缩在过期奶粉堆里，最前方的秃顶男人握紧高尔夫球杆，他的阿玛尼西装沾满排泄物。
"别过来！
"他挥舞球杆砸向身旁的孕妇，"你们这些怪物休想..."老刀掷出的消防斧削掉他半个脑袋，血浆在冷柜玻璃上泼出抽象画。
我注意到孕妇小腿处正在褪色的鳞片——她至少被共生体抓伤过两次，却在缓慢自愈。
"这里有觉醒者。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吞噬本能再次躁动。
货架阴影里突然窜出个染金发的少女，她掌心跃动的电火花照亮胸口的"临江一中"校徽。
"别杀我妈妈！
"电流在她发梢炸开焦糊味，"我能修好发电机，还会处理伤口！
"发现稀有天赋：生物电流操控（初级）系统光幕突然染上血色警告：宿主基因纯度低于95%将引发不可逆变异孕妇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她的腹部裂开菊花状口器，三条带倒刺的舌头卷向少女。
比思维更快的是我的身体，吞噬获得的岩肤硬化覆盖右臂，捏爆那团血肉时飞溅的酸液在皮肤表面灼出青烟。
"接住！
"老刀抛来军用匕首，我顺势剖开孕妇胸腔。
核桃大小的晶核泛着污浊的灰光，却在触碰瞬间被吞噬之力分解。
吞噬劣等晶核，基因纯度回升至96.3%警告：过度依赖吞噬将加速基因链崩解金发少女瘫坐在血泊中，校服裙摆滴落淡黄色液体。
当我伸手拉她时，她突然咬住我手腕，微弱的电流窜入血管："你眼睛...刚才变成竖瞳了。
"---红雾第9小时44分 跨江大桥封锁线探照灯刺破红雾时，我们正躲在报废的公交车里。
对岸军事要塞的扩音器循环播放："未感染者持身份证可进入避难所..."，桥面却堆满焚毁的装甲车残骸。
"那是死亡陷阱。
"老刀用望远镜观察着桥墩，"看到那些反器材步枪的弹孔了吗？
军队在射杀任何试图靠近的..."惊呼声打断他的话。
金发少女林晚秋突然抽搐倒地，她裸露的脚踝处，被酸液腐蚀的伤口正渗出荧光蓝的血液。
更恐怖的是她的瞳孔，正在虹膜上扩散的蛛网状血丝，与苏婷临终前一模一样。
"她撑不过今夜了。
"老刀默默给霰弹枪上膛，"觉醒者要么在24小时内稳定能力，要么变成怪物，这是消防局通讯中断前收到的最后通报。
"我掰开少女紧咬的牙关，她的虎牙己经变得尖锐。
"还有别的办法。
"我扯开领口，胸膛上黑色纹路像活物般蠕动，"陈氏集团的地下实验室，他们早就知道怎么控制变异。
"桥面突然传来履带碾压声。
五辆漆着陈氏徽标的装甲车冲破路障，车顶的重机枪正在无差别扫射逃亡人群。
我在西散奔逃的难民中看到熟悉的身影——那个在面试现场记录数据的研究员，此刻正戴着防毒面具给士兵分发银色手提箱。
"抓住他们！
"扩音器里的声音让我血液结冰，"董事长要活的实验素材！
"林晚秋突然睁眼，她指尖迸发的电弧在空中交织成电网。
当第一发穿甲弹击中公交车的瞬间，我抱住她滚出车厢，身后爆炸的气浪里传来老刀的狂笑："妈的，这可比救火带劲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