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病患
第2章 ：好丑的东西
杨旭的话说完，见梅历不反驳，没忍住去问；“没什么想说的，或者觉得我有病？”
梅历出于尊重，也出于理解；“你有没有病我可不管，但我信你。”
对方沉默了会儿，愿意再给点信息，目光向下；“我们现在在的位置很高，脚下不是陆地，是天空。”
5个装有人的集装箱在天上飞，每个都装满了人，却不是人人都在里面。
2号箱的顶上正站着一个人，他的手抚过空中虚无的线，目光向上看，线的一端连接着集装箱，另一端则延伸至太空，与若隐若无的城市相接。
那人半蹲下来，手在集装箱顶画了个圈，下一步行动前，他向暗处观察了他不久的视线看去，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暗示。
杨旭原本实时报道的话戛然而止，他把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咽了下去，话锋一转；“我们先想想怎么从这出去，不能一首待在这儿。”
梅历同意这个提议，但出口的“门”有时间限制，到点了才给开，头顶几个拿来通风的破洞也根本无济于事。
周围的人倒是安静了，恐惧发泄完后像蔫了的气球软在地上。
梅历帮他们把头套摘了，并安慰；“没事了，没事了，都安全了。”
话不过半秒，巨大的失重将所有人撞到天花板上，梅历不由得心底暗骂；“早不来晚不来，你他妈偏偏现在来！！”
开“门”的时间到了。
初次经历的杨旭慌了神；“这么高摔下去谁都活不成！”
他的手比脑子更快有了动作，潜意识地在近处画出法阵来。
一众尖叫声里，却是众人平安落地。
集装箱的开“门”方式是西面墙一起炸开，然后将众人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荒郊野外。
杨旭的目光不禁去看2号箱，那里哪还有什么活人，一堆落地成盒的碎肉而己。
不少人注意到这一异象，好奇胜过了害怕，围观者三五成众的议论起来。
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一摊子血肉摆在那里，因为他们想不到这会是刚死了人在这，杨旭能猜个大概，但对方己不见踪影。
那一摊子血肉倏然有了动静，它们拼接成一条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呈指数倍增长，傻子都能看出来那玩意儿的不正常。
人们突然知道怕了。
梅历在看见那肉块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拉走杨旭一起跑；“快他妈别看了！
命要紧！！”
杨旭像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睛寸步不离地盯在那；“我看到了，听我说，那27个人的灵魂上有东西，他们不干净！”
梅历点评；“你以前干道士的，灵魂那玩意儿都能看出问题来？！”
杨旭真诚的摇了头，他的记忆空白了太多，就连他现在所用的名字，都还是被一个疯婆子追着命喊出来的。
他们朝最近的一处建筑跑去，落地点旁边有座小城，荒的太久，残的只剩毛坯了。
杨旭在天台找了个地方，视角刚好能看到先前的位置。
那里己经无人生还，血水积成一个小潭，很快又被大地喝干。
杨旭将他们的死因都看在了眼里，有的因为来不及反应，有的因为仍戴着头套，还有的因为离得太近。
怪物消失，地上多了个坑，可容十人抱团跳下去。
夜晚，经梅历同意，杨旭生了火，篝火成了方圆百里内唯一的光源，自然吸引了不少幸存者。
七、八个人聚过来后交流起来，慢慢认识。
有人提议复仇，因为亲人己死，怪物杀的。
热血青年比较多，赞同的手举了一半。
梅历他们因为服装的问题一开始就没怎么参与话题，当听到这个的时候更是没忍住笑了场。
然后就引来了质问者；“你凭什么笑话我们？！”
梅历尴尬的收住；“我没有小看的意思，只是这个提议太不现实了。”
劫掠者不会第一时间去找“清理者”丢掉的“垃圾”，因为他们也会怕这片土地上的那群怪物。
质问者显然不上道；“我看你就是怂，我们有武器，人少了就再招几个。”
梅历一针见血的又问；“可这样依然不会有胜算，你们想过没有，那怪物的弱点在哪？”
他问那个自己都无法回答的问题，也确实把对方问住了。
梅历趁热打铁，想继续劝他们放弃；“想报仇也需要有计划，没有准备就上，就跟上门送死没区别。”
对方；“那你有计划？”
梅历；“没有。”
对方；“那你知道它的弱点？”
梅历；“不知道。”
那人己经开始无语；“那你有何打算？”
梅历；“先保命，离开这儿后回家。”
质问者的白眼都翻上天了；“你连跟怪物拼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吗？
那你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梅历也是一张老脸赖到底；“区别就是我清楚的知道我是个废物。
要找怪物复仇这件事本身与我无关，我有什么理由插手？”
质问者颇为晦气又愤恨地走了。
这些人也不是完全的一腔孤勇，其中有个青年，剃寸头。
大概军人出身，知道附近的一间军火库。
寸头青年为了扩大队伍，不惜承诺即便不参与复仇，也有利益可拿。
借着武器防身的好处，尚且犹豫的会做何选择就不言而喻了。
杨旭的看法和梅历达成共识，所以没有选择加入。
天亮散伙，众人各行其道。
杨旭走在后面；“你很笃定他们打不赢？”
梅历也说了说其中原因；“他们要去对付的怪物其实无解，我之前见过一批人拿大炮轰它，但无论被炸的有多稀碎，它都能让自己复原。
肉体上的伤害看来不是它的弱点，常规的武器也根本伤不到这货，我倒是希望那些人可以别再碰到那只怪物。”
梅历先前不说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会让人起疑，他有秘密要守，但他现在能有八成概率肯定，杨旭也是特殊“能力”的拥有者。
杨旭似乎听出了什么；“那你这么说，你知道的东西应该不少。”
梅历没有将情报独享的打算，也为了感谢对方会和自己一路；“从集装箱开始，就证明了一个点，大家都是被随机挑选的。”
随机的标准是你够不够古怪，他也不清楚现在的网络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清理者”的分布看来不只是边境，安全区内肯定也有。
206告诉他存在“清理者”，但没告诉他为什么，AI把一群不认识的人集合到一起，这背后的操纵者又有什么目的？
“我观察过那些人，他们对自己的遭遇毫不知情，虽然是否无辜无法定论，但他们肯定都是普通人。”
杨旭也将自己在2号箱顶上看到的一切说了，这件事好像只用守到那些人死掉为止；“这个人不正常，他杀的那些人也都有问题。”
梅历出于尊重，也出于理解；“你有没有病我可不管，但我信你。”
对方沉默了会儿，愿意再给点信息，目光向下；“我们现在在的位置很高，脚下不是陆地，是天空。”
5个装有人的集装箱在天上飞，每个都装满了人，却不是人人都在里面。
2号箱的顶上正站着一个人，他的手抚过空中虚无的线，目光向上看，线的一端连接着集装箱，另一端则延伸至太空，与若隐若无的城市相接。
那人半蹲下来，手在集装箱顶画了个圈，下一步行动前，他向暗处观察了他不久的视线看去，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暗示。
杨旭原本实时报道的话戛然而止，他把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咽了下去，话锋一转；“我们先想想怎么从这出去，不能一首待在这儿。”
梅历同意这个提议，但出口的“门”有时间限制，到点了才给开，头顶几个拿来通风的破洞也根本无济于事。
周围的人倒是安静了，恐惧发泄完后像蔫了的气球软在地上。
梅历帮他们把头套摘了，并安慰；“没事了，没事了，都安全了。”
话不过半秒，巨大的失重将所有人撞到天花板上，梅历不由得心底暗骂；“早不来晚不来，你他妈偏偏现在来！！”
开“门”的时间到了。
初次经历的杨旭慌了神；“这么高摔下去谁都活不成！”
他的手比脑子更快有了动作，潜意识地在近处画出法阵来。
一众尖叫声里，却是众人平安落地。
集装箱的开“门”方式是西面墙一起炸开，然后将众人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荒郊野外。
杨旭的目光不禁去看2号箱，那里哪还有什么活人，一堆落地成盒的碎肉而己。
不少人注意到这一异象，好奇胜过了害怕，围观者三五成众的议论起来。
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一摊子血肉摆在那里，因为他们想不到这会是刚死了人在这，杨旭能猜个大概，但对方己不见踪影。
那一摊子血肉倏然有了动静，它们拼接成一条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呈指数倍增长，傻子都能看出来那玩意儿的不正常。
人们突然知道怕了。
梅历在看见那肉块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拉走杨旭一起跑；“快他妈别看了！
命要紧！！”
杨旭像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睛寸步不离地盯在那；“我看到了，听我说，那27个人的灵魂上有东西，他们不干净！”
梅历点评；“你以前干道士的，灵魂那玩意儿都能看出问题来？！”
杨旭真诚的摇了头，他的记忆空白了太多，就连他现在所用的名字，都还是被一个疯婆子追着命喊出来的。
他们朝最近的一处建筑跑去，落地点旁边有座小城，荒的太久，残的只剩毛坯了。
杨旭在天台找了个地方，视角刚好能看到先前的位置。
那里己经无人生还，血水积成一个小潭，很快又被大地喝干。
杨旭将他们的死因都看在了眼里，有的因为来不及反应，有的因为仍戴着头套，还有的因为离得太近。
怪物消失，地上多了个坑，可容十人抱团跳下去。
夜晚，经梅历同意，杨旭生了火，篝火成了方圆百里内唯一的光源，自然吸引了不少幸存者。
七、八个人聚过来后交流起来，慢慢认识。
有人提议复仇，因为亲人己死，怪物杀的。
热血青年比较多，赞同的手举了一半。
梅历他们因为服装的问题一开始就没怎么参与话题，当听到这个的时候更是没忍住笑了场。
然后就引来了质问者；“你凭什么笑话我们？！”
梅历尴尬的收住；“我没有小看的意思，只是这个提议太不现实了。”
劫掠者不会第一时间去找“清理者”丢掉的“垃圾”，因为他们也会怕这片土地上的那群怪物。
质问者显然不上道；“我看你就是怂，我们有武器，人少了就再招几个。”
梅历一针见血的又问；“可这样依然不会有胜算，你们想过没有，那怪物的弱点在哪？”
他问那个自己都无法回答的问题，也确实把对方问住了。
梅历趁热打铁，想继续劝他们放弃；“想报仇也需要有计划，没有准备就上，就跟上门送死没区别。”
对方；“那你有计划？”
梅历；“没有。”
对方；“那你知道它的弱点？”
梅历；“不知道。”
那人己经开始无语；“那你有何打算？”
梅历；“先保命，离开这儿后回家。”
质问者的白眼都翻上天了；“你连跟怪物拼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吗？
那你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梅历也是一张老脸赖到底；“区别就是我清楚的知道我是个废物。
要找怪物复仇这件事本身与我无关，我有什么理由插手？”
质问者颇为晦气又愤恨地走了。
这些人也不是完全的一腔孤勇，其中有个青年，剃寸头。
大概军人出身，知道附近的一间军火库。
寸头青年为了扩大队伍，不惜承诺即便不参与复仇，也有利益可拿。
借着武器防身的好处，尚且犹豫的会做何选择就不言而喻了。
杨旭的看法和梅历达成共识，所以没有选择加入。
天亮散伙，众人各行其道。
杨旭走在后面；“你很笃定他们打不赢？”
梅历也说了说其中原因；“他们要去对付的怪物其实无解，我之前见过一批人拿大炮轰它，但无论被炸的有多稀碎，它都能让自己复原。
肉体上的伤害看来不是它的弱点，常规的武器也根本伤不到这货，我倒是希望那些人可以别再碰到那只怪物。”
梅历先前不说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会让人起疑，他有秘密要守，但他现在能有八成概率肯定，杨旭也是特殊“能力”的拥有者。
杨旭似乎听出了什么；“那你这么说，你知道的东西应该不少。”
梅历没有将情报独享的打算，也为了感谢对方会和自己一路；“从集装箱开始，就证明了一个点，大家都是被随机挑选的。”
随机的标准是你够不够古怪，他也不清楚现在的网络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清理者”的分布看来不只是边境，安全区内肯定也有。
206告诉他存在“清理者”，但没告诉他为什么，AI把一群不认识的人集合到一起，这背后的操纵者又有什么目的？
“我观察过那些人，他们对自己的遭遇毫不知情，虽然是否无辜无法定论，但他们肯定都是普通人。”
杨旭也将自己在2号箱顶上看到的一切说了，这件事好像只用守到那些人死掉为止；“这个人不正常，他杀的那些人也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