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判官
第2章 锈蚀协奏曲
沙砾从防毒面罩的缝隙里簌簌滑落时，林烬数清了抵在后颈的枪管共有七道膛线。
这是"白塔"议会特供的裁决者手枪，枪身蔓藤花纹里藏着基因图谱的激活码。
他微微偏头，瞥见持枪者袖口露出的皮肤——那上面布满蓝紫色结晶，像是有人把星空拓印在了血肉里。
"她有没有说过..."林烬突然松手，渡鸦手枪顺着战术背带滑到腰间，"你身上有股子停尸房的腌黄瓜味？
"暗处的男人愣住半秒。
这片刻的破绽足够林烬旋身肘击，人造关节撞在对方肋下发出金属脆响。
黑袍在沙尘中扬起，露出半张机械改造的脸——右眼眶里转动的不是义眼，而是枚镶嵌着幽蓝芯片的罗盘。
小七的尖叫从车载喇叭炸开："哥！
《第七乐章》在吃我的代码！
"改装皮卡突然像发情的机械骆驼般剧烈抽搐，武器槽迸溅的电弧点燃了散落的子弹壳。
银白色左轮悬浮在半空，枪管自行扭转成DNA双螺旋结构。
机械触手的残骸突然开始共振。
那些嵌着人类头骨的金属关节自动拼合，在沙地上组建成某种祭坛。
林烬看到腐烂的电子眼里浮起三角符号，与他三年前在母亲遗物中发现的图腾完全一致——当时她躺在核爆病区的隔离舱，枯瘦的手指正在空中描绘同样的几何图形。
"这是播种者的邀请函。
"改造人抹去嘴角渗出的机油，罗盘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苏小姐说你能看懂星图语言。
"林烬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判官图谱在他视网膜上投出血色计量表，显示此人罪孽值高达972——足够喂饱三座堡垒城的死刑犯斗兽场。
他扣住对方手腕的刹那，基因锁突然在脊椎深处弹开一截，苍雷义肢不受控地释放出脉冲波。
沙地轰然塌陷。
两人坠入地下洞穴的瞬间，林烬看清了岩壁上蔓延的蓝色菌丝。
这些发光真菌组成巨大的基因链模型，每个碱基对都在缓缓旋转。
改造人趁机挣脱束缚，黑袍下伸出六条机械触手——与被摧毁的拾荒者型号不同，这些触须表面覆盖着哺乳类动物的绒毛。
"让我看看夜枭最后的火种..."机械触手掀起腥风，"配不配得上”悖论之匣“！
"林烬在菌丝间翻滚闪避。
判官图谱将触手上的罪孽红线标注成导航路径，火种基因锁却在此刻突然暴走。
他感觉左眼虹膜像被扔进离心机，晶状体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星图——这是三周前吞噬某个堡垒军官后获得的新症状。
第一根触须穿透右肩时，记忆碎片突然涌入。
他看见十二岁的小七蜷缩在垃圾场的酸雨里，机械义肢还是笨重的初代型号；看见苏九黎在占星塔顶被锁链缠绕，衰老的速度让她的白发像逆流的瀑布..."哥！
接住！
"小七的喊声撕开幻象。
银白色左轮从天而降，枪柄上还带着少女的体温。
林烬扣动扳机的刹那，《第七乐章》的量子弹头在洞穴里奏响死亡乐章。
机械触手在幽蓝火焰中汽化，改造人的罗盘瞳孔骤然爆裂，溅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星图碎片。
菌丝丛林开始坍缩。
林烬抓住昏迷的改造人跃出地穴，发现沙尘暴不知何时变成了酸雨。
小七正用机械臂给皮卡焊接新装甲，残缺的双腿己经结晶化到膝盖——那些淡紫色晶簇里，分明涌动着与星轨遗物同源的幽光。
"你的虹膜..."少女突然扔开焊枪，"变成万花筒了！
"后视镜里，林烬的左眼确实裂变成无数棱面。
每个切面都倒映着不同时空的画面：母亲在病床上绘制三角符号、夜枭小队在幽蓝风暴中化为白骨、还有某个巨大到遮蔽天穹的星环正在近地轨道缓缓旋转。
车载电台突然自动播放二十年前的新闻录音："...方舟计划首席科学家林晚秋女士于昨夜失踪，其研发的基因共振舱核心模块..."林烬一拳砸碎收音机。
指关节被晶体管割破的伤口里，渗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量子粉尘。
他忽然想起坠洞时看到的菌丝基因链——人类DNA的某个片段被替换成了陌生的螺旋结构，就像被篡改的末日代码。
"我们去钢铁绿洲。
"他把昏迷的俘虏捆进后斗，发现此人后颈烙着天玑城的凤凰纹章，"该找那些机械疯子算笔账了。
"改装皮卡在酸雨中驶向地平线时，谁都没注意到沙地下方在蠕动。
数万具机械触手残骸正朝着同一方向顶礼膜拜，它们的电子眼里跳动着相同的三角光标，宛如朝圣者凝视着虚构的耶路撒冷。
这是"白塔"议会特供的裁决者手枪，枪身蔓藤花纹里藏着基因图谱的激活码。
他微微偏头，瞥见持枪者袖口露出的皮肤——那上面布满蓝紫色结晶，像是有人把星空拓印在了血肉里。
"她有没有说过..."林烬突然松手，渡鸦手枪顺着战术背带滑到腰间，"你身上有股子停尸房的腌黄瓜味？
"暗处的男人愣住半秒。
这片刻的破绽足够林烬旋身肘击，人造关节撞在对方肋下发出金属脆响。
黑袍在沙尘中扬起，露出半张机械改造的脸——右眼眶里转动的不是义眼，而是枚镶嵌着幽蓝芯片的罗盘。
小七的尖叫从车载喇叭炸开："哥！
《第七乐章》在吃我的代码！
"改装皮卡突然像发情的机械骆驼般剧烈抽搐，武器槽迸溅的电弧点燃了散落的子弹壳。
银白色左轮悬浮在半空，枪管自行扭转成DNA双螺旋结构。
机械触手的残骸突然开始共振。
那些嵌着人类头骨的金属关节自动拼合，在沙地上组建成某种祭坛。
林烬看到腐烂的电子眼里浮起三角符号，与他三年前在母亲遗物中发现的图腾完全一致——当时她躺在核爆病区的隔离舱，枯瘦的手指正在空中描绘同样的几何图形。
"这是播种者的邀请函。
"改造人抹去嘴角渗出的机油，罗盘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苏小姐说你能看懂星图语言。
"林烬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判官图谱在他视网膜上投出血色计量表，显示此人罪孽值高达972——足够喂饱三座堡垒城的死刑犯斗兽场。
他扣住对方手腕的刹那，基因锁突然在脊椎深处弹开一截，苍雷义肢不受控地释放出脉冲波。
沙地轰然塌陷。
两人坠入地下洞穴的瞬间，林烬看清了岩壁上蔓延的蓝色菌丝。
这些发光真菌组成巨大的基因链模型，每个碱基对都在缓缓旋转。
改造人趁机挣脱束缚，黑袍下伸出六条机械触手——与被摧毁的拾荒者型号不同，这些触须表面覆盖着哺乳类动物的绒毛。
"让我看看夜枭最后的火种..."机械触手掀起腥风，"配不配得上”悖论之匣“！
"林烬在菌丝间翻滚闪避。
判官图谱将触手上的罪孽红线标注成导航路径，火种基因锁却在此刻突然暴走。
他感觉左眼虹膜像被扔进离心机，晶状体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星图——这是三周前吞噬某个堡垒军官后获得的新症状。
第一根触须穿透右肩时，记忆碎片突然涌入。
他看见十二岁的小七蜷缩在垃圾场的酸雨里，机械义肢还是笨重的初代型号；看见苏九黎在占星塔顶被锁链缠绕，衰老的速度让她的白发像逆流的瀑布..."哥！
接住！
"小七的喊声撕开幻象。
银白色左轮从天而降，枪柄上还带着少女的体温。
林烬扣动扳机的刹那，《第七乐章》的量子弹头在洞穴里奏响死亡乐章。
机械触手在幽蓝火焰中汽化，改造人的罗盘瞳孔骤然爆裂，溅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星图碎片。
菌丝丛林开始坍缩。
林烬抓住昏迷的改造人跃出地穴，发现沙尘暴不知何时变成了酸雨。
小七正用机械臂给皮卡焊接新装甲，残缺的双腿己经结晶化到膝盖——那些淡紫色晶簇里，分明涌动着与星轨遗物同源的幽光。
"你的虹膜..."少女突然扔开焊枪，"变成万花筒了！
"后视镜里，林烬的左眼确实裂变成无数棱面。
每个切面都倒映着不同时空的画面：母亲在病床上绘制三角符号、夜枭小队在幽蓝风暴中化为白骨、还有某个巨大到遮蔽天穹的星环正在近地轨道缓缓旋转。
车载电台突然自动播放二十年前的新闻录音："...方舟计划首席科学家林晚秋女士于昨夜失踪，其研发的基因共振舱核心模块..."林烬一拳砸碎收音机。
指关节被晶体管割破的伤口里，渗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量子粉尘。
他忽然想起坠洞时看到的菌丝基因链——人类DNA的某个片段被替换成了陌生的螺旋结构，就像被篡改的末日代码。
"我们去钢铁绿洲。
"他把昏迷的俘虏捆进后斗，发现此人后颈烙着天玑城的凤凰纹章，"该找那些机械疯子算笔账了。
"改装皮卡在酸雨中驶向地平线时，谁都没注意到沙地下方在蠕动。
数万具机械触手残骸正朝着同一方向顶礼膜拜，它们的电子眼里跳动着相同的三角光标，宛如朝圣者凝视着虚构的耶路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