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判官
第3章 机械弥撒
钢铁绿洲的轮廓从热浪中浮现时，小七正用镊子从林烬肩头夹出第三块触手残片。
机械碎片掉在铁皮罐里叮当作响，混着酸雨腐蚀的嘶嘶声，像首蹩脚的后现代交响乐。
"你闻起来像烤焦的电路板。
"少女把酒精棉拍在伤口上，故意用机械义肢的低温指尖戳他脊椎，"下次再让那些脏东西捅穿肩膀，我就给你的苍雷义肢装个粉红蕾丝防尘罩。
"林烬望着后视镜没说话。
左眼的棱面虹膜正将地平线切割成几何图形，那些游牧部落的装甲车在他视野里分解成数据流——载重43吨、武器槽位8个、右前轮轴承有0.3毫米裂缝。
当瞳孔聚焦到某个镶满齿轮图腾的油罐车时，基因锁突然在脊髓深处震颤起来。
"停车。
"他猛地按住小七正在调试导航仪的机械手，"那个挂着霓虹十字架的改装车，排气管在倒抽空气。
"话音未落，油罐车顶棚突然爆开。
十二个身披铜锈色教袍的机械修士腾空而起，他们的脊椎延伸出章鱼般的液压触手，每根机械腕足末端都焊接着重型武器。
为首的女修士摘下兜帽，露出用铆钉拼接的金属头颅，太阳穴位置嵌着的转轮弹巢正在咔嗒旋转。
"欢迎参加血肉苦弱弥撒。
"她的声带显然改装过，每个音节都带着教堂管风琴的混响，"请出示您的机械进化度证明，或者..."六管机炮从裙摆下方伸出，"成为弥撒祭品。
"小七突然探出车窗，残缺的右手举起正在冒烟的《第七乐章》："进化度67%！
"她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星形接口，那里正渗出与结晶化双腿同源的幽蓝光晕，"够不够换你们老大的一杯润滑油？
"机械修士们突然集体静默。
女修士的眼球弹出，用光纤血管连接着的机械义眼扫描着小七的接口纹路，瞳孔里闪过成串的量子密码。
林烬注意到她的金属头颅浮现出细密的三角凹痕，与星轨遗物上的符号完美契合。
"圣痕持有者。
"女修士的机炮缩回裙底，液压触手编织成浮空台阶，"大祭司在忏悔室等您...以及您豢养的碳基宠物。
"穿过五道齿轮闸门时，林烬数清了墙缝里嵌着的136枚人类臼齿。
这些牙齿被焊成DNA链造型，每颗都刻着不同的机械祷文。
小七的轮椅在磁悬浮通道里发出蜂鸣，她残缺的腿部晶簇正在与墙壁里的幽蓝管线共鸣。
"你的腿..."林烬按住剧烈震颤的渡鸦手枪，"在吸收这里的辐射。
""是辐射在品尝我。
"少女扯开绷带，紫色晶簇己蔓延到大腿根部，"像不像生日蛋糕上的糖霜？
"她笑得露出虎牙，指尖划过结晶表面时激起的量子火花，却在林烬的判官图谱里映照出900以上的罪孽值。
忏悔室的门是用战斗机引擎改造的。
当涡扇叶片缓缓张开，扑面而来的不是机油味，而是新鲜出炉的黄油曲奇香气。
大祭司背对他们站在落地舷窗前，白袍下伸出二十条纳米纤维护手，正在同时调试着三十台不同年代的收音机。
"2015年东京电台，播放地震预警；2028年纽约地下电台，揭秘基因编辑丑闻；2043年上海避难所广播，倒数核弹发射..."护手突然全部静止，"你听，这是人类文明的心跳骤停记录仪。
"小七的轮椅突然失控冲向前方。
地面升起机械拘束带将她固定在半空，结晶化的双腿开始投射全息影像——正是林烬在洞穴里见过的菌丝基因链，只不过此刻的DNA螺旋中漂浮着星轨遗物的虚影。
"谁给你的圣痕？
"大祭司转身露出没有五官的金属脸，表面流动着银河般的微光，"这份星图代码，应该随着方舟计划首席科学家的死亡而...哦？
"他的护手突然指向林烬，"林晚秋女士的亲子，携带悖论之匣的活体祭坛。
"林烬的苍雷义肢突然过载。
基因锁在脊椎间连环炸开，火种图谱的量子火焰从眼耳口鼻喷涌而出。
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他看见小七的结晶化躯干里睁开无数只机械眼，每只瞳孔都映照着母亲在病床上绘制星图的场景。
"启动第23号协议。
"大祭司的声音仿佛从深海传来，"该让播种者看看实验体的反抗意志了..."当林烬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悬浮在圆柱形培养舱里。
十二条机械臂正在他胸口雕刻三角图腾，悖论之匣的震动与三十公里外的星轨遗物产生共鸣。
舱壁外传来小七撕心裂肺的哭喊，混合着《第七乐章》的量子枪声，像把生锈的锯子在切割他的脑仁。
培养液突然沸腾。
判官图谱在视网膜炸开的血色警告中，他看清了机械教派最深的秘密——那些所谓义体飞升的信徒，颅骨内都埋着外星文明的神经孢虫。
机械碎片掉在铁皮罐里叮当作响，混着酸雨腐蚀的嘶嘶声，像首蹩脚的后现代交响乐。
"你闻起来像烤焦的电路板。
"少女把酒精棉拍在伤口上，故意用机械义肢的低温指尖戳他脊椎，"下次再让那些脏东西捅穿肩膀，我就给你的苍雷义肢装个粉红蕾丝防尘罩。
"林烬望着后视镜没说话。
左眼的棱面虹膜正将地平线切割成几何图形，那些游牧部落的装甲车在他视野里分解成数据流——载重43吨、武器槽位8个、右前轮轴承有0.3毫米裂缝。
当瞳孔聚焦到某个镶满齿轮图腾的油罐车时，基因锁突然在脊髓深处震颤起来。
"停车。
"他猛地按住小七正在调试导航仪的机械手，"那个挂着霓虹十字架的改装车，排气管在倒抽空气。
"话音未落，油罐车顶棚突然爆开。
十二个身披铜锈色教袍的机械修士腾空而起，他们的脊椎延伸出章鱼般的液压触手，每根机械腕足末端都焊接着重型武器。
为首的女修士摘下兜帽，露出用铆钉拼接的金属头颅，太阳穴位置嵌着的转轮弹巢正在咔嗒旋转。
"欢迎参加血肉苦弱弥撒。
"她的声带显然改装过，每个音节都带着教堂管风琴的混响，"请出示您的机械进化度证明，或者..."六管机炮从裙摆下方伸出，"成为弥撒祭品。
"小七突然探出车窗，残缺的右手举起正在冒烟的《第七乐章》："进化度67%！
"她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星形接口，那里正渗出与结晶化双腿同源的幽蓝光晕，"够不够换你们老大的一杯润滑油？
"机械修士们突然集体静默。
女修士的眼球弹出，用光纤血管连接着的机械义眼扫描着小七的接口纹路，瞳孔里闪过成串的量子密码。
林烬注意到她的金属头颅浮现出细密的三角凹痕，与星轨遗物上的符号完美契合。
"圣痕持有者。
"女修士的机炮缩回裙底，液压触手编织成浮空台阶，"大祭司在忏悔室等您...以及您豢养的碳基宠物。
"穿过五道齿轮闸门时，林烬数清了墙缝里嵌着的136枚人类臼齿。
这些牙齿被焊成DNA链造型，每颗都刻着不同的机械祷文。
小七的轮椅在磁悬浮通道里发出蜂鸣，她残缺的腿部晶簇正在与墙壁里的幽蓝管线共鸣。
"你的腿..."林烬按住剧烈震颤的渡鸦手枪，"在吸收这里的辐射。
""是辐射在品尝我。
"少女扯开绷带，紫色晶簇己蔓延到大腿根部，"像不像生日蛋糕上的糖霜？
"她笑得露出虎牙，指尖划过结晶表面时激起的量子火花，却在林烬的判官图谱里映照出900以上的罪孽值。
忏悔室的门是用战斗机引擎改造的。
当涡扇叶片缓缓张开，扑面而来的不是机油味，而是新鲜出炉的黄油曲奇香气。
大祭司背对他们站在落地舷窗前，白袍下伸出二十条纳米纤维护手，正在同时调试着三十台不同年代的收音机。
"2015年东京电台，播放地震预警；2028年纽约地下电台，揭秘基因编辑丑闻；2043年上海避难所广播，倒数核弹发射..."护手突然全部静止，"你听，这是人类文明的心跳骤停记录仪。
"小七的轮椅突然失控冲向前方。
地面升起机械拘束带将她固定在半空，结晶化的双腿开始投射全息影像——正是林烬在洞穴里见过的菌丝基因链，只不过此刻的DNA螺旋中漂浮着星轨遗物的虚影。
"谁给你的圣痕？
"大祭司转身露出没有五官的金属脸，表面流动着银河般的微光，"这份星图代码，应该随着方舟计划首席科学家的死亡而...哦？
"他的护手突然指向林烬，"林晚秋女士的亲子，携带悖论之匣的活体祭坛。
"林烬的苍雷义肢突然过载。
基因锁在脊椎间连环炸开，火种图谱的量子火焰从眼耳口鼻喷涌而出。
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他看见小七的结晶化躯干里睁开无数只机械眼，每只瞳孔都映照着母亲在病床上绘制星图的场景。
"启动第23号协议。
"大祭司的声音仿佛从深海传来，"该让播种者看看实验体的反抗意志了..."当林烬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悬浮在圆柱形培养舱里。
十二条机械臂正在他胸口雕刻三角图腾，悖论之匣的震动与三十公里外的星轨遗物产生共鸣。
舱壁外传来小七撕心裂肺的哭喊，混合着《第七乐章》的量子枪声，像把生锈的锯子在切割他的脑仁。
培养液突然沸腾。
判官图谱在视网膜炸开的血色警告中，他看清了机械教派最深的秘密——那些所谓义体飞升的信徒，颅骨内都埋着外星文明的神经孢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