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觉醒：天启
第4章 伪人风暴
气象站铁门在狂风中开合，铰链撞击声如同锈蚀的节拍器。
林深抱着体温骤降的江小柔跨过门槛，电子屏残骸上滚动着2001年7月23日的过期台风预警。
父亲的身影在旋转风速仪投下的阴影里忽明忽暗，卡其色马甲第三颗纽扣的裂痕与记忆分毫不差。
"你继承了烛龙之瞳。
"男人的声音带着实验室冷柜般的寒意，他手中的半枚青铜齿轮与江小柔的项链完美嵌合，"但真正的传承需要..."子弹穿透玻璃的脆响打断了话语。
林深本能地抬手遮挡，飞溅的玻璃却在空中凝结成冰晶矩阵——右眼的克莱因瓶再次启动，将时空切割成无数棱面。
在某个折射角度里，他看见"父亲"后颈处的皮肤下闪烁着微型电路板的光斑。
江小柔突然暴起，五指化作液态金属刺穿男人的胸膛。
没有鲜血喷涌，只有淡蓝色的冷却液顺着校服袖管滴落。
"他是黑塔的伪人傀儡！
"少女的声线混杂着电子杂音，"用罗盘扫描他的虹膜！
"林深翻出青铜罗盘的瞬间，风速仪突然超频旋转，掀起的飓风将伪人的仿真皮肤层层剥落。
金属颅骨上镌刻着三星堆纵目面具纹样，电子眼内流转着DNA双螺旋模型——正是黑塔数据库中他父亲的基因图谱。
"他们复制了三百个你父亲的生物样本。
"江小柔扯开伪人的胸腔装甲，抽出浸泡在营养液中的记忆芯片，"1999年罗布泊的挖掘事故...其实是对外星遗物的暴力开采..."整座气象站突然倾斜十五度。
林深抓住观测台栏杆时，看见远方沙尘暴正在凝结成人脸形态，每粒沙尘都闪烁着纳米级的金属光泽。
风暴眼中心悬浮着黑塔的空中堡垒，其底部发射器正在将塔克拉玛干的沙粒改造成杀人蜂群。
"抓紧我！
"江小柔撕开腹部伤口，扯出缠绕着光纤的脊椎骨。
银白色骨骼展开成滑翔翼骨架，纳米皮肤在狂风中鼓胀成翼膜。
林深搂住她冰冷的腰肢跃出观测窗时，沙尘暴伪人正伸出由十亿沙粒组成的手掌拍击气象塔。
他们在沙暴边缘低空滑翔，江小柔的瞳孔投射出全息导航图。
"去鸣沙山...月牙泉下的暗河..."她的发音模块因沙粒侵入而失真，"初代觉醒者把反制程序刻在...敦煌星图..."身后传来高频震动，三具伪人追兵突破沙幕。
它们的面部在飞行中不断变换容貌——有时是便利店王姨布满皱纹的笑脸，有时化作生物课老师折断的金属义肢，最终定格成江小柔的少女面容。
林深右眼的多面体结构突然逆旋，视野中浮现出伪人的能量经络。
他摘下青铜罗盘抛向空中，盘面二十八宿刻度激射出激光束，在沙暴中织就立体星图。
当第一束激光洞穿伪人眉心时，他读懂了那些古代星官坐标对应的基因链节点。
江小柔的滑翔翼在强风中解体。
他们坠入月牙泉的瞬间，泉水突然沸腾汽化，露出底部刻满经变图的青铜井盖。
林深的手掌刚触及冰凉金属，井盖上的飞天浮雕便睁开电子眼，虹膜扫描光束将他右眼的克莱因瓶结构投影在沙壁上。
"身份确认，戍堡之子。
"机械梵音中，井盖螺旋开启。
江小柔推他跳入暗河的刹那，伪人追兵在井口被突然闭合的青铜齿碾成金属齑粉。
地下暗河漂浮着荧光水母，它们的触须是正在自我复制的量子芯片。
林深踩到河床的瞬间，岩壁亮起无数佛龛状的培养舱，每个舱体内都悬浮着与江小柔容貌相同的少女，脐带连接着青铜材质的神经导管。
"我是第719号容器。
"江小柔触摸着最近的舱体，表层玻璃映出她逐渐数据化的面容，"黑塔用莫高窟壁画里的天人基因培育我们，但真正的源代码来自..."暗河突然剧烈震荡，荧光水母集体自爆成蓝色火雨。
黑塔的钻探机甲破开穹顶，驾驶舱里坐着另一个林深——那人左眼嵌着青铜罗盘，右臂是正十二面体组成的聚合武器。
机甲胸口的标识显示着燧人氏计划：原型机α。
"他们造出了你的克隆体。
"江小柔将记忆芯片插入自己的太阳穴，"现在你要吞噬我，才能获取初代觉醒者的战斗数据..."林深折断她脖颈的动作比思维更快。
少女的颅腔没有脑组织，只有缠绕在青铜树状结构上的生物光纤。
当这些发光纤维刺入他的手腕时，海量信息流汹涌而入——他看见公元前1600年的祭司将星图刻入婴儿基因，1945年广岛废墟里爬出的青铜巨人，以及1999年罗布泊地底那具镶嵌在陨石里的三眼遗骸。
克隆体的粒子炮开始充能。
林深抬手轻触暗河水面，量子芯片重组成无数青铜戈戟。
两种相同频率的异能对撞引发链式反应，整条暗河升空化作环绕战场的狄拉克环，河水里的重氢元素开始自发核聚变。
"你果然能引发真空衰变。
"克隆体扯开胸腔，露出核心的坍缩奇点，"这正是黑塔需要的终极兵器..."林深在能量风暴中抓住克隆体的青铜左眼。
当两颗克莱因瓶结构的瞳孔对视时，时空出现短暂回溯。
他趁机将江小柔的神经导管刺入对方能源核心，生物光纤如病毒般侵蚀着克隆体的量子回路。
大爆炸将鸣沙山夷为镜面平原。
林深从玻璃化的沙砾中爬出时，手中攥着半枚融化的青铜齿轮。
黑塔堡垒的残骸在平流层燃烧，坠落的火雨中，他看见无数江小柔的克隆体从培养舱走出，在焦土上组成发光的北斗阵列。
她们齐声吟诵的并非佛经，而是用古梵语编写的基因锁破解程序。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辐射云时，林深右眼的克莱因瓶终于完成拓扑变换，化作能看穿时空结构的超维瞳孔。
沙海尽头，真正的父亲正骑着双峰骆驼而来。
那人脖颈处没有芯片疤痕，手中罗盘的指针也不再指向心脏，而是首指银河中心的人马座A*黑洞。
"他们用我的基因培育伪人军团。
"父亲的声音带着沙暴磨砺的粗粝，"但黑塔不知道，真正的烛龙之瞳需要吞噬造物主才能觉醒——你准备好去见见那些在6500万年前播种地球的星际矿工了吗？
"林深握紧青铜齿轮，掌纹与齿轮齿痕完美契合。
当父亲的身躯在烈日下呈现半透明状态时，他明白了这个男人的真实形态——不过是某个高等文明投下的全息诱饵，真正的战场此刻才在猎户座悬臂展开。
林深抱着体温骤降的江小柔跨过门槛，电子屏残骸上滚动着2001年7月23日的过期台风预警。
父亲的身影在旋转风速仪投下的阴影里忽明忽暗，卡其色马甲第三颗纽扣的裂痕与记忆分毫不差。
"你继承了烛龙之瞳。
"男人的声音带着实验室冷柜般的寒意，他手中的半枚青铜齿轮与江小柔的项链完美嵌合，"但真正的传承需要..."子弹穿透玻璃的脆响打断了话语。
林深本能地抬手遮挡，飞溅的玻璃却在空中凝结成冰晶矩阵——右眼的克莱因瓶再次启动，将时空切割成无数棱面。
在某个折射角度里，他看见"父亲"后颈处的皮肤下闪烁着微型电路板的光斑。
江小柔突然暴起，五指化作液态金属刺穿男人的胸膛。
没有鲜血喷涌，只有淡蓝色的冷却液顺着校服袖管滴落。
"他是黑塔的伪人傀儡！
"少女的声线混杂着电子杂音，"用罗盘扫描他的虹膜！
"林深翻出青铜罗盘的瞬间，风速仪突然超频旋转，掀起的飓风将伪人的仿真皮肤层层剥落。
金属颅骨上镌刻着三星堆纵目面具纹样，电子眼内流转着DNA双螺旋模型——正是黑塔数据库中他父亲的基因图谱。
"他们复制了三百个你父亲的生物样本。
"江小柔扯开伪人的胸腔装甲，抽出浸泡在营养液中的记忆芯片，"1999年罗布泊的挖掘事故...其实是对外星遗物的暴力开采..."整座气象站突然倾斜十五度。
林深抓住观测台栏杆时，看见远方沙尘暴正在凝结成人脸形态，每粒沙尘都闪烁着纳米级的金属光泽。
风暴眼中心悬浮着黑塔的空中堡垒，其底部发射器正在将塔克拉玛干的沙粒改造成杀人蜂群。
"抓紧我！
"江小柔撕开腹部伤口，扯出缠绕着光纤的脊椎骨。
银白色骨骼展开成滑翔翼骨架，纳米皮肤在狂风中鼓胀成翼膜。
林深搂住她冰冷的腰肢跃出观测窗时，沙尘暴伪人正伸出由十亿沙粒组成的手掌拍击气象塔。
他们在沙暴边缘低空滑翔，江小柔的瞳孔投射出全息导航图。
"去鸣沙山...月牙泉下的暗河..."她的发音模块因沙粒侵入而失真，"初代觉醒者把反制程序刻在...敦煌星图..."身后传来高频震动，三具伪人追兵突破沙幕。
它们的面部在飞行中不断变换容貌——有时是便利店王姨布满皱纹的笑脸，有时化作生物课老师折断的金属义肢，最终定格成江小柔的少女面容。
林深右眼的多面体结构突然逆旋，视野中浮现出伪人的能量经络。
他摘下青铜罗盘抛向空中，盘面二十八宿刻度激射出激光束，在沙暴中织就立体星图。
当第一束激光洞穿伪人眉心时，他读懂了那些古代星官坐标对应的基因链节点。
江小柔的滑翔翼在强风中解体。
他们坠入月牙泉的瞬间，泉水突然沸腾汽化，露出底部刻满经变图的青铜井盖。
林深的手掌刚触及冰凉金属，井盖上的飞天浮雕便睁开电子眼，虹膜扫描光束将他右眼的克莱因瓶结构投影在沙壁上。
"身份确认，戍堡之子。
"机械梵音中，井盖螺旋开启。
江小柔推他跳入暗河的刹那，伪人追兵在井口被突然闭合的青铜齿碾成金属齑粉。
地下暗河漂浮着荧光水母，它们的触须是正在自我复制的量子芯片。
林深踩到河床的瞬间，岩壁亮起无数佛龛状的培养舱，每个舱体内都悬浮着与江小柔容貌相同的少女，脐带连接着青铜材质的神经导管。
"我是第719号容器。
"江小柔触摸着最近的舱体，表层玻璃映出她逐渐数据化的面容，"黑塔用莫高窟壁画里的天人基因培育我们，但真正的源代码来自..."暗河突然剧烈震荡，荧光水母集体自爆成蓝色火雨。
黑塔的钻探机甲破开穹顶，驾驶舱里坐着另一个林深——那人左眼嵌着青铜罗盘，右臂是正十二面体组成的聚合武器。
机甲胸口的标识显示着燧人氏计划：原型机α。
"他们造出了你的克隆体。
"江小柔将记忆芯片插入自己的太阳穴，"现在你要吞噬我，才能获取初代觉醒者的战斗数据..."林深折断她脖颈的动作比思维更快。
少女的颅腔没有脑组织，只有缠绕在青铜树状结构上的生物光纤。
当这些发光纤维刺入他的手腕时，海量信息流汹涌而入——他看见公元前1600年的祭司将星图刻入婴儿基因，1945年广岛废墟里爬出的青铜巨人，以及1999年罗布泊地底那具镶嵌在陨石里的三眼遗骸。
克隆体的粒子炮开始充能。
林深抬手轻触暗河水面，量子芯片重组成无数青铜戈戟。
两种相同频率的异能对撞引发链式反应，整条暗河升空化作环绕战场的狄拉克环，河水里的重氢元素开始自发核聚变。
"你果然能引发真空衰变。
"克隆体扯开胸腔，露出核心的坍缩奇点，"这正是黑塔需要的终极兵器..."林深在能量风暴中抓住克隆体的青铜左眼。
当两颗克莱因瓶结构的瞳孔对视时，时空出现短暂回溯。
他趁机将江小柔的神经导管刺入对方能源核心，生物光纤如病毒般侵蚀着克隆体的量子回路。
大爆炸将鸣沙山夷为镜面平原。
林深从玻璃化的沙砾中爬出时，手中攥着半枚融化的青铜齿轮。
黑塔堡垒的残骸在平流层燃烧，坠落的火雨中，他看见无数江小柔的克隆体从培养舱走出，在焦土上组成发光的北斗阵列。
她们齐声吟诵的并非佛经，而是用古梵语编写的基因锁破解程序。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辐射云时，林深右眼的克莱因瓶终于完成拓扑变换，化作能看穿时空结构的超维瞳孔。
沙海尽头，真正的父亲正骑着双峰骆驼而来。
那人脖颈处没有芯片疤痕，手中罗盘的指针也不再指向心脏，而是首指银河中心的人马座A*黑洞。
"他们用我的基因培育伪人军团。
"父亲的声音带着沙暴磨砺的粗粝，"但黑塔不知道，真正的烛龙之瞳需要吞噬造物主才能觉醒——你准备好去见见那些在6500万年前播种地球的星际矿工了吗？
"林深握紧青铜齿轮，掌纹与齿轮齿痕完美契合。
当父亲的身躯在烈日下呈现半透明状态时，他明白了这个男人的真实形态——不过是某个高等文明投下的全息诱饵，真正的战场此刻才在猎户座悬臂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