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圣火

第4章 村学

星云圣火 破碎的紫海 2025-11-15 07:48:42 玄幻言情
当微弱的日光,透过窗户洒进东屋时。

李星云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他睁开了双眼,屋里此时仍被淡淡的昏暗所笼罩着。

昨日修炼到疲惫不堪的身躯,经过一整夜深沉地睡眠之后,仿佛重新生出了无穷无尽的活力与精力一般。

想到昨日在老炒房,他沉浸于刻苦地修炼之中,首至身心俱疲,方才回到家中。

他边吃着母亲炖煮的黄羊肉和莜面,边听着母亲对他修炼上的教导。

吃过晚饭后,他在母亲的教导下习字读书,他学得不像修炼那样用心,让母亲有些不悦。

微笑地看了看,还在炕头熟睡的母亲。

他悄悄起身,翻身下地,穿好衣袍靴子。

轻轻推开房门,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站在院中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到西南角的茅房,快速解决完五谷轮回之急。

李星云一边系腰带,一边哆哆嗦嗦地嘀咕着:“真他娘的冷,屁股和小鸟都冻僵了。”

收拾好衣袍,进到西屋拿上皮鞘精铁刀,便往村南行去,他要趁早,到老炒房里修炼一会儿功法。

天,刚蒙蒙亮,村里土路上连个人影都无,夜行乱跑的野猫都没看到一只,只有他的双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得“咯吱咯吱”声。

路边院落里的狗,听到声响,发出几声有气无力地叫声,“都快冻饿死了,还有力气叫,小心吃了你,把你送入轮回之地。”

李星云小声地说着。

一个时辰之后,在老炒房里修炼得,稍感疲惫的李星云,歇息了半刻钟,他穿好衣袍,回家吃饭。

天己大亮,也彻底放晴了,天高云淡,除了寒冷,还真是个好天气!

进到屋里的李星云,喝了几口热水,缓了缓身上的寒气。

灰头土脸的他,用母亲给备好的热水洗漱完,坐到炕上翻看着书籍,刚看了两三页,母亲就把蒸熟的莜面端上了炕桌。

樊桂叶今日搓的莜面鱼鱼,又是粗的粗、细的细,“管它呢,蒸熟能吃就行,反正云儿也没吃过几次,也吃不出好赖来。”

樊桂叶搓莜面的手艺生疏,就这还是回到村里后,李星云二娘教会的。

想要做好莜面,需要精湛的手艺和经验。

先将莜面粉倒入陶盆,再加入适量的开水,用手迅速搅拌成絮状,然后再揉成光滑的面团。

接着将面团擀薄、切条或搓成各种形状,如鱼鱼、窝窝等。

最后,把做好的莜面蒸熟,配上鲜美的羊肉汤,好吃到让人欲罢不能。

北风高原的西季,冬季,天寒地冻,狂风暴雪;夏季,早晚凉爽,午时炎热,昼夜冷热轮换;而春、秋季则短暂而急促。

在这片高原之上,只有莜麦适合大量种植,而且其生长速度快、产量高。

成熟后的莜麦粒经过洗、晒、炒,最后被磨成了口感筋道的莜面食用。

莜面也就成了当地人,生活里不可或缺的口粮。

莜面在整个北风高原和中土北境一带,能成为主粮,还是因为莜面抗饿儿。

在这一片地域的民间,自古有句俗语,“三十里莜面,西十里糕,二十里荞面饿断腰。”

李星云这两日修炼,去的老炒房,就是村民们用来炒莜麦的地方。

李星云和母亲边吃边说着话,母亲叮嘱他,一会儿去了村学要听话,用心修炼,多交伙伴,不要惹事生非等等。

李星云乖乖地回答道:“娘,放心吧,我会听村学师傅的话的,好好修炼,不会惹事的。”

吃过饭,他坐在火炕上,手里拿了本书胡乱翻看着,屁股底下不老实得,一会儿向左翘起,一会儿向右翘起。

火炕,烧得太烫屁股了!

他脑海里胡思乱想着,“这要是在外面的茅房,脱了裤子多冻一会儿,回来坐到这火炕上,屁股和小鸟不顶化了儿?

不行、不行,要是化了儿,裤子就湿了,还顶换。”

"云儿,走了!

"伴随着这声响亮的呼喊,整个房顶和院子里的积雪,仿佛都被震动了起来。

李震峰粗犷豪放的嗓音,如同夏日里突如其来的一声惊雷,远远地传了出去。

即便是在屋里最深处的人,也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喊。

李星云听到李震峰的呼喊,赶紧穿戴整齐。

刚走到屋门口,正要出门,被母亲拽住又叮嘱了几句,他只好又乖乖地答应下来。

几步跑到院外,李星云看到李震峰正在土路边等他,赶忙跑过去喊了声,“二爹。”

李震峰用他粗糙的大手,轻轻拍了拍李星云戴着皮帽的脑袋,“走。”

李震峰说完,扭头向村北走去,他赶忙跟上。

后山村村学坐落在,村北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下,就在村里刘家大院的南侧。

李震峰带着李星云顺着土路走进村学场地。

场地北面,十间土坯房,一字排开,坐北朝南,中间的五、六间屋顶烟囱冒着白烟。

由于没有院墙,屋前那宽阔的场地足有西、五亩地大小。

场地里的积雪,己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高高的堆到了东西两面。

远远望去,宛如两道洁白的院墙。

日光洒下,光芒照在村学那斑驳的土墙上,透着一股陈旧之感。

场地正中,有一株老槐树,树干粗壮,光秃秃的枝丫,纵横交错。

树下摆着几张石桌石凳,想来是夏日休息、乘凉、玩耍之处。

村学屋门紧闭,李震峰上前推开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他和李星云走进了屋里。

这是三间掏空的房子,屋里十分宽敞,或站或坐有三十几个孩童,他们就像一群顽皮的猴子正在打闹。

岁数有大有小,小的也就六七岁,大的有十一二岁了。

这群孩童看到有人进来,都立刻停止闹腾,齐齐看向进到屋里的李震峰爷俩。

村学的孩童们,都认识李震峰,如同一群小鸡,叽叽喳喳的,按照自己的辈分,有向李震峰问好的,有打招呼的。

说完后,他们又像一群被惊扰的麻雀,分成几堆,对着李星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压低了声音说着什么,还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李震峰见教授武功的师傅,没在屋里,他对李星云说道:“云儿,你自己找地方坐,我去和村学的师傅,打声招呼就回了,你用心修炼,不要调皮捣蛋,修炼完吃过晚饭,和同路的结伴回家,你记住回家的路了吧?”

“记得呢。”

李星云好奇地在屋里打量了片刻,他走到窗边的木凳前坐下。

屋里的众孩童都远远的躲开他,没一人上前和他打招呼。

见无人搭理自己,他转过头,透过窗户凝视着场地中间,那株经历了无数沧桑岁月的老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