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悲伤
第艰难的生存章
A城的日子很不错，赵玲圆润了一些，肤色也白不少，更会打扮了，显得越发的出挑，每天吃吃喝喝，混迹酒吧，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挤在人群里疯狂扭动身体，闭着眼睛忘我的发泄，西周围满是想艳遇的色胚…那“老鸨”很是会勾搭，有着港星的脸蛋，上身虽说薄的像张纸，但穿着相当的大胆，撅着肥臀各种甩，眼神轻佻，向人群各种抛媚眼，不时都跟身边色胚来个贴身，西周想凑近的人越发大胆的往她身边靠，赵玲暗骂，真她妈的骚娘们儿，一天不勾搭要死啊，跟你出来真是危险。
凌晨，两个人裹上厚厚的外套，“老鸨”还不忘风骚的飞吻，摆手再见…俩人歪歪扭扭的回到出租屋，甩掉高跟鞋，外套随地一甩，脸也不洗，往被窝里一钻，酒气与发霉的空气令人作呕…钱很快花完了，俩人一合计，找个酒吧夜总会之类的赚钱，做几年就收。
在这“老鸨”带领下，俩人迅速在一家夜总会落脚，当包厢“公主”。
每个包厢都会有一个女孩儿。
她们都很年轻，都是挑选漂亮，剩下的就是普通服务员。
来这里的基本都是男人，每天看着他们，赵玲心里说不出的厌恶，他们的妻子知道吗？
那些臭男人总是想占下她便宜，有些嘴皮子贱一下，哟，今晚陪我啊，跟我走啊…赵玲长的确实很嫩，比实际年龄小好几岁，20出头，看着就像高中生…有些真是嘴又贱，手又不老实，边说边伸手，有几次没躲掉，赵玲恶心坏了，很不爽的把客人手打掉，因此被投诉几次，被换掉了。
这样也好，呆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多久，赵玲对此类事情应付的游刃有余，手还没伸过来的时候，赶紧找借口为他们引座位，开酒，倒酒…昏暗的包间…，晚上八点钟开始，陆陆续续的开始来人，服务员开始忙碌，一晚上不停的来客，送客，所有包间“公主”最烦那种玩到深夜都还不走的客人，遇到大方的客人会给点小费，也觉得值了，一毛不拔还在这装大佬的，喝多了，就开始鬼哭狼嚎的，遇到这样的，赵玲心情立马烦躁起来，硬着头皮杵在那里…夜总会“妈咪”带着一群衣着光鲜的坐台小姐不停的进出每个包间，这“妈咪”年纪有三十左右，皮肤白静，连毛孔都看不u见，她总是穿着10厘米的高跟鞋急匆匆的各个包间串，一头大波浪，胸口的两个浑圆，走起来一颠一颠的，更显风情！
每次一进包间，笑嘻嘻的往人身上一贴：靓仔，看看我们这的妹妹，有没有喜欢的，挨着介绍个遍，前面一排女孩儿，最大也不过20岁，站在那里被人上下看个遍，有的还走过去色眯眯的摸一把，被选上的笑容满面的坐在客人身边，像没有骨头一样首接倒下去，手首接挽上去，拿起酒杯开始敬酒：老板，喝一杯呀…交杯酒来嘛……没被选上的迅速离开，首奔下一个包间。
快到结账的时候，“妈咪”又掐着点进来，挨着敬酒，拿点小费，遇到抠门的客人不给时，旁边的“小姐”便拉着客人的手，贴在身上蹭：老板，意思一下啦…她们知道，得罪“妈咪”她们也是没钱赚的，客人一走，那些“小姐”就挨着给“妈咪”提成。
赵玲觉得他们也是苦命人，不然谁喜欢对着陌生男人卖笑。
里面很多从乡镇走出来的，一些人首接冲着这个赚钱来的，一些是被生活折磨的没办法才选择，有很多赚了钱，也不见买件新衣服，在这种场合真是很少见，她们把钱存着，给家里修房子，供弟弟读书，甚至要给他们娶媳妇。
跟她一起来的“老鸨”，没几天就选择了坐台，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她天生就适合在妓院生存，没有一天是落空的，随时被客人带出去，连那“妈咪”都说她天生吃这碗饭。
钱来的太容易了，“老鸨”染上赌博，越赌越大，外面还养着小白脸，她自己都说，一天都离不开男人，经常一回来，就跟赵玲讲哪个男人器大活好，哪个男人少给钱，她自己从不认为她是在卖，而是那些男人花钱来伺候她的。
赵玲理解不了，更是佩服她想的想法。
两个人没多久就分开住了，“老鸨”搬去跟小白脸住了。
一次赵玲休假，“老鸨”出事了，被客人打了，满脸都是血，第二天赵玲去看的时候，头上缠的全是纱布，整张脸像发面的馒头，那小白脸满脸心疼的围在左右，她自己说，因为男人喊她喝酒，她推了一下说喝不下去了，仗着自己在场子里“红”，跟男人顶了几句，结果遇到硬茬了，被酒瓶子首接爆头，当时包间都乱了，冲出去喊保安，“妈咪”也赶过来，给客人送酒赔礼，后来听其他“小姐”说，那晚“妈咪”连喝三瓶啤酒给那人道歉，在这里，没有对错，消费的客人就是老大。
“老鸨”养了一个多月，额头上留下一道红色疤痕，每次都要遮上更厚的粉，说来奇怪，经过这件事以后，她更“红”了，来这的客人都点她的台，每天几个包间串，甚至有客人心甘情愿的半夜给她送钱还赌账，后来也不见她经常来上班了，每次来，就意味着她缺钱了，私底下，很多男人找“老鸨”，她不愁没钱，生意不好的时候，“妈咪”喊她带客人来消费，撑下场子，有时候，赵玲还是羡慕她的，太舍得赚了，从不掩藏内心的欲望。
每天看着那些喝的醉醺醺的女孩，蹲在厕所里呕吐不止，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赵玲都会给她们扶出来，帮着倒点水喂下去，倒酒时，都会给她们少倒点，这些女孩也是感激，每次客人为难赵玲时，都会帮着撒娇说几句转移下注意力，拿小费时，也帮着赵玲能要就要一点儿。
就这样日夜颠倒过了一年，她从不回家，从不想母亲，回家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坐牢，母亲怕是也当她死了…她偶尔被“老鸨”约出去吃喝，每次都有不同的男人，年轻的，老的，帅的，丑的…看着“老鸨”各种献媚，撒娇…赵玲头皮发麻，怎么就可以做到跟嫖客像情侣一样的。
…A城的冬天偶尔飘雨，又湿又冷，每次一出门都需要鼓足勇气，一路上缩着脖子来到夜总会，暖气热哄哄的，工作间里只有两三个人在换衣服，赵玲迅速换上工作服，来到包间门口站着，长期的站立，加上高跟鞋的挤压，她的脚趾头开始弯曲变形，包厢服务，基本半跪，摆桌，倒酒，擦桌，每次蹲下起身，膝盖都在疼，一个晚上下来，膝盖又红又肿，没几天就是淤青，尤其夏天，穿着半裙，膝盖时常破皮，但每个月发工资时，数着钞票还是开心的！
每个月都是一千多，加上平时的小费，这笔钱在当时，非常多，有工作单位的，上班也才拿几百元。
发了钱要交房租，还要留点饭钱，车钱，剩下的也没多少，夜场上班的女人，花钱都大手大脚，尤其赵玲这样没长远计划的，活一天算一天，更是所剩无几，房子离上班的地方不算远，当时看了很多，最终定下这里，住的太差，又不习惯，曾经一个帮她找房子的女孩，告诉她，你是来赚钱的，不是来享受的，如果当时的赵玲能听进去就对了。
她最后综合了一下，和几个同事合租，一间房里两张床，摊下来也还能接受。
她是这几个女孩里，最大方的，也是脾气最怪的，她讨厌别人碰她的东西，用她的，但又怕得罪人，生怕别人背后讲她的不是。
内心的自卑，让她极度敏感，接近分裂。
尤其每晚，看到那些丑态百出的男人，浑身难受，她经常把自己手臂抓破，控制自己，恨不得马上远离这纸醉金迷的地方，可她又不知道去哪里，离开这里，她能做什么，习惯了不费脑子赚钱的日子，她能适应去挤五毛钱公交车的日子？
…白天裹着被子呼呼大睡，中午出去，馆子里点几个菜，AA制，不用做饭不用洗碗，回去简单准备一下就上班，领班例行点名，开个小会，只要不出错，不得罪客人，钱到手了，不需要外面风吹日晒雨淋的拼命。
骨子里的清高让赵玲对未来充满各种幻想，她想离开，想坐在写字楼里每天安安静静的工作，想成为生意场上的女强人呼风唤雨…想遇到人生另一半知冷知热的捧她在手心……每天在幻想与现实中转换…母亲曾经说她不长脑子，说话做事从不过脑子，人家长的是脑花，她装的是豆腐脑。
以前赵玲不明白，人到中年时，终于醒悟，自己怎么活的如此糟糕，如此不清醒…
凌晨，两个人裹上厚厚的外套，“老鸨”还不忘风骚的飞吻，摆手再见…俩人歪歪扭扭的回到出租屋，甩掉高跟鞋，外套随地一甩，脸也不洗，往被窝里一钻，酒气与发霉的空气令人作呕…钱很快花完了，俩人一合计，找个酒吧夜总会之类的赚钱，做几年就收。
在这“老鸨”带领下，俩人迅速在一家夜总会落脚，当包厢“公主”。
每个包厢都会有一个女孩儿。
她们都很年轻，都是挑选漂亮，剩下的就是普通服务员。
来这里的基本都是男人，每天看着他们，赵玲心里说不出的厌恶，他们的妻子知道吗？
那些臭男人总是想占下她便宜，有些嘴皮子贱一下，哟，今晚陪我啊，跟我走啊…赵玲长的确实很嫩，比实际年龄小好几岁，20出头，看着就像高中生…有些真是嘴又贱，手又不老实，边说边伸手，有几次没躲掉，赵玲恶心坏了，很不爽的把客人手打掉，因此被投诉几次，被换掉了。
这样也好，呆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多久，赵玲对此类事情应付的游刃有余，手还没伸过来的时候，赶紧找借口为他们引座位，开酒，倒酒…昏暗的包间…，晚上八点钟开始，陆陆续续的开始来人，服务员开始忙碌，一晚上不停的来客，送客，所有包间“公主”最烦那种玩到深夜都还不走的客人，遇到大方的客人会给点小费，也觉得值了，一毛不拔还在这装大佬的，喝多了，就开始鬼哭狼嚎的，遇到这样的，赵玲心情立马烦躁起来，硬着头皮杵在那里…夜总会“妈咪”带着一群衣着光鲜的坐台小姐不停的进出每个包间，这“妈咪”年纪有三十左右，皮肤白静，连毛孔都看不u见，她总是穿着10厘米的高跟鞋急匆匆的各个包间串，一头大波浪，胸口的两个浑圆，走起来一颠一颠的，更显风情！
每次一进包间，笑嘻嘻的往人身上一贴：靓仔，看看我们这的妹妹，有没有喜欢的，挨着介绍个遍，前面一排女孩儿，最大也不过20岁，站在那里被人上下看个遍，有的还走过去色眯眯的摸一把，被选上的笑容满面的坐在客人身边，像没有骨头一样首接倒下去，手首接挽上去，拿起酒杯开始敬酒：老板，喝一杯呀…交杯酒来嘛……没被选上的迅速离开，首奔下一个包间。
快到结账的时候，“妈咪”又掐着点进来，挨着敬酒，拿点小费，遇到抠门的客人不给时，旁边的“小姐”便拉着客人的手，贴在身上蹭：老板，意思一下啦…她们知道，得罪“妈咪”她们也是没钱赚的，客人一走，那些“小姐”就挨着给“妈咪”提成。
赵玲觉得他们也是苦命人，不然谁喜欢对着陌生男人卖笑。
里面很多从乡镇走出来的，一些人首接冲着这个赚钱来的，一些是被生活折磨的没办法才选择，有很多赚了钱，也不见买件新衣服，在这种场合真是很少见，她们把钱存着，给家里修房子，供弟弟读书，甚至要给他们娶媳妇。
跟她一起来的“老鸨”，没几天就选择了坐台，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她天生就适合在妓院生存，没有一天是落空的，随时被客人带出去，连那“妈咪”都说她天生吃这碗饭。
钱来的太容易了，“老鸨”染上赌博，越赌越大，外面还养着小白脸，她自己都说，一天都离不开男人，经常一回来，就跟赵玲讲哪个男人器大活好，哪个男人少给钱，她自己从不认为她是在卖，而是那些男人花钱来伺候她的。
赵玲理解不了，更是佩服她想的想法。
两个人没多久就分开住了，“老鸨”搬去跟小白脸住了。
一次赵玲休假，“老鸨”出事了，被客人打了，满脸都是血，第二天赵玲去看的时候，头上缠的全是纱布，整张脸像发面的馒头，那小白脸满脸心疼的围在左右，她自己说，因为男人喊她喝酒，她推了一下说喝不下去了，仗着自己在场子里“红”，跟男人顶了几句，结果遇到硬茬了，被酒瓶子首接爆头，当时包间都乱了，冲出去喊保安，“妈咪”也赶过来，给客人送酒赔礼，后来听其他“小姐”说，那晚“妈咪”连喝三瓶啤酒给那人道歉，在这里，没有对错，消费的客人就是老大。
“老鸨”养了一个多月，额头上留下一道红色疤痕，每次都要遮上更厚的粉，说来奇怪，经过这件事以后，她更“红”了，来这的客人都点她的台，每天几个包间串，甚至有客人心甘情愿的半夜给她送钱还赌账，后来也不见她经常来上班了，每次来，就意味着她缺钱了，私底下，很多男人找“老鸨”，她不愁没钱，生意不好的时候，“妈咪”喊她带客人来消费，撑下场子，有时候，赵玲还是羡慕她的，太舍得赚了，从不掩藏内心的欲望。
每天看着那些喝的醉醺醺的女孩，蹲在厕所里呕吐不止，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赵玲都会给她们扶出来，帮着倒点水喂下去，倒酒时，都会给她们少倒点，这些女孩也是感激，每次客人为难赵玲时，都会帮着撒娇说几句转移下注意力，拿小费时，也帮着赵玲能要就要一点儿。
就这样日夜颠倒过了一年，她从不回家，从不想母亲，回家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坐牢，母亲怕是也当她死了…她偶尔被“老鸨”约出去吃喝，每次都有不同的男人，年轻的，老的，帅的，丑的…看着“老鸨”各种献媚，撒娇…赵玲头皮发麻，怎么就可以做到跟嫖客像情侣一样的。
…A城的冬天偶尔飘雨，又湿又冷，每次一出门都需要鼓足勇气，一路上缩着脖子来到夜总会，暖气热哄哄的，工作间里只有两三个人在换衣服，赵玲迅速换上工作服，来到包间门口站着，长期的站立，加上高跟鞋的挤压，她的脚趾头开始弯曲变形，包厢服务，基本半跪，摆桌，倒酒，擦桌，每次蹲下起身，膝盖都在疼，一个晚上下来，膝盖又红又肿，没几天就是淤青，尤其夏天，穿着半裙，膝盖时常破皮，但每个月发工资时，数着钞票还是开心的！
每个月都是一千多，加上平时的小费，这笔钱在当时，非常多，有工作单位的，上班也才拿几百元。
发了钱要交房租，还要留点饭钱，车钱，剩下的也没多少，夜场上班的女人，花钱都大手大脚，尤其赵玲这样没长远计划的，活一天算一天，更是所剩无几，房子离上班的地方不算远，当时看了很多，最终定下这里，住的太差，又不习惯，曾经一个帮她找房子的女孩，告诉她，你是来赚钱的，不是来享受的，如果当时的赵玲能听进去就对了。
她最后综合了一下，和几个同事合租，一间房里两张床，摊下来也还能接受。
她是这几个女孩里，最大方的，也是脾气最怪的，她讨厌别人碰她的东西，用她的，但又怕得罪人，生怕别人背后讲她的不是。
内心的自卑，让她极度敏感，接近分裂。
尤其每晚，看到那些丑态百出的男人，浑身难受，她经常把自己手臂抓破，控制自己，恨不得马上远离这纸醉金迷的地方，可她又不知道去哪里，离开这里，她能做什么，习惯了不费脑子赚钱的日子，她能适应去挤五毛钱公交车的日子？
…白天裹着被子呼呼大睡，中午出去，馆子里点几个菜，AA制，不用做饭不用洗碗，回去简单准备一下就上班，领班例行点名，开个小会，只要不出错，不得罪客人，钱到手了，不需要外面风吹日晒雨淋的拼命。
骨子里的清高让赵玲对未来充满各种幻想，她想离开，想坐在写字楼里每天安安静静的工作，想成为生意场上的女强人呼风唤雨…想遇到人生另一半知冷知热的捧她在手心……每天在幻想与现实中转换…母亲曾经说她不长脑子，说话做事从不过脑子，人家长的是脑花，她装的是豆腐脑。
以前赵玲不明白，人到中年时，终于醒悟，自己怎么活的如此糟糕，如此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