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契：十日轮回
第2章 血染的补票规则
乘务员的制服领口渗出黑褐色的污渍，宛如干涸的血浆混着铁锈。
他手中的检票钳张开狰狞的齿口，尖端几乎要戳进林烬的眼球。
补票需要支付……三分钟。”
沙哑的声音从乘务员喉咙的深处艰难挤出，每吐出一个字，就有蛆虫从其嘴角簌簌掉落。
林烬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金属墙壁。
化疗药物侵蚀过的神经末梢，此刻显得异常敏锐，他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乘务员口腔里那股腐烂的海腥味。
余光瞥见其他乘客——老 K 叼着烟退到了三排之外，Rose 正对着车窗补妆，而那个一首沉默不语的西装男突然开始解腕表。
所有人都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支付方式？”
林烬强逼着自己开口，右手悄然摸向座椅下的金属支架。
那里有片断裂的锐角，是刚才老 K 刻字时崩飞的碎屑。
乘务员的眼球突然 180 度翻转，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齿轮。
机械运转声伴随着他的回答：“选择身体任意部位，由检票钳切割，切割过程必须保持清醒，否则……”检票钳猛地咬合，空气被剪出一声爆鸣。
冷汗顺着林烬的脊梁快速滑进尾椎。
化疗后脆弱的血小板根本无法止住大出血，更别提这种如同怪物般的工具所造成的创伤。
他突然想起规则第三条——乘务员永远不会微笑。
但眼前这张裂到耳根的嘴，到底算不算微笑？
“我要查看《补票细则》。”
林烬猛地抬高声音。
这是他化疗期间从医闹事件中学到的技巧：当规则存在模糊地带时，必须死咬条文。
乘务员的齿轮眼突然卡住，发出令人极度不适的摩擦声。
车厢广播适时响起滋滋的电流声：检测到乘客质疑权限，触发《终焉条例》第 7 条补票细则如下1.补票对象仅限未获得当日契约碎片的乘客；2.切割时长精确到秒，超时部分由乘务员自行处置；3.若乘客在补票过程中死亡，尸体归列车所有；4.特别条款：编号越靠前，支付单位时间越短。
林烬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低头看向自己血红色的11号手环，又望向老 K 的7号——所以这个老油条才故意不提醒他！
11 号乘客，请选择切割部位。”
乘务员向前逼近半步，检票钳的阴影笼罩住林烬的咽喉。
车载电子钟显示 02:17，距离凌晨 3 点的停靠站还有 43 分钟。
林烬的视线扫过车厢，突然定格在西装男身上——那人正用钢笔在餐巾纸上疯狂计算着什么，腕表表盘反射着幽光。
等等！”
林烬举起左手，青铜手环与检票钳相撞迸出火星，“根据细则第二条，超时部分归乘务员处置。
但如果我主动多支付时间呢？”
乘务员的齿轮眼第一次出现了停顿。
“我要支付……”林烬舔了舔开裂的嘴唇，“三小时。”
整个车厢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老 K 的烟头掉在绒布座椅上，烧出一个焦黑的洞。
Rose 补妆的动作僵住，口红在嘴角拉出一道血痕。
“契约者每日生存时间为 24 小时，”西装男突然开口，声音犹如精密的瑞士机芯，“你现在只有 43 分钟可活，哪来的三小时？”
“所以需要贷款。”
林烬指向电子钟，“《细则》没说不能预支未来时间，只要我今天能获得契约碎片，生存时间就会刷新，不是吗？”
乘务员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在吞咽着不存在的唾液。
广播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钨丝灯开始高频闪烁，在明暗交替的间隙，林烬看到乘务员的后脑勺裂开一道缝隙，无数章鱼触须般的神经束正在疯狂扭动。
请求终焉议会仲裁……请求被驳回……条款漏洞成立检票钳不甘心地颤抖着，最终缓缓垂下。
乘务员撕下自己的左袖口，露出爬满尸斑的小臂——皮肤上赫然纹着血色倒计时：43:17。
“债务成立。”
他将小臂按在林烬的手环上，数字瞬间变成-02:16:43，“若今日未获得碎片，你将被切割成 43 块，每块对应一分钟债务。”
冷汗浸透了林烬的病号服，但他死死攥住那枚金属碎片。
赌对了——既然存在“贷款”，说明时间本身就是这里的流通货币，而货币必然有借贷体系。
突然，西装男起身走来。
他的皮鞋踩在血泊中，却连裤脚都没沾湿。
“陈熵，第10号。”
他递来一张写满算式的餐巾纸，“你的大脑价值 0.7 个标准碎片，要交易吗？”
林烬还没回答，Rose 的笑声突然插了进来。
她斜倚在座椅靠背上，裙摆开叉处露出的小腿皮肤正在龟裂，像干涸的河床：“别信这个疯子，他上轮把队友拆成十西块来验证表面积公式……”呜——！
汽笛声骤然撕裂了死寂。
所有灯光同时熄灭，车厢地板开始倾斜。
林烬抓住扶手才没摔倒，但陈熵的腕表突然发出荧光，表盘上浮现全新的血色规则：第一站·人肉餐厅守则1.必须吃完自己餐盘内的食物；2.厨师戴白色高帽，若看到戴黑色高帽者请立即呕吐；3.不要捡拾地上的餐具，尤其是勺子；4.活着离开餐厅的人才能获得契约碎片；5.隐藏规则待触发“欢迎来到午夜餐厅。”
乘务员的声音从车厢连接处传来。
林烬抬头看去，差点吐了出来——那家伙正把自己的眼球塞回眼眶，神经束像耳机线般胡乱缠在脖子上，“祝各位……用餐愉快。”
车门轰然洞开，腥风裹着惨叫声扑面而来。
林烬看到有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从餐车方向爬来，他的下巴不翼而飞，手里攥着半截汤勺，勺柄上刻着一行小字：“别让他们发现你能看见真实菜单。”
他手中的检票钳张开狰狞的齿口，尖端几乎要戳进林烬的眼球。
补票需要支付……三分钟。”
沙哑的声音从乘务员喉咙的深处艰难挤出，每吐出一个字，就有蛆虫从其嘴角簌簌掉落。
林烬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金属墙壁。
化疗药物侵蚀过的神经末梢，此刻显得异常敏锐，他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乘务员口腔里那股腐烂的海腥味。
余光瞥见其他乘客——老 K 叼着烟退到了三排之外，Rose 正对着车窗补妆，而那个一首沉默不语的西装男突然开始解腕表。
所有人都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支付方式？”
林烬强逼着自己开口，右手悄然摸向座椅下的金属支架。
那里有片断裂的锐角，是刚才老 K 刻字时崩飞的碎屑。
乘务员的眼球突然 180 度翻转，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齿轮。
机械运转声伴随着他的回答：“选择身体任意部位，由检票钳切割，切割过程必须保持清醒，否则……”检票钳猛地咬合，空气被剪出一声爆鸣。
冷汗顺着林烬的脊梁快速滑进尾椎。
化疗后脆弱的血小板根本无法止住大出血，更别提这种如同怪物般的工具所造成的创伤。
他突然想起规则第三条——乘务员永远不会微笑。
但眼前这张裂到耳根的嘴，到底算不算微笑？
“我要查看《补票细则》。”
林烬猛地抬高声音。
这是他化疗期间从医闹事件中学到的技巧：当规则存在模糊地带时，必须死咬条文。
乘务员的齿轮眼突然卡住，发出令人极度不适的摩擦声。
车厢广播适时响起滋滋的电流声：检测到乘客质疑权限，触发《终焉条例》第 7 条补票细则如下1.补票对象仅限未获得当日契约碎片的乘客；2.切割时长精确到秒，超时部分由乘务员自行处置；3.若乘客在补票过程中死亡，尸体归列车所有；4.特别条款：编号越靠前，支付单位时间越短。
林烬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低头看向自己血红色的11号手环，又望向老 K 的7号——所以这个老油条才故意不提醒他！
11 号乘客，请选择切割部位。”
乘务员向前逼近半步，检票钳的阴影笼罩住林烬的咽喉。
车载电子钟显示 02:17，距离凌晨 3 点的停靠站还有 43 分钟。
林烬的视线扫过车厢，突然定格在西装男身上——那人正用钢笔在餐巾纸上疯狂计算着什么，腕表表盘反射着幽光。
等等！”
林烬举起左手，青铜手环与检票钳相撞迸出火星，“根据细则第二条，超时部分归乘务员处置。
但如果我主动多支付时间呢？”
乘务员的齿轮眼第一次出现了停顿。
“我要支付……”林烬舔了舔开裂的嘴唇，“三小时。”
整个车厢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老 K 的烟头掉在绒布座椅上，烧出一个焦黑的洞。
Rose 补妆的动作僵住，口红在嘴角拉出一道血痕。
“契约者每日生存时间为 24 小时，”西装男突然开口，声音犹如精密的瑞士机芯，“你现在只有 43 分钟可活，哪来的三小时？”
“所以需要贷款。”
林烬指向电子钟，“《细则》没说不能预支未来时间，只要我今天能获得契约碎片，生存时间就会刷新，不是吗？”
乘务员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在吞咽着不存在的唾液。
广播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钨丝灯开始高频闪烁，在明暗交替的间隙，林烬看到乘务员的后脑勺裂开一道缝隙，无数章鱼触须般的神经束正在疯狂扭动。
请求终焉议会仲裁……请求被驳回……条款漏洞成立检票钳不甘心地颤抖着，最终缓缓垂下。
乘务员撕下自己的左袖口，露出爬满尸斑的小臂——皮肤上赫然纹着血色倒计时：43:17。
“债务成立。”
他将小臂按在林烬的手环上，数字瞬间变成-02:16:43，“若今日未获得碎片，你将被切割成 43 块，每块对应一分钟债务。”
冷汗浸透了林烬的病号服，但他死死攥住那枚金属碎片。
赌对了——既然存在“贷款”，说明时间本身就是这里的流通货币，而货币必然有借贷体系。
突然，西装男起身走来。
他的皮鞋踩在血泊中，却连裤脚都没沾湿。
“陈熵，第10号。”
他递来一张写满算式的餐巾纸，“你的大脑价值 0.7 个标准碎片，要交易吗？”
林烬还没回答，Rose 的笑声突然插了进来。
她斜倚在座椅靠背上，裙摆开叉处露出的小腿皮肤正在龟裂，像干涸的河床：“别信这个疯子，他上轮把队友拆成十西块来验证表面积公式……”呜——！
汽笛声骤然撕裂了死寂。
所有灯光同时熄灭，车厢地板开始倾斜。
林烬抓住扶手才没摔倒，但陈熵的腕表突然发出荧光，表盘上浮现全新的血色规则：第一站·人肉餐厅守则1.必须吃完自己餐盘内的食物；2.厨师戴白色高帽，若看到戴黑色高帽者请立即呕吐；3.不要捡拾地上的餐具，尤其是勺子；4.活着离开餐厅的人才能获得契约碎片；5.隐藏规则待触发“欢迎来到午夜餐厅。”
乘务员的声音从车厢连接处传来。
林烬抬头看去，差点吐了出来——那家伙正把自己的眼球塞回眼眶，神经束像耳机线般胡乱缠在脖子上，“祝各位……用餐愉快。”
车门轰然洞开，腥风裹着惨叫声扑面而来。
林烬看到有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从餐车方向爬来，他的下巴不翼而飞，手里攥着半截汤勺，勺柄上刻着一行小字：“别让他们发现你能看见真实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