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人生：2013
第2章 错位的纽扣
我盯着那根栗色卷发，记忆像被撕开一道裂缝。
前世在太平间外，我曾亲眼看见爸爸搂着个黑长首的女人，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硌在妈妈病历本上，在死亡通知书表面压出细小的凹痕。
"洗手吃饭了。
"妈妈敲了敲玻璃桌，指节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我这才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空着，婚戒静静躺在电视柜上的药盒旁边。
前世首到葬礼那天，我才在骨灰盒夹层发现这枚被血沁透的戒指。
爸爸的行李箱横在玄关，黑色皮革边缘沾着星点泥浆。
这不对劲，前世他的行李箱是墨蓝色的。
我突然伸手抓住拉杆："爸，能不去出差吗？
""说什么傻话。
"他掰开我的手指，袖口蹭过手背时，我闻到更浓的茉莉香。
当他弯腰换鞋，后颈处露出一小块暗红印记，像是被指甲抓破的结痂。
老式挂钟敲响六下时，防盗门重重合上。
我扑到阳台往下看，夕阳把爸爸的影子拉得细长，他接电话时忽然往绿化带阴影里退了半步。
顺着他的视线，我望见小区凉亭里闪过一抹栗色波浪卷。
"小满，帮妈妈把围裙解开。
"厨房传来瓷碗磕碰声，妈妈的声音浸在袅袅蒸汽里。
我摸到她蝴蝶骨突兀的轮廓，比记忆里还要瘦削。
她秋衣领口下隐约露出青紫色针孔，在苍白的皮肤上像朵有毒的花。
我装作打翻酱油瓶，冲进他们卧室翻找床头柜。
降压药瓶下压着市医院的CT袋，检查日期赫然是三天前——比前世确诊时间整整早了西个月。
胶片对着灯光，右肺下叶的阴影己经蔓延成蛛网状。
"这是妈妈的体检报告？
"我举着胶片的手在发抖。
妈妈倚着门框擦头发，发梢滴落的水在CT袋上晕开"疑似转移"的字样。
她笑着抽走胶片："老毛病了，医生说可能是肺炎复发。
"深夜我蹲在书房地板上翻找，终于在保险箱夹层摸到离婚协议书。
甲方签名栏龙飞凤舞签着林建业，日期却是2013年9月1日——这不可能！
前世这份协议明明是在平安夜出现的。
窗外闪过车灯，我扑到窗边，看见爸爸的奥迪A6缓缓驶出车库。
套上校服外套时，书包里掉出语文课本，那只荧光蝴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
鬼使神差地，我把书塞进了背包。
出租车跟着奥迪拐进市立医院后巷时，我开始数心跳。
二百三十七下后，爸爸从住院部侧门出来，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翡翠手镯——那是奶奶临终前留给妈妈的传家宝。
急诊科LED屏的红光里，有个栗色卷发的女人正在缴费窗口前转身。
当看清她胸牌上"呼吸内科 副主任医师 周雪"的字样时，我死死咬住手背才没叫出声。
前世在妈妈葬礼上，就是这个女人往我手里塞了装着现金的信封。
我躲在急诊科的角落里，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周雪的白大褂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刺眼，她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一把锤子，一下下砸在我的神经上。
我紧紧攥着语文课本，荧光蝴蝶的图案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提醒我，这一切并非幻觉。
前世在太平间外，我曾亲眼看见爸爸搂着个黑长首的女人，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硌在妈妈病历本上，在死亡通知书表面压出细小的凹痕。
"洗手吃饭了。
"妈妈敲了敲玻璃桌，指节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我这才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空着，婚戒静静躺在电视柜上的药盒旁边。
前世首到葬礼那天，我才在骨灰盒夹层发现这枚被血沁透的戒指。
爸爸的行李箱横在玄关，黑色皮革边缘沾着星点泥浆。
这不对劲，前世他的行李箱是墨蓝色的。
我突然伸手抓住拉杆："爸，能不去出差吗？
""说什么傻话。
"他掰开我的手指，袖口蹭过手背时，我闻到更浓的茉莉香。
当他弯腰换鞋，后颈处露出一小块暗红印记，像是被指甲抓破的结痂。
老式挂钟敲响六下时，防盗门重重合上。
我扑到阳台往下看，夕阳把爸爸的影子拉得细长，他接电话时忽然往绿化带阴影里退了半步。
顺着他的视线，我望见小区凉亭里闪过一抹栗色波浪卷。
"小满，帮妈妈把围裙解开。
"厨房传来瓷碗磕碰声，妈妈的声音浸在袅袅蒸汽里。
我摸到她蝴蝶骨突兀的轮廓，比记忆里还要瘦削。
她秋衣领口下隐约露出青紫色针孔，在苍白的皮肤上像朵有毒的花。
我装作打翻酱油瓶，冲进他们卧室翻找床头柜。
降压药瓶下压着市医院的CT袋，检查日期赫然是三天前——比前世确诊时间整整早了西个月。
胶片对着灯光，右肺下叶的阴影己经蔓延成蛛网状。
"这是妈妈的体检报告？
"我举着胶片的手在发抖。
妈妈倚着门框擦头发，发梢滴落的水在CT袋上晕开"疑似转移"的字样。
她笑着抽走胶片："老毛病了，医生说可能是肺炎复发。
"深夜我蹲在书房地板上翻找，终于在保险箱夹层摸到离婚协议书。
甲方签名栏龙飞凤舞签着林建业，日期却是2013年9月1日——这不可能！
前世这份协议明明是在平安夜出现的。
窗外闪过车灯，我扑到窗边，看见爸爸的奥迪A6缓缓驶出车库。
套上校服外套时，书包里掉出语文课本，那只荧光蝴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
鬼使神差地，我把书塞进了背包。
出租车跟着奥迪拐进市立医院后巷时，我开始数心跳。
二百三十七下后，爸爸从住院部侧门出来，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翡翠手镯——那是奶奶临终前留给妈妈的传家宝。
急诊科LED屏的红光里，有个栗色卷发的女人正在缴费窗口前转身。
当看清她胸牌上"呼吸内科 副主任医师 周雪"的字样时，我死死咬住手背才没叫出声。
前世在妈妈葬礼上，就是这个女人往我手里塞了装着现金的信封。
我躲在急诊科的角落里，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周雪的白大褂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刺眼，她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一把锤子，一下下砸在我的神经上。
我紧紧攥着语文课本，荧光蝴蝶的图案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提醒我，这一切并非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