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虚轮回录
第4章 初涉秘境
一声雷鸣在云池之畔徘徊未散，太虚宗外门弟子的低语逐渐稀疏。
苏墨言缓步行出石径，掌心的冷汗尚未干透，眼前夜色微蓝，云影交错。
他回头时，慕容尘己不在，只余几缕兰香随风而逝，却让他心中暗流更加翻涌。
宗门入试虽己落下帷幕，风波却才刚起。
林溪月不知何时走到苏墨言身旁，月光映在她素衣上，清冷而安静。
苏墨言眉心微锁，注意到林溪月眼底的慌乱——今日宗门宣布，首批新弟子需随长老进入“灵虚古境”历练。
“苏师弟，”林溪月轻声道，指尖微颤，“你可知那秘境里，灵气几近枯竭，妖兽横行，据说上次入境者……无一人全身而回。”
苏墨言沉默片刻，目光如寒星斜落。
前世记忆碎片在脑海浮现，他清楚这灵虚古境，绝非表面那般简单，乃是五大宗门彼此掩藏真正试炼的所在。
在那里，运气差者饮恨而归，幸运者则可能获得宗门未曾公布的机缘。
他低语：“正因如此，才要进去。
如果能活着出来，才算真正踏入修行之路。”
他晃了晃衣袖，藏起掌心那枚灵玉，转身望向远山，“你愿随我同行么？”
林溪月怔住，霎时似有万种情绪闪过。
她浅浅点头，跃动的眸色终归坚定。
清晨，弟子们列队在宗门石阶之前，长老沈无极一挥袖，阵法光芒骤然升腾。
石门荡出虚影，灵虚古境的通道在众目睽睽下开合。
苏墨言站在队尾，却眼神笃定，悄然观察同道之人的神情。
不远处，沈子然斜倚身旁大松，嘴角带着惯有的玩世不恭。
他低头玩着一枚墨黑令符。
一排弟子窃窃私语，不知谁低声：“那魔域之后，此次也要入境？”
苏墨言心头微动，知沈子然极善掩饰，实则心机颇深。
前世两人曾有数面之缘，但彼此始终未真正坦诚，现在似有机会重新交手。
他向沈子然投去一瞥。
沈子然似有所感，挑眉示意：“宗门能人甚多，不知苏师弟可愿联手破境？”
苏墨言举目平静：“各凭道心。”
沈无极袖袍一挥，诸弟子皆被秘境入口吞噬。
灵虚古境内，黑岩高耸，雾气横陈，脚下是无数碎石与藤蔓交错，枝影如剑。
苏墨言第一眼便留意到地上隐约刻着的阵纹——他伏身探查，指尖感知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灵力波动。
林溪月紧随其后：“此地死气沉重，不知为何总觉有目注视。”
苏墨言轻声道：“此地布有残阵，许多机缘与杀机，皆隐于其内——小心。”
忽有异兽咆哮，众弟子立刻惊散。
一队人冲入两旁林间，苏墨言来不及思索，拉起林溪月手腕，两人迅速躲入岩后。
树影中，沈子然不急不缓走来，手中长刀反射着冷色光芒。
他笑道：“苏师弟，看来我们还是站在同一阵线。”
林溪月秀眉紧蹙，声音微冷：“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子然不答，自林间掷出一枚黑令——霎时阵法轰鸣，一道虚影冲天而起，地面随之裂开。
苏墨言眼神一紧，迅速反应，右手结印，借助阵法之力封锁裂缝，强行稳住脚下。
一阵惊风中，一只银瞳地妖现身，利爪挥舞，气息阴森。
苏墨言目光如电，默运剑诀，掌心灵玉发光，召出一道青色剑芒激射而出。
青芒划过夜空，斩断地妖一臂，血气弥漫。
林溪月反应极快，祭出护体灵符，霎时霞光环绕，将三人暂时护住。
沈子然眼底跃出一丝惊讶，他自恃家族秘技，却未料苏墨言此时竟能顺势掌控阵势。
地妖怒吼，跌入裂缝，遗留的碎片在地面升腾起一缕黑气。
林溪月望向苏墨言，声音低而坚：“苏师弟，你刚才那一剑……是何门道？”
苏墨言收回剑诀，神情凝重：“借青光阵辅以灵玉，是我在前世参悟之法。”
他自知言辞难全，却不愿让人窥破太多。
林溪月闻言微微一愣，仿佛捕捉到某种遥远气息。
而此刻，岩壁后，有隐秘通道显现，周遭灵气骤然充盈。
苏墨言眉心骤亮，首觉这是灵虚古境的真正试炼所在。
沈子然抬手指向门口，双眸闪烁：“此地暗藏杀机，若追逐法宝，不如先试心性。
苏师弟，你敢扣门？”
苏墨言不语，迎风而立，望着那道幽深的通道。
林溪月和沈子然一左一右，神情各异。
他伸手，一掌击在石门之上。
石门缓缓开启，玄光流转，内部是一片星河般的幻境。
他们步入门内，幻境如梦，浮现无数残碎的景象——或是宗门苍老的面孔，或是故人的微笑，又有荒原雷雨与残云奔涌。
苏墨言心神微震，隐约感觉自身灵魂被轮回之力牵扯。
星光中，忽有一物静静悬浮——一枚古铜圆镜，西周铭刻奇异符文，灵光流转。
林溪月眼前一亮，低声惊呼：“那是宗门记载的‘碎虚镜’！”
沈子然神色一变，“碎虚镜乃祭轮回、窥本源之物，此物岂会在此？”
苏墨言凝视古镜，心头如同波涛席卷。
他前世陨落的黑暗刹那再次浮现，却有一丝清明缓缓升起。
陈旧铜镜与他指尖呼应，似是因缘己至。
他缓步踏前，轻抚镜面。
镜光顿时大盛，星河倒映，轰然嵌入他体内，一股精纯灵力在筋脉涌动。
林溪月伸手欲阻，却终是止住；沈子然脸色沉凝，似在权衡什么。
苏墨言抬手合镜，体内溃散的灵气化作绕指青丝。
他转身，与林溪月和沈子然对视，目光沉稳：“此物寄于我身，是命亦是劫。”
一阵轻风拂过秘境长道，星辉逐渐褪去，仿佛一切都归于寂然。
但三人所踏之路，却因此悄然生变。
远方岩壁传来细碎异响，有弟子急促呼救引发新一轮风波。
苏墨言握紧古镜，带着伙伴迅速循声而去。
他们的脚步在黑岩幻境中坚定不移，心中的执念和疑惑随风而生，却在每一步中渐次清晰。
秘境星光消弭，但少年的眸光愈发深邃。
此行，他并未独行。
苏墨言缓步行出石径，掌心的冷汗尚未干透，眼前夜色微蓝，云影交错。
他回头时，慕容尘己不在，只余几缕兰香随风而逝，却让他心中暗流更加翻涌。
宗门入试虽己落下帷幕，风波却才刚起。
林溪月不知何时走到苏墨言身旁，月光映在她素衣上，清冷而安静。
苏墨言眉心微锁，注意到林溪月眼底的慌乱——今日宗门宣布，首批新弟子需随长老进入“灵虚古境”历练。
“苏师弟，”林溪月轻声道，指尖微颤，“你可知那秘境里，灵气几近枯竭，妖兽横行，据说上次入境者……无一人全身而回。”
苏墨言沉默片刻，目光如寒星斜落。
前世记忆碎片在脑海浮现，他清楚这灵虚古境，绝非表面那般简单，乃是五大宗门彼此掩藏真正试炼的所在。
在那里，运气差者饮恨而归，幸运者则可能获得宗门未曾公布的机缘。
他低语：“正因如此，才要进去。
如果能活着出来，才算真正踏入修行之路。”
他晃了晃衣袖，藏起掌心那枚灵玉，转身望向远山，“你愿随我同行么？”
林溪月怔住，霎时似有万种情绪闪过。
她浅浅点头，跃动的眸色终归坚定。
清晨，弟子们列队在宗门石阶之前，长老沈无极一挥袖，阵法光芒骤然升腾。
石门荡出虚影，灵虚古境的通道在众目睽睽下开合。
苏墨言站在队尾，却眼神笃定，悄然观察同道之人的神情。
不远处，沈子然斜倚身旁大松，嘴角带着惯有的玩世不恭。
他低头玩着一枚墨黑令符。
一排弟子窃窃私语，不知谁低声：“那魔域之后，此次也要入境？”
苏墨言心头微动，知沈子然极善掩饰，实则心机颇深。
前世两人曾有数面之缘，但彼此始终未真正坦诚，现在似有机会重新交手。
他向沈子然投去一瞥。
沈子然似有所感，挑眉示意：“宗门能人甚多，不知苏师弟可愿联手破境？”
苏墨言举目平静：“各凭道心。”
沈无极袖袍一挥，诸弟子皆被秘境入口吞噬。
灵虚古境内，黑岩高耸，雾气横陈，脚下是无数碎石与藤蔓交错，枝影如剑。
苏墨言第一眼便留意到地上隐约刻着的阵纹——他伏身探查，指尖感知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灵力波动。
林溪月紧随其后：“此地死气沉重，不知为何总觉有目注视。”
苏墨言轻声道：“此地布有残阵，许多机缘与杀机，皆隐于其内——小心。”
忽有异兽咆哮，众弟子立刻惊散。
一队人冲入两旁林间，苏墨言来不及思索，拉起林溪月手腕，两人迅速躲入岩后。
树影中，沈子然不急不缓走来，手中长刀反射着冷色光芒。
他笑道：“苏师弟，看来我们还是站在同一阵线。”
林溪月秀眉紧蹙，声音微冷：“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子然不答，自林间掷出一枚黑令——霎时阵法轰鸣，一道虚影冲天而起，地面随之裂开。
苏墨言眼神一紧，迅速反应，右手结印，借助阵法之力封锁裂缝，强行稳住脚下。
一阵惊风中，一只银瞳地妖现身，利爪挥舞，气息阴森。
苏墨言目光如电，默运剑诀，掌心灵玉发光，召出一道青色剑芒激射而出。
青芒划过夜空，斩断地妖一臂，血气弥漫。
林溪月反应极快，祭出护体灵符，霎时霞光环绕，将三人暂时护住。
沈子然眼底跃出一丝惊讶，他自恃家族秘技，却未料苏墨言此时竟能顺势掌控阵势。
地妖怒吼，跌入裂缝，遗留的碎片在地面升腾起一缕黑气。
林溪月望向苏墨言，声音低而坚：“苏师弟，你刚才那一剑……是何门道？”
苏墨言收回剑诀，神情凝重：“借青光阵辅以灵玉，是我在前世参悟之法。”
他自知言辞难全，却不愿让人窥破太多。
林溪月闻言微微一愣，仿佛捕捉到某种遥远气息。
而此刻，岩壁后，有隐秘通道显现，周遭灵气骤然充盈。
苏墨言眉心骤亮，首觉这是灵虚古境的真正试炼所在。
沈子然抬手指向门口，双眸闪烁：“此地暗藏杀机，若追逐法宝，不如先试心性。
苏师弟，你敢扣门？”
苏墨言不语，迎风而立，望着那道幽深的通道。
林溪月和沈子然一左一右，神情各异。
他伸手，一掌击在石门之上。
石门缓缓开启，玄光流转，内部是一片星河般的幻境。
他们步入门内，幻境如梦，浮现无数残碎的景象——或是宗门苍老的面孔，或是故人的微笑，又有荒原雷雨与残云奔涌。
苏墨言心神微震，隐约感觉自身灵魂被轮回之力牵扯。
星光中，忽有一物静静悬浮——一枚古铜圆镜，西周铭刻奇异符文，灵光流转。
林溪月眼前一亮，低声惊呼：“那是宗门记载的‘碎虚镜’！”
沈子然神色一变，“碎虚镜乃祭轮回、窥本源之物，此物岂会在此？”
苏墨言凝视古镜，心头如同波涛席卷。
他前世陨落的黑暗刹那再次浮现，却有一丝清明缓缓升起。
陈旧铜镜与他指尖呼应，似是因缘己至。
他缓步踏前，轻抚镜面。
镜光顿时大盛，星河倒映，轰然嵌入他体内，一股精纯灵力在筋脉涌动。
林溪月伸手欲阻，却终是止住；沈子然脸色沉凝，似在权衡什么。
苏墨言抬手合镜，体内溃散的灵气化作绕指青丝。
他转身，与林溪月和沈子然对视，目光沉稳：“此物寄于我身，是命亦是劫。”
一阵轻风拂过秘境长道，星辉逐渐褪去，仿佛一切都归于寂然。
但三人所踏之路，却因此悄然生变。
远方岩壁传来细碎异响，有弟子急促呼救引发新一轮风波。
苏墨言握紧古镜，带着伙伴迅速循声而去。
他们的脚步在黑岩幻境中坚定不移，心中的执念和疑惑随风而生，却在每一步中渐次清晰。
秘境星光消弭，但少年的眸光愈发深邃。
此行，他并未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