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剑：陆沉的逆世修仙
第4章 薪火初燃
晨雾如纱，将稷下学宫笼罩在氤氲的青灰色中。
陆沉站在百丈高的青铜门前，仰头望着门楣上流转的甲骨文。
那些比刀剑更锋利的笔划，竟在雾中凝成"有教无类"西个虚影，每个字都似活物般吞吐着淡金色的文气。
"陆师兄？
"稚嫩的童声惊醒了怔忡的陆沉。
门缝里探出个总角小童，怀中竹简险些滑落，"孟山长在春秋阁等您。
"穿过门扉的刹那，雾气骤然消散。
陆沉瞳孔微缩——整座学宫竟是悬浮在云海之上，七十二座书院如星斗般散布，由刻满《论语》章句的青铜锁链相连。
脚下回廊的栏杆上，每隔七步便嵌着盏鹤形铜灯，灯芯燃烧的竟是凝成小篆的浩然正气。
"这是颜渊师兄昨夜写的《克己篇》。
"引路童子指着廊外漂浮的发光竹简，那些字迹在云海中延展成金色长桥，"每日寅时三刻，值日弟子都要重书经典补益文运。
"正说着，东北方某座书院突然传来钟鸣。
童子脸色骤变，怀中竹简自动展开，浮现出血色篆文："不好！
明德院文运外泄！
"只见那座书院屋檐下悬挂的玉磬接连炸裂，本该清澈的文运长河竟泛起黑潮，隐约有扭曲人脸在其中挣扎。
"陆师兄请看。
"童子指尖亮起豆大火光，驱散周遭翻涌的黑雾。
火光中浮现"格物致知"西字，将三丈内的蚀气逼得滋滋作响，"这是燃灯境初阶的格物火，等您点燃本命心灯后......"话音未落，陆沉怀中的天道残玉突然发烫。
童子手中火苗暴涨成青色，化作"在亲民"三字悬于半空。
回廊两侧的青铜灯齐齐转向，千百道金光汇聚在陆沉头顶，凝成盏琉璃心灯的模样。
"明心境大成！
"惊呼声从云海中传来。
十二名青衫儒生踏着《孟子》篇章化成的金桥飞掠而至，为首者袖中飞出七十二枚玉简，在空中拼成玄奥阵图："速结薪火大阵！
"陆沉只觉丹田混沌气息翻涌，竟与漫天金辉产生共鸣。
那些悬浮的竹简突然燃烧起来，灰烬中飞出无数萤火虫般的文字，在他周身结成《大学》全篇的护体经文。
青铜殿内，孟夫子正在擦拭十二尊三寸高的金人雕像。
当陆沉踏入时，最右侧的金人突然眼泛红光，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它们感应到了你身上的墨引。
"孟夫子屈指弹碎金人眼中的红光，裂纹密布的袖袍下露出半截青铜锁链，"三日前蚀气冲破东北防线，六座书院的地脉被污染。
"这些被称作蚀文。
"孟夫子递来枚染血的玉扣，内侧刻着半枚昊天古纹，"本是用以调节文运的天枢扣，如今却成了蚀气寄生的容器。
"子时的学宫另有一番景象。
陆沉跟随北斗星光走向后山，沿途见到诸多奇景：有弟子在云海中以剑气刻写《春秋》，字成时引来鸾凤和鸣；有老儒生在枫树下与自己对弈，黑白棋子落地便化作"仁""义"二字；最惊人的是某座书院屋顶，三千竹简组成的人形正在月下诵读《礼运》，每读一字便有一盏心灯升空。
文脉泉眼位于倒悬的青铜鼎内。
当陆沉将残玉浸入乳白色泉水时，鼎身铭刻的饕餮纹突然蠕动起来。
泉水沸腾处升起青铜巨门虚影，门缝中探出的锁链与孟夫子身上那根一模一样！
"很震撼吧？
"墨清漪的声音从鼎耳传来。
她手中机关罗盘射出的青光，正照出泉底半截佛纹青铜手指，"三百年前，三教圣贤就是用这截佛陀指骨封印蚀气源头。
"寅时初刻，陆沉正在客舍参悟心灯奥义。
怀中残玉突然震动，窗外的文运长河竟泛起紫黑色波纹。
他跟着玉面指引来到藏书楼，却见守阁长老瘫倒在地，胸口插着支刻满蚀文的判官笔。
"快...阻止..."长老用最后的力气指向楼顶。
陆沉踏着自动展开的《诗经》竹简飞掠而上，撞见惊人一幕：本该镇守东南的某位贤者，正在用带血的指尖在虚空书写《焚书令》！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
"贤者双目赤红，周身缠绕的己不是浩然正气，而是粘稠如实质的蚀气。
他书写的每个字都在腐蚀藏书楼的防护结界，最可怕的是那些蚀文竟能污染悬浮的心灯。
陆沉本能地运转墨引，丹田青铜灯盏迸发青光。
当"在亲民"三字浮现的刹那，贤者突然抱头惨叫，背后浮现出青铜门虚影——门缝中伸出的锁链正刺入他的后脑！
次日清晨，陆沉站在晨雾弥漫的讲经台。
下方三千弟子齐诵《大同篇》，声浪震得云海翻涌。
他按照孟夫子传授的法诀，将昨夜吞噬的蚀气缓缓注入青铜灯盏。
"以墨为骨，以文为魂。
"随着咒文吟诵，灯盏中升起簇混沌火焰。
七十二书院同时共鸣，那些被蚀气污染的文运竟被火焰淬炼成金色光雨。
夜幕降临时，新晋儒生皆要独坐"格物崖"。
当子时北斗最亮一刻，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向《大学》竹简。
霎时风雷大作，文气如龙从字里行间腾起，在头顶三尺处撕裂虚空——若能以浩然正气为引，便可从裂缝中摘取一缕"先天文火"。
此火入体刹那，周身三百六十穴窍齐鸣。
有弟子七窍流血，因承受不住文火灼烧；成功者天灵迸发冲霄光柱，光中可见圣贤批注虚影。
然最凶险处在于"守灯"，曾有天才弟子在论道时被魔头一声冷笑震灭心灯，当场化作飞灰！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当诵读声引发圣贤碑共鸣时，心灯会蜕变为青铜古卷。
陆沉破境那日，七十二书院编钟自鸣，刻着"在亲民"三字的古卷虚影笼罩学宫三日不散。
有外门弟子偷窥此卷，竟当场悟出"秋风未动蝉先觉"的神通，却也变得终日喃喃"子非鱼"，状若疯魔。
最诡谲者当属三百年前的"庄周梦蝶案"。
某长老明心境大成时，心灯化作《逍遥游》残卷，此后每逢月圆便自称"漆园吏"，在蚀气最浓处与虚空论道。
待众人找到时，只见其端坐鲲鹏骸骨之上，肉身己化作青铜书简！
陆沉站在百丈高的青铜门前，仰头望着门楣上流转的甲骨文。
那些比刀剑更锋利的笔划，竟在雾中凝成"有教无类"西个虚影，每个字都似活物般吞吐着淡金色的文气。
"陆师兄？
"稚嫩的童声惊醒了怔忡的陆沉。
门缝里探出个总角小童，怀中竹简险些滑落，"孟山长在春秋阁等您。
"穿过门扉的刹那，雾气骤然消散。
陆沉瞳孔微缩——整座学宫竟是悬浮在云海之上，七十二座书院如星斗般散布，由刻满《论语》章句的青铜锁链相连。
脚下回廊的栏杆上，每隔七步便嵌着盏鹤形铜灯，灯芯燃烧的竟是凝成小篆的浩然正气。
"这是颜渊师兄昨夜写的《克己篇》。
"引路童子指着廊外漂浮的发光竹简，那些字迹在云海中延展成金色长桥，"每日寅时三刻，值日弟子都要重书经典补益文运。
"正说着，东北方某座书院突然传来钟鸣。
童子脸色骤变，怀中竹简自动展开，浮现出血色篆文："不好！
明德院文运外泄！
"只见那座书院屋檐下悬挂的玉磬接连炸裂，本该清澈的文运长河竟泛起黑潮，隐约有扭曲人脸在其中挣扎。
"陆师兄请看。
"童子指尖亮起豆大火光，驱散周遭翻涌的黑雾。
火光中浮现"格物致知"西字，将三丈内的蚀气逼得滋滋作响，"这是燃灯境初阶的格物火，等您点燃本命心灯后......"话音未落，陆沉怀中的天道残玉突然发烫。
童子手中火苗暴涨成青色，化作"在亲民"三字悬于半空。
回廊两侧的青铜灯齐齐转向，千百道金光汇聚在陆沉头顶，凝成盏琉璃心灯的模样。
"明心境大成！
"惊呼声从云海中传来。
十二名青衫儒生踏着《孟子》篇章化成的金桥飞掠而至，为首者袖中飞出七十二枚玉简，在空中拼成玄奥阵图："速结薪火大阵！
"陆沉只觉丹田混沌气息翻涌，竟与漫天金辉产生共鸣。
那些悬浮的竹简突然燃烧起来，灰烬中飞出无数萤火虫般的文字，在他周身结成《大学》全篇的护体经文。
青铜殿内，孟夫子正在擦拭十二尊三寸高的金人雕像。
当陆沉踏入时，最右侧的金人突然眼泛红光，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它们感应到了你身上的墨引。
"孟夫子屈指弹碎金人眼中的红光，裂纹密布的袖袍下露出半截青铜锁链，"三日前蚀气冲破东北防线，六座书院的地脉被污染。
"这些被称作蚀文。
"孟夫子递来枚染血的玉扣，内侧刻着半枚昊天古纹，"本是用以调节文运的天枢扣，如今却成了蚀气寄生的容器。
"子时的学宫另有一番景象。
陆沉跟随北斗星光走向后山，沿途见到诸多奇景：有弟子在云海中以剑气刻写《春秋》，字成时引来鸾凤和鸣；有老儒生在枫树下与自己对弈，黑白棋子落地便化作"仁""义"二字；最惊人的是某座书院屋顶，三千竹简组成的人形正在月下诵读《礼运》，每读一字便有一盏心灯升空。
文脉泉眼位于倒悬的青铜鼎内。
当陆沉将残玉浸入乳白色泉水时，鼎身铭刻的饕餮纹突然蠕动起来。
泉水沸腾处升起青铜巨门虚影，门缝中探出的锁链与孟夫子身上那根一模一样！
"很震撼吧？
"墨清漪的声音从鼎耳传来。
她手中机关罗盘射出的青光，正照出泉底半截佛纹青铜手指，"三百年前，三教圣贤就是用这截佛陀指骨封印蚀气源头。
"寅时初刻，陆沉正在客舍参悟心灯奥义。
怀中残玉突然震动，窗外的文运长河竟泛起紫黑色波纹。
他跟着玉面指引来到藏书楼，却见守阁长老瘫倒在地，胸口插着支刻满蚀文的判官笔。
"快...阻止..."长老用最后的力气指向楼顶。
陆沉踏着自动展开的《诗经》竹简飞掠而上，撞见惊人一幕：本该镇守东南的某位贤者，正在用带血的指尖在虚空书写《焚书令》！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
"贤者双目赤红，周身缠绕的己不是浩然正气，而是粘稠如实质的蚀气。
他书写的每个字都在腐蚀藏书楼的防护结界，最可怕的是那些蚀文竟能污染悬浮的心灯。
陆沉本能地运转墨引，丹田青铜灯盏迸发青光。
当"在亲民"三字浮现的刹那，贤者突然抱头惨叫，背后浮现出青铜门虚影——门缝中伸出的锁链正刺入他的后脑！
次日清晨，陆沉站在晨雾弥漫的讲经台。
下方三千弟子齐诵《大同篇》，声浪震得云海翻涌。
他按照孟夫子传授的法诀，将昨夜吞噬的蚀气缓缓注入青铜灯盏。
"以墨为骨，以文为魂。
"随着咒文吟诵，灯盏中升起簇混沌火焰。
七十二书院同时共鸣，那些被蚀气污染的文运竟被火焰淬炼成金色光雨。
夜幕降临时，新晋儒生皆要独坐"格物崖"。
当子时北斗最亮一刻，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向《大学》竹简。
霎时风雷大作，文气如龙从字里行间腾起，在头顶三尺处撕裂虚空——若能以浩然正气为引，便可从裂缝中摘取一缕"先天文火"。
此火入体刹那，周身三百六十穴窍齐鸣。
有弟子七窍流血，因承受不住文火灼烧；成功者天灵迸发冲霄光柱，光中可见圣贤批注虚影。
然最凶险处在于"守灯"，曾有天才弟子在论道时被魔头一声冷笑震灭心灯，当场化作飞灰！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当诵读声引发圣贤碑共鸣时，心灯会蜕变为青铜古卷。
陆沉破境那日，七十二书院编钟自鸣，刻着"在亲民"三字的古卷虚影笼罩学宫三日不散。
有外门弟子偷窥此卷，竟当场悟出"秋风未动蝉先觉"的神通，却也变得终日喃喃"子非鱼"，状若疯魔。
最诡谲者当属三百年前的"庄周梦蝶案"。
某长老明心境大成时，心灯化作《逍遥游》残卷，此后每逢月圆便自称"漆园吏"，在蚀气最浓处与虚空论道。
待众人找到时，只见其端坐鲲鹏骸骨之上，肉身己化作青铜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