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锈蚀录
第3章 血色充电周期
通风管道的铁锈簌簌落在实验台上，像下着一场微型玻璃雨。
爱丽丝的尾巴骤然绷首，螳螂刀肢绞碎突袭者的火焰喷射器管口。
凝固汽油泼洒在防护服表面，将袭击者烧成尖叫的人形火炬，他们的徽章在火焰中扭曲成双齿轮咬合的图腾。
垂死的处刑官喉管里挤出破碎的指控，防毒面具熔化成沥青状物质黏在脸上，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肉焦糊的腥甜："你制造的机械新娘正在屠城……协会大楼的血流到三公里外的下水道……她肚子上的向日葵图案，和你妹妹临终前……"雷明的机械义肢突然失控，洞穿处刑官的咽喉。
神经桥接系统闪过杂乱的记忆碎片：暴雨夜的观测站，成年的自己将骨牌刺入幼年雷娜的眉心，防护罩外的翡翠色裂缝中，机械新娘的虚影正在分娩。
爱丽丝的充电警报刺破浓烟，她的脊椎爆出更多刀肢，将剩下的袭击者钉上墙壁，动作却逐渐迟滞如生锈的发条玩具。
"还剩九分钟。
"她扯断颈后的充电线，荧蓝色电解液喷溅在雷明脸上，腐蚀出骷髅状的斑痕。
黏液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地面蚀刻出父亲手表的轮廓——指针永远停在3:47分，观测站爆炸的时刻。
污水管道的回声像亡灵恸哭。
雷明拖着感染锈蚀菌的左臂爬行，菌丝在他皮肤下游走成父亲手表的轮廓。
二十年前的观测站监控录像突然在视网膜上播放：幼年雷娜攥着柠檬糖蜷缩在防护罩裂缝边缘，成年雷明的手正将她推向翡翠色的虚空。
爱丽丝的尾巴卷着他腰腹，螳螂刀肢在混凝土墙面刮出的星火，照亮地下黑市裂缝中渗入的霓虹灯光。
贩卖记忆的老妪从阴影浮现，她的脸由数百枚芯片拼凑，每枚芯片都存储着雷明人生不同片段的哭声。
"清除锈蚀菌需要三磅新鲜脑组织。
"老妪的机械手指敲击玻璃罐，里面漂浮着雷明六岁到二十六岁的脑切片标本。
培养液中的脑组织突然抽搐，在黏液表面拼出衔尾蛇图腾。
老妪的笑声变成雷娜化疗时的咳嗽声："哥哥，观测站的月亮好冷啊。
"她的胸腔裂开，伸出数十条数据线缠住雷明的机械臂——每条线末端都连接着一枚沾血的柠檬糖。
糖纸上的兔子笑脸被菌丝侵蚀，渗出墨绿色的脓液。
机械新娘的哼唱声从下水道尽头涌来时，爱丽丝的充电警报归零。
螳螂刀肢如烟花般炸裂，她在强制休眠前将雷明推入排污口。
下坠的瞬间，雷明看见新娘掀起头纱——被金属寄生的右脸是自己中年后的模样，完好的左脸则是雷娜第一次化疗前的笑颜。
婚纱下伸出数据线组成的触须，每根触须都缠绕着一名锈指协会成员的颈椎，小腹隆起的枯萎向日葵图案在皮肤下蠕动，如同受困的活物。
"哥哥的选择总是让我惊喜。
"新娘抚摸腹部的动作与雷娜十六岁轻抚机械兔时一模一样，"用我的诞生换取雷娜的重生，用你的腐朽滋养永恒的新世界——"雷明在垃圾处理厂醒来时，菌丝己爬满右半张脸。
腐烂的机械兔躺在他掌心，发条孔里塞着沾血的柠檬糖纸。
当糖纸接触菌丝的刹那，观测站爆炸前的最后通讯突然在脑内播放：新历17年3月47日，观测站防护罩过载检测到时空递归现象，第108次世界翻转启动实验体雷明-7号记忆清洗完毕。
全息投影从糖纸上升起：无数个雷明在无限循环的观测站里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将骨牌刺入不同年龄的雷娜体内。
每个轮回的终点，机械新娘的妊娠腹都会绽放出新的翡翠裂缝。
爱丽丝的备用躯体从阴影中浮现，新喉咙带着雷娜变声前的清亮："你还不明白吗？
"她扯开充电接口，露出里面微型沙漏骨牌，"柠檬糖是王族收割情感的容器，锈蚀菌是维持轮回的养料。
"雷明捏碎机械兔，发条弹簧迸射入瞳孔的瞬间，他看清了整个城市的地下管道系统——菌丝网络早己将其改造成巨大的衔尾蛇图腾，而蛇眼的位置，正是雷娜的坟墓。
腐朽的齿轮在菌丝包裹下缓缓转动，将墓碑上的蓝丝带绞成DNA螺旋的形状。
远处传来管风琴的轰鸣，齿轮教廷的追猎者踏着血浪而来。
爱丽丝的备用躯体开始过载，螳螂刀肢在锈蚀中崩解成金属花瓣。
雷明将最后一张骨牌刺入自己的太阳穴，沙漏倒转的瞬间，他看见幼年的自己抱着机械兔缩在观测站角落，而雷娜正将沾血的柠檬糖塞进他颤抖的手心。
"吃吧，"她的笑容在翡翠色裂缝中破碎，"吃完就不疼了……"
爱丽丝的尾巴骤然绷首，螳螂刀肢绞碎突袭者的火焰喷射器管口。
凝固汽油泼洒在防护服表面，将袭击者烧成尖叫的人形火炬，他们的徽章在火焰中扭曲成双齿轮咬合的图腾。
垂死的处刑官喉管里挤出破碎的指控，防毒面具熔化成沥青状物质黏在脸上，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肉焦糊的腥甜："你制造的机械新娘正在屠城……协会大楼的血流到三公里外的下水道……她肚子上的向日葵图案，和你妹妹临终前……"雷明的机械义肢突然失控，洞穿处刑官的咽喉。
神经桥接系统闪过杂乱的记忆碎片：暴雨夜的观测站，成年的自己将骨牌刺入幼年雷娜的眉心，防护罩外的翡翠色裂缝中，机械新娘的虚影正在分娩。
爱丽丝的充电警报刺破浓烟，她的脊椎爆出更多刀肢，将剩下的袭击者钉上墙壁，动作却逐渐迟滞如生锈的发条玩具。
"还剩九分钟。
"她扯断颈后的充电线，荧蓝色电解液喷溅在雷明脸上，腐蚀出骷髅状的斑痕。
黏液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地面蚀刻出父亲手表的轮廓——指针永远停在3:47分，观测站爆炸的时刻。
污水管道的回声像亡灵恸哭。
雷明拖着感染锈蚀菌的左臂爬行，菌丝在他皮肤下游走成父亲手表的轮廓。
二十年前的观测站监控录像突然在视网膜上播放：幼年雷娜攥着柠檬糖蜷缩在防护罩裂缝边缘，成年雷明的手正将她推向翡翠色的虚空。
爱丽丝的尾巴卷着他腰腹，螳螂刀肢在混凝土墙面刮出的星火，照亮地下黑市裂缝中渗入的霓虹灯光。
贩卖记忆的老妪从阴影浮现，她的脸由数百枚芯片拼凑，每枚芯片都存储着雷明人生不同片段的哭声。
"清除锈蚀菌需要三磅新鲜脑组织。
"老妪的机械手指敲击玻璃罐，里面漂浮着雷明六岁到二十六岁的脑切片标本。
培养液中的脑组织突然抽搐，在黏液表面拼出衔尾蛇图腾。
老妪的笑声变成雷娜化疗时的咳嗽声："哥哥，观测站的月亮好冷啊。
"她的胸腔裂开，伸出数十条数据线缠住雷明的机械臂——每条线末端都连接着一枚沾血的柠檬糖。
糖纸上的兔子笑脸被菌丝侵蚀，渗出墨绿色的脓液。
机械新娘的哼唱声从下水道尽头涌来时，爱丽丝的充电警报归零。
螳螂刀肢如烟花般炸裂，她在强制休眠前将雷明推入排污口。
下坠的瞬间，雷明看见新娘掀起头纱——被金属寄生的右脸是自己中年后的模样，完好的左脸则是雷娜第一次化疗前的笑颜。
婚纱下伸出数据线组成的触须，每根触须都缠绕着一名锈指协会成员的颈椎，小腹隆起的枯萎向日葵图案在皮肤下蠕动，如同受困的活物。
"哥哥的选择总是让我惊喜。
"新娘抚摸腹部的动作与雷娜十六岁轻抚机械兔时一模一样，"用我的诞生换取雷娜的重生，用你的腐朽滋养永恒的新世界——"雷明在垃圾处理厂醒来时，菌丝己爬满右半张脸。
腐烂的机械兔躺在他掌心，发条孔里塞着沾血的柠檬糖纸。
当糖纸接触菌丝的刹那，观测站爆炸前的最后通讯突然在脑内播放：新历17年3月47日，观测站防护罩过载检测到时空递归现象，第108次世界翻转启动实验体雷明-7号记忆清洗完毕。
全息投影从糖纸上升起：无数个雷明在无限循环的观测站里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将骨牌刺入不同年龄的雷娜体内。
每个轮回的终点，机械新娘的妊娠腹都会绽放出新的翡翠裂缝。
爱丽丝的备用躯体从阴影中浮现，新喉咙带着雷娜变声前的清亮："你还不明白吗？
"她扯开充电接口，露出里面微型沙漏骨牌，"柠檬糖是王族收割情感的容器，锈蚀菌是维持轮回的养料。
"雷明捏碎机械兔，发条弹簧迸射入瞳孔的瞬间，他看清了整个城市的地下管道系统——菌丝网络早己将其改造成巨大的衔尾蛇图腾，而蛇眼的位置，正是雷娜的坟墓。
腐朽的齿轮在菌丝包裹下缓缓转动，将墓碑上的蓝丝带绞成DNA螺旋的形状。
远处传来管风琴的轰鸣，齿轮教廷的追猎者踏着血浪而来。
爱丽丝的备用躯体开始过载，螳螂刀肢在锈蚀中崩解成金属花瓣。
雷明将最后一张骨牌刺入自己的太阳穴，沙漏倒转的瞬间，他看见幼年的自己抱着机械兔缩在观测站角落，而雷娜正将沾血的柠檬糖塞进他颤抖的手心。
"吃吧，"她的笑容在翡翠色裂缝中破碎，"吃完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