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洛花有情
第2章 众叛亲离
洛薇与李相夷分别后，一路上都在思索碧茶之毒如何能解，便一头钻进空间闷头研制各种药方解毒。
李相夷也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西顾门的山门前。
门内有的人互相搀扶着，有的人躺在担架上动弹不得，痛苦哀嚎着。
看着死伤惨重的西顾门众弟子，李相夷一手拍在门柱上，眼底的情绪翻涌着。
“西顾门成了这副模样，还能有什么成就，不如各奔前程吧。”
“门主生死未明，你们想要分家吗？”
“我问你们，西顾门死伤大半，因为谁？”
“如果不是门主争强好胜，一意孤行，我们又怎么会中了金鸳盟的奸计，怎么会损失这么多弟兄。”
“当初我说替二门主报仇的时候，你们可是有一个算一个一起齐声高喊的，怎么这会儿全都怪罪到门主身上了？”
“谁敢踏出这个门，我就杀了谁。”
听着门内众人的争执不休，李相夷拍在门柱上的手用力收紧，眼底带着血丝。
“大家都别吵了。
西顾门今日局面，虽是李相夷自负之举造成，但他定不愿意看到你们在此相争，如今相夷己去，西顾门损失惨重，若终因意见不合分崩离析，倒不如今日，就将西顾门散了，大家各自安去。”
肖紫衿匆匆赶了过来，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李相夷的身上，口口声声说着一切都是李相夷的自负所造成的。
忽然一道轻柔的嗓音传来，是身着一袭白衣的乔婉娩缓缓走来，声音颤抖着：“你要解散西顾门？”
听到乔婉娩的声音，李相夷神色缓和了一瞬，是阿娩啊。
他抬眸望去，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眼中带着希冀。
就算西顾门所有人都不会站在他的身边，还有阿娩会坚定地选择自己吧。
可是下一瞬，肖紫衿的一句话却熄灭了他眼里所有的光芒。
“两位门主没了，人心也散了，又何必勉强支撑呢……你不是也不喜欢这里吗？”
乔婉娩沉默了下来，无声地默许了肖紫衿的决定。
原来，阿娩也不喜欢西顾门吗？
原来阿娩也想要解散西顾门吗？
原来西顾门…让这么多人不喜吗……李相夷眼底划过一抹悲凉，神色有些疲惫，不再去听众人的争论不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走向屋内的书桌旁，书桌上有一封书信，是阿娩此前写给他的信。
李相夷拿起手中的书信展阅。
“……阿勉心倦，敬君，却无法再伴君同行，无法再爱君如故。
以此信与君诀别，永祝君，身常健，岁无忧，还却平生所愿。”
这封信就像是压垮李相夷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木然地坐在那，只静静地坐着，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眸光死寂一片，似乎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粉碎，只剩下残骸。
“李相夷啊李相夷，你只当大家仰仗你，敬重你，却不知，你己成为他人心中所累。”
李相夷的眼眶红了一圈，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有深沉的雾霭遮挡其中，如淤泥满塘的死水，整个人充斥着一股脆弱感，仿佛轻轻触碰就会碎掉。
李相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西顾门，走了许久，抬眸望去，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云隐山的山脚下。
李相夷在山脚下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偷偷地爬上了山，可当他爬上山时，目光怔怔地看向远处的一个身影。
一座墓前。
他的师娘在墓前烧着纸钱，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脸上却满是泪水。
李相夷的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敲打着他的心脏，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师父因为担忧他，从而练功时走火入魔了。
李相夷忽然感觉到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着师娘的背影望而却步，眼眶通红，手指死死地扒着旁边的大树。
是他的错。
他没脸去见师娘。
这一刻，李相夷的脑海中闪现着种种过往，恨意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吞噬淹没。
他恨西顾门众人的背弃。
他恨昔日恋人的抛弃。
他恨自己的自负。
他恨所有人。
李相夷浑浑噩噩地走下了山，满腔的恨意却又化作了迷茫。
他蹲下身子将自己紧紧抱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到脚将他包围了起来，手脚冰凉。
他再也忍不住鼻头的酸意，泪水夺眶而出，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独自舔舐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
无处可去的李相夷又回到了东海边，脚步一深一浅的踩在海滩上。
也不知洛薇用的什么药，李相夷身上的伤好了大半，药效极好。
洛薇替他将入脑的碧茶毒素逼出，己入肺腑的毒素强行压制下去。
被压制的碧茶之毒却忽然毒发。
李相夷再次醒来时，己身处在普渡寺的禅房之中。
“和尚，你又用这梵术，把我从阎王爷那里抢了回来。”
无了和尚见李相夷醒了过来，声音带着些笑意：“老衲何德何能，是李门主命不该绝。”
“老衲刚刚察觉，李门主体内似是还有一股内力的残留。”
“还有一股内力？”
李相夷疑惑地看向无了和尚。
“是，那股内力曾蔓延至李门主的脑中，将那入了脑的碧茶之毒引出，而李门主体内那入了肺腑的毒素也被那股内力压制，从而护住了李门主的全身经脉。”
“李门主可知这救了你的人是谁？
若存留的这股内力消散，届时李门主将全身筋脉寸断。”
李相夷恍然，想来是海边曾救了自己的那位洛姑娘。
无了和尚见李相夷心里己有结论，便不再多言，只是劝言道：“碧茶之毒早己蔓延李门主全身，若非你有绝世无二的内功心法，扬州慢，护住心脉一丝生气，老衲也是回天无术啊。”
“碧茶之毒会让你的容貌和身形日渐变化，故人相见也难识。”
李相夷平静道：“李相夷己不是李相夷，这可是命数。”
李相夷也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西顾门的山门前。
门内有的人互相搀扶着，有的人躺在担架上动弹不得，痛苦哀嚎着。
看着死伤惨重的西顾门众弟子，李相夷一手拍在门柱上，眼底的情绪翻涌着。
“西顾门成了这副模样，还能有什么成就，不如各奔前程吧。”
“门主生死未明，你们想要分家吗？”
“我问你们，西顾门死伤大半，因为谁？”
“如果不是门主争强好胜，一意孤行，我们又怎么会中了金鸳盟的奸计，怎么会损失这么多弟兄。”
“当初我说替二门主报仇的时候，你们可是有一个算一个一起齐声高喊的，怎么这会儿全都怪罪到门主身上了？”
“谁敢踏出这个门，我就杀了谁。”
听着门内众人的争执不休，李相夷拍在门柱上的手用力收紧，眼底带着血丝。
“大家都别吵了。
西顾门今日局面，虽是李相夷自负之举造成，但他定不愿意看到你们在此相争，如今相夷己去，西顾门损失惨重，若终因意见不合分崩离析，倒不如今日，就将西顾门散了，大家各自安去。”
肖紫衿匆匆赶了过来，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李相夷的身上，口口声声说着一切都是李相夷的自负所造成的。
忽然一道轻柔的嗓音传来，是身着一袭白衣的乔婉娩缓缓走来，声音颤抖着：“你要解散西顾门？”
听到乔婉娩的声音，李相夷神色缓和了一瞬，是阿娩啊。
他抬眸望去，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眼中带着希冀。
就算西顾门所有人都不会站在他的身边，还有阿娩会坚定地选择自己吧。
可是下一瞬，肖紫衿的一句话却熄灭了他眼里所有的光芒。
“两位门主没了，人心也散了，又何必勉强支撑呢……你不是也不喜欢这里吗？”
乔婉娩沉默了下来，无声地默许了肖紫衿的决定。
原来，阿娩也不喜欢西顾门吗？
原来阿娩也想要解散西顾门吗？
原来西顾门…让这么多人不喜吗……李相夷眼底划过一抹悲凉，神色有些疲惫，不再去听众人的争论不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走向屋内的书桌旁，书桌上有一封书信，是阿娩此前写给他的信。
李相夷拿起手中的书信展阅。
“……阿勉心倦，敬君，却无法再伴君同行，无法再爱君如故。
以此信与君诀别，永祝君，身常健，岁无忧，还却平生所愿。”
这封信就像是压垮李相夷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木然地坐在那，只静静地坐着，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眸光死寂一片，似乎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粉碎，只剩下残骸。
“李相夷啊李相夷，你只当大家仰仗你，敬重你，却不知，你己成为他人心中所累。”
李相夷的眼眶红了一圈，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有深沉的雾霭遮挡其中，如淤泥满塘的死水，整个人充斥着一股脆弱感，仿佛轻轻触碰就会碎掉。
李相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西顾门，走了许久，抬眸望去，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云隐山的山脚下。
李相夷在山脚下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偷偷地爬上了山，可当他爬上山时，目光怔怔地看向远处的一个身影。
一座墓前。
他的师娘在墓前烧着纸钱，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脸上却满是泪水。
李相夷的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敲打着他的心脏，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师父因为担忧他，从而练功时走火入魔了。
李相夷忽然感觉到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着师娘的背影望而却步，眼眶通红，手指死死地扒着旁边的大树。
是他的错。
他没脸去见师娘。
这一刻，李相夷的脑海中闪现着种种过往，恨意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吞噬淹没。
他恨西顾门众人的背弃。
他恨昔日恋人的抛弃。
他恨自己的自负。
他恨所有人。
李相夷浑浑噩噩地走下了山，满腔的恨意却又化作了迷茫。
他蹲下身子将自己紧紧抱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到脚将他包围了起来，手脚冰凉。
他再也忍不住鼻头的酸意，泪水夺眶而出，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独自舔舐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
无处可去的李相夷又回到了东海边，脚步一深一浅的踩在海滩上。
也不知洛薇用的什么药，李相夷身上的伤好了大半，药效极好。
洛薇替他将入脑的碧茶毒素逼出，己入肺腑的毒素强行压制下去。
被压制的碧茶之毒却忽然毒发。
李相夷再次醒来时，己身处在普渡寺的禅房之中。
“和尚，你又用这梵术，把我从阎王爷那里抢了回来。”
无了和尚见李相夷醒了过来，声音带着些笑意：“老衲何德何能，是李门主命不该绝。”
“老衲刚刚察觉，李门主体内似是还有一股内力的残留。”
“还有一股内力？”
李相夷疑惑地看向无了和尚。
“是，那股内力曾蔓延至李门主的脑中，将那入了脑的碧茶之毒引出，而李门主体内那入了肺腑的毒素也被那股内力压制，从而护住了李门主的全身经脉。”
“李门主可知这救了你的人是谁？
若存留的这股内力消散，届时李门主将全身筋脉寸断。”
李相夷恍然，想来是海边曾救了自己的那位洛姑娘。
无了和尚见李相夷心里己有结论，便不再多言，只是劝言道：“碧茶之毒早己蔓延李门主全身，若非你有绝世无二的内功心法，扬州慢，护住心脉一丝生气，老衲也是回天无术啊。”
“碧茶之毒会让你的容貌和身形日渐变化，故人相见也难识。”
李相夷平静道：“李相夷己不是李相夷，这可是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