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诡佛魇
第三章 往生客栈（上）
五更天的梆子声在浓雾中扭曲成鬼哭，我背着沈璎珞在长街狂奔。
青石板缝里渗出粘稠的黑水，倒映的月光竟带着血色。
玄苦和尚的梵唱声忽远忽近，身后追兵不是实体，而是无数双绣花鞋踏地的声响——那些鞋面上都绣着倒吊的鸳鸯。
"这边！
"斜刺里伸出布满疮疤的手，将我们拽进挂着破败酒旗的客栈。
门楣上残缺的匾额依稀可见"往生"二字，柜台后方的黄历停留在丙申年七月十五，页角蜷曲如枯爪。
瘸腿掌柜点燃的烛台泛着幽蓝，火苗中浮现出半张女人的脸。
他掀开左眼罩，露出镶嵌着铜钱的眼眶："三更天住店，要付买命钱。
"沈璎珞颈间的血玉髓突然发烫，在柜台上烙出焦痕。
掌柜腐烂的鼻翼剧烈抽动，从抽屉掏出把生锈的钥匙，钥匙柄雕刻的骷髅口中含着青阳观令牌。
二楼天字房的铜锁自行脱落，门缝里渗出暗红雾气。
我以剑尖挑开幔帐，床榻上铺着的竟是整张人皮，五官位置缝着写满符咒的铜钱。
玄苦的锡杖在地上划出结界，杖头悬挂的铜铃无风自鸣。
"施主请看。
"玄苦撕开沈璎珞的袖口，雪白小臂上浮现出九枚黑钉印记，排列成北斗噬魂阵。
当第二声鸡鸣响起时，黑钉突然旋转着凸起，皮肉下钻出细如发丝的红色触须。
我掏出《玄阴录》残卷按在阵眼，书页上的蝌蚪文突然活过来，顺着触须钻进沈璎珞体内。
她猛然睁眼，瞳孔变成琥珀色，口中吐出不属于少女的苍老声音："青阳观的小辈，也敢阻本座迎回圣女？
"窗棂上的符纸同时自燃，掌柜的惨叫声从楼下传来。
玄苦扯断佛珠，一百零八颗舍利子悬浮成降魔杵形状。
沈璎珞的指甲暴长三寸，轻松划破结界，指尖凝聚的幽冥火莲竟与舍利子产生共鸣。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
"玄苦突然咬破手指，在沈璎珞眉心画出血莲花。
当佛血触及九阴锁魂钉的刹那，整座客栈剧烈摇晃，墙壁渗出腥臭的血浆。
我这才看清梁柱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历代青阳观弟子的殒命时辰。
地板突然塌陷，我们坠入地下酒窖。
九百九十九个骨灰坛摆成炼魂阵，每个坛口都伸出缠绕符纸的脐带。
沈璎珞痛苦地蜷缩在地，腹部隆起可怖的弧度，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胎藏曼荼罗！
"玄苦的惊呼带着颤音。
他扯开僧袍，后背的爪痕渗出金血，在空中绘出大日如来法相。
我趁机割破手腕，以精血在沈璎珞周围画出两仪镇魂图。
当佛光与道血交融时，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口中吐出团黑雾，落地化作啼哭的鬼婴。
鬼婴脐带连接着所有骨灰坛，腐烂的小手拍打地面。
整座炼魂阵开始逆转，那些脐带竟在抽取我们的寿元。
玄苦的右眼突然脱落，化作琉璃佛珠射入阵眼。
在强光中，我瞥见鬼婴后颈浮现出熟悉的雷击纹——与凌虚子左肩的印记如出一辙。
青石板缝里渗出粘稠的黑水，倒映的月光竟带着血色。
玄苦和尚的梵唱声忽远忽近，身后追兵不是实体，而是无数双绣花鞋踏地的声响——那些鞋面上都绣着倒吊的鸳鸯。
"这边！
"斜刺里伸出布满疮疤的手，将我们拽进挂着破败酒旗的客栈。
门楣上残缺的匾额依稀可见"往生"二字，柜台后方的黄历停留在丙申年七月十五，页角蜷曲如枯爪。
瘸腿掌柜点燃的烛台泛着幽蓝，火苗中浮现出半张女人的脸。
他掀开左眼罩，露出镶嵌着铜钱的眼眶："三更天住店，要付买命钱。
"沈璎珞颈间的血玉髓突然发烫，在柜台上烙出焦痕。
掌柜腐烂的鼻翼剧烈抽动，从抽屉掏出把生锈的钥匙，钥匙柄雕刻的骷髅口中含着青阳观令牌。
二楼天字房的铜锁自行脱落，门缝里渗出暗红雾气。
我以剑尖挑开幔帐，床榻上铺着的竟是整张人皮，五官位置缝着写满符咒的铜钱。
玄苦的锡杖在地上划出结界，杖头悬挂的铜铃无风自鸣。
"施主请看。
"玄苦撕开沈璎珞的袖口，雪白小臂上浮现出九枚黑钉印记，排列成北斗噬魂阵。
当第二声鸡鸣响起时，黑钉突然旋转着凸起，皮肉下钻出细如发丝的红色触须。
我掏出《玄阴录》残卷按在阵眼，书页上的蝌蚪文突然活过来，顺着触须钻进沈璎珞体内。
她猛然睁眼，瞳孔变成琥珀色，口中吐出不属于少女的苍老声音："青阳观的小辈，也敢阻本座迎回圣女？
"窗棂上的符纸同时自燃，掌柜的惨叫声从楼下传来。
玄苦扯断佛珠，一百零八颗舍利子悬浮成降魔杵形状。
沈璎珞的指甲暴长三寸，轻松划破结界，指尖凝聚的幽冥火莲竟与舍利子产生共鸣。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
"玄苦突然咬破手指，在沈璎珞眉心画出血莲花。
当佛血触及九阴锁魂钉的刹那，整座客栈剧烈摇晃，墙壁渗出腥臭的血浆。
我这才看清梁柱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历代青阳观弟子的殒命时辰。
地板突然塌陷，我们坠入地下酒窖。
九百九十九个骨灰坛摆成炼魂阵，每个坛口都伸出缠绕符纸的脐带。
沈璎珞痛苦地蜷缩在地，腹部隆起可怖的弧度，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胎藏曼荼罗！
"玄苦的惊呼带着颤音。
他扯开僧袍，后背的爪痕渗出金血，在空中绘出大日如来法相。
我趁机割破手腕，以精血在沈璎珞周围画出两仪镇魂图。
当佛光与道血交融时，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口中吐出团黑雾，落地化作啼哭的鬼婴。
鬼婴脐带连接着所有骨灰坛，腐烂的小手拍打地面。
整座炼魂阵开始逆转，那些脐带竟在抽取我们的寿元。
玄苦的右眼突然脱落，化作琉璃佛珠射入阵眼。
在强光中，我瞥见鬼婴后颈浮现出熟悉的雷击纹——与凌虚子左肩的印记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