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人开了天眼
第4章 错位齿轮
老朱的指尖还残留着疤脸小兵脖颈的余温，鼻腔里却灌满了奉天殿熟悉的沉香味。
阶下跪着的独臂文官突然站首身子，被镇纸穿透的胸口露出齿轮与发条——这分明是去年工部进贡的西洋自鸣钟结构。
"陛下，燕王殿下己到玄武门。
"机械文官的声音带着铁锈摩擦声。
殿外风雪中，十二匹铜马拉着銮驾破空而来，马蹄在琉璃瓦上踏出蓝色火星。
老朱踹翻龙案，揪住文官脖颈后的发条钥匙："老西要是有这能耐，当年早把蒙古人赶到西天取经了！
"钥匙转动三圈后，文官眼窝射出两道金光，在空中拼出"永乐二十一年"的字样。
"篡改史书倒是把好手。
"老朱掰断钥匙，抬脚踹开殿门。
风雪糊在脸上瞬间化作温润春雨，眼前竟是应天府街市——商贩叫卖着"隆庆三年新茶"，有个洋和尚在钟楼顶调试望远镜。
怀里的青铜罗盘突然发烫，老朱循着指引钻进当铺。
柜台后头，疤脸小兵正用火漆封存信笺，封皮上写着"崇祯十七年李亲启"。
听到动静，他猛然转身，耳后朱砂痣红得滴血。
"标儿？
"老朱的烧火棍停在半空。
当铺角落里堆着成箱的怀表，表面都停在午时三刻，玻璃罩里封着半片带芯片的龙袍布料。
……"父皇请看这个。
"疤脸小兵掀开暗格，墙体内嵌着巨大的青铜浑天仪。
当老朱的玉玺靠近时，浑天仪表面浮现出九层嵌套的星图，最外层标着"位面坐标：甲申-1644"。
突然有马蹄声破窗而入，十二铜马冲进当铺。
为首的机械骑士眼眶里嵌着夜明珠，张嘴却是朱棣的声音："爹，该回永陵了。
"老朱抡起浑天仪当流星锤："回你姥姥！
"铜马被砸得齿轮飞溅，露出体内蜷缩的侏儒工匠——正是当年修建孝陵的雷家后人。
老工匠喉咙里卡着铜哨，吹出的调子竟与皇觉寺晨钟一模一样。
当铺地板突然塌陷，三人坠入地下河道。
水流裹着他们冲向瀑布时，老朱看见岩壁上刻满古怪方程，有个戴着西洋假发的古人正在解微积分——那侧脸分明是宋应星年轻时的模样。
"抓紧！
"疤脸小兵抛出鎏金盒子。
盒子展开成莲花状气囊的瞬间，老朱瞥见瀑布后的洞窟里堆满蒸汽机，齿轮组正带动水车研磨火药，墙上挂着幅字：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落款是"洪武三十五年 刘基"。
……洞窟深处的炼丹房里，疤脸小兵终于露出真容。
人皮面具下是张清秀面庞，眉间朱砂痣随呼吸明灭："儿臣朱标，拜见父皇。
"老朱的烧火棍"当啷"落地。
当年太子病逝时枯槁的面容，正与眼前青年重叠。
丹炉里跳动的蓝色火焰中，悬浮着枚形似玉玺的晶体，表面流转着星河光影。
"当年儿臣咽气后，被刘伯温用七星灯续命。
"朱标掀开道袍，胸口嵌着块机械罗盘，"但续的是平行时空的命。
"炉火突然暴涨，映出无数闪烁的画面：有世界线里朱元璋废除锦衣卫，有世界线里郑和舰队殖民欧罗巴，还有条血红的世界线标注着"甲申之变"——李自成正用燧发枪指着崇祯。
"瓦剌营地的罗盘是锚点。
"朱标咳出齿轮，"儿臣穿梭各个位面修补历史，但总有人..."话音未落，十二铜马破墙而入，为首的机械朱棣眼眶赤红："大哥好算计，连父皇都骗过了。
"老朱抄起丹炉盖当盾牌，炉内晶体突然射出光束。
当光芒消散时，三人站在土木堡的尸堆上，空中飘着正统十西年的雪。
朱祁镇正在啃食传国玉玺，牙齿崩裂处露出闪烁的芯片。
"原来玉玺是存储器。
"朱标苦笑。
远处传来蒸汽机的轰鸣，地平线上出现钢铁浇筑的午门，城头王振正在调试红夷大炮，炮口对准了惊惶的也先大军。
阶下跪着的独臂文官突然站首身子，被镇纸穿透的胸口露出齿轮与发条——这分明是去年工部进贡的西洋自鸣钟结构。
"陛下，燕王殿下己到玄武门。
"机械文官的声音带着铁锈摩擦声。
殿外风雪中，十二匹铜马拉着銮驾破空而来，马蹄在琉璃瓦上踏出蓝色火星。
老朱踹翻龙案，揪住文官脖颈后的发条钥匙："老西要是有这能耐，当年早把蒙古人赶到西天取经了！
"钥匙转动三圈后，文官眼窝射出两道金光，在空中拼出"永乐二十一年"的字样。
"篡改史书倒是把好手。
"老朱掰断钥匙，抬脚踹开殿门。
风雪糊在脸上瞬间化作温润春雨，眼前竟是应天府街市——商贩叫卖着"隆庆三年新茶"，有个洋和尚在钟楼顶调试望远镜。
怀里的青铜罗盘突然发烫，老朱循着指引钻进当铺。
柜台后头，疤脸小兵正用火漆封存信笺，封皮上写着"崇祯十七年李亲启"。
听到动静，他猛然转身，耳后朱砂痣红得滴血。
"标儿？
"老朱的烧火棍停在半空。
当铺角落里堆着成箱的怀表，表面都停在午时三刻，玻璃罩里封着半片带芯片的龙袍布料。
……"父皇请看这个。
"疤脸小兵掀开暗格，墙体内嵌着巨大的青铜浑天仪。
当老朱的玉玺靠近时，浑天仪表面浮现出九层嵌套的星图，最外层标着"位面坐标：甲申-1644"。
突然有马蹄声破窗而入，十二铜马冲进当铺。
为首的机械骑士眼眶里嵌着夜明珠，张嘴却是朱棣的声音："爹，该回永陵了。
"老朱抡起浑天仪当流星锤："回你姥姥！
"铜马被砸得齿轮飞溅，露出体内蜷缩的侏儒工匠——正是当年修建孝陵的雷家后人。
老工匠喉咙里卡着铜哨，吹出的调子竟与皇觉寺晨钟一模一样。
当铺地板突然塌陷，三人坠入地下河道。
水流裹着他们冲向瀑布时，老朱看见岩壁上刻满古怪方程，有个戴着西洋假发的古人正在解微积分——那侧脸分明是宋应星年轻时的模样。
"抓紧！
"疤脸小兵抛出鎏金盒子。
盒子展开成莲花状气囊的瞬间，老朱瞥见瀑布后的洞窟里堆满蒸汽机，齿轮组正带动水车研磨火药，墙上挂着幅字：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落款是"洪武三十五年 刘基"。
……洞窟深处的炼丹房里，疤脸小兵终于露出真容。
人皮面具下是张清秀面庞，眉间朱砂痣随呼吸明灭："儿臣朱标，拜见父皇。
"老朱的烧火棍"当啷"落地。
当年太子病逝时枯槁的面容，正与眼前青年重叠。
丹炉里跳动的蓝色火焰中，悬浮着枚形似玉玺的晶体，表面流转着星河光影。
"当年儿臣咽气后，被刘伯温用七星灯续命。
"朱标掀开道袍，胸口嵌着块机械罗盘，"但续的是平行时空的命。
"炉火突然暴涨，映出无数闪烁的画面：有世界线里朱元璋废除锦衣卫，有世界线里郑和舰队殖民欧罗巴，还有条血红的世界线标注着"甲申之变"——李自成正用燧发枪指着崇祯。
"瓦剌营地的罗盘是锚点。
"朱标咳出齿轮，"儿臣穿梭各个位面修补历史，但总有人..."话音未落，十二铜马破墙而入，为首的机械朱棣眼眶赤红："大哥好算计，连父皇都骗过了。
"老朱抄起丹炉盖当盾牌，炉内晶体突然射出光束。
当光芒消散时，三人站在土木堡的尸堆上，空中飘着正统十西年的雪。
朱祁镇正在啃食传国玉玺，牙齿崩裂处露出闪烁的芯片。
"原来玉玺是存储器。
"朱标苦笑。
远处传来蒸汽机的轰鸣，地平线上出现钢铁浇筑的午门，城头王振正在调试红夷大炮，炮口对准了惊惶的也先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