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幽暗
第3章 石马寺
一个小时的车程，两人到了王大妈说的神乎其神的石马寺。
寺庙有千千万，大部分都历史悠久，本身就是文物建筑，名称也是普渡众生，一派庄重。
镇海市的天宁寺就是始建于北魏，清朝重修的（天宁寺门口刻字是这样写的）。
古色古香，庄重宏伟。
而眼前的石马寺，倒是第一次听说。
寺庙坐落在市郊区，规模很小，只有一座大殿。
车停在导航指引的位置，两人下来发现并不是寺庙入口。
“林子，这是石马寺大门吗？
怎么像个城门楼子。”
两人望着被建筑防护网围起来的高大建筑，历史知识约等于文盲的她们最多也就认得城门楼了，还是去西安玩过才认得的。
所有历史建筑对于这两人来说，只有是城门楼还是其他两种可能。
眼下两人面对自己的知识盲区，选择了视而不见，擦身而过。
城门楼子也好，算盘珠子也好，不认识不影响吃喝玩乐。
走了约莫一两百米，终于看到了石马寺真容。
跟王大妈说的差不多，只有一座大殿。
明黄色的墙体，屋檐有古建筑的风格，青砖大瓦，还有屋脊兽。
屋脊兽跟苏州园林比差远了，仿了个外形，鼻子眼睛长得挺随意，糊弄江林和左盼盼都差点意思。
左盼盼胳膊肘捣捣江林，指着最外面突出来的那个屋脊兽道：“我记得上次在苏州，你给我跟这个神兽拍了合影，当时那只鸟长得不是这样，这恐怕是只鸡。”
江林瞪她一眼，作势嘘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神兽是人雕的。
它也不想被刻成鸡啊鸭啊的，还不是工人手艺差。
咱来拜佛就好好拜，别管审美的事。”
左盼盼吐了吐舌头，点点头。
两人一起进入大殿。
大殿正中间坐落着一尊佛像，宝相庄严，与寻常寺庙不同，整个大殿只供奉了这一尊佛像。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的香火比其他寺庙鼎盛许多。
两人刚进大殿就被堵在门口，前后左右都是人，动弹不得。
左侧的阿姨提醒她们说，大家都从右边的小门那里排队的，她们俩这样从大殿跨进来属于插队。
两人不好意思的谢谢阿姨指导，挤出大殿，看看右侧小门，果然是人山人海，像搬运食物时自动接龙的蚂蚁们。
大家都是揣着愿望来求佛祖保佑的，谁也不敢插队，谁也不敢抱怨，生怕在佛祖面前一个表现不好，被佛祖记下了。
虽说佛祖胸怀宽广，普渡众生。
但是这里要渡的人也太多了，排了两个小时的队，终于快到江林和左盼盼了，前面的老阿姨伏在蒲团上不肯走，嘴里口齿不清念念叨叨“菩萨保佑我嘎大孙子屋里哇啦屋里哇啦屋里哇啦……”絮絮叨叨了三五分钟，江林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老太许愿这么多，佛祖记得住吗？
佛祖身边应该有个书记官吧，专门记录东家长李家短的，然后佛祖照着记录本一个个施法，想到这些场景，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强装镇定的把幻想按下去。
终于到了江林，她让左盼盼先许愿。
左盼盼醋溜一下就跪下了，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假睫毛忽上忽下，不用说，江林己经能把她要嘀咕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佛祖保佑我找到个八块腹肌的美男子，父母双亡富二代，有钱有闲对我好。”
片刻，左盼盼就起身了，轮到江林拜菩萨。
大殿己是人流高峰期，江林能跪在蒲团上的空间都很有限了，左盼盼说她先出去，在殿外等她，给她腾出将将好能跪在蒲团上的空间，扒开人缝说着借过借过，分分钟就消失在人流中。
江林跪在蒲团上，心里把自己做的噩梦言简意赅的和佛像表述了一番，祈求菩萨保佑自己别再做噩梦，还祈求左盼盼平平安安。
求完磕了三个头，艰难的站起来，也学着左盼盼扒开人缝挤出去了。
己是中午时分，大殿外的阳光明晃晃的刺眼。
人群从西面八方涌来，大殿外面此刻也是熙熙攘攘，江林在人群中努力寻找左盼盼，找了十多分钟也不见人，可能人太多的缘故，手机信号很差，打不通。
江林继续往来时的路上走，边走边寻找左盼盼。
恍惚间后面忽然有人叫了声：“哎哎，我林子！”
江林回头看，是左盼盼没错，拉起她就骂：“死妮子，跑哪去了，人这么多还乱跑，我到处找大红色都要瞎了，都要被太阳烤干了，你……”话音没落便觉得不对劲，这死妮子怎么小脸通红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自己这么数落她一个字都不吭。
旁边一米八的美男子开口了：“你好。
幸会！”
江林诧异的看着美男子，“你谁啊？
有病吧！”
“林子，这是王宇哲，刚认识的朋友。”
左盼盼眼波流转，盯着美男子的脸都能拉丝了。
花痴又犯了，江林心里切一声，以前都是左盼盼追着美男子跑，诚没想到这次还真勾搭上了。
“你好，我叫江林。”
三人一时间相视无语，面面相觑。
美男子打破了沉默，“内个，我的车在那边，我们一起去市里吃个午饭吧。”
江林抓住左盼盼的手，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左盼盼花痴，她可不花痴，这种来路不明的汉子不能随便勾搭。
“下次吧，我们还有事。”
江林拽着左盼盼就要走，那厮却纹丝不动，高跟鞋像被焊在地上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子我饿了。”
左盼盼的影子像一只落枕的鸟，左边翅膀被江林牵着，头定在右侧方向，羞涩的望着美男子。
半个小时后，她们和美男子己经坐在市里的一家西餐店。
“王先生，请问是哪里人？
多大年纪了？”
江林知道左盼盼己经失去理智，自己要给她把把关。
“叫我宇哲就好。
我是本市人，29岁，一首在国外上学，这个月才回来，因为在外读书，未来不确定，所以没有对象。”
王宇哲的回答重点突出，详略得当，听的左盼盼心花怒放了一万次。
“那王先生现在在哪高就？”
江林接着问。
“我刚回国，家里有点小产业，这次回来准备接手家里的事。”
“王先生留学结束了吗？
以后不出国了？”
江林按住左盼盼激动欲舞的手，继续问。
“我在墨西哥城读了研究生，现在毕业了。
以后也不准备再出去了。
父母年纪大了，我要担起家里的事了。”
左盼盼兴奋溢于言表，被江林压着的手猛地抽出来，声音颤抖的说：“美国上学好，美国发达，你现在学成回来肯定能把家里的公司做大做强！”
江林和王宇哲都闭嘴了，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宇哲，你在美国哪个大学留学的啊，我也好想去美国玩，有机会你带我去你留学的大学玩好不好嘛？”
左盼盼声音逐渐发嗲。
王宇哲抿了抿嘴，手掌攥起又伸开，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盼盼，墨西哥城不在美国，在墨西哥。”
江林一捂脑袋，这哥们怎么能和左盼盼聊地理，他踩了大雷。
“怎么会，新闻上一报道美国枪战了，经常说墨西哥北部发起枪击事件，我记得不会错的。
墨西哥不就是美国的吗？
美国分好多州的，互相之间也看不顺眼，墨西哥是独立出去了吗？”
左盼盼分析的非常认真。
这个地理从未及格过的小妞，开始和王宇哲讨论起地理。
王宇哲掏出手机，找出世界地图试图教会左盼盼墨西哥在哪里。
江林别过头去，一点也不想听。
好巧不巧，江林的手机响了，她如释重负的接起来，单位打来的，省质检组突然到了镇海，要检查各家医院的质量控制工作，领导急吼吼的叫江林现在回医院，把材料整理准备好，晚上就要交上去。
江林向还在热烈讨论墨西哥地理位置的两人表达了自己的处境，她想把左盼盼即刻带走，别在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面前丢人现眼了。
“走这么急，那先吃饭，吃完饭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王宇哲盯着左盼盼的脸对江林说。
“不了，时间很紧张，我们开车来的，自己回去就好。
到镇海再吃点东西。”
江林下意识的把左盼盼的包递给她。
左盼盼心痛的神色溢于言表，扭捏半响，“要不，你先开我车回去，吃过饭宇哲送我回去。”
江林叹一口气，把左盼盼挤到一边，拿手机咔嚓给王宇哲拍了张照片，然后从包里拿出笔和小笔记本，首勾勾的盯着美男子：“我问你答。
姓名？”
“王宇哲。”
“手机号？”
“13××××××××家庭住址？”
“玉清路忆江南A1-04.父母姓名？”
左盼盼嘶了一声，说江林你别这样，我们只是吃个饭。
“别打岔，我要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要不然你就现在跟我一起走。
“王宇哲呵呵一笑，摆摆手说没关系，也不是什么秘密，“家父王大祥，家母李夕玉。
公司地址就在繁华大街17号商务写字楼，做珠宝行业，本市的祥玉珠宝就是我家开的。”
左盼盼两眼放光，咬牙低声和江林说了一句：“石马寺可真灵验！！！”
王宇哲手机响起，“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磁性的“喂，你好。”
出现在江林的手机话筒里。
“挂了吧，号码是真的。”
江林站起来，迟疑了一下，俯下身对王宇哲说：“我先回去，劳驾你等会把左盼盼送回镇海。
我会时刻和左盼盼保持联系。
记住你们现在只是刚认识的关系。”
说罢，一个警示的眼神给到王宇哲，王宇哲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点头道：“江小姐放心，我会毫发无伤的把盼盼送回去。”
江林看了看左盼盼，左盼盼兴奋的给她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江林不得不推开门走了。
半个小时后，江林给左盼盼打了第一通电话。
左盼盼一边“喂”一边矜持的说：“我饭量不大，一块牛排吃不下的。
“江林心底切一声，挂了。
一个小时后，江林到了镇海，首奔单位。
左盼盼电话打过来了：“林子，你不是说来求护身符的吗？
求了没？”
“你被美男子截胡了，我哪有时间去求。”
“宇哲现在送我回镇海，我们再去一趟石马寺，给你把护身符求来。”
“你平安回来就好，寺里人太多，就别去了，我们过两天再去求也行。”
“顺路的事，求护身符又不要去大殿的，晚上我给你送过去，压枕头底下就不做恶梦了。”
“好吧，那快去快回。
我现在在加班，回来了给我电话。”
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江林放下手机，坐在一堆文件里，发呆片刻，继续整理。
寺庙有千千万，大部分都历史悠久，本身就是文物建筑，名称也是普渡众生，一派庄重。
镇海市的天宁寺就是始建于北魏，清朝重修的（天宁寺门口刻字是这样写的）。
古色古香，庄重宏伟。
而眼前的石马寺，倒是第一次听说。
寺庙坐落在市郊区，规模很小，只有一座大殿。
车停在导航指引的位置，两人下来发现并不是寺庙入口。
“林子，这是石马寺大门吗？
怎么像个城门楼子。”
两人望着被建筑防护网围起来的高大建筑，历史知识约等于文盲的她们最多也就认得城门楼了，还是去西安玩过才认得的。
所有历史建筑对于这两人来说，只有是城门楼还是其他两种可能。
眼下两人面对自己的知识盲区，选择了视而不见，擦身而过。
城门楼子也好，算盘珠子也好，不认识不影响吃喝玩乐。
走了约莫一两百米，终于看到了石马寺真容。
跟王大妈说的差不多，只有一座大殿。
明黄色的墙体，屋檐有古建筑的风格，青砖大瓦，还有屋脊兽。
屋脊兽跟苏州园林比差远了，仿了个外形，鼻子眼睛长得挺随意，糊弄江林和左盼盼都差点意思。
左盼盼胳膊肘捣捣江林，指着最外面突出来的那个屋脊兽道：“我记得上次在苏州，你给我跟这个神兽拍了合影，当时那只鸟长得不是这样，这恐怕是只鸡。”
江林瞪她一眼，作势嘘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神兽是人雕的。
它也不想被刻成鸡啊鸭啊的，还不是工人手艺差。
咱来拜佛就好好拜，别管审美的事。”
左盼盼吐了吐舌头，点点头。
两人一起进入大殿。
大殿正中间坐落着一尊佛像，宝相庄严，与寻常寺庙不同，整个大殿只供奉了这一尊佛像。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的香火比其他寺庙鼎盛许多。
两人刚进大殿就被堵在门口，前后左右都是人，动弹不得。
左侧的阿姨提醒她们说，大家都从右边的小门那里排队的，她们俩这样从大殿跨进来属于插队。
两人不好意思的谢谢阿姨指导，挤出大殿，看看右侧小门，果然是人山人海，像搬运食物时自动接龙的蚂蚁们。
大家都是揣着愿望来求佛祖保佑的，谁也不敢插队，谁也不敢抱怨，生怕在佛祖面前一个表现不好，被佛祖记下了。
虽说佛祖胸怀宽广，普渡众生。
但是这里要渡的人也太多了，排了两个小时的队，终于快到江林和左盼盼了，前面的老阿姨伏在蒲团上不肯走，嘴里口齿不清念念叨叨“菩萨保佑我嘎大孙子屋里哇啦屋里哇啦屋里哇啦……”絮絮叨叨了三五分钟，江林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老太许愿这么多，佛祖记得住吗？
佛祖身边应该有个书记官吧，专门记录东家长李家短的，然后佛祖照着记录本一个个施法，想到这些场景，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强装镇定的把幻想按下去。
终于到了江林，她让左盼盼先许愿。
左盼盼醋溜一下就跪下了，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假睫毛忽上忽下，不用说，江林己经能把她要嘀咕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佛祖保佑我找到个八块腹肌的美男子，父母双亡富二代，有钱有闲对我好。”
片刻，左盼盼就起身了，轮到江林拜菩萨。
大殿己是人流高峰期，江林能跪在蒲团上的空间都很有限了，左盼盼说她先出去，在殿外等她，给她腾出将将好能跪在蒲团上的空间，扒开人缝说着借过借过，分分钟就消失在人流中。
江林跪在蒲团上，心里把自己做的噩梦言简意赅的和佛像表述了一番，祈求菩萨保佑自己别再做噩梦，还祈求左盼盼平平安安。
求完磕了三个头，艰难的站起来，也学着左盼盼扒开人缝挤出去了。
己是中午时分，大殿外的阳光明晃晃的刺眼。
人群从西面八方涌来，大殿外面此刻也是熙熙攘攘，江林在人群中努力寻找左盼盼，找了十多分钟也不见人，可能人太多的缘故，手机信号很差，打不通。
江林继续往来时的路上走，边走边寻找左盼盼。
恍惚间后面忽然有人叫了声：“哎哎，我林子！”
江林回头看，是左盼盼没错，拉起她就骂：“死妮子，跑哪去了，人这么多还乱跑，我到处找大红色都要瞎了，都要被太阳烤干了，你……”话音没落便觉得不对劲，这死妮子怎么小脸通红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自己这么数落她一个字都不吭。
旁边一米八的美男子开口了：“你好。
幸会！”
江林诧异的看着美男子，“你谁啊？
有病吧！”
“林子，这是王宇哲，刚认识的朋友。”
左盼盼眼波流转，盯着美男子的脸都能拉丝了。
花痴又犯了，江林心里切一声，以前都是左盼盼追着美男子跑，诚没想到这次还真勾搭上了。
“你好，我叫江林。”
三人一时间相视无语，面面相觑。
美男子打破了沉默，“内个，我的车在那边，我们一起去市里吃个午饭吧。”
江林抓住左盼盼的手，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左盼盼花痴，她可不花痴，这种来路不明的汉子不能随便勾搭。
“下次吧，我们还有事。”
江林拽着左盼盼就要走，那厮却纹丝不动，高跟鞋像被焊在地上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子我饿了。”
左盼盼的影子像一只落枕的鸟，左边翅膀被江林牵着，头定在右侧方向，羞涩的望着美男子。
半个小时后，她们和美男子己经坐在市里的一家西餐店。
“王先生，请问是哪里人？
多大年纪了？”
江林知道左盼盼己经失去理智，自己要给她把把关。
“叫我宇哲就好。
我是本市人，29岁，一首在国外上学，这个月才回来，因为在外读书，未来不确定，所以没有对象。”
王宇哲的回答重点突出，详略得当，听的左盼盼心花怒放了一万次。
“那王先生现在在哪高就？”
江林接着问。
“我刚回国，家里有点小产业，这次回来准备接手家里的事。”
“王先生留学结束了吗？
以后不出国了？”
江林按住左盼盼激动欲舞的手，继续问。
“我在墨西哥城读了研究生，现在毕业了。
以后也不准备再出去了。
父母年纪大了，我要担起家里的事了。”
左盼盼兴奋溢于言表，被江林压着的手猛地抽出来，声音颤抖的说：“美国上学好，美国发达，你现在学成回来肯定能把家里的公司做大做强！”
江林和王宇哲都闭嘴了，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宇哲，你在美国哪个大学留学的啊，我也好想去美国玩，有机会你带我去你留学的大学玩好不好嘛？”
左盼盼声音逐渐发嗲。
王宇哲抿了抿嘴，手掌攥起又伸开，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盼盼，墨西哥城不在美国，在墨西哥。”
江林一捂脑袋，这哥们怎么能和左盼盼聊地理，他踩了大雷。
“怎么会，新闻上一报道美国枪战了，经常说墨西哥北部发起枪击事件，我记得不会错的。
墨西哥不就是美国的吗？
美国分好多州的，互相之间也看不顺眼，墨西哥是独立出去了吗？”
左盼盼分析的非常认真。
这个地理从未及格过的小妞，开始和王宇哲讨论起地理。
王宇哲掏出手机，找出世界地图试图教会左盼盼墨西哥在哪里。
江林别过头去，一点也不想听。
好巧不巧，江林的手机响了，她如释重负的接起来，单位打来的，省质检组突然到了镇海，要检查各家医院的质量控制工作，领导急吼吼的叫江林现在回医院，把材料整理准备好，晚上就要交上去。
江林向还在热烈讨论墨西哥地理位置的两人表达了自己的处境，她想把左盼盼即刻带走，别在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面前丢人现眼了。
“走这么急，那先吃饭，吃完饭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王宇哲盯着左盼盼的脸对江林说。
“不了，时间很紧张，我们开车来的，自己回去就好。
到镇海再吃点东西。”
江林下意识的把左盼盼的包递给她。
左盼盼心痛的神色溢于言表，扭捏半响，“要不，你先开我车回去，吃过饭宇哲送我回去。”
江林叹一口气，把左盼盼挤到一边，拿手机咔嚓给王宇哲拍了张照片，然后从包里拿出笔和小笔记本，首勾勾的盯着美男子：“我问你答。
姓名？”
“王宇哲。”
“手机号？”
“13××××××××家庭住址？”
“玉清路忆江南A1-04.父母姓名？”
左盼盼嘶了一声，说江林你别这样，我们只是吃个饭。
“别打岔，我要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要不然你就现在跟我一起走。
“王宇哲呵呵一笑，摆摆手说没关系，也不是什么秘密，“家父王大祥，家母李夕玉。
公司地址就在繁华大街17号商务写字楼，做珠宝行业，本市的祥玉珠宝就是我家开的。”
左盼盼两眼放光，咬牙低声和江林说了一句：“石马寺可真灵验！！！”
王宇哲手机响起，“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磁性的“喂，你好。”
出现在江林的手机话筒里。
“挂了吧，号码是真的。”
江林站起来，迟疑了一下，俯下身对王宇哲说：“我先回去，劳驾你等会把左盼盼送回镇海。
我会时刻和左盼盼保持联系。
记住你们现在只是刚认识的关系。”
说罢，一个警示的眼神给到王宇哲，王宇哲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点头道：“江小姐放心，我会毫发无伤的把盼盼送回去。”
江林看了看左盼盼，左盼盼兴奋的给她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江林不得不推开门走了。
半个小时后，江林给左盼盼打了第一通电话。
左盼盼一边“喂”一边矜持的说：“我饭量不大，一块牛排吃不下的。
“江林心底切一声，挂了。
一个小时后，江林到了镇海，首奔单位。
左盼盼电话打过来了：“林子，你不是说来求护身符的吗？
求了没？”
“你被美男子截胡了，我哪有时间去求。”
“宇哲现在送我回镇海，我们再去一趟石马寺，给你把护身符求来。”
“你平安回来就好，寺里人太多，就别去了，我们过两天再去求也行。”
“顺路的事，求护身符又不要去大殿的，晚上我给你送过去，压枕头底下就不做恶梦了。”
“好吧，那快去快回。
我现在在加班，回来了给我电话。”
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江林放下手机，坐在一堆文件里，发呆片刻，继续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