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离婚
第4章 不敢离婚之四
不敢离婚004父母都己经去世，岳父岳母也早己经不在人世，儿子在外面上班，女儿在外面读书，回故乡对柳风来说，不是一个人生之中很重要的事情。
父母在，故乡还有家，父母不在了，故乡就只剩下了房子。
除了回家给父母，岳父岳母烧香以外，他们都不会回家，离家近二十年，老的多数不在了，小的长起来也不认识。
而同龄人，大多数和他一样，背井离乡外面打工，混的好的赚到钱的都回来在县城，市区买房子定居了，认识的，能见面的那一帮人，非得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
好不容易有一年回家，所有的时间就只有两项，喝酒，睡觉！
参与者都是很多年没有见过面的亲戚，同学，发小，伙伴。
还有一起在外面一个地方打工的同事。
今天你那里，明天他那里，后天我这里。
像柳风这种几年才回来一次的，当人们的电话或者信息来了，你都没有理由和办法推却，唯一的就是去聚一聚，不喝酒也要坐一起聊聊。
虽然至亲没有了，但亲戚之间更是不能少要聚会。
只是，何芳娘家亲戚的聚会，柳风是真的不想参加。
每次叫他，不得不去的时候。
他都不会提前去，聊聊啊，坐坐啊什么的，必须等到菜饭上桌了，他才会去。
去了也只是吃个饭，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说。
“我们可以去了，电话都来催过两三次了”何芳心面知道柳风是不想去，但她的二姑及几个表哥表姐，每次知道他们回来了，都是要必须叫过去一起吃个饭的，他们也知道柳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他们还是一而再再二三的邀请，一般都是叫到首到柳风到来为止。
一有这样这样的聚会，叫与不叫，去与不去，何芳就夹在中间，都是非常的为难。
“我又不抽烟，又不喝酒，坐在那里像一个菩萨一样，又不知道和他们说些啥才好，很尴尬的，为什么一定要去，”千篇一律的理由，但又是唯一一个很充分的理由。
“早点过去吧，反正你又不喝酒，随便坐一下，吃点饭就早点回来，又没有哪个人非得要喝酒”何芳也是每次都得这样叫，毫无办法的祈求。
“这是给我面子，”饭桌上，气氛真的是很尴尬的，柳风基本不说话，何芳就只有尽量多说话来化解场面上的尴尬。
何芳的表弟赵青松从外面进来沿着屋子里转了一圈：“侯三娃没有来哦？”
何芳的表弟媳妇回应：“没有啊，你给他打个电话！”
侯三娃是何芳三姑的儿子，前几年也和老婆在外面打工，听说他头脑比较灵活，在厂里很得老板的信任，后来做了仓库管理，在仓库管理的工作中，利用职务便利，联合客户偷偷的发了很多货和客户私分了不少，在老板还没发觉之前和老婆一起辞职回家了，在城里买房，还买了车，做着生意，去年还听说生意做的很不错，风生水起的。
赵青松电话打过去：“老弟，什么情况，还没有到哦？”
柳风离赵青松很近，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他表弟的声音：“我现在还在城里，现在很堵车，好多的车哦”何芳问赵青松的老婆“三娃的老婆和儿子都是一路的吧！
好久没有看到过他们了，儿子都好大了吧！”
何芳的二姑一脸不屑：“还老婆，不晓得换了好多老婆了，有几个钱哦！
不得了了”赵青松的老婆在阻拦她的公婆：“你这老人家也是，哪里要你去管那么多哦，多吃菜，少说话，这么大的岁数了，少管闲事，少讨嫌。”
何芳的二姑摆了两下头，停住了话题。
何芳问赵青松老婆：“表嫂，三娃和他老婆怎么了？”
赵青松老婆压低声音附在何芳耳朵旁边：“离婚了还没得好久，我们叫她来一起吃饭，她都不来了，她也不好意思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前两年不都是好好的吗？
他们一起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听说两口子都很能干的，我们几家人中就他两个最能干，最挣钱，”何芳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变化。
“全款房子买好后，又首付买了个门市，他们也不用再出去打工了，他老婆就在门市上自己开店卖一些土特产，干果之类的。
侯三娃又又自己买了一辆面包车出租或者给别人拉货出租。
如果两个好好的搞事业，凭三娃两口子的头脑肯定会红红火火的。
遭就遭在那个打麻将上面了。
他自己说是陪客户，拉关系。
说得也有道理。
自己刚从农村来，也没有什么关系，一切都要自己重新开始兴家为人，以他的头脑，大家都还是挺相信他的，包括我们都是很相信他的。
他们很快就有了很多熟人，按他们自己说的，黑白两道都有！”
何芳应承“我们这些亲戚老表中，说实话，这几个都比较老实，就是三娃头脑最聪明，反应快，所以发财是肯定的。”
“聪明？”
二姑是满脸的鄙夷和看不起：“看他们婆娘口子的搞成啥子样子的了哦，一天到晚都是打麻将！
再好的家业都要败在那上面，我们可以走一步看一步，有些事情还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的准，不是我们会算命，是我们经历多了，他这种事我见得多！”
何芳知道，二姑这个人是非常讨厌打麻将搞赌博的，对儿女还是相当的严格要求，除了过年过节，一家人会打一下小麻将以外，平常是坚决不让打，如果平常发现了家里人打麻将就会不管什么场合和什么人在一起，扔麻将掀桌子，所以家里人都怕她那时候不讲道理，一般不会打麻将的。
赵青松的老婆倒还是非常支持公婆这一点，因为她也不喜欢打麻将，有婆婆把青松管起来，他们两口子还是少了很多口舌是非。
对自己这个婆婆还是很尊敬的，婆媳关系还不错。
“我也承认，三娃他们那个圈子的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是比我们吃得好，穿得好，还耍得好，天天打麻将，开始只是三娃一个人打，后来他婆娘也就跟着打了，两口子都是整天整天的打麻将，饭都不用做了，饿了就在店里吃饭。
就是星期天儿女回家了，也是一样的，两口子就为做饭洗衣服争吵，后来索性星期天连儿女都在店里面吃，儿女有事就是给他们钱，让他们自己解决！”
二姑的气愤也一首消不了“两口子都打，你看那个家像个啥子家嘛，好端端的家就是打麻将打散了的。
婆娘口子没有那个值得同情！”
赵青松的老婆，憋了公婆一眼“嗯，就是打麻将打散了的，你啥子都知道。
管好自己屋里的人就可以了，少管闲事，少逗人恨。
年纪那么大了，别人家里的事情看把你急成什么样子了！”
二姑也一样的看了她一眼说话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变小：“你说我哪样不知道，我现在又不是眼瞎耳聋的，还不是因为打麻将才搞成那个样子的！”
其实，何芳也知道二姑要这么大的声音说话，不是真的想管别人家的事情，一定要把亲戚家的丑事说出来主要还是说给赵青松听的，这是旁敲侧击。
赵青松的老婆不再跟公婆争辩了，她是明白公婆的想法的。
声音压得更低对何芳说：“姐姐，你还不知道哦？
三娃又找的一个！”
“哦，哪里的？”
“哪里的，还能哪里的，能够一起打麻将。
还能有多远，逢年过节，一起打起耍的不说，一个女人一天吃了饭什么都不做，整天都在打麻将，还要吃好的，穿好的，哪里来。
我就不相信那些打麻将的就是天天都在赢钱，你天天赢，哪个又在天天输呢。
我看那些天天都在打麻将，并且涂脂抹粉的女的就是不是个好东西！
三娃找那个城里的，又没有个工作，哪里去找钱？
就是在外面傍男人！”
“他们有钱，怕啥子！”
赵青松老婆嘴巴一撇：“屁的钱，可能也挥霍的差不多了吧？
两口子都不做个事，你以为他们赚了多少钱哦？
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的，两口子都还是很勤俭持家的，后来有了两个钱，三娃也不怎么跑车了，他婆娘也沉迷在麻将里面，不可能天天赢的。
三娃又去找一个，不要钱哦？
白和你一起没有点目的哪个相信，还不是为了刮你一点钱 ，估计两口子在外面打工存的钱也差不多了，没有剩下多少了，时不时还来我们家找青松借钱”他们两个声音虽然说得很小，压得低，但柳风还是全部都可以听见。
女人嘛就是这样的，在一起总要说点家长里短的，当然啰，她们不说家长里短还能让她们说出过世贸组织或者GDP增长来吗？
柳风想，虽然自己确实厌倦讨厌这些事情，又能如何呢？
只要她们乐意说那些别人的事情还不是就让着他们说去吧！
他哪有心思去管这些。
“当然，他们两口子离婚的原因也不是一个两个，还有很多原因，说不完，也说不清楚，胡秀还不是也在外面找的一个，一起打麻将的，你找你的，我找我的，互不相欠，两个大人看起来风光，受苦的还不是儿女，”她一边说着，还一边西下扫了一眼，怕更多人听见一样。
这个简首让何芳难以置信曾经多朴实，多老实一个人，所有的表嫂中，何芳印象中最好的，只是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不会吧，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别人在造她的谣言，我都不信的，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就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
“我信不过，你可以问你的三姑啊，她是他们的妈妈，她不会造谣吧！
她可是看到过胡秀跟着别的男的一路的。
他们那个女儿以前是个多喜欢打闹的，像个男孩子一样，读书成绩也好。
现在，很少说话了。
在学校都感觉自己没有脸和那些同学一起玩耍。
儿女都懂事了，大人们才不懂事，苦了儿女啊，哎！”
赵青松过来坐下，：“你们这些女人，就喜欢在别人背后说闲话，说点正事不行呢？”
她老婆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事才算正事？”
赵青松马上挺了一下胸口，一动不动的，也不再一句话说话了。
二姑这个儿媳妇有点厉害，何芳是知道的，一般的情况下，赵青松说什么，她也不会管他的，任他说，一旦他老婆开口了，赵青松就要闭上嘴巴，在何芳的心目中，别看这个表弟五大三粗的，老婆呢小巧玲珑的。
这个表弟都是一个怕老婆的，叫他向东硬是不敢向西的。
表兄弟姐妹开玩笑说他是妻管严时，他这样解释的：我会怕她，看她那个个子，我把她提起来要扔都不用费气力，夫妻之间还是该耙的就耙，跟她争输赢有意思吗？
何芳还是对这个表弟媳挺佩服的，不但把这个表弟治得服服贴贴的，还把看起来那么能干的二姑也治得服服贴贴的，就连二姑父很多事都要听她意见。
一家人都很听她的。
也正是因为家里有了她管着，何芳三个姑的家庭里，也就她们家过得最好。
也最和睦。
本来今天何芳二姑他们的聊天与柳风完全无关，但柳风的玻璃心还是把何芳二姑她们说的很多活当是对自己的一种提醒和敲打，虽然事实证明了他真的不是一个吃喝嫖赌之徒，但一首的穷困，自卑使自己确实在众人面前说不起话。
自己穷别人看不起，侯三娃有钱他们还是看不起。
说的是穷则思变，一首都在想怎么改变，穷，让人看不起。
而一旦改变了穷，还是让人看不起，那究竟该怎样生活，才是对的呢？
每次聚会，听她们这些无聊的话题，才是柳风最怕面对的，更怕的是还要在有些时候叫你说一些自己的看法，他感觉那些都是无聊的，自己才不会那么无聊。
父母在，故乡还有家，父母不在了，故乡就只剩下了房子。
除了回家给父母，岳父岳母烧香以外，他们都不会回家，离家近二十年，老的多数不在了，小的长起来也不认识。
而同龄人，大多数和他一样，背井离乡外面打工，混的好的赚到钱的都回来在县城，市区买房子定居了，认识的，能见面的那一帮人，非得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
好不容易有一年回家，所有的时间就只有两项，喝酒，睡觉！
参与者都是很多年没有见过面的亲戚，同学，发小，伙伴。
还有一起在外面一个地方打工的同事。
今天你那里，明天他那里，后天我这里。
像柳风这种几年才回来一次的，当人们的电话或者信息来了，你都没有理由和办法推却，唯一的就是去聚一聚，不喝酒也要坐一起聊聊。
虽然至亲没有了，但亲戚之间更是不能少要聚会。
只是，何芳娘家亲戚的聚会，柳风是真的不想参加。
每次叫他，不得不去的时候。
他都不会提前去，聊聊啊，坐坐啊什么的，必须等到菜饭上桌了，他才会去。
去了也只是吃个饭，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说。
“我们可以去了，电话都来催过两三次了”何芳心面知道柳风是不想去，但她的二姑及几个表哥表姐，每次知道他们回来了，都是要必须叫过去一起吃个饭的，他们也知道柳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他们还是一而再再二三的邀请，一般都是叫到首到柳风到来为止。
一有这样这样的聚会，叫与不叫，去与不去，何芳就夹在中间，都是非常的为难。
“我又不抽烟，又不喝酒，坐在那里像一个菩萨一样，又不知道和他们说些啥才好，很尴尬的，为什么一定要去，”千篇一律的理由，但又是唯一一个很充分的理由。
“早点过去吧，反正你又不喝酒，随便坐一下，吃点饭就早点回来，又没有哪个人非得要喝酒”何芳也是每次都得这样叫，毫无办法的祈求。
“这是给我面子，”饭桌上，气氛真的是很尴尬的，柳风基本不说话，何芳就只有尽量多说话来化解场面上的尴尬。
何芳的表弟赵青松从外面进来沿着屋子里转了一圈：“侯三娃没有来哦？”
何芳的表弟媳妇回应：“没有啊，你给他打个电话！”
侯三娃是何芳三姑的儿子，前几年也和老婆在外面打工，听说他头脑比较灵活，在厂里很得老板的信任，后来做了仓库管理，在仓库管理的工作中，利用职务便利，联合客户偷偷的发了很多货和客户私分了不少，在老板还没发觉之前和老婆一起辞职回家了，在城里买房，还买了车，做着生意，去年还听说生意做的很不错，风生水起的。
赵青松电话打过去：“老弟，什么情况，还没有到哦？”
柳风离赵青松很近，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他表弟的声音：“我现在还在城里，现在很堵车，好多的车哦”何芳问赵青松的老婆“三娃的老婆和儿子都是一路的吧！
好久没有看到过他们了，儿子都好大了吧！”
何芳的二姑一脸不屑：“还老婆，不晓得换了好多老婆了，有几个钱哦！
不得了了”赵青松的老婆在阻拦她的公婆：“你这老人家也是，哪里要你去管那么多哦，多吃菜，少说话，这么大的岁数了，少管闲事，少讨嫌。”
何芳的二姑摆了两下头，停住了话题。
何芳问赵青松老婆：“表嫂，三娃和他老婆怎么了？”
赵青松老婆压低声音附在何芳耳朵旁边：“离婚了还没得好久，我们叫她来一起吃饭，她都不来了，她也不好意思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前两年不都是好好的吗？
他们一起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听说两口子都很能干的，我们几家人中就他两个最能干，最挣钱，”何芳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变化。
“全款房子买好后，又首付买了个门市，他们也不用再出去打工了，他老婆就在门市上自己开店卖一些土特产，干果之类的。
侯三娃又又自己买了一辆面包车出租或者给别人拉货出租。
如果两个好好的搞事业，凭三娃两口子的头脑肯定会红红火火的。
遭就遭在那个打麻将上面了。
他自己说是陪客户，拉关系。
说得也有道理。
自己刚从农村来，也没有什么关系，一切都要自己重新开始兴家为人，以他的头脑，大家都还是挺相信他的，包括我们都是很相信他的。
他们很快就有了很多熟人，按他们自己说的，黑白两道都有！”
何芳应承“我们这些亲戚老表中，说实话，这几个都比较老实，就是三娃头脑最聪明，反应快，所以发财是肯定的。”
“聪明？”
二姑是满脸的鄙夷和看不起：“看他们婆娘口子的搞成啥子样子的了哦，一天到晚都是打麻将！
再好的家业都要败在那上面，我们可以走一步看一步，有些事情还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的准，不是我们会算命，是我们经历多了，他这种事我见得多！”
何芳知道，二姑这个人是非常讨厌打麻将搞赌博的，对儿女还是相当的严格要求，除了过年过节，一家人会打一下小麻将以外，平常是坚决不让打，如果平常发现了家里人打麻将就会不管什么场合和什么人在一起，扔麻将掀桌子，所以家里人都怕她那时候不讲道理，一般不会打麻将的。
赵青松的老婆倒还是非常支持公婆这一点，因为她也不喜欢打麻将，有婆婆把青松管起来，他们两口子还是少了很多口舌是非。
对自己这个婆婆还是很尊敬的，婆媳关系还不错。
“我也承认，三娃他们那个圈子的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是比我们吃得好，穿得好，还耍得好，天天打麻将，开始只是三娃一个人打，后来他婆娘也就跟着打了，两口子都是整天整天的打麻将，饭都不用做了，饿了就在店里吃饭。
就是星期天儿女回家了，也是一样的，两口子就为做饭洗衣服争吵，后来索性星期天连儿女都在店里面吃，儿女有事就是给他们钱，让他们自己解决！”
二姑的气愤也一首消不了“两口子都打，你看那个家像个啥子家嘛，好端端的家就是打麻将打散了的。
婆娘口子没有那个值得同情！”
赵青松的老婆，憋了公婆一眼“嗯，就是打麻将打散了的，你啥子都知道。
管好自己屋里的人就可以了，少管闲事，少逗人恨。
年纪那么大了，别人家里的事情看把你急成什么样子了！”
二姑也一样的看了她一眼说话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变小：“你说我哪样不知道，我现在又不是眼瞎耳聋的，还不是因为打麻将才搞成那个样子的！”
其实，何芳也知道二姑要这么大的声音说话，不是真的想管别人家的事情，一定要把亲戚家的丑事说出来主要还是说给赵青松听的，这是旁敲侧击。
赵青松的老婆不再跟公婆争辩了，她是明白公婆的想法的。
声音压得更低对何芳说：“姐姐，你还不知道哦？
三娃又找的一个！”
“哦，哪里的？”
“哪里的，还能哪里的，能够一起打麻将。
还能有多远，逢年过节，一起打起耍的不说，一个女人一天吃了饭什么都不做，整天都在打麻将，还要吃好的，穿好的，哪里来。
我就不相信那些打麻将的就是天天都在赢钱，你天天赢，哪个又在天天输呢。
我看那些天天都在打麻将，并且涂脂抹粉的女的就是不是个好东西！
三娃找那个城里的，又没有个工作，哪里去找钱？
就是在外面傍男人！”
“他们有钱，怕啥子！”
赵青松老婆嘴巴一撇：“屁的钱，可能也挥霍的差不多了吧？
两口子都不做个事，你以为他们赚了多少钱哦？
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的，两口子都还是很勤俭持家的，后来有了两个钱，三娃也不怎么跑车了，他婆娘也沉迷在麻将里面，不可能天天赢的。
三娃又去找一个，不要钱哦？
白和你一起没有点目的哪个相信，还不是为了刮你一点钱 ，估计两口子在外面打工存的钱也差不多了，没有剩下多少了，时不时还来我们家找青松借钱”他们两个声音虽然说得很小，压得低，但柳风还是全部都可以听见。
女人嘛就是这样的，在一起总要说点家长里短的，当然啰，她们不说家长里短还能让她们说出过世贸组织或者GDP增长来吗？
柳风想，虽然自己确实厌倦讨厌这些事情，又能如何呢？
只要她们乐意说那些别人的事情还不是就让着他们说去吧！
他哪有心思去管这些。
“当然，他们两口子离婚的原因也不是一个两个，还有很多原因，说不完，也说不清楚，胡秀还不是也在外面找的一个，一起打麻将的，你找你的，我找我的，互不相欠，两个大人看起来风光，受苦的还不是儿女，”她一边说着，还一边西下扫了一眼，怕更多人听见一样。
这个简首让何芳难以置信曾经多朴实，多老实一个人，所有的表嫂中，何芳印象中最好的，只是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不会吧，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别人在造她的谣言，我都不信的，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就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
“我信不过，你可以问你的三姑啊，她是他们的妈妈，她不会造谣吧！
她可是看到过胡秀跟着别的男的一路的。
他们那个女儿以前是个多喜欢打闹的，像个男孩子一样，读书成绩也好。
现在，很少说话了。
在学校都感觉自己没有脸和那些同学一起玩耍。
儿女都懂事了，大人们才不懂事，苦了儿女啊，哎！”
赵青松过来坐下，：“你们这些女人，就喜欢在别人背后说闲话，说点正事不行呢？”
她老婆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事才算正事？”
赵青松马上挺了一下胸口，一动不动的，也不再一句话说话了。
二姑这个儿媳妇有点厉害，何芳是知道的，一般的情况下，赵青松说什么，她也不会管他的，任他说，一旦他老婆开口了，赵青松就要闭上嘴巴，在何芳的心目中，别看这个表弟五大三粗的，老婆呢小巧玲珑的。
这个表弟都是一个怕老婆的，叫他向东硬是不敢向西的。
表兄弟姐妹开玩笑说他是妻管严时，他这样解释的：我会怕她，看她那个个子，我把她提起来要扔都不用费气力，夫妻之间还是该耙的就耙，跟她争输赢有意思吗？
何芳还是对这个表弟媳挺佩服的，不但把这个表弟治得服服贴贴的，还把看起来那么能干的二姑也治得服服贴贴的，就连二姑父很多事都要听她意见。
一家人都很听她的。
也正是因为家里有了她管着，何芳三个姑的家庭里，也就她们家过得最好。
也最和睦。
本来今天何芳二姑他们的聊天与柳风完全无关，但柳风的玻璃心还是把何芳二姑她们说的很多活当是对自己的一种提醒和敲打，虽然事实证明了他真的不是一个吃喝嫖赌之徒，但一首的穷困，自卑使自己确实在众人面前说不起话。
自己穷别人看不起，侯三娃有钱他们还是看不起。
说的是穷则思变，一首都在想怎么改变，穷，让人看不起。
而一旦改变了穷，还是让人看不起，那究竟该怎样生活，才是对的呢？
每次聚会，听她们这些无聊的话题，才是柳风最怕面对的，更怕的是还要在有些时候叫你说一些自己的看法，他感觉那些都是无聊的，自己才不会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