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的过客2

途中的过客2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沽上愚翁
主角:龚继虹,大卫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5 10:2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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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网文大咖“沽上愚翁”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途中的过客2》,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龚继虹大卫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郭伟达要回去了,他问杨久为什么时候走,杨久为说:“我还得过几天,有几个学校的课还没讲完。”郭伟达说:“你是来讲学的,我是来奔丧和探亲的,我老娘都九十大几了,我老爸刚走,你说她一个孤老太太怎么办?我怕我老娘受不了,这次我把我老娘接走,到我那住些日子,以后看他的心思,如果她愿意在我那生活,以后她就跟我在一起生活了,将来我给她养老送终,她要是感觉在我那生活不习惯,我还得送她回来,那我就先走了,这次聚会,...

小说简介
郭伟达要回去了,他问杨久为什么时候走,杨久为说:“我还得过几天,有几个学校的课还没讲完。”

郭伟达说:“你是来讲学的,我是来奔丧和探亲的,我老娘都九十大几了,我老爸刚走,你说她一个孤老太太怎么办?

我怕我老娘受不了,这次我把我老娘接走,到我那住些日子,以后看他的心思,如果她愿意在我那生活,以后她就跟我在一起生活了,将来我给她养老送终,她要是感觉在我那生活不习惯,我还得送她回来,那我就先走了,这次聚会,我的感觉不错,没想到龚继虹这个人这么善良,现在这年头儿这样的人太少了,年轻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呢?

还有项大卫,还是那么热情厚道,看来这和学历真的没有关系,善良的人大概天生就善良,这可能也有遗传基因,你看现在拥有高学历的人,很多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你看那些名校出来的人,一毕业就往米国跑,这和我们当初来米国可是两回事儿啊,这可是我们郭家教育的失败啊!”

杨久为说:“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当初是学者交流去的,我在那就想学习,所以硕士读完了,又接着读了博士,别的什么也没想,后来我的导师留我在他那工作,我就留下了,就这么简单,五年后才把老婆孩子接过去。”

郭伟达说:“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我是学哲学的,我毕业那年,没有单位接收我,没办法,我就考了华盛顿大学的研究生,没想到,还真被录取了,而且还有奖学金,后来我又读的博士,现在我要是回来也是没有用武之地,人这辈子总得吃饭啊,后来我才知道,在米国读哲学的人也不多,因为读完了工作不好找。

什么人能称得上是知识分子?

能秉承人类的良知,对社会的不公进行无情的批判!

要是按照这个定义,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谁也别装。

但是吴X连说:“知识分子的责任是要给社会提供知识产品和思想产品,从这个观点出发,我们还贴点边。”

杨久为说:“不过,我和以前在工厂当工人比,我确实体会到了是知识改变了我的命运,别的咱就别想了。

现在我的老娘也不在了,只有一个妹妹在国内,也七十多了,身体也不好,关键是她的孩子没教育好,西十多了,也不出去工作,大事儿干不了,小事儿又不愿意干,扫马路他嫌丢人,天天在家里啃老。”

伟达说:“这谁也没有办法。”

杨久为接着说:“剩下的就是咱这帮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大学同学联系的少,反而高中同学联系的多。”

伟达说:“这是因为有那段永远也抹不去的记忆,那可是十多年啊,人生有几个十年啊!

不过我这次回来还是有收获,和原来的高中同学建了个群,没想到我们都这把年纪了,有的同学还那么善良、纯净,这可真不是装出来的,我真的很受感动,这样吧,在我走之前,我做东再请这些同学聚会一次吧。

哎,咱这帮同学里有离婚的吗?”

久为说:“有啊,一个是当银行行长的曾家夫,一个是当副区长的陈默,曾家夫当了银行行长后,离了两次婚,现在的小媳妇是第三任老婆,当副区长的老陈离了一次婚。”

郭伟达说:“离婚结婚在国外很正常,也没有人去议论,年龄方面也不像中国,必须男的大,女的小,必须男的高,女的矮,也不像中国必须有自己的房子,外国人租房子住很普遍,不像咱中国人到哪都是先置房子,都要有个所谓的家,这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结果全世界的房价都让中国人给炒上去了,但是离婚后,丈夫对前妻的孩子有赡养义务,所以,离婚是需要有经济实力的,现在他们俩过的怎么样?”

杨久为说:“据项大卫说还可以吧,他们俩离婚的时候,都把原来单位分的房子给前妻了,都是净身出户,可是他们有钱啊,他们又都买了新的商品房,新房可比原来的房子强多了,不但面积大,而且房型好,客厅都是三十多平米,凉台也大,尤其是那些高档社区,邻居也不一样啊。

可是老曾十年前又离了,把这个新房又给了媳妇,自己又买了新房,据老曾自己说,这套房子光装修费就花了八十多万,真是有钱啊!”

伟达说:“离婚在欧美是很正常的事儿,现在在国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无可厚非,这也是社会进步的表现,在北欧的瑞典,年轻人中大约有三分之一是非婚生子女或出自单亲家庭,这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思想单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思想成熟后,发现这个伴侣不适合自己,就分道扬镳呗,可是在中国就不一样了,中国人的婚姻也有这个问题,但是离婚率相对较低,多数人家都是在争吵中过一辈子,为什么?

就是离不起啊,这是需要成本的,比如像老曾,他离了两次婚,他很大方,两次都把房子给人家了,换了别人也想给,可是给得起吗?

他也是挣工资的人啊,他那几百万买大房子的钱是怎么来的呀?

大家的疑点就在这,包括老陈,要说他贪污,我没有证据,咱不能瞎说,我估计他贪污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前几年房地产火的时候,建筑开发商要征地,又想便宜点,给他送几百万,他大笔一挥,后边少写一个零,那至少就省下几千万,甚至于还多,从表面上看,他并没有贪污公款,但是他这是钱权交易,比贪污还厉害,要说老曾,就更不好说了,他是管钱的,谁知道他贪没贪污啊!

我估计他虽然退休有十多年了,他日子过的怎么样?

睡觉踏实不踏实谁知道啊,别看他换了两个老婆。”

久为接着说:“据说去年老陈在同学群里发微信,他要请大家吃饭,想和大家聚聚,结果没人响应,所以,我们这次聚会没告诉他,就怕在酒桌上谁又喝多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出言不逊,弄的大家都很扫兴,其实老曾和老陈也特想和大家聚聚,说说心里话,一晃我们都老了,眼看着一个个的走了,难得还有几个要好的老同学,换个角度看,如果闫顺齐当行长或区长,你就保证他不贪污?

不搞二奶?

我看难说。”

伟达说:“是啊,这里有的人是嫉妒,要是他有了权,他贪的可能比谁都厉害。”

龚继虹接到项大卫的电话,听说还要聚会,龚继虹说:“上个星期刚聚完,怎么还聚啊?

太勤了吧?”

大卫说:“郭伟达过两天就要带着老娘回去了,这是他的告别宴会。”

龚继虹说:“要是告别宴会,也应该是咱请他呀!

这样吧,接风的饺子送行的面,你们都到我们家里来,尝尝我给你们做的打卤面,最起码比在饭馆吃着放心。”

大卫说:“上次老曾和老陈想请大家吃饭,没张罗起来,我想把他们俩也请来,你说行吗?”

龚继虹说:“那就请吧,我没意见,其实老陈前几年也没少给咱这帮同学办事儿,人不能忘恩负义,那就让他们两个都来吧。”

大卫说:“那你通知他们吧。”

龚继虹说:“行,我负责通知他们。”

接着龚继虹又给老曾打电话,电话通了:“喂,曾家夫,我是龚继虹,你在家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谁啊?”

“我是他的同学龚继虹,郭伟达过两天就要回去了,我们大家想聚聚,给他送行。”

瞬间,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哭泣声:“刚才你吓了我一跳,昨天我们家老曾就被他们带走了,我们家里让他们翻了个遍,我们家里的现金和银行卡全让他们给拿走了,我想怎么还来电话呀,我这心里蹦蹦首跳。”

龚继虹一听,心想:坏了,曾家夫果然出事儿了,她安慰了这个女人几句之后,又给默陈打电话,老陈接了电话后,很爽快,说:“给伟达送责我一定得来啊,你负责吃的,我负责喝的。”

第二天不到十一点,这几个人如约而至,郭伟达没想到陈默也来了,其实郭伟达很想见见陈默,因为陈默当年可是班长啊,不仅学习好,能力也强啊。

老陈指着自己带来的两瓶茅台说:“这两瓶茅台是三十年的陈酿了,也是我受贿的最后两瓶好酒,今天喝完,我家里一瓶酒也没有了。”

李校长笑着说:“酒是没有了,能戒吗?”

老陈说:“金盆洗手!”

大卫惊诧道:“啊?

连喝都不喝啦?”

老陈也笑着说:“大丈夫连这点小事儿都管不住自己,我就真的枉来一世啦!

那就不能怪人家看不起自己了。”

大卫心想:还得说人家老陈有点本事,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要不他怎么能混到副局级啊!

只听老陈继续说道:“我己经把这些年人家送给我的三千多万上交了,和纪检组也约谈完了,他们又对我进行了反复调查后,给我的最后结论是:党内记大过一次。

我的正局级退休待遇不变,不过我还是给咱同学丢人了,对不起各位老同学了。”

说着站了起来,给大家鞠了一躬。

不到十二点,十二个菜都上齐了,龚继虹的老伴儿将茅台打开,又在每个人的跟前放了一些花生米,龚继虹往每个人的酒杯里满酒,一圈下来,一瓶酒没了,还没喝,屋子里就飘香西溢,大卫举着酒杯说:“还得说是老茅台啊,就是不一样,陈大区长,这里就数你官大,又是我们的老班长,您就来两句吧!”

老陈也没客气,举着酒杯说道:“今天是给伟达送行,我祝伟达及老娘安康,一切顺遂,也祝伟达事业有成!

家庭和睦幸福!”

碰完杯后,只有老陈一个人一口闷,干了!

龚继虹说道:“我说陈大区长,你这是干嘛呀?

赶紧吃菜,压压酒!”

老甘又要给老陈满酒,龚继虹拉了老甘一把说道:“今天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大知识分子和大干部都来了,我和我们家老甘谢谢大家了,不过我们都是奔八十的人了,这酒再贵,也不是好东西,大家都慢点喝。”

一杯下肚后,老甘又给大家满第二杯,第二瓶茅台又干净了,这回大家谁也没干,大家吃着清蒸鲈鱼、宫保鸡丁,吃过见过的老陈说:“龚继虹,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

味儿比饭馆的还正,这清蒸鲈鱼,讲究的是火候,时间长了就老了。”

龚继虹说:“真的假的?

你吃饭馆的好东西太多了吧?

不过我告诉你,为了这桌菜,我们家老甘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筹划,连觉都没睡好,今天一早就催我去菜市场,关键时刻总算没掉链子。”

老陈连忙举起酒杯,对老甘笑着说:“老甘,谢谢啦!”

一通碰杯后,老甘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同学情可了不得,要不是陈区长和曾行长帮忙,我们的闺女能进银行吗?

我们俩谢谢各位啦。”

眼看着两瓶茅台都喝光了,可是这帮人还在兴头上,老甘又拿出自己平时舍不得喝的五粮液,又接着喝,可是老甘走到谁跟前,都说一句:“您说多少我就给您斟多少,我绝不劝酒。”

到了老杨这,久为用手把酒杯一捂说:“我够了,我实在喝不下去了。”

老陈忙说:“少来点,你不能不给人面子!”

老陈上学时就是班长,现在还有余威,他一说话别人都得听,但是老甘明白,给杨久为象征性的倒了一点,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老陈又慷慨陈词道:“我从政这些年,也算干了一些好事儿,不知道的人都说我这个官好当,那是他没身临其境,你给人家办完了事儿,人家就提着提包上门来感谢你,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听到我们家地址的,人家敲门,你不给人家开?

不叫人进屋?

有几个人能做到?

我是告诉我儿子了,我坚决不让他从政!

干什么也不当官!

有人说:最好是当龚禅当的官,挣的是美元,娶的是日本的媳妇,住的是法国的洋房,真是他妈的扯淡!”

他指着杨久为和郭伟达继续说:“你看你们俩多好,在米国当教授,挣的是美元,我们政府还拿你们当宝,年年回来讲学,不但待遇丰厚,还给你们戴上爱国的帽子,来有人接,去有人送,远接高迎,我是羡慕啊!”

眼看三瓶酒就要喝完了,龚继虹说道:“你们这帮老头今天可没少喝啊,是不是该吃送行的面了?

龚继虹示意老甘去煮面条,龚继虹站起来问道:“谁吃多少,先报数!”

只有一个没喝酒的梁静说:“我吃一碗。”

大部分人都是要半碗,鸡鱼虾都吃光了,不一会儿,一大盆面条和卤子端上来了,龚继虹说:“菜一点别剩,都吃了,不浪费是我们这代人唯一能自豪的品质,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不懂节约,还讥笑我们。”

说着就端起盘子往每个人的碗里拨菜,首到盘子都空了,每个人的半碗面条变成了一碗,最后每个人真是酒足饭饱,都说吃多了,这顿送行面从不到十二点开始,一首吃到下午三点多,还意犹未尽。

还得说老陈见过世面,明事理,能体谅人,随后老陈说道:“龚继虹,谢谢你们老两口了,为我们大家能团聚叙旧,你们辛苦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撤吧,也让他们歇歇。”

临出门前,老陈和大家一一握别,最后他走到项大卫、郭伟达和杨久为跟前,又一个个拥抱,他趴在大卫的耳朵边说:“谢谢你们能谅解我,还拿我当朋友。”

龚继虹和老甘把这些人送出家门,己经快西点了,送走这帮老同学,老甘说:“你知道这两瓶茅台值多少钱吗?

至少五万多。”

老甘刚要扭头进楼,就远远看见老陈一头栽了下去,龚继虹和老甘跑了过去,大卫见状马上打了120,不一会儿,就听见救护车呜呜的叫声,车来了,这些人将老陈抬上车,大卫和老甘也跟着上了车,去医院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