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局
第5章 规律
医院产科门口挤满了人。
李铁柱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手里捏着皱巴巴的烟盒,眼睛盯着楼下的停车场发呆。
输掉的三十万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心口,连口气都喘不上来。
"铁柱!
"医生从诊室里出来,"你老婆找你半天了,赶紧进来。
"推开门,孙丽华正躺在检查床上。
看见他进来,眼圈一下就红了:"你总算来了。
""对不起,我......"李铁柱低着头,不敢看她。
"先别说这个。
"医生打断他,指着B超屏幕,"你看这儿,胎位不太正,加上前几天出血,必须住院保胎。
""住院?
"李铁柱心里一紧。
产科住院得花不少钱吧?
他掏出手机,支付宝余额显示:2680.50。
"先交一万块押金。
"护士递过来一张单子,"要是情况稳定,一周就能出院。
"一万块。
李铁柱攥着单子的手在发抖。
昨天他还赢了二十多万,现在却连住院费都掏不出来。
"铁柱,"孙丽华小声问,"咱家不是还有点积蓄吗?
""那个......"李铁柱咽了口唾沫,"我前几天修车......""修车能修多少钱?
"孙丽华的声音提高了,"你是不是又......""我出去打个电话。
"李铁柱转身就往外走。
他不敢说实话,不敢告诉老婆钱都输光了。
可是这住院费......掏出手机,翻到王大勇的号码。
犹豫了半天,还是拨了出去。
"喂,铁柱?
"王大勇的声音有点心虚,"那个,昨天的事......""老王,我找你借点钱。
"李铁柱打断他,"就一万块,我老婆要住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我不帮你,我这也......""求你了,老哥。
就这一次,等我东山再起......""东山再起?
"王大勇突然笑了,"你还想翻本?
"李铁柱一愣。
确实,这些天他一首在想,要是能再赢一把,说不定能把输的都赢回来。
"其实吧,"王大勇压低声音,"我倒是有个主意。
你还记得昨天那个老马不?
人家专门帮人解决资金问题,利息也不高......""打住!
"李铁柱打断他,"高利贷的事,你就别提了。
""那你说咋办?
"王大勇叹口气,"你老婆这情况,总不能不住院吧?
"李铁柱靠在墙上,感觉浑身发冷。
他知道王大勇说得对,可是高利贷这条路,他真的不敢走。
正发愣的功夫,一个穿皮夹克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
"哥们儿,"那人递过来一根烟,"要不要聊聊?
"李铁柱一抬头,认出这就是昨天在游戏厅门口的那个。
"不用了。
"他转身要走。
"诶,"那人叫住他,"我听老马说了,你这情况挺急的。
一万块是吧?
现在就能给你。
"李铁柱停下脚步:"利息多少?
""一分。
"那人笑笑,"老马说了,看你是王哥介绍的,给你最低利息。
一万块,一天一千,十天还清,很合算。
"一天一千?
李铁柱算了算,这利息也太高了。
可是现在这情况,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考虑考虑呗。
"那人掏出张名片,"要是想通了随时找我,我叫小辉。
对了,老马说了,要是想东山再起,他那边还有别的路子......""什么路子?
"李铁柱脱口而出。
小辉笑了:"这就对了。
你也知道,那个游戏厅的机器都是托管的,要赢钱得找对人。
老马手里有几台独立机器,那才是真赚钱的。
""独立机器?
""对,就是不用调分的那种。
"小辉压低声音,"你这几天不也发现了吗?
那些机器都是定时放水的。
但老马那几台不一样,全靠技术。
你要是想学,找他准没错。
"李铁柱咬着嘴唇。
这些天他也看出来了,那些机器确实有猫腻。
要是有真正的独立机器,靠技术赢钱......"哥们儿,"小辉拍拍他肩膀,"你就说借不借吧?
一万块,现金,马上就能拿到手。
"李铁柱深吸一口气:"借!
""这就对了。
"小辉笑着掏出一叠现金,"签个借条就行。
对了,你要是想跟老马学技术,我随时都能带你去。
保准让你把输的都赢回来。
"接过钱的时候,李铁柱的手在发抖。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走一条不归路,可是现在,他己经没有选择了。
回到病房,孙丽华还在抹眼泪。
"钱我借到了。
"李铁柱把钱交给护士,"你好好养胎,别的不用管。
""你跟谁借的?
"孙丽华追问。
"老王。
"李铁柱撒了个谎,"你放心,我这就去跑车,很快就还上。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己经黑了。
李铁柱掏出小辉的名片,上面只有一行字:老马棋牌室。
手机响了,是王大勇发来的信息:"听说你借高利贷了?
兄弟,你可得当心点......"李铁柱关掉手机。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玩火,可是为了老婆,为了孩子,他己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夜色中,老马棋牌室的霓虹灯格外刺眼。
李铁柱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手里捏着皱巴巴的烟盒,眼睛盯着楼下的停车场发呆。
输掉的三十万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心口,连口气都喘不上来。
"铁柱!
"医生从诊室里出来,"你老婆找你半天了,赶紧进来。
"推开门,孙丽华正躺在检查床上。
看见他进来,眼圈一下就红了:"你总算来了。
""对不起,我......"李铁柱低着头,不敢看她。
"先别说这个。
"医生打断他,指着B超屏幕,"你看这儿,胎位不太正,加上前几天出血,必须住院保胎。
""住院?
"李铁柱心里一紧。
产科住院得花不少钱吧?
他掏出手机,支付宝余额显示:2680.50。
"先交一万块押金。
"护士递过来一张单子,"要是情况稳定,一周就能出院。
"一万块。
李铁柱攥着单子的手在发抖。
昨天他还赢了二十多万,现在却连住院费都掏不出来。
"铁柱,"孙丽华小声问,"咱家不是还有点积蓄吗?
""那个......"李铁柱咽了口唾沫,"我前几天修车......""修车能修多少钱?
"孙丽华的声音提高了,"你是不是又......""我出去打个电话。
"李铁柱转身就往外走。
他不敢说实话,不敢告诉老婆钱都输光了。
可是这住院费......掏出手机,翻到王大勇的号码。
犹豫了半天,还是拨了出去。
"喂,铁柱?
"王大勇的声音有点心虚,"那个,昨天的事......""老王,我找你借点钱。
"李铁柱打断他,"就一万块,我老婆要住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我不帮你,我这也......""求你了,老哥。
就这一次,等我东山再起......""东山再起?
"王大勇突然笑了,"你还想翻本?
"李铁柱一愣。
确实,这些天他一首在想,要是能再赢一把,说不定能把输的都赢回来。
"其实吧,"王大勇压低声音,"我倒是有个主意。
你还记得昨天那个老马不?
人家专门帮人解决资金问题,利息也不高......""打住!
"李铁柱打断他,"高利贷的事,你就别提了。
""那你说咋办?
"王大勇叹口气,"你老婆这情况,总不能不住院吧?
"李铁柱靠在墙上,感觉浑身发冷。
他知道王大勇说得对,可是高利贷这条路,他真的不敢走。
正发愣的功夫,一个穿皮夹克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
"哥们儿,"那人递过来一根烟,"要不要聊聊?
"李铁柱一抬头,认出这就是昨天在游戏厅门口的那个。
"不用了。
"他转身要走。
"诶,"那人叫住他,"我听老马说了,你这情况挺急的。
一万块是吧?
现在就能给你。
"李铁柱停下脚步:"利息多少?
""一分。
"那人笑笑,"老马说了,看你是王哥介绍的,给你最低利息。
一万块,一天一千,十天还清,很合算。
"一天一千?
李铁柱算了算,这利息也太高了。
可是现在这情况,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考虑考虑呗。
"那人掏出张名片,"要是想通了随时找我,我叫小辉。
对了,老马说了,要是想东山再起,他那边还有别的路子......""什么路子?
"李铁柱脱口而出。
小辉笑了:"这就对了。
你也知道,那个游戏厅的机器都是托管的,要赢钱得找对人。
老马手里有几台独立机器,那才是真赚钱的。
""独立机器?
""对,就是不用调分的那种。
"小辉压低声音,"你这几天不也发现了吗?
那些机器都是定时放水的。
但老马那几台不一样,全靠技术。
你要是想学,找他准没错。
"李铁柱咬着嘴唇。
这些天他也看出来了,那些机器确实有猫腻。
要是有真正的独立机器,靠技术赢钱......"哥们儿,"小辉拍拍他肩膀,"你就说借不借吧?
一万块,现金,马上就能拿到手。
"李铁柱深吸一口气:"借!
""这就对了。
"小辉笑着掏出一叠现金,"签个借条就行。
对了,你要是想跟老马学技术,我随时都能带你去。
保准让你把输的都赢回来。
"接过钱的时候,李铁柱的手在发抖。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走一条不归路,可是现在,他己经没有选择了。
回到病房,孙丽华还在抹眼泪。
"钱我借到了。
"李铁柱把钱交给护士,"你好好养胎,别的不用管。
""你跟谁借的?
"孙丽华追问。
"老王。
"李铁柱撒了个谎,"你放心,我这就去跑车,很快就还上。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己经黑了。
李铁柱掏出小辉的名片,上面只有一行字:老马棋牌室。
手机响了,是王大勇发来的信息:"听说你借高利贷了?
兄弟,你可得当心点......"李铁柱关掉手机。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玩火,可是为了老婆,为了孩子,他己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夜色中,老马棋牌室的霓虹灯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