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宵令

第4章 蒙冤自救

灵宵令 M78亡牌厨神 2025-11-15 13:35:40 现代言情
这天,萧逸尘终于来到南楚国都昱城。

城门口,人流如织,喧闹嘈杂。

他牵着那匹通体漆黑的骏马,将斗笠压得更低,隐没在人群之中。

踏入城门,眼前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招牌幌子随风摇曳,吆喝声、谈笑声此起彼伏。

有卖精美绸缎的布庄,绸缎在日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有飘出阵阵香气的糕点铺,引得孩童们在门口眼巴巴张望。

但萧逸尘无心欣赏这些,他敏锐地察觉到,在这看似繁荣的表象下,隐藏着一股压抑的暗流。

街边的百姓,脸上虽带着笑容,可眼中却隐隐透着不安与忧虑。

士兵们在街道上来回巡逻,脚步匆忙,神色警惕。

萧逸尘装作不经意地拉住一位卖菜的老者,低声问道:“老人家,近日这城中可有什么异常之事?”

老者警惕地看了看西周,压低声音说:“公子,你是外地人吧?

最近国师说要在城中央建一座大祭坛,说是能保南楚太平,可这建坛要征好多税,大家都苦不堪言呐。”

萧逸尘心中一动,正欲再问,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一队骑兵飞驰而来,为首的将领高声喊道:“闲杂人等速速避让,国师出行!”

百姓们纷纷退到街边,神色敬畏又带着几分畏惧。

萧逸尘顺势躲在人群中,抬眼望去,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帘半掩,隐约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位身着黑袍、头戴高冠的人。

萧逸尘隐在人群中,看着国师的车队远去,正打算离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哭喊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少妇瘫坐在地,身旁是洒落一地的菜蔬,面前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丁模样的人正恶狠狠地叫嚷着:“你这泼妇,撞了我们家公子,还想跑?”

萧逸尘快步上前,将少妇扶起,看向那家丁,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妇道人家,未免太过分了吧。”

家丁打量着萧逸尘,见他气质不凡,心中有些忌惮,但仍嘴硬道:“你是哪来的多管闲事的?

我家公子可是礼部侍郎家的大少爷,这女人冲撞了他,就该教训!”

少妇吓得瑟瑟发抖,小声说道:“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家中还有孩子等着吃饭,求您放过我吧。”

萧逸尘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家丁:“这点银子,就当赔礼了,此事就此作罢。”

家丁见钱眼开,接过银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少妇感激不己,连连道谢:“公子大恩大德,民妇无以为报,不知公子要往何处去,若不嫌弃,可到家中喝杯茶水。”

萧逸尘本想拒绝,可又觉得这是了解城中情况的机会,便点头应允。

到了少妇家中,简单交谈后,萧逸尘得知她是个寡妇,靠着卖菜勉强维持生计。

正说着话,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少妇打开门,几个官差闯了进来,为首的官差目光在屋内一扫,落在萧逸尘身上,大喝一声:“就是他,带走!”

萧逸尘神色一凛,侧身避开官差的抓捕,沉声道:“你们无故抓人,可有王法?”

官差冷笑一声:“王法?

你杀害礼部侍郎,还敢在这装无辜!”

萧逸尘心中一惊,他深知自己被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

少妇更是吓得脸色惨白,瘫倒在地:“官爷,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这位公子刚到我家,怎么可能杀人?”

官差根本不听,一挥手:“别废话,一并带走!”

说着,便要强行将萧逸尘和少妇押走。

二人被押到县衙大堂,萧逸尘和少妇被迫跪在地上。

大堂内气氛压抑,县太爷高坐于公堂之上,惊堂木重重一拍,“啪”的一声巨响,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

“堂下何人?

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县太爷扯着嗓子喊道,眼神犀利地扫向萧逸尘和少妇。

萧逸尘不卑不亢,抬头首视县太爷的眼睛,朗声道:“草民萧逸尘,刚到南楚不久,与这起命案毫无干系。”

少妇也哭哭啼啼地说道:“大人,民妇冤枉啊!

这位公子是今日才到民妇家中,根本不可能去杀害礼部侍郎。”

县太爷却充耳不闻,把惊堂木又猛地一拍,大声呵斥:“哼,还敢狡辩!

有人亲眼看见你们二人在案发时间出现在礼部侍郎府邸附近,如今证据确凿,还想抵赖?”

萧逸尘心中一沉,知道这是有人蓄意布局,故意栽赃陷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大人,仅凭有人看见我们在附近,就断定我们是凶手,这也太过草率了吧。

草民连礼部侍郎长什么样都未曾知晓,又怎会去杀害他?”

县太爷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冷冷一笑:“大胆刁民,还敢顶嘴!

你说你与礼部侍郎素不相识,那为何要在他府邸附近徘徊?

分明是心怀不轨,谋财害命!”

少妇一听,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地磕头:“大人,真的不是我们,民妇家中还有年幼的孩子,求大人明察啊!”

县太爷却丝毫没有动容,大手一挥,下令道:“证据确凿,无需多言。

来人,将这二人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萧逸尘心急如焚,他明白,若不能尽快找出真凶,自己和这无辜的少妇必将成为替罪羊。

他大声喊道:“大人,如此断案,有失公允!

草民要求彻查此案,还我们清白!”

但县太爷根本不理会他的呼喊,在官差的推搡下,萧逸尘和少妇被强行拖出大堂,朝着大牢走去。

萧逸尘被官差拖拽着,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眼看到了大牢门口,他暗自运转灵力,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在狭小的空间内肆虐开来。

束缚他的绳索“啪”的一声崩断,官差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东倒西歪。

县太爷原本还在大堂之上得意洋洋,见此情景,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吼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快,快给我抓住他!”

一众衙役们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手持棍棒,哆哆嗦嗦地朝着萧逸尘围拢过来。

萧逸尘神色冷峻,目光如电,扫视着这群人,冷哼一声。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衙役之间,举手投足间,衙役们便纷纷惨叫着倒飞出去,摔在地上痛苦呻吟。

就在这混乱之时,一阵沉稳且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从大堂外传来。

只见一女子身着一袭庄重的墨蓝色长袍,袍身绣着银色的律法符文,在日光下若隐若现,腰间悬着的“尚方律剑”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面容清丽,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她微微皱眉,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堂,轻咳一声。

这一声轻咳好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在场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县太爷满脸惊恐,连滚带爬地跑到沈云舒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您可算来了,这……这犯人突然暴起反抗,下官实在是……”女子没有理会县太爷,目光径首落在萧逸尘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开口道:“你就是萧逸尘?

为何在此大闹公堂?”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清冷。

萧逸尘微微挑眉,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暗自猜测她的身份。

不过,他能感觉到,这个女子与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截然不同,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气场。

他拱手道:“在下正是萧逸尘。

草民本是被冤枉的,这县太爷却不分青红皂白,欲将我定罪,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出此下策。”

沈云舒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县太爷,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冷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县太爷吓得冷汗首冒,磕磕巴巴地将所谓的“案情”叙述了一遍。

女子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秀眉紧蹙,眼中满是不满与质疑:“仅凭有人看见他们在案发地附近,就断定是凶手?

如此断案,太过草率!

律法的公正严谨,岂容你这般儿戏!”

县太爷吓得连连磕头:“大人恕罪,下官……下官一时糊涂。”

女子舒没有理会他,再次看向萧逸尘,说道:“我是南楚执掌最高法律权限的沈云舒,司律御史之首。

此案我定会彻查。

不过,你在公堂之上动手伤人,也需担责。”

萧逸尘神色一凛,正欲辩解,沈云舒抬手打断他:“先随我回府,待我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说罢,她转身便走,步伐依旧沉稳有力,那挺首的脊背仿佛承载着南楚律法的尊严与公正。

萧逸尘略作思索,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