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凡诀
第四章 混沌初显
天还未亮，杂役院的鸡鸣声便刺破了晨雾。
林澈从柴房的草堆上坐起，骨节活动时发出轻微的脆响。
他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那道劈柴时被木刺划破的伤口，此刻己结痂脱落，只留下淡淡的痕迹——混沌气的修复之力，比他预想中更惊人。
他走到院外的空地上，按照《尘凡诀》记载的吐纳法门，迎着第一缕晨光盘膝而坐。
青云门山脚下的灵气虽比凡俗之地浓郁，却依旧稀薄，反倒是那些无处不在的混沌光点，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活跃。
它们像被唤醒的萤火虫，围绕着林澈缓缓旋转，顺着他的呼吸钻入体内，流遍西肢百骸。
与昨日在青风山脉相比，这里的混沌气更精纯些，运转时也更顺畅。
林澈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些混沌气在滋养他的筋骨，让他的肉身变得愈发坚韧。
“呼——”一呼一吸间，东方天际己泛起鱼肚白。
林澈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握拳轻挥，拳风竟带起细微的破空声。
短短一夜，他的炼体境界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林澈！
发什么呆？
赶紧去挑水！”
刘管事的呵斥声从院门口传来，他手里拿着藤条，脸上挂着惯有的不耐烦。
见林澈动作稍慢，藤条便朝他身上抽来。
林澈侧身避开，藤条抽在空处，在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他没说话，只是扛起墙角的水桶，朝着后山的山泉走去。
连续几日，他都在重复着劈柴、挑水、清扫院落的活计。
刘管事似乎格外“关照”他，总把最累最脏的活派给他，有时还会故意克扣他的饭食。
其他杂役弟子也看出了端倪，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则跟着落井下石，嘲讽他是“痴心妄想的废柴”。
林澈一概不理。
白天他埋头干活，将混沌气融入劳作中，锤炼肉身；夜晚则趁着众人熟睡，偷偷跑到后山的僻静处，运转《尘凡诀》吸收混沌气。
他的进步快得惊人。
不过五日，原本需要耗费整日的劈柴活计，他半个时辰便能完成；挑水时，两只装满水的木桶在他肩上轻若无物，健步如飞；就连手掌的老茧，也在混沌气的滋养下变得厚实而坚韧，握起斧头时稳如磐石。
这日午后，林澈正在清洗炼丹房的药罐。
这些药罐沾染了不少药液残渣，寻常杂役需要用硬毛刷使劲擦洗，他却只是将混沌气凝聚在指尖，轻轻一抹，罐壁上的残渣便自行脱落，露出光洁的陶面。
“你在偷懒？”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林澈抬头，只见外门弟子赵峰带着两个跟班站在门口，正一脸不善地盯着他。
赵峰是王奎的跟班，王奎被打断手臂后，他便一首想找机会替王奎“报仇”。
林澈放下药罐，淡淡道：“没有。”
“没有？”
赵峰几步走到他面前，指着药罐冷笑，“这么快就洗完了？
我看你是根本没好好洗！
这些药罐可是内门师兄炼丹用的，你一个杂役敢敷衍了事，信不信我让你滚出青云门？”
另一个跟班也帮腔道：“就是！
赵师兄可是炼气初期的高手，想收拾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林澈皱眉。
他不想惹事，但这不代表他会任人欺凌。
“药罐己经洗干净了，不信你看。”
赵峰伸手摸了摸罐壁，果然光滑如新，连一丝药渣都没有。
他脸色一僵，随即恼羞成怒：“就算洗干净了又怎样？
杂役就是杂役，也配碰内门师兄的东西？
给我跪下擦干净我的鞋子，这事就算了！”
他抬脚踩在旁边的矮凳上，语气嚣张。
周围的杂役弟子纷纷围拢过来，想看看热闹，却没人敢出声劝阻。
赵峰在杂役院向来横行霸道，谁也不想引火烧身。
林澈看着赵峰脚上那双沾着泥土的靴子，又看了看他那张嚣张的脸，体内的混沌气悄然翻涌。
“如果我不呢？”
“不？”
赵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那我就打到你肯为止！”
他说着便抬脚朝林澈踹去，脚尖带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显然是想让林澈当众出丑。
林澈眼神一冷，不退反进。
在赵峰的脚即将踹到他胸口时，他猛地侧身，同时伸出右手，精准地扣住了赵峰的脚踝。
“嗯？”
赵峰一愣，没想到林澈敢还手，更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
他想抽回脚，却发现脚踝像被铁钳夹住，纹丝不动。
“放手！”
赵峰怒吼着，另一只脚也朝林澈踢去。
林澈手腕一翻，顺势将赵峰的身体往侧面一拧。
赵峰顿时失去平衡，像个陀螺似的在空中转了半圈，重重摔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师兄！”
两个跟班惊呼着上前去扶。
赵峰挣扎着爬起来，嘴角破了皮，脸上沾满尘土，模样狼狈至极。
他又惊又怒：“你敢打我？！”
“是你先动手的。”
林澈松开手，拍了拍掌心的灰。
“找死！”
赵峰彻底被激怒，灵力运转到极致，双拳带着青芒朝林澈扑来。
他虽只是炼气初期，却也掌握了青云门的基础拳法“青云拳”，对付一个杂役绰绰有余。
林澈不闪不避，体内混沌气骤然爆发。
他没有学过任何拳法，只凭着在铁匠铺锤炼出的本能，以及混沌气带来的力量与速度，迎着赵峰的拳头冲了上去。
他的拳头没有任何花哨，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悍勇。
“砰！”
两拳相交，赵峰只觉得一股狂暴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震得他气血翻涌，拳头剧痛难忍。
他噔噔噔后退数步，惊骇地看着林澈——这小子的力量，竟比上次打断王奎手臂时更强了！
周围的杂役弟子也看呆了。
他们知道林澈力气大，却没想到他竟能硬接炼气修士的拳头，还占了上风！
“你……你不是凡体！”
赵峰失声惊呼，“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林澈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朝他走去。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混沌气在与灵力碰撞后，似乎变得更加活跃，甚至隐隐有吞噬那丝青芒灵力的趋势。
赵峰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色厉内荏道：“你别过来！
我可是外门弟子，你敢伤我，宗门不会放过你的！”
林澈脚步不停，在他面前站定，淡淡道：“再惹我，就不是摔一跤这么简单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赵峰看着他眼中那抹冰冷的光芒，竟吓得后退了一步，不敢与他对视。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长老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外门长老。
张长老的目光在林澈和赵峰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赵峰那狼狈的模样上，眉头微皱：“赵峰，这是怎么回事？”
赵峰像找到了救星，连忙哭诉道：“长老！
这杂役林澈目无尊卑，不仅顶撞弟子，还出手伤我，请长老为弟子做主！”
张长老看向林澈：“他说的是真的？”
“是他先挑衅动手。”
林澈平静地回答，“我只是自卫。”
“自卫？
一个杂役能把炼气修士打成这样？”
旁边一个外门长老冷笑，“我看是你藏匿了修为，故意欺辱同门！”
这长老与王奎的师父交好，早就想找机会教训林澈。
张长老没有立刻下定论，他盯着林澈，忽然道：“林澈，你运转你所说的‘特殊气感’给我看看。”
林澈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混沌气，汇聚在右手掌心。
刹那间，一抹淡淡的灰光在他掌心亮起。
那光芒不同于灵力的青芒，显得驳杂而深邃，仿佛蕴含着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力。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连阳光都变得黯淡了几分。
“这是……”张长老瞳孔骤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不是灵气，也不是妖气，更不是魔气……这到底是什么气息？”
其他长老也惊呆了。
他们修炼多年，见识过各种灵力、妖气，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气息。
这气息看似微弱，却隐隐透着一股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霸道。
赵峰更是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他能感觉到，那灰光中蕴含的力量，比他的灵力要恐怖得多。
张长老死死盯着林澈掌心的灰光，激动得胡须都在颤抖：“好！
好！
好一个特殊气感！
林澈，你跟我来！”
他转身就往内门方向走去，脚步竟比来时快了数倍。
林澈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赵峰和其他杂役，默默跟上张长老的脚步。
他知道，从掌心亮起那抹灰光的瞬间起，他在青云门的日子，将彻底不同了。
杂役院的众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赵峰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他终于明白，自己惹到的根本不是什么废柴，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怪物。
而那个破旧的柴房门口，刘管事手里的藤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懊悔。
他终于知道，自己这些天克扣欺辱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青云门的山道上，将林澈和张长老的身影拉得很长。
林澈能感觉到，张长老的步伐越来越快，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急促的期待。
他握紧了拳头，掌心的灰光虽己散去，那股混沌之力却在体内奔腾不息。
或许，他的问道之路，真的能从这青云门，迈出坚实的一步。
林澈从柴房的草堆上坐起，骨节活动时发出轻微的脆响。
他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那道劈柴时被木刺划破的伤口，此刻己结痂脱落，只留下淡淡的痕迹——混沌气的修复之力，比他预想中更惊人。
他走到院外的空地上，按照《尘凡诀》记载的吐纳法门，迎着第一缕晨光盘膝而坐。
青云门山脚下的灵气虽比凡俗之地浓郁，却依旧稀薄，反倒是那些无处不在的混沌光点，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活跃。
它们像被唤醒的萤火虫，围绕着林澈缓缓旋转，顺着他的呼吸钻入体内，流遍西肢百骸。
与昨日在青风山脉相比，这里的混沌气更精纯些，运转时也更顺畅。
林澈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些混沌气在滋养他的筋骨，让他的肉身变得愈发坚韧。
“呼——”一呼一吸间，东方天际己泛起鱼肚白。
林澈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握拳轻挥，拳风竟带起细微的破空声。
短短一夜，他的炼体境界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林澈！
发什么呆？
赶紧去挑水！”
刘管事的呵斥声从院门口传来，他手里拿着藤条，脸上挂着惯有的不耐烦。
见林澈动作稍慢，藤条便朝他身上抽来。
林澈侧身避开，藤条抽在空处，在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他没说话，只是扛起墙角的水桶，朝着后山的山泉走去。
连续几日，他都在重复着劈柴、挑水、清扫院落的活计。
刘管事似乎格外“关照”他，总把最累最脏的活派给他，有时还会故意克扣他的饭食。
其他杂役弟子也看出了端倪，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则跟着落井下石，嘲讽他是“痴心妄想的废柴”。
林澈一概不理。
白天他埋头干活，将混沌气融入劳作中，锤炼肉身；夜晚则趁着众人熟睡，偷偷跑到后山的僻静处，运转《尘凡诀》吸收混沌气。
他的进步快得惊人。
不过五日，原本需要耗费整日的劈柴活计，他半个时辰便能完成；挑水时，两只装满水的木桶在他肩上轻若无物，健步如飞；就连手掌的老茧，也在混沌气的滋养下变得厚实而坚韧，握起斧头时稳如磐石。
这日午后，林澈正在清洗炼丹房的药罐。
这些药罐沾染了不少药液残渣，寻常杂役需要用硬毛刷使劲擦洗，他却只是将混沌气凝聚在指尖，轻轻一抹，罐壁上的残渣便自行脱落，露出光洁的陶面。
“你在偷懒？”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林澈抬头，只见外门弟子赵峰带着两个跟班站在门口，正一脸不善地盯着他。
赵峰是王奎的跟班，王奎被打断手臂后，他便一首想找机会替王奎“报仇”。
林澈放下药罐，淡淡道：“没有。”
“没有？”
赵峰几步走到他面前，指着药罐冷笑，“这么快就洗完了？
我看你是根本没好好洗！
这些药罐可是内门师兄炼丹用的，你一个杂役敢敷衍了事，信不信我让你滚出青云门？”
另一个跟班也帮腔道：“就是！
赵师兄可是炼气初期的高手，想收拾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林澈皱眉。
他不想惹事，但这不代表他会任人欺凌。
“药罐己经洗干净了，不信你看。”
赵峰伸手摸了摸罐壁，果然光滑如新，连一丝药渣都没有。
他脸色一僵，随即恼羞成怒：“就算洗干净了又怎样？
杂役就是杂役，也配碰内门师兄的东西？
给我跪下擦干净我的鞋子，这事就算了！”
他抬脚踩在旁边的矮凳上，语气嚣张。
周围的杂役弟子纷纷围拢过来，想看看热闹，却没人敢出声劝阻。
赵峰在杂役院向来横行霸道，谁也不想引火烧身。
林澈看着赵峰脚上那双沾着泥土的靴子，又看了看他那张嚣张的脸，体内的混沌气悄然翻涌。
“如果我不呢？”
“不？”
赵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那我就打到你肯为止！”
他说着便抬脚朝林澈踹去，脚尖带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显然是想让林澈当众出丑。
林澈眼神一冷，不退反进。
在赵峰的脚即将踹到他胸口时，他猛地侧身，同时伸出右手，精准地扣住了赵峰的脚踝。
“嗯？”
赵峰一愣，没想到林澈敢还手，更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
他想抽回脚，却发现脚踝像被铁钳夹住，纹丝不动。
“放手！”
赵峰怒吼着，另一只脚也朝林澈踢去。
林澈手腕一翻，顺势将赵峰的身体往侧面一拧。
赵峰顿时失去平衡，像个陀螺似的在空中转了半圈，重重摔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师兄！”
两个跟班惊呼着上前去扶。
赵峰挣扎着爬起来，嘴角破了皮，脸上沾满尘土，模样狼狈至极。
他又惊又怒：“你敢打我？！”
“是你先动手的。”
林澈松开手，拍了拍掌心的灰。
“找死！”
赵峰彻底被激怒，灵力运转到极致，双拳带着青芒朝林澈扑来。
他虽只是炼气初期，却也掌握了青云门的基础拳法“青云拳”，对付一个杂役绰绰有余。
林澈不闪不避，体内混沌气骤然爆发。
他没有学过任何拳法，只凭着在铁匠铺锤炼出的本能，以及混沌气带来的力量与速度，迎着赵峰的拳头冲了上去。
他的拳头没有任何花哨，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悍勇。
“砰！”
两拳相交，赵峰只觉得一股狂暴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震得他气血翻涌，拳头剧痛难忍。
他噔噔噔后退数步，惊骇地看着林澈——这小子的力量，竟比上次打断王奎手臂时更强了！
周围的杂役弟子也看呆了。
他们知道林澈力气大，却没想到他竟能硬接炼气修士的拳头，还占了上风！
“你……你不是凡体！”
赵峰失声惊呼，“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林澈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朝他走去。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混沌气在与灵力碰撞后，似乎变得更加活跃，甚至隐隐有吞噬那丝青芒灵力的趋势。
赵峰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色厉内荏道：“你别过来！
我可是外门弟子，你敢伤我，宗门不会放过你的！”
林澈脚步不停，在他面前站定，淡淡道：“再惹我，就不是摔一跤这么简单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赵峰看着他眼中那抹冰冷的光芒，竟吓得后退了一步，不敢与他对视。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长老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外门长老。
张长老的目光在林澈和赵峰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赵峰那狼狈的模样上，眉头微皱：“赵峰，这是怎么回事？”
赵峰像找到了救星，连忙哭诉道：“长老！
这杂役林澈目无尊卑，不仅顶撞弟子，还出手伤我，请长老为弟子做主！”
张长老看向林澈：“他说的是真的？”
“是他先挑衅动手。”
林澈平静地回答，“我只是自卫。”
“自卫？
一个杂役能把炼气修士打成这样？”
旁边一个外门长老冷笑，“我看是你藏匿了修为，故意欺辱同门！”
这长老与王奎的师父交好，早就想找机会教训林澈。
张长老没有立刻下定论，他盯着林澈，忽然道：“林澈，你运转你所说的‘特殊气感’给我看看。”
林澈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混沌气，汇聚在右手掌心。
刹那间，一抹淡淡的灰光在他掌心亮起。
那光芒不同于灵力的青芒，显得驳杂而深邃，仿佛蕴含着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力。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连阳光都变得黯淡了几分。
“这是……”张长老瞳孔骤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不是灵气，也不是妖气，更不是魔气……这到底是什么气息？”
其他长老也惊呆了。
他们修炼多年，见识过各种灵力、妖气，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气息。
这气息看似微弱，却隐隐透着一股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霸道。
赵峰更是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他能感觉到，那灰光中蕴含的力量，比他的灵力要恐怖得多。
张长老死死盯着林澈掌心的灰光，激动得胡须都在颤抖：“好！
好！
好一个特殊气感！
林澈，你跟我来！”
他转身就往内门方向走去，脚步竟比来时快了数倍。
林澈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赵峰和其他杂役，默默跟上张长老的脚步。
他知道，从掌心亮起那抹灰光的瞬间起，他在青云门的日子，将彻底不同了。
杂役院的众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赵峰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他终于明白，自己惹到的根本不是什么废柴，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怪物。
而那个破旧的柴房门口，刘管事手里的藤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懊悔。
他终于知道，自己这些天克扣欺辱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青云门的山道上，将林澈和张长老的身影拉得很长。
林澈能感觉到，张长老的步伐越来越快，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急促的期待。
他握紧了拳头，掌心的灰光虽己散去，那股混沌之力却在体内奔腾不息。
或许，他的问道之路，真的能从这青云门，迈出坚实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