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拳镇山河，咫尺之内尽白骨
第4章 过江猛龙马正阳，重山市该起风了
在铁钩帮的压力之下，浪淘沙今晚的生意不复以往般热闹。
偌大的厅内，人群三三两两的分散着，多了几分没落的萧条感。
“小虞笙，会喝酒吗？”
在沈青青准备登台演唱之前，耐不住性子的许新月换了身衣服，拉着虞笙一起来了大厅。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许新月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西装，将柔顺的马尾藏在了白色的圆帽之中，站在虞笙的身边，只要不开口说话，像极了温文尔雅的富家公子。
“许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这般妆容，旁人必然会误会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虞笙压低着声音提醒了一下许新月。
误会？
怎么会有人误会？
许新月抬头之际，正好是对上了沈青青的眼神。
明明登台之前还是万般皆好的闺蜜，可此时舞台上沈青青脸上挂着的笑意，却让许新月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和猛虎对视的场景之中。
嘶！
青青，你怎么比老虎还吓人？
缩了缩脖子的许新月，赶紧是放开了抓着虞笙胳膊的小手，规规矩矩的坐在了雅座上。
“啪！”
一个清脆的响指。
坐在虞笙两人旁边雅座的顾客抬手招呼了一声，和今天当班的侍应生要了一瓶人头马和三个杯子。
等到酒拿了过来后，那位客人起身拿着酒和杯子，在虞笙两人身旁的空座上坐了下来。
许新月皱了皱眉头，不悦的提醒一句，“先生，这厅中还有不少空位，麻烦不要碍着我们欣赏小夜莺的歌声。”
“柠檬，橙子，佛手柑...嗯，这味道应该是兰香坊的柑橘调香水。
100银元一瓶的香水，怕是也用不了月余的时间，你说是吧，许小姐？”
戴着墨镜的男人，不急不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亲自斟满了三杯酒。
“自我介绍一下，马家马正阳。”
“重山巡捕房新来的一等巡长马正阳？”
许新月警惕的推开酒杯，“马巡长不需要请我们喝酒，我们如果想喝，自己会点。”
“小兄弟不尝尝？
放心，我马某人不喜欢用下毒这等下作的手段，身为巡捕我向来喜欢玩枪。”
马正阳翘起了二郎腿，自顾自的拿起一杯酒小酌了起来。
虞笙也拿起一杯酒，抬手向马正阳敬了敬，抿了一口再次放下，“马巡长，昨日也有一个玩枪的来过浪淘沙，打砸抢走了浪淘沙不少的东西，损失粗略估计超过200银元，我想这应该算是大案吧？”
“超过10个银元的案件，在我看来都算是大案，但重山市有个规矩，有人报的，才叫大案，若是无人上报，那便不能算是案子。
这里是重山，我这个外来户也需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那马巡长今日来浪淘沙，应该也不单单是来找我喝酒的吧？”
虞笙平静的看向马正阳。
我呢？
我呢？
你们聊天怎么不带我啊？
从腰间摸出了一捧瓜子的许新月，突然感觉这瓜吃的有点索然无味，一点参与感都没有，这两个男人聊天，怎么还带着面具，句句都是虚招，没点实在的大瓜。
马正阳歪着脖子瘪了瘪嘴，“的确如此，外来户啊，来到本地就是得拜码头，浪淘沙毕竟是咱们顶头上司龙探长的产业，我总是要过来走个流程。
当然，我对于铁骨铮铮的少年还是挺欣赏的，在重山市骨头这么硬的人可不多了。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巡捕房做事？”
虞笙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兴趣，我不喜欢成为别人的钓饵。”
马正阳将脸上的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有意思！
看来你不仅是一块硬骨头，还是一块有趣的硬骨头！
看在你这么有趣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些我调查到的趣事吧。
你以为你能有三个月的缓冲期去准备武考，是因为金二那家伙做不了整个铁钩帮的主，但事实并非如此，这就是他们希望你看到的情况。
如果我告诉你，金二就是金世龙呢？”
“怎么可能！
铁钩屠夫金世龙早就是重山市赫赫有名的洗髓境武者，那金二不过是毫无修为的破落户，他怎么可能是金世龙！
我小时候和父亲一起见过金世龙，两人的身高，体型也完全不同。”
吃瓜中的许新月，满脸怀疑的看着马正阳。
这个外来户看起来也不行啊，就这还准备做过江猛龙？
“啪！”
马正阳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大拇指快速的挑开了打火机盖，美美的点燃了一根香烟开始吞云吐雾，通过声音来分散谈判者的心神，寻找自己需要的信息，是他融入到骨子里的习惯。
这个答案，马正阳没有给许新月解答，反而那只夹着烟的手，向着虞笙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希望虞笙可以给出一个答案。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那金二这种破落户能够坐上铁钩帮二把手的位置，掌控铁钩帮的话就合理多了。
我虽然还未成为真正的武者，但我想武圣当年能跨海而立，一刀碎舰，武者的能力应该比我想象的更恐怖。
改头换面，隐藏修为之流的能力，对于实力不错的武者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而且金二未必一开始就是金世龙，或许开始那些关于金二的特点，比如嚣张，跋扈，好女色，都是金世龙为了加深所有人对金二的印象，而刻意挑选出的人，这是一个和他本人截然相反的存在。
我想马巡长如此肯定的原因，定然是从某个时间开始，金二和金世龙就从未同时出现过了。”
虞笙大胆的做出了猜想。
马正阳眼中的欣赏之色愈发浓郁，接着虞笙的话语继续说道，“其实金二那家伙一首盯着你，就是因为他是金世龙！
奥利弗那个鬼佬是个变态的家伙，喜欢虐杀年轻男子，但铁钩帮本就可以不帮他去处理这些事，也不需要将帮内弟子送到他的身边。
翻看完重山市巡捕房的卷宗，我想我找到了我心中的那个答案。
这是一个局，金世龙年老体衰，己然失去了冲破洗髓境桎梏的资格，当武道看不到前路的时候，哪怕他的心脏以前是跳动的鲜红色，现在也变成了纯粹的黑色。
奥利弗手里的人命，是金世龙局中的祭品，他的背后有风水师帮他布了换命之局。
他能容你三个月，或许因为你是这个局当中最后的一个祭品，那个疯子快要换命成功了！
龙是他驾驭不了的名字，所以他需要一个贱名，重开武道之门。
否则你觉得以金世龙洗髓境的武力，想要瞒过巡捕房的人将你从浪淘沙带走，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虞笙的面色有些不好看，本以为请神入体之后，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改写自己的命定之局，现在马正阳的出现，告诉他对手从金二这个帮派混子，变成了金世龙这个洗髓境的铁钩帮总把头。
“这天局非我不可吗？”
虞笙沙哑着声音问道。
马正阳一只手夹着点燃的香烟，一只手摇晃着酒杯，“很遗憾，根据我调查的结果，的确是非你不可，所以我出现在了这里。”
“我能知道，我加入巡捕房之后，这事如何解决吗？”
虞笙继续问道。
马正阳放下酒杯，隔着桌子的身体向着虞笙的方向前倾，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很简单，干掉他。
我需要这份功劳，正巧你也需要活命，所以这是一份双赢的合作。
当然，你需要让我看到更多的价值，任何一颗没有价值的棋子都会随时被抛弃。
巡捕房并非没有绝对的正义，但我这里的正义，一定逃不过利益二字。”
“小笨...咳咳，小虞笙，其实这件事情虎啸武馆也可以帮你。”
突然浮出水面的真相，让许新月都听得失了神，缓过来之后赶紧开口想要打消虞笙去巡捕房的想法。
虞笙摇了摇头，“帮不了，武馆和巡捕房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算是我现在加入虎啸武馆，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弟子，武馆以盈利为主，不会保护任何一个普通弟子。”
“说的没错，许小姐你可不是虎啸武馆的馆主，想要庇护一个普通弟子，不是在开玩笑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让我们虞笙小朋友当个上门女婿，倒也不是不能庇护。”
马正阳心情不错的调侃着许新月。
面色涨红的许新月，小手一把按在了桌上，“我没有招婿的想法！
三个月！
只要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自会庇护他！”
马正阳耸了耸肩并没有多说什么。
虞笙拒绝了许新月的好意，“因为这件事情，许小姐己经帮了我们很多。
人不能一辈子靠别人帮衬，自己强大才是硬道理。
巡捕房的名声在重山市是差了一点，但也只有那里，有机会能够见到龙探长。”
“哼！
见到龙听禅又如何？
难道她不是一个鼻子，两只耳朵吗？
我管不了的事情，她就能管得了？
谁还不是个洗髓境的武者。”
许新月气得将拳头握得嘎吱作响。
虞笙犹豫了一下，看着在舞台上多出几分活力的沈青青说道，“许小姐，关于我刚刚和马巡长的谈话内容，我希望你可以有选择的告诉青青姐，至少金二就是金世龙这件事，请暂时不要告诉青青姐。”
“知道了，知道了。”
双手捧着气鼓鼓的小脸，越想越气不过的许新月，首接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诶？”
虞笙想拦都没能来得及。
大话是随便说的，酒量是丁点小的。
沈青青一曲还没有唱完，将酒当水喝的许新月，早就红着小脸倒在了虞笙的肩膀上不省人事。
“马巡长，说说正事吧，你需要我这个钓饵来保证你不丢掉金世龙这条鱼，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得到一些我应该得到的利益？”
马正阳感兴趣的问道，“说说你的条件。”
“我需要知道哪里有可以供我每日观摩的猛虎。”
“虎啸武馆的虎形出了名的霸道，自然是因为武馆内有养着林中猛虎。
不过...武馆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你和许新月的关系，这虎...你怕是见不到。”
马正阳努力思索了片刻，方才给出了答案。
“行吧，这件事交给我，等会回去我与家里通个电话，让他们从津海市给你安排一头野性够足的老虎过来。
不过这虎要走海运，也要办些手续，前前后后可能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这个时间你可等得起？”
虞笙眼皮一跳，看来这马巡长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猛虎说运就运。
难怪初来重山市就准备动金世龙，这才是一条过江猛龙。
“半月时间...不算太长。
马巡长，明日我去巡捕房如何寻你？”
看了眼瓶中不多的酒，马正阳遗憾的循着歌声摇晃起了身体，“去巡捕房找一个一等巡长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怎么找，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明日巡捕房见。”
虞笙干脆的应了下来。
马正阳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顺手拿起了挂在靠背上的大衣，“最后送你一句话，如果你不喜欢被别人掌控命运的感觉，那就努力往上爬，哪怕是牙齿咬碎了也不要回头。
你看多美的夜呀，重山...该起风了。”
偌大的厅内，人群三三两两的分散着，多了几分没落的萧条感。
“小虞笙，会喝酒吗？”
在沈青青准备登台演唱之前，耐不住性子的许新月换了身衣服，拉着虞笙一起来了大厅。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许新月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西装，将柔顺的马尾藏在了白色的圆帽之中，站在虞笙的身边，只要不开口说话，像极了温文尔雅的富家公子。
“许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这般妆容，旁人必然会误会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虞笙压低着声音提醒了一下许新月。
误会？
怎么会有人误会？
许新月抬头之际，正好是对上了沈青青的眼神。
明明登台之前还是万般皆好的闺蜜，可此时舞台上沈青青脸上挂着的笑意，却让许新月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和猛虎对视的场景之中。
嘶！
青青，你怎么比老虎还吓人？
缩了缩脖子的许新月，赶紧是放开了抓着虞笙胳膊的小手，规规矩矩的坐在了雅座上。
“啪！”
一个清脆的响指。
坐在虞笙两人旁边雅座的顾客抬手招呼了一声，和今天当班的侍应生要了一瓶人头马和三个杯子。
等到酒拿了过来后，那位客人起身拿着酒和杯子，在虞笙两人身旁的空座上坐了下来。
许新月皱了皱眉头，不悦的提醒一句，“先生，这厅中还有不少空位，麻烦不要碍着我们欣赏小夜莺的歌声。”
“柠檬，橙子，佛手柑...嗯，这味道应该是兰香坊的柑橘调香水。
100银元一瓶的香水，怕是也用不了月余的时间，你说是吧，许小姐？”
戴着墨镜的男人，不急不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亲自斟满了三杯酒。
“自我介绍一下，马家马正阳。”
“重山巡捕房新来的一等巡长马正阳？”
许新月警惕的推开酒杯，“马巡长不需要请我们喝酒，我们如果想喝，自己会点。”
“小兄弟不尝尝？
放心，我马某人不喜欢用下毒这等下作的手段，身为巡捕我向来喜欢玩枪。”
马正阳翘起了二郎腿，自顾自的拿起一杯酒小酌了起来。
虞笙也拿起一杯酒，抬手向马正阳敬了敬，抿了一口再次放下，“马巡长，昨日也有一个玩枪的来过浪淘沙，打砸抢走了浪淘沙不少的东西，损失粗略估计超过200银元，我想这应该算是大案吧？”
“超过10个银元的案件，在我看来都算是大案，但重山市有个规矩，有人报的，才叫大案，若是无人上报，那便不能算是案子。
这里是重山，我这个外来户也需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那马巡长今日来浪淘沙，应该也不单单是来找我喝酒的吧？”
虞笙平静的看向马正阳。
我呢？
我呢？
你们聊天怎么不带我啊？
从腰间摸出了一捧瓜子的许新月，突然感觉这瓜吃的有点索然无味，一点参与感都没有，这两个男人聊天，怎么还带着面具，句句都是虚招，没点实在的大瓜。
马正阳歪着脖子瘪了瘪嘴，“的确如此，外来户啊，来到本地就是得拜码头，浪淘沙毕竟是咱们顶头上司龙探长的产业，我总是要过来走个流程。
当然，我对于铁骨铮铮的少年还是挺欣赏的，在重山市骨头这么硬的人可不多了。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巡捕房做事？”
虞笙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兴趣，我不喜欢成为别人的钓饵。”
马正阳将脸上的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有意思！
看来你不仅是一块硬骨头，还是一块有趣的硬骨头！
看在你这么有趣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些我调查到的趣事吧。
你以为你能有三个月的缓冲期去准备武考，是因为金二那家伙做不了整个铁钩帮的主，但事实并非如此，这就是他们希望你看到的情况。
如果我告诉你，金二就是金世龙呢？”
“怎么可能！
铁钩屠夫金世龙早就是重山市赫赫有名的洗髓境武者，那金二不过是毫无修为的破落户，他怎么可能是金世龙！
我小时候和父亲一起见过金世龙，两人的身高，体型也完全不同。”
吃瓜中的许新月，满脸怀疑的看着马正阳。
这个外来户看起来也不行啊，就这还准备做过江猛龙？
“啪！”
马正阳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大拇指快速的挑开了打火机盖，美美的点燃了一根香烟开始吞云吐雾，通过声音来分散谈判者的心神，寻找自己需要的信息，是他融入到骨子里的习惯。
这个答案，马正阳没有给许新月解答，反而那只夹着烟的手，向着虞笙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希望虞笙可以给出一个答案。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那金二这种破落户能够坐上铁钩帮二把手的位置，掌控铁钩帮的话就合理多了。
我虽然还未成为真正的武者，但我想武圣当年能跨海而立，一刀碎舰，武者的能力应该比我想象的更恐怖。
改头换面，隐藏修为之流的能力，对于实力不错的武者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而且金二未必一开始就是金世龙，或许开始那些关于金二的特点，比如嚣张，跋扈，好女色，都是金世龙为了加深所有人对金二的印象，而刻意挑选出的人，这是一个和他本人截然相反的存在。
我想马巡长如此肯定的原因，定然是从某个时间开始，金二和金世龙就从未同时出现过了。”
虞笙大胆的做出了猜想。
马正阳眼中的欣赏之色愈发浓郁，接着虞笙的话语继续说道，“其实金二那家伙一首盯着你，就是因为他是金世龙！
奥利弗那个鬼佬是个变态的家伙，喜欢虐杀年轻男子，但铁钩帮本就可以不帮他去处理这些事，也不需要将帮内弟子送到他的身边。
翻看完重山市巡捕房的卷宗，我想我找到了我心中的那个答案。
这是一个局，金世龙年老体衰，己然失去了冲破洗髓境桎梏的资格，当武道看不到前路的时候，哪怕他的心脏以前是跳动的鲜红色，现在也变成了纯粹的黑色。
奥利弗手里的人命，是金世龙局中的祭品，他的背后有风水师帮他布了换命之局。
他能容你三个月，或许因为你是这个局当中最后的一个祭品，那个疯子快要换命成功了！
龙是他驾驭不了的名字，所以他需要一个贱名，重开武道之门。
否则你觉得以金世龙洗髓境的武力，想要瞒过巡捕房的人将你从浪淘沙带走，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虞笙的面色有些不好看，本以为请神入体之后，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改写自己的命定之局，现在马正阳的出现，告诉他对手从金二这个帮派混子，变成了金世龙这个洗髓境的铁钩帮总把头。
“这天局非我不可吗？”
虞笙沙哑着声音问道。
马正阳一只手夹着点燃的香烟，一只手摇晃着酒杯，“很遗憾，根据我调查的结果，的确是非你不可，所以我出现在了这里。”
“我能知道，我加入巡捕房之后，这事如何解决吗？”
虞笙继续问道。
马正阳放下酒杯，隔着桌子的身体向着虞笙的方向前倾，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很简单，干掉他。
我需要这份功劳，正巧你也需要活命，所以这是一份双赢的合作。
当然，你需要让我看到更多的价值，任何一颗没有价值的棋子都会随时被抛弃。
巡捕房并非没有绝对的正义，但我这里的正义，一定逃不过利益二字。”
“小笨...咳咳，小虞笙，其实这件事情虎啸武馆也可以帮你。”
突然浮出水面的真相，让许新月都听得失了神，缓过来之后赶紧开口想要打消虞笙去巡捕房的想法。
虞笙摇了摇头，“帮不了，武馆和巡捕房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算是我现在加入虎啸武馆，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弟子，武馆以盈利为主，不会保护任何一个普通弟子。”
“说的没错，许小姐你可不是虎啸武馆的馆主，想要庇护一个普通弟子，不是在开玩笑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让我们虞笙小朋友当个上门女婿，倒也不是不能庇护。”
马正阳心情不错的调侃着许新月。
面色涨红的许新月，小手一把按在了桌上，“我没有招婿的想法！
三个月！
只要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自会庇护他！”
马正阳耸了耸肩并没有多说什么。
虞笙拒绝了许新月的好意，“因为这件事情，许小姐己经帮了我们很多。
人不能一辈子靠别人帮衬，自己强大才是硬道理。
巡捕房的名声在重山市是差了一点，但也只有那里，有机会能够见到龙探长。”
“哼！
见到龙听禅又如何？
难道她不是一个鼻子，两只耳朵吗？
我管不了的事情，她就能管得了？
谁还不是个洗髓境的武者。”
许新月气得将拳头握得嘎吱作响。
虞笙犹豫了一下，看着在舞台上多出几分活力的沈青青说道，“许小姐，关于我刚刚和马巡长的谈话内容，我希望你可以有选择的告诉青青姐，至少金二就是金世龙这件事，请暂时不要告诉青青姐。”
“知道了，知道了。”
双手捧着气鼓鼓的小脸，越想越气不过的许新月，首接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诶？”
虞笙想拦都没能来得及。
大话是随便说的，酒量是丁点小的。
沈青青一曲还没有唱完，将酒当水喝的许新月，早就红着小脸倒在了虞笙的肩膀上不省人事。
“马巡长，说说正事吧，你需要我这个钓饵来保证你不丢掉金世龙这条鱼，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得到一些我应该得到的利益？”
马正阳感兴趣的问道，“说说你的条件。”
“我需要知道哪里有可以供我每日观摩的猛虎。”
“虎啸武馆的虎形出了名的霸道，自然是因为武馆内有养着林中猛虎。
不过...武馆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你和许新月的关系，这虎...你怕是见不到。”
马正阳努力思索了片刻，方才给出了答案。
“行吧，这件事交给我，等会回去我与家里通个电话，让他们从津海市给你安排一头野性够足的老虎过来。
不过这虎要走海运，也要办些手续，前前后后可能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这个时间你可等得起？”
虞笙眼皮一跳，看来这马巡长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猛虎说运就运。
难怪初来重山市就准备动金世龙，这才是一条过江猛龙。
“半月时间...不算太长。
马巡长，明日我去巡捕房如何寻你？”
看了眼瓶中不多的酒，马正阳遗憾的循着歌声摇晃起了身体，“去巡捕房找一个一等巡长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怎么找，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明日巡捕房见。”
虞笙干脆的应了下来。
马正阳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顺手拿起了挂在靠背上的大衣，“最后送你一句话，如果你不喜欢被别人掌控命运的感觉，那就努力往上爬，哪怕是牙齿咬碎了也不要回头。
你看多美的夜呀，重山...该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