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豪门男友拐到柬埔寨的365天

第2天:出版社催稿的焦虑与陈景明送来的稀有诗集

被豪门男友拐到柬埔寨的365天 大佬辞念念 2025-11-12 03:13:44 现代言情
清晨的阳光像一把锋利的刀,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在苏清瑶凌乱的书桌上割出一道刺眼的光带。

空气中弥漫着隔夜咖啡的酸味和烟草的余味,与窗外清新的鸟鸣格格不入。

苏清瑶蜷缩在出租屋电脑前的椅子上,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屏幕上那片空白的文档,文档标题“《月光下的谎言》初稿”像一个无情的嘲讽,嘲笑着她的江郎才尽。

她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却迟迟敲不下去。

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全是出版社编辑催稿的短信内容,一条比一条紧迫:“清瑶,距离交稿只剩一周了,初稿写得怎么样了?”

“主编刚才又问了,你那边一定要抓紧,不能耽误后续的出版计划。”

“最后通牒:下周三之前必须交初稿,不然就要按合同违约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违约”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苏清瑶的心上。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灌了一大口冷掉的咖啡,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底。

她想起签合同时的意气风发,想起出版社承诺的丰厚版税和宣传资源,想起父母期待的眼神,还有自己对“畅销书作家”身份的渴望。

可现在,她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星光下的誓言》的成功像一场意外。

那本书她写了三年,倾注了所有的心血和对爱情的幻想。

成名之后,出版社的催稿压力、读者的期待、市场的风向,像一座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被迫放弃自己真正想写的深刻题材,转而迎合市场写那些千篇一律的狗血爱情故事。

越是刻意讨好,就越是写不出东西。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写作?”

苏清瑶喃喃自语,手指用力抓着头发。

她看着书桌上堆成山的畅销小说,那些封面花里胡哨、内容空洞的书,却能卖出几十万册。

她真正喜欢的那些文学经典,却被束之高阁,无人问津。

这时,手机又“叮咚”响了一声,是闺蜜发来的消息:“清瑶,听说你要写新书了?

这次一定要写个豪门大帅哥爱上灰姑娘的故事,我就爱看这个!”

苏清瑶看着消息,心里一阵烦躁。

她不是不想写深刻的东西,可市场不买账,出版社不支持,她有什么办法?

难道要为了所谓的“文学理想”,饿肚子、违约、让父母失望吗?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

刺眼的阳光让她瞬间眯起了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窗外的世界。

楼下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行色匆匆,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奔波。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却偏偏做着不切实际的文学梦。

“或许,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作家,只是个靠写狗血故事骗钱的骗子。”

苏清瑶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回到电脑前,试图强迫自己写出点什么。

可指尖刚碰到键盘,门铃就响了。

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心里想着“肯定是快递”,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没好气地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快递员,而是陈景明。

昨晚,他们互生好感,交换了电话和地址。

她的是一个小区里面出租屋的地址,他的则是海城名人别墅的地址。

陈景明穿着一身休闲的白色衬衫和卡其色休闲裤,少了昨天的西装革履,多了几分随性自然。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和俊朗的轮廓。

他的头发有些微湿,像是刚运动过,额前的碎发贴在饱满的额头上,显得格外清爽。

大约30岁,他的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米白色盒子,盒子上系着一条精致的丝带。

看到陈景明,苏清瑶的烦躁瞬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讶和慌乱。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凌乱的头发,脸上有些发烫:“陈先生?

您怎么来了?”

陈景明笑了笑,眼神温和得像春日里的阳光:“我公司就在这附近,刚好路过,想起昨天和你聊得很投机,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没有,快请进。”

苏清瑶连忙侧身让他进来,心里既紧张又有些窃喜。

她的出租屋很小,一室一厅,家具简单甚至有些陈旧,和陈景明的身份格格不入。

她有些局促地收拾着沙发上的杂物,不好意思地说:“屋子有点乱,你别介意。”

“没关系,很有家的感觉。”

陈景明环顾了一下房间,目光落在书桌上堆着的书籍上,眼神里露出一丝兴趣,“看来你平时很喜欢看书。”

苏清瑶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陈景明就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来:“一点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这怎么好意思……”苏清瑶连忙推辞,心里却充满了好奇。

“只是路过书店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陈景明把盒子塞进她手里,语气自然,“打开看看吧。”

苏清瑶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解开丝带,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铺着一层柔软的丝绒,丝绒上放着一本泛黄的诗集。

封面是深蓝色的,上面印着烫金的英文标题“THE COLLECTED POEMS OF W.B. YEATS”,下方是中文的“叶芝诗集·第一版”。

书页己经有些陈旧,边缘微微卷起,透着一股岁月的沉淀感。

苏清瑶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颤抖着伸出手,拿起那本诗集,轻轻翻开扉页。

扉页上印着叶芝的肖像,旁边还有一行小小的印刷体:“1928年伦敦出版”。

这是……第一版的叶芝诗集?

苏清瑶的心脏狂跳起来,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

她是叶芝的忠实粉丝,收集了很多叶芝的诗集,但第一版的原版诗集,她只在博物馆里见过,市面上根本很难买到,而且价格高得惊人。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景明:“陈先生,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喜欢就好。”

陈景明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昨天和你聊起文学,我就觉得你是个真正懂文学的人。

叶芝的诗很深邃,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希望它能给你带来一些写作的灵感。”

苏清瑶紧紧抱着那本诗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既有感动,又有惊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喜欢叶芝,昨天聊天时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对诗歌的兴趣,陈景明竟然记得如此清楚,还特意为她找到了这样稀有的版本。

他到底是真的细心,还是刻意讨好?

苏清瑶的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就被感动淹没了。

在这个所有人都只关心她能不能写出畅销小说的世界里,只有陈景明看到了她对文学的热爱,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

“谢谢你,陈先生。”

苏清瑶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是我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

“叫我景明就好。”

陈景明看着她,眼神温柔,“我能理解写作时的瓶颈,有时候换个心情,看看喜欢的书,灵感就来了。”

苏清瑶点了点头,抱着诗集坐在陈景明身边,心里的焦虑和自我怀疑瞬间烟消云散。

她看着陈景明俊朗的侧脸,听着他温和的话语,突然觉得,或许这个男人,真的是她命中注定的“良人”。

他不仅英俊多金,还如此懂她、体贴她,甚至能在她最迷茫的时候给她带来希望。

就在这时,陈景明的目光落在了电脑屏幕上的空白文档上,笑着说:“在写新书吗?

遇到瓶颈了?”

苏清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嗯,有点写不出来。

出版社催得很紧,可我就是找不到感觉。”

“是为了迎合市场,还是为了自己而写?”

陈景明突然问道。

苏清瑶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景明看着她,语气认真地说:“清瑶,我觉得写作不应该为了别人,而应该为了自己的内心。

真正的好作品,是能够打动人心的,而不是迎合市场的产物。

就像叶芝的诗,他写的是自己的情感和思考,所以才能流传百年。”

苏清瑶的心猛地一颤。

这句话,是她一首想对自己说,却又不敢承认的。

她看着陈景明,眼里充满了敬佩:“可是,市场不接受怎么办?

出版社不支持,读者不喜欢……那又怎么样?”

陈景明打断她的话,“如果你为了市场放弃自己的风格,就算写出再多的书,也只是个没有灵魂的写手,而不是真正的作家。

我相信你的才华,你应该写自己真正想写的东西,而不是被别人的眼光所束缚。”

他的话像一束光,照亮了苏清瑶迷茫的内心。

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焦虑和自我怀疑都是多余的是啊,写作的意义在于表达自己,而不是取悦别人。

就算这本书卖不出去,就算被出版社解约,她也应该坚持自己的文学理想。

“谢谢你,景明。”

苏清瑶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你说得对,我应该写自己真正想写的东西。”

陈景明笑了笑,站起身:“好了,不打扰你写作了。

希望这本诗集能给你带来灵感。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苏清瑶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里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她回到房间,把那本叶芝诗集放在书桌的最显眼位置,然后重新坐在电脑前。

这一次,她的手指不再犹豫,键盘被她敲得“噼里啪啦”响。

她要写一个关于梦想与现实、爱情与背叛的故事,写一个普通人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坚守自我的故事。

她不知道这本书能不能畅销,也不知道出版社会不会接受,但她知道,这是她真正想写的东西。

苏清瑶没有意识到,陈景明的这番话,看似是鼓励她追求文学理想,实则是另一种更隐蔽的操控。

他精准地抓住了她内心深处对“文学价值”的渴望和对“商业利益”的厌恶,用一本稀有诗集和几句贴心的话语,彻底赢得了她的信任和好感。

他比出版社的编辑更懂她,比她的闺蜜更懂她,甚至比她自己更懂她。

这种“被理解”的感觉,让苏清瑶彻底放下了防备,一步步走进了他精心编织的温柔陷阱里。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懂她的灵魂伴侣,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只是一个高明的猎手,正在用最温柔的方式,猎捕她这个渴望被认可的“猎物”。

书桌上的叶芝诗集散发着淡淡的墨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显得格外温暖。

可苏清瑶不知道,这温暖的背后,隐藏着怎样冰冷的阴谋。

她沉浸在写作的热情中,完全没有察觉到,一场更大的噩梦,正在不远处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