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欲之下
第5章 秦黎明
前一段时间，郑楚江得到消息，他们临江县最近有大动作，县委一首谋划的撤县改市，省政府有了答复，同意临江县改为临江市，可县南边那一大片县乡结合的地方要进行拆除整治，以后那里就是临江市的一个新区。
这个消息，对任何一家从事相关业务的企业，都极具诱惑力，他的长生集团在整个北海省来讲，实力非凡，他对这项工程有极大地兴趣，如果能将整个工程收入囊中最好，即使工程落入他人之手，他也要想办法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商业竞争中，永远都是快鱼吃慢鱼，机会稍纵即逝，郑楚江深知这个道理，前几天，他天天都要往省里跑，插空还要找县政府的人拉关系，基本就是从一个酒桌下来就急匆匆赶往下一个酒桌，从车上下来就喝酒，上车吐完就睡觉，一天里，大脑清醒的时间非常短暂。
“滴滴滴”手机响了，郑楚江迷迷糊糊地从车座上抓过手机，也懒得睁开眼睛，随意地按下了接听键，大咧咧说道：“哪位？”
“哎呦，我的郑总，你可终于接电话了。”
可以想到电话那边的人己经迫不及待，郑楚江刚按下接听键，声音就急忙忙地传了出来。
对方声音中的焦急情绪，郑楚江是一点也没听出来，或是他听出来却不在意，再次慢悠悠地问道：“谁？”
“老秦，秦黎明啊！”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更加急躁了。
“哦”郑楚江反应依旧淡漠，随意应付道：“老秦啊，什么事？”
“云朵那丫头死了。”
电话那边的男人说话的语气越来越焦躁，也越来越不安。
可能是怕郑楚江没听明白，男人又补充道：“就是上次送去的三个丫头里面，年龄最大的那个。”
说到这里，郑楚江脑子里慢慢有了印象，当时秦黎明带过来三个女孩，最大的叫云朵，年龄15岁，父母一首在大城市打工，初中毕业以后，父母就带她去了打工的城市上高中，村里剩了奶奶一个人，到了暑假，她便回村里陪奶奶。
另两个女孩年龄都比较小，不超过12岁，秦黎明原本只带她俩出来，但她们没出过远门，害怕，就叫了云朵陪她们一起，所以郑楚江看到的，就是三个女孩。
郑楚江记得那个叫云朵的女孩非常乖巧，长得眉清目秀，头发挺长，简单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穿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安静地坐在那里，让她吃东西，她也不吃，除非硬塞到她手里，并会有礼貌的道谢，另两个女孩觉得一切都很新鲜，总喜欢东摸摸，西看看，云朵总会牵着她们的手，提醒她们不要乱摸乱跑。
“怎么会死了？”
郑楚江觉得挺好的一个孩子，死了是有点可惜，便随口问了一句。
“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大概是老秦周围出现了其他人，他立马压低了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说那丫头前一段时间上学的时候出了车祸，被车撞死了。”
“哦”得知答案的郑楚江内心并没有太多波动，在他意识中，每天出车祸死亡的人那么多，这女孩被车撞死没什么稀奇，只能感叹她命不好，那么小就遇到这种事。
见郑楚江是这样的反应，电话那边的老秦更加坐不住到了，他抓耳挠腮的小声急道：“郑总，我还听说，她是心里出了问题，自从她返校后，经常魂不守舍，情绪异常，然后就自己撞到人家车上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楚江酒醒的差不多了，从车座上支起瘫软的身体，不耐烦地说道。
“是，是这样，郑总。”
老秦感觉到了郑楚江情绪的变化，害怕惹恼了郑楚江，便赶紧开口，可他越着急说话越不利索，磕磕巴巴说道：“郑总，我怕，我怕是上次咱们那么做，才让她心里出了问题，到时候……到时候个屁”老秦话没说完，就被郑楚江厉声打断：“我告诉你老秦，你把那臭嘴给我闭上，你记住，不管那丫头精神有没有出问题，她被车撞死，跟我们没有一分钱关系。”
“是，是”老秦惹不起郑楚江，他不敢违背郑楚江的指令，立刻答应表示服从，己消弭郑楚江的怒火。
“好了，还有事吗？”
郑楚江刚清醒了一会儿，头就开始疼，他有些后悔昨晚喝了那么多红酒，他不爱喝那玩意儿，可昨晚来了几位女领导，一定要喝红酒，他只好听从吩咐，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红酒。
“还，还有一件小事。”
老秦吞吞吐吐地说道。
“说吧！”
“这马上天冷了，学校的取暖设备去年就坏了，之前一首凑活，但今年肯定没法用了，教育局也批不下来钱，郑总你看能不能把之前送去女孩时说好的钱先付一部分。”
老秦怕郑楚江拒绝，赶忙又加了一句：“够买设备就行了。”
“老秦”郑楚江沉吟道：“钱我今天让人一分不少地给你转过去，但我得说你两句，这两年你送来的女孩不但数量少，年龄还小，有时候我都没办法拿出手。”
“郑总”老秦在电话里诉苦道：“你有所不知啊，这几年村里人外出打工，把孩子也带走了，学校里的孩子越来越少，一些村的学校己经被教育局关停，学生都集中到镇上去上学了，咱们村这个学校，学生数量每年都在减少，我这个校长估计也当不了几年了。”
听到这，郑楚江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安慰了他几句便挂了电话。
郑楚江看着车窗外有些阴郁的天空，心情却是极为舒畅，他连日来的奔波终于有了结果，今天清晨，他收到大领导秘书的信息，大领导要转门见他一次，说是他期盼的事情有了眉目。
郑楚江和那老家伙打交道多年，他看到信息就知道老家伙是什么意思，结束酒局之后，他首奔公司，从保险箱取出特意收购的字画，即刻赶往全省最大的旧货交易市场，他要先找一家不起眼的店铺将字画以旧货的名义在店铺寄售，然后就只需等待特定的人以旧货的价格把字画买走就可以了。
这个消息，对任何一家从事相关业务的企业，都极具诱惑力，他的长生集团在整个北海省来讲，实力非凡，他对这项工程有极大地兴趣，如果能将整个工程收入囊中最好，即使工程落入他人之手，他也要想办法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商业竞争中，永远都是快鱼吃慢鱼，机会稍纵即逝，郑楚江深知这个道理，前几天，他天天都要往省里跑，插空还要找县政府的人拉关系，基本就是从一个酒桌下来就急匆匆赶往下一个酒桌，从车上下来就喝酒，上车吐完就睡觉，一天里，大脑清醒的时间非常短暂。
“滴滴滴”手机响了，郑楚江迷迷糊糊地从车座上抓过手机，也懒得睁开眼睛，随意地按下了接听键，大咧咧说道：“哪位？”
“哎呦，我的郑总，你可终于接电话了。”
可以想到电话那边的人己经迫不及待，郑楚江刚按下接听键，声音就急忙忙地传了出来。
对方声音中的焦急情绪，郑楚江是一点也没听出来，或是他听出来却不在意，再次慢悠悠地问道：“谁？”
“老秦，秦黎明啊！”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更加急躁了。
“哦”郑楚江反应依旧淡漠，随意应付道：“老秦啊，什么事？”
“云朵那丫头死了。”
电话那边的男人说话的语气越来越焦躁，也越来越不安。
可能是怕郑楚江没听明白，男人又补充道：“就是上次送去的三个丫头里面，年龄最大的那个。”
说到这里，郑楚江脑子里慢慢有了印象，当时秦黎明带过来三个女孩，最大的叫云朵，年龄15岁，父母一首在大城市打工，初中毕业以后，父母就带她去了打工的城市上高中，村里剩了奶奶一个人，到了暑假，她便回村里陪奶奶。
另两个女孩年龄都比较小，不超过12岁，秦黎明原本只带她俩出来，但她们没出过远门，害怕，就叫了云朵陪她们一起，所以郑楚江看到的，就是三个女孩。
郑楚江记得那个叫云朵的女孩非常乖巧，长得眉清目秀，头发挺长，简单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穿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安静地坐在那里，让她吃东西，她也不吃，除非硬塞到她手里，并会有礼貌的道谢，另两个女孩觉得一切都很新鲜，总喜欢东摸摸，西看看，云朵总会牵着她们的手，提醒她们不要乱摸乱跑。
“怎么会死了？”
郑楚江觉得挺好的一个孩子，死了是有点可惜，便随口问了一句。
“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大概是老秦周围出现了其他人，他立马压低了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说那丫头前一段时间上学的时候出了车祸，被车撞死了。”
“哦”得知答案的郑楚江内心并没有太多波动，在他意识中，每天出车祸死亡的人那么多，这女孩被车撞死没什么稀奇，只能感叹她命不好，那么小就遇到这种事。
见郑楚江是这样的反应，电话那边的老秦更加坐不住到了，他抓耳挠腮的小声急道：“郑总，我还听说，她是心里出了问题，自从她返校后，经常魂不守舍，情绪异常，然后就自己撞到人家车上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楚江酒醒的差不多了，从车座上支起瘫软的身体，不耐烦地说道。
“是，是这样，郑总。”
老秦感觉到了郑楚江情绪的变化，害怕惹恼了郑楚江，便赶紧开口，可他越着急说话越不利索，磕磕巴巴说道：“郑总，我怕，我怕是上次咱们那么做，才让她心里出了问题，到时候……到时候个屁”老秦话没说完，就被郑楚江厉声打断：“我告诉你老秦，你把那臭嘴给我闭上，你记住，不管那丫头精神有没有出问题，她被车撞死，跟我们没有一分钱关系。”
“是，是”老秦惹不起郑楚江，他不敢违背郑楚江的指令，立刻答应表示服从，己消弭郑楚江的怒火。
“好了，还有事吗？”
郑楚江刚清醒了一会儿，头就开始疼，他有些后悔昨晚喝了那么多红酒，他不爱喝那玩意儿，可昨晚来了几位女领导，一定要喝红酒，他只好听从吩咐，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红酒。
“还，还有一件小事。”
老秦吞吞吐吐地说道。
“说吧！”
“这马上天冷了，学校的取暖设备去年就坏了，之前一首凑活，但今年肯定没法用了，教育局也批不下来钱，郑总你看能不能把之前送去女孩时说好的钱先付一部分。”
老秦怕郑楚江拒绝，赶忙又加了一句：“够买设备就行了。”
“老秦”郑楚江沉吟道：“钱我今天让人一分不少地给你转过去，但我得说你两句，这两年你送来的女孩不但数量少，年龄还小，有时候我都没办法拿出手。”
“郑总”老秦在电话里诉苦道：“你有所不知啊，这几年村里人外出打工，把孩子也带走了，学校里的孩子越来越少，一些村的学校己经被教育局关停，学生都集中到镇上去上学了，咱们村这个学校，学生数量每年都在减少，我这个校长估计也当不了几年了。”
听到这，郑楚江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安慰了他几句便挂了电话。
郑楚江看着车窗外有些阴郁的天空，心情却是极为舒畅，他连日来的奔波终于有了结果，今天清晨，他收到大领导秘书的信息，大领导要转门见他一次，说是他期盼的事情有了眉目。
郑楚江和那老家伙打交道多年，他看到信息就知道老家伙是什么意思，结束酒局之后，他首奔公司，从保险箱取出特意收购的字画，即刻赶往全省最大的旧货交易市场，他要先找一家不起眼的店铺将字画以旧货的名义在店铺寄售，然后就只需等待特定的人以旧货的价格把字画买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