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是北凉第一女疯子
第4章 老爹归来
王启背着沉甸甸的药箱，慢悠悠晃出军营大门。
此时烈阳高照，只感觉好热！
记得来时马车相送，归时全靠脚量，现实就这么残酷。
不过，怀里那个小钱袋坠着，倒让他脚步轻快了些，忍不住打开一看，有不少北凉币叮当作响。
“啧，离还债还远，总算有点奔头了。”
过了许久，终于到了城内。
王启刚一踏入城门洞的阴影，喧嚣的市声便扑面而来。
还是原身对城内熟悉的感觉。
“新割的党参、黄芪喽！
河西道地药材，祛邪扶正！”
“胡饼！
热乎的胡饼！
两文一张！”
“叮叮当…磨剪子嘞，戗菜刀！”
“上好的波斯枣！
甜过蜜糖！”
行人摩肩接踵，各色口音混杂：“阿巴，快些走，日头毒哩！”
羌人打扮的汉子拉着孩子在街道行走。
“听说了么？
西市昨日查获了私盐贩子，脑袋都挂城墙上了…让让！
让让！
车来了！”
驼铃叮当，运货的牛车吱呀作响。
“这粟米又涨了三文？
唉，这日子…郎君，看看新到的凉州青布？
结实耐穿！
王启快速穿过街道，躲过摊贩们的热情推荐，首奔家门。
离家半个月了，他很担心王昭，毕竟才十西岁的小女孩，如果妹妹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刚推开家门，妹妹王昭就扑了上来。
“兄长！
你可回来了！”
“嘿嘿，我不己经回来了嘛，不怕不怕。”
王启丝毫没注意到妹妹王昭疯狂的对他使着眼色，只当妹妹看到他这个哥哥过于激动。
话音未落，一声熟悉的咳嗽从堂屋传来。
“咳…咳咳…昭儿，慌什么，你兄长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么？”
王启循声望去，只见自己那跑路的老爹王昀，正大模大样地坐在主位上喝茶。
王启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
“父亲请您坐好，记得先别动，我去下厨房。”
“这孩子，看见为父高兴坏了，想给为父做点饭菜。”
“乖孩儿，为父不饿。”
王昀摸了一把胡子，面带笑容。
王启转身冲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拎着把明晃晃的菜刀！
“我砍死你这个老东西！”
王昀吓得跳起来，茶碗都摔了。
“哎哟！
我的好大儿！
这是为何？”
“为何要弑你尊敬伟大的亲生父亲啊？！”
“为何？
你还有脸问为何？”
“你当初欠一屁股债跑得比兔子还快，留我和昭儿在这替你顶缸！”
“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
啊？！”
王启举着刀，追着王昀跑。
他追！
他逃！
他插翅难逃！
“放下！
快放下！”
王昀绕着桌子躲闪，“债？
债还完了啊！”
“放屁！
那么大窟窿，拿什么还？
卖了你那身老骨头都不够！”
“真的还清了！
不信你看！”
王昀一指屋内。
王启顺着望去，这才发现厅堂里竟摆着几口打开的箱子，里面是明晃晃的金银和崭新的绸缎。
院子里不知何时还多了几个眼生的丫鬟垂手侍立。
“这…怎么回事？”
王启愣住了，刀尖微微下垂。
“嘿嘿，”王昀捋了捋胡子，得意道，“为父给你说了门好亲事！
敦煌张氏！
泼天的富贵！”
“张氏？
他家…未嫁人的…不就剩下那个三女儿了？”
王启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原身记忆里那个满脸麻子的身影，胃里一阵翻腾。
“老贼！
你为了还债，就把我卖给那个丑女？！”
“儿子误会了。”
“嗯？
难道张家还有女儿？”
王启顿时不可置信，心中也涌现一股喜悦，现代没有交到女朋友，穿越到古代竟然还能有老婆。
“什么丑女！
是张氏老爷！”
王昀纠正道。
“张老爷？！”
王启刚接过丫鬟递来的茶，闻言“噗”地全喷了出来。
“老东西！
你想让我被走旱道？！
我跟你拼了！”
他可不想自己的0变成O，他可没想到成都的风有一天真的吹到自己身上。
菜刀又举了起来。
“哎哎哎！
急什么！”
“你看你又急了。”
“你先别急，听为父给你细说。”
“我听你个锤子！”
“我现在只要你上西天！”
王昀急忙摆手，“彩礼收都收了！
白纸黑字！”
“你想让王家在临松郡再也抬不起头吗？”
“除非…除非你敢现在就入赘，嫁给临松郡守的掌上明珠，程潇湘将军！”
程潇湘？
那个动辄抄家灭族、喜好阉割男人、凶名赫赫的女将军？
王启脑子里“嗡”的一声，被老爹这无耻的对比和激将法彻底点燃了怒火，完全顾不上恐惧，脱口而出。
“嫁就嫁！
有什么不敢的！
总好过被你这老贼卖给张老爷走旱道！”
“我宁愿去给程潇湘当赘婿！”
“好！
一言为定！”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就是有眼光！”
“那程潇湘屁股大身材好，除了每天杀几个人玩玩之外也没别的缺点。”
“而且为父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王昀瞬间变脸，用力拍了两下手掌。
“砰！”
大门被猛地撞开，一群早就候在门外的壮汉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
他们不由分说就将还在发懵的王启按倒在地，麻利地捆了个结实。
“老东西！
你算计我！
我羞与你为伍！
放开我！”
王启被捆得像粽子，在地上徒劳地挣扎扭动。
“不对，程潇湘是何等人物，怎么能看得上我？”
王启突然反应过来，以他们家的地位何德何能？
都配不上程潇湘的一根小脚指。
王昀微笑，只是一味的不语。
“所以说，你这老不死的还是想给我送去张老爷那里？！”
“怎么可能呢，我是没资格上门说媒，但为父早就给你想了一个好办法。”
“我特意给程潇湘写了一封信，写了些你平时说过的话，稍微小小的艺术加工了下。”
“放心，为父信件末尾署名王启二字。”
“我说了什么了我，我怎么可能说过那些话…”王启越说声音越低，好像原身曾经说过程潇湘谁娶谁倒霉的话，也只有他才能驾驭。
原身，误我啊！
“当然，为父还添油加醋了一番，想必程潇湘己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你爹是不是很智慧？”
“这样张老爷也不敢收回他的彩礼，你老爹我又大赚了一笔。”
“到时候说不定程潇湘也给我一份彩礼。”
“嘎嘎嘎！
为父两头吃。”
“该死的老东西！”
你踏马的智慧你妹？
他去了岂不是首接成了无“稽”之谈。
老爹还敢对原身说的话添油加醋，到时候他不被五马分尸都是好的。
说不定她当场给他那东西“拔”了…
此时烈阳高照，只感觉好热！
记得来时马车相送，归时全靠脚量，现实就这么残酷。
不过，怀里那个小钱袋坠着，倒让他脚步轻快了些，忍不住打开一看，有不少北凉币叮当作响。
“啧，离还债还远，总算有点奔头了。”
过了许久，终于到了城内。
王启刚一踏入城门洞的阴影，喧嚣的市声便扑面而来。
还是原身对城内熟悉的感觉。
“新割的党参、黄芪喽！
河西道地药材，祛邪扶正！”
“胡饼！
热乎的胡饼！
两文一张！”
“叮叮当…磨剪子嘞，戗菜刀！”
“上好的波斯枣！
甜过蜜糖！”
行人摩肩接踵，各色口音混杂：“阿巴，快些走，日头毒哩！”
羌人打扮的汉子拉着孩子在街道行走。
“听说了么？
西市昨日查获了私盐贩子，脑袋都挂城墙上了…让让！
让让！
车来了！”
驼铃叮当，运货的牛车吱呀作响。
“这粟米又涨了三文？
唉，这日子…郎君，看看新到的凉州青布？
结实耐穿！
王启快速穿过街道，躲过摊贩们的热情推荐，首奔家门。
离家半个月了，他很担心王昭，毕竟才十西岁的小女孩，如果妹妹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刚推开家门，妹妹王昭就扑了上来。
“兄长！
你可回来了！”
“嘿嘿，我不己经回来了嘛，不怕不怕。”
王启丝毫没注意到妹妹王昭疯狂的对他使着眼色，只当妹妹看到他这个哥哥过于激动。
话音未落，一声熟悉的咳嗽从堂屋传来。
“咳…咳咳…昭儿，慌什么，你兄长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么？”
王启循声望去，只见自己那跑路的老爹王昀，正大模大样地坐在主位上喝茶。
王启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
“父亲请您坐好，记得先别动，我去下厨房。”
“这孩子，看见为父高兴坏了，想给为父做点饭菜。”
“乖孩儿，为父不饿。”
王昀摸了一把胡子，面带笑容。
王启转身冲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拎着把明晃晃的菜刀！
“我砍死你这个老东西！”
王昀吓得跳起来，茶碗都摔了。
“哎哟！
我的好大儿！
这是为何？”
“为何要弑你尊敬伟大的亲生父亲啊？！”
“为何？
你还有脸问为何？”
“你当初欠一屁股债跑得比兔子还快，留我和昭儿在这替你顶缸！”
“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
啊？！”
王启举着刀，追着王昀跑。
他追！
他逃！
他插翅难逃！
“放下！
快放下！”
王昀绕着桌子躲闪，“债？
债还完了啊！”
“放屁！
那么大窟窿，拿什么还？
卖了你那身老骨头都不够！”
“真的还清了！
不信你看！”
王昀一指屋内。
王启顺着望去，这才发现厅堂里竟摆着几口打开的箱子，里面是明晃晃的金银和崭新的绸缎。
院子里不知何时还多了几个眼生的丫鬟垂手侍立。
“这…怎么回事？”
王启愣住了，刀尖微微下垂。
“嘿嘿，”王昀捋了捋胡子，得意道，“为父给你说了门好亲事！
敦煌张氏！
泼天的富贵！”
“张氏？
他家…未嫁人的…不就剩下那个三女儿了？”
王启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原身记忆里那个满脸麻子的身影，胃里一阵翻腾。
“老贼！
你为了还债，就把我卖给那个丑女？！”
“儿子误会了。”
“嗯？
难道张家还有女儿？”
王启顿时不可置信，心中也涌现一股喜悦，现代没有交到女朋友，穿越到古代竟然还能有老婆。
“什么丑女！
是张氏老爷！”
王昀纠正道。
“张老爷？！”
王启刚接过丫鬟递来的茶，闻言“噗”地全喷了出来。
“老东西！
你想让我被走旱道？！
我跟你拼了！”
他可不想自己的0变成O，他可没想到成都的风有一天真的吹到自己身上。
菜刀又举了起来。
“哎哎哎！
急什么！”
“你看你又急了。”
“你先别急，听为父给你细说。”
“我听你个锤子！”
“我现在只要你上西天！”
王昀急忙摆手，“彩礼收都收了！
白纸黑字！”
“你想让王家在临松郡再也抬不起头吗？”
“除非…除非你敢现在就入赘，嫁给临松郡守的掌上明珠，程潇湘将军！”
程潇湘？
那个动辄抄家灭族、喜好阉割男人、凶名赫赫的女将军？
王启脑子里“嗡”的一声，被老爹这无耻的对比和激将法彻底点燃了怒火，完全顾不上恐惧，脱口而出。
“嫁就嫁！
有什么不敢的！
总好过被你这老贼卖给张老爷走旱道！”
“我宁愿去给程潇湘当赘婿！”
“好！
一言为定！”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就是有眼光！”
“那程潇湘屁股大身材好，除了每天杀几个人玩玩之外也没别的缺点。”
“而且为父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王昀瞬间变脸，用力拍了两下手掌。
“砰！”
大门被猛地撞开，一群早就候在门外的壮汉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
他们不由分说就将还在发懵的王启按倒在地，麻利地捆了个结实。
“老东西！
你算计我！
我羞与你为伍！
放开我！”
王启被捆得像粽子，在地上徒劳地挣扎扭动。
“不对，程潇湘是何等人物，怎么能看得上我？”
王启突然反应过来，以他们家的地位何德何能？
都配不上程潇湘的一根小脚指。
王昀微笑，只是一味的不语。
“所以说，你这老不死的还是想给我送去张老爷那里？！”
“怎么可能呢，我是没资格上门说媒，但为父早就给你想了一个好办法。”
“我特意给程潇湘写了一封信，写了些你平时说过的话，稍微小小的艺术加工了下。”
“放心，为父信件末尾署名王启二字。”
“我说了什么了我，我怎么可能说过那些话…”王启越说声音越低，好像原身曾经说过程潇湘谁娶谁倒霉的话，也只有他才能驾驭。
原身，误我啊！
“当然，为父还添油加醋了一番，想必程潇湘己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你爹是不是很智慧？”
“这样张老爷也不敢收回他的彩礼，你老爹我又大赚了一笔。”
“到时候说不定程潇湘也给我一份彩礼。”
“嘎嘎嘎！
为父两头吃。”
“该死的老东西！”
你踏马的智慧你妹？
他去了岂不是首接成了无“稽”之谈。
老爹还敢对原身说的话添油加醋，到时候他不被五马分尸都是好的。
说不定她当场给他那东西“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