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吻星光
第5章 图书馆的昼与夜
周六的图书馆沐浴在晨光中，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林星言到的时候，谢迟己经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了。
晨光将他银白的发丝镀上一层浅金，连那枚总是透着冷硬的黑色耳钉，也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面前摊着一本厚重的物理竞赛题集，手指间夹着的笔偶尔在草稿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早。”
林星言在他对面坐下，声音放得很轻。
谢迟抬起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又垂下。
“早。”
他的回应简短，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戒备。
整个上午，他们都在题海中奋战。
林星言发现，谢迟解题时的状态和平时判若两人。
那种专注和锐利，像是出鞘的利剑，带着一种近乎锋利的美感。
“这里，”他忽然用笔尖轻轻点了点她的草稿纸，“磁场方向判断错了。”
他的指尖隔着一点距离虚指着公式，银白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林星言顺着他指的方向重新计算，果然发现了问题。
“你怎么看出来的？”
谢迟转了下笔，笔杆在他修长的指间灵活地翻转。
“首觉。”
午后的阳光变得炽烈，透过玻璃窗洒在桌面上。
林星言有些困倦，强撑着继续演算。
朦胧中，她感觉对面的身影动了一下。
等她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校服外套。
很干净，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和她印象中谢迟身上常有的烟草与血腥味截然不同。
谢迟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在解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他左耳的黑色耳钉，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像他此刻刻意维持的平静表面下，微微荡漾的心绪。
“谢谢。”
林星言小声说，把外套递还给他。
他接过外套，随手放在一旁，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帮她捡了支笔。
“太阳太晒了。”
这个借口拙劣得让她想笑，但她只是低下头，藏起嘴角的弧度。
傍晚时分，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在图书馆门口，意外地遇见了王明和几个篮球队的男生。
“哟，这么用功啊？”
王明故意提高音量，目光在谢迟和林星言之间来回扫视，“难怪最近成绩进步这么快，原来是找了‘家教’。”
谢迟的脚步顿住，银白的发丝在晚风中微微拂动。
林星言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袖。
“别理他。”
她轻声说。
谢迟低头看了看她拉住他衣袖的手，紧绷的下颌线缓和了些许。
王明见他们不接茬，得寸进尺地凑近：“谢迟，听说你妈又进医院了？
这次是吞了什么？
安眠药还是......”话音未落，谢迟己经猛地转身。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眼神阴鸷得像是要杀人。
但就在他抬起手的瞬间，林星言抢先一步挡在了他面前。
“王明，”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如果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上次月考作弊的事告诉教务处。”
王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胡说八道什么？”
“需要我调监控吗？”
林星言首视着他的眼睛，“还是你想看看我手机里的照片？”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最终拉着王明灰溜溜地走了。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迟站在原地，看着林星言单薄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人站在身前的感觉，是这样的。
“走吧。”
林星言转过身，对他笑了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过一家便利店时，谢迟忽然走了进去。
出来时，他手里拿着两盒草莓牛奶，默默递给她一盒。
林星言惊讶地接过。
冰凉的盒身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在她指尖留下湿润的痕迹。
“为什么是草莓味？”
她忍不住问。
谢迟别开脸，耳钉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
“随手拿的。”
但她分明看见，便利店冰柜里整齐排列着各种口味的牛奶，草莓味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第八十一次。
林星言在心里默数。
这次不是偷看，不是触碰，而是他第一次主动给她买东西，尽管借口依然笨拙。
那天晚上，谢迟在课桌上刻下新的痕迹。
第八十一道划痕旁，他画了一盒牛奶。
小小的，方方的，像他此刻的心情，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填满。
而有些改变，就像悄然而至的初夏，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悄然发生。
林星言到的时候，谢迟己经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了。
晨光将他银白的发丝镀上一层浅金，连那枚总是透着冷硬的黑色耳钉，也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面前摊着一本厚重的物理竞赛题集，手指间夹着的笔偶尔在草稿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早。”
林星言在他对面坐下，声音放得很轻。
谢迟抬起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又垂下。
“早。”
他的回应简短，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戒备。
整个上午，他们都在题海中奋战。
林星言发现，谢迟解题时的状态和平时判若两人。
那种专注和锐利，像是出鞘的利剑，带着一种近乎锋利的美感。
“这里，”他忽然用笔尖轻轻点了点她的草稿纸，“磁场方向判断错了。”
他的指尖隔着一点距离虚指着公式，银白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林星言顺着他指的方向重新计算，果然发现了问题。
“你怎么看出来的？”
谢迟转了下笔，笔杆在他修长的指间灵活地翻转。
“首觉。”
午后的阳光变得炽烈，透过玻璃窗洒在桌面上。
林星言有些困倦，强撑着继续演算。
朦胧中，她感觉对面的身影动了一下。
等她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校服外套。
很干净，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和她印象中谢迟身上常有的烟草与血腥味截然不同。
谢迟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在解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他左耳的黑色耳钉，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像他此刻刻意维持的平静表面下，微微荡漾的心绪。
“谢谢。”
林星言小声说，把外套递还给他。
他接过外套，随手放在一旁，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帮她捡了支笔。
“太阳太晒了。”
这个借口拙劣得让她想笑，但她只是低下头，藏起嘴角的弧度。
傍晚时分，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在图书馆门口，意外地遇见了王明和几个篮球队的男生。
“哟，这么用功啊？”
王明故意提高音量，目光在谢迟和林星言之间来回扫视，“难怪最近成绩进步这么快，原来是找了‘家教’。”
谢迟的脚步顿住，银白的发丝在晚风中微微拂动。
林星言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袖。
“别理他。”
她轻声说。
谢迟低头看了看她拉住他衣袖的手，紧绷的下颌线缓和了些许。
王明见他们不接茬，得寸进尺地凑近：“谢迟，听说你妈又进医院了？
这次是吞了什么？
安眠药还是......”话音未落，谢迟己经猛地转身。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眼神阴鸷得像是要杀人。
但就在他抬起手的瞬间，林星言抢先一步挡在了他面前。
“王明，”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如果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上次月考作弊的事告诉教务处。”
王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胡说八道什么？”
“需要我调监控吗？”
林星言首视着他的眼睛，“还是你想看看我手机里的照片？”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最终拉着王明灰溜溜地走了。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迟站在原地，看着林星言单薄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人站在身前的感觉，是这样的。
“走吧。”
林星言转过身，对他笑了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过一家便利店时，谢迟忽然走了进去。
出来时，他手里拿着两盒草莓牛奶，默默递给她一盒。
林星言惊讶地接过。
冰凉的盒身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在她指尖留下湿润的痕迹。
“为什么是草莓味？”
她忍不住问。
谢迟别开脸，耳钉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
“随手拿的。”
但她分明看见，便利店冰柜里整齐排列着各种口味的牛奶，草莓味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第八十一次。
林星言在心里默数。
这次不是偷看，不是触碰，而是他第一次主动给她买东西，尽管借口依然笨拙。
那天晚上，谢迟在课桌上刻下新的痕迹。
第八十一道划痕旁，他画了一盒牛奶。
小小的，方方的，像他此刻的心情，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填满。
而有些改变，就像悄然而至的初夏，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悄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