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功高震主，那便自立为王
第5章 死守武州，必死无疑
金兵营地相对空旷，身后时不时传来叫喊声，起床穿衣，拎着刀剑跑出来的金兵也越来越多。
这会，己经没人在意武州城里跑出来的倒地是个什么逃兵。
赵龙趁乱将铠甲也扔到一边，在黑夜里如同死神一般，所过之处，金兵不声不响的就丢了性命，只是在黑夜混乱的营帐里，无人察觉。
时间不等人，随意摸了一下金兵营帐的位置，匆匆朝着西北存粮的山谷跑去。
夜色深沉，冷风吹过，带起一丝沙尘，天地间的压迫都聚集在这片被黑暗笼罩的战场上。
赵龙从一处阴影中悄然走出，他的动作轻得像猫一样，不留一丝痕迹。
因为杀戮，整个人有些异常的兴奋，不过他也知道，时间紧迫，不容他有半点犹豫。
山谷里的情形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复杂，金兵的粮草储备放置得相对零散，守卫也都不见了身影，听着山谷外的厮杀声，目光没有任何停顿。
他一边低头检查那些堆放的粮草，心中早己开始计划如何动手。
一旦抢夺粮草成功，守城的几率就大上了一分。
赵龙深吸一口气，用力一跃，他抬起手中的火把，将其丢进了旁边的一堆干草中。
火光瞬间暴起，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瞬间感觉到一种原始的快感。
紧接着，黑暗里窜出来一群黑衣人。
“快，把粮草都搬走。”
赵龙大喝，二十余黑衣人连忙推着小推车，开始搬运粮草。
还没弄完，突然一声大喝从身后传出。
“火，火起了！”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金兵手足无措的站在仅十步远的地方，赵龙心头顿感不妙，朝着黑衣人们大喊。
“别装了，跑，能带多少回去就带多少。”
脚步不停，一个冲刺，就到了金兵士卒的身前，手起刀落……不过金兵的反应显然是迅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避开缠斗，扑向山谷。
看着远处涌来的身影，赵龙叹了口气，抓起火把，一边跑着，一边点燃带不走的粮草。
武州的夜，盛夏的夜，也是一个干燥缺水的夜，半个时辰不到，整个山谷映照出一片灼热的橙色。
……折彦文看着面前这浑身漆黑的人影，打量了好半天，才弱弱的开口：“没受伤吧。”
“嗐，搞这杀人放火的事还能受伤那我就别混了。”
赵龙抹去脸上的烟灰，咧着大牙笑着。
“你先去休息，明天金兵可能会疯狂反扑，到时候还有硬仗要打。”
拍了拍赵龙的肩，折彦文看着远方通红的天空，眼角带着一丝笑意。
回到营帐，发现自己这一夜只拿到了三点积分，犹豫了片刻，全加在了肉身强度和耐力上。
可能是兑换的太少，也可能是现在没在战场上，没察觉出来太多变化。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可是他也知道，等着火灭了，金兵的反扑必将会是猛烈的，强迫着自己闭上眼，没多久，公鸡开始打鸣。
干脆一个起身，穿好衣服，来到了城墙之上。
溜达了一圈，赵龙这才发现折彦文还没睡，正在跟着失去战斗能力的将士们清点物资。
看到赵龙走了过来，折彦文拍了拍手，站起身笑问道：“还不睡？”
“睡不着，不踏实。”
赵龙眉头拧紧，粮草上散落的鲜红映射在他眼里。
折彦文顺着赵龙的目光看了过去，轻轻一笑：“大多都是金兵的，昨夜咱们一共就伤了二十七个兵，都是轻伤。”
赵龙没回话，转而问道：“你不怕吗？”
折彦文没回话，拍了拍他的的肩膀，转身向营帐走去。
赵龙深深吸了口气，拿起自己的短刀，目光落在刀身上微微闪烁的寒光。
他有种预感，火灭之后，武州注定不会再有安宁。
收回思绪，追随着折彦文的步伐，入了帐，几乎看不见米粒的粥，或者说是米汤更形象一些，放了两碗在桌上。
伸手示意赵龙坐下，折彦文才缓缓开口：“你会怕吗？
看着长剑长枪砍过来的时候。”
“怕。”
赵龙点了点头，“不过对于怕而言，我更不想死，对你们而言，上战场可能是为了加官进爵，好男儿志在西方，但是对我而言，不一样。”
折彦文点了点头，将米汤推到赵龙面前，努了努嘴。
“当初我入伍，想着就是能在一方庇佑之下，讨口饭吃。”
“后来……”赵龙思绪开始飘远，乱七八糟的回忆涌上心头。
“或许我有过保家卫国的想法，可是折将领，你说说，这乱世，何为家国？”
“半个月前我入伍，紧接着金兵南下，不得不去厮杀，只是为了活命。”
“昨夜之前，我还在犹豫，可是今日，我在想，既然都这般境遇了，为何不杀出一条血路，我一介庶民为何不能建功立业？！”
“或许，这就是我的选择。”
赵龙轻轻叹了口气，端起米汤，一饮而尽。
折彦文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敲在桌上：“对你，其实我还没想好该怎么用。”
“我父临走前，和我说过，有你在，至少能保我一条命。”
“可是在我看来，你不仅是单纯的勇武，在我记忆里，有一句话应该很适合你。”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活下去再说吧。”
赵龙揉了揉额头，神情变得复杂，“一个被困在武州的将领之子和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的小士卒，在这开始谈心了。”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放声大笑，折彦文笑着拿起桌上的一份简报，递给赵龙。
“首说了吧，我不擅长带兵打仗，这是金兵的兵力部署，你想想，是突围还是死守？”
赵龙接过简报，快速翻阅，只是越看面色越凝重。
“死守武州，必死无疑，金兵无论是打太原还是围点打援，咱们都没活路。”
赵龙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若是出去，还有一线生机，有地图吗？
我看看。”
“地图？
你说的是舆图吧。”
折彦文点点头，低声说道：“可是我父亲说让我死守武州……”赵龙抬起头，紧盯着折彦文：“人活着，还有希望，人要是都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这会，己经没人在意武州城里跑出来的倒地是个什么逃兵。
赵龙趁乱将铠甲也扔到一边，在黑夜里如同死神一般，所过之处，金兵不声不响的就丢了性命，只是在黑夜混乱的营帐里，无人察觉。
时间不等人，随意摸了一下金兵营帐的位置，匆匆朝着西北存粮的山谷跑去。
夜色深沉，冷风吹过，带起一丝沙尘，天地间的压迫都聚集在这片被黑暗笼罩的战场上。
赵龙从一处阴影中悄然走出，他的动作轻得像猫一样，不留一丝痕迹。
因为杀戮，整个人有些异常的兴奋，不过他也知道，时间紧迫，不容他有半点犹豫。
山谷里的情形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复杂，金兵的粮草储备放置得相对零散，守卫也都不见了身影，听着山谷外的厮杀声，目光没有任何停顿。
他一边低头检查那些堆放的粮草，心中早己开始计划如何动手。
一旦抢夺粮草成功，守城的几率就大上了一分。
赵龙深吸一口气，用力一跃，他抬起手中的火把，将其丢进了旁边的一堆干草中。
火光瞬间暴起，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瞬间感觉到一种原始的快感。
紧接着，黑暗里窜出来一群黑衣人。
“快，把粮草都搬走。”
赵龙大喝，二十余黑衣人连忙推着小推车，开始搬运粮草。
还没弄完，突然一声大喝从身后传出。
“火，火起了！”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金兵手足无措的站在仅十步远的地方，赵龙心头顿感不妙，朝着黑衣人们大喊。
“别装了，跑，能带多少回去就带多少。”
脚步不停，一个冲刺，就到了金兵士卒的身前，手起刀落……不过金兵的反应显然是迅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避开缠斗，扑向山谷。
看着远处涌来的身影，赵龙叹了口气，抓起火把，一边跑着，一边点燃带不走的粮草。
武州的夜，盛夏的夜，也是一个干燥缺水的夜，半个时辰不到，整个山谷映照出一片灼热的橙色。
……折彦文看着面前这浑身漆黑的人影，打量了好半天，才弱弱的开口：“没受伤吧。”
“嗐，搞这杀人放火的事还能受伤那我就别混了。”
赵龙抹去脸上的烟灰，咧着大牙笑着。
“你先去休息，明天金兵可能会疯狂反扑，到时候还有硬仗要打。”
拍了拍赵龙的肩，折彦文看着远方通红的天空，眼角带着一丝笑意。
回到营帐，发现自己这一夜只拿到了三点积分，犹豫了片刻，全加在了肉身强度和耐力上。
可能是兑换的太少，也可能是现在没在战场上，没察觉出来太多变化。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可是他也知道，等着火灭了，金兵的反扑必将会是猛烈的，强迫着自己闭上眼，没多久，公鸡开始打鸣。
干脆一个起身，穿好衣服，来到了城墙之上。
溜达了一圈，赵龙这才发现折彦文还没睡，正在跟着失去战斗能力的将士们清点物资。
看到赵龙走了过来，折彦文拍了拍手，站起身笑问道：“还不睡？”
“睡不着，不踏实。”
赵龙眉头拧紧，粮草上散落的鲜红映射在他眼里。
折彦文顺着赵龙的目光看了过去，轻轻一笑：“大多都是金兵的，昨夜咱们一共就伤了二十七个兵，都是轻伤。”
赵龙没回话，转而问道：“你不怕吗？”
折彦文没回话，拍了拍他的的肩膀，转身向营帐走去。
赵龙深深吸了口气，拿起自己的短刀，目光落在刀身上微微闪烁的寒光。
他有种预感，火灭之后，武州注定不会再有安宁。
收回思绪，追随着折彦文的步伐，入了帐，几乎看不见米粒的粥，或者说是米汤更形象一些，放了两碗在桌上。
伸手示意赵龙坐下，折彦文才缓缓开口：“你会怕吗？
看着长剑长枪砍过来的时候。”
“怕。”
赵龙点了点头，“不过对于怕而言，我更不想死，对你们而言，上战场可能是为了加官进爵，好男儿志在西方，但是对我而言，不一样。”
折彦文点了点头，将米汤推到赵龙面前，努了努嘴。
“当初我入伍，想着就是能在一方庇佑之下，讨口饭吃。”
“后来……”赵龙思绪开始飘远，乱七八糟的回忆涌上心头。
“或许我有过保家卫国的想法，可是折将领，你说说，这乱世，何为家国？”
“半个月前我入伍，紧接着金兵南下，不得不去厮杀，只是为了活命。”
“昨夜之前，我还在犹豫，可是今日，我在想，既然都这般境遇了，为何不杀出一条血路，我一介庶民为何不能建功立业？！”
“或许，这就是我的选择。”
赵龙轻轻叹了口气，端起米汤，一饮而尽。
折彦文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敲在桌上：“对你，其实我还没想好该怎么用。”
“我父临走前，和我说过，有你在，至少能保我一条命。”
“可是在我看来，你不仅是单纯的勇武，在我记忆里，有一句话应该很适合你。”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活下去再说吧。”
赵龙揉了揉额头，神情变得复杂，“一个被困在武州的将领之子和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的小士卒，在这开始谈心了。”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放声大笑，折彦文笑着拿起桌上的一份简报，递给赵龙。
“首说了吧，我不擅长带兵打仗，这是金兵的兵力部署，你想想，是突围还是死守？”
赵龙接过简报，快速翻阅，只是越看面色越凝重。
“死守武州，必死无疑，金兵无论是打太原还是围点打援，咱们都没活路。”
赵龙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若是出去，还有一线生机，有地图吗？
我看看。”
“地图？
你说的是舆图吧。”
折彦文点点头，低声说道：“可是我父亲说让我死守武州……”赵龙抬起头，紧盯着折彦文：“人活着，还有希望，人要是都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