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飘零
第5章 00005
这个星期六一放学，明海就回到了家里。
院子里很安静，他把自行车放好后，回到上院父母的房间，但家里没有人，按照以往的情况，这个时候正是中午时分，母亲应该是在做午饭或者在 干别的家务活儿，是不是在旁边的菜地里忙乱，但菜地里也没有。
到后院爷爷家看看，是不在那儿给爷爷送饭去了，可爷爷家也没人，只看到爷爷的拐杖立在土炕边。
这种反常的情况，使明海马上想道：“家里出事了？”
他再一次地回到了上院，圈里的猪饿的嗷嗷乱叫，明海点火烧水，先把猪喂好，人可以一顿两顿不吃，但这个家伙一顿不喂就会反了天。
喂好猪后，明海又把羊圈打扫了，圈里羊多夏天必须每天的清扫，不然羊粪堆得多了会使羊燥热上火继而生病死亡。
平时打扫羊圈的营生都是爷爷在干，爷爷虽然快八十的人了，但总是闲不住，尤其是夏秋农忙的时候，家里家外妈妈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他边干活儿边想：发生什么事了，连家也放下不管了，他们这是去哪了？
看来很匆忙，肯定连饭也没吃，于是明海回到上院做了一小锅土豆焖面，由于心情不好自己只吃了一小碗，把剩下的盛起来放在锅里，以免母亲她们回来吃时凉了。
正在明海收拾碗筷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西轮车的声音，接着是吵闹的开门声。
他急忙跑出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母亲和邻村的三哥扶着爷爷往回走，本来就患有严重膝关节炎的老人更瘸的厉害了，而且胳膊上挎着绷带，脸上还有几处显然是划破不久的伤口。
明海跑上去，再帮着母亲搀扶爷爷的同时急切地问：妈，这是怎么了。
哎，今天早上放羊的时候，你爷爷被羊撞倒了，撞到了圈门旁的石头上。
人老了，胳膊也跌坏了，一早上就去了镇医院，忙了快一天了。
严重吗？
幸好不严重，胳膊只是轻微的骨裂，腿没事吧？
腿没事儿。
脸上呢？
脸上被地下的石块划破了，皮外伤。
开了些涂抹的药。
没吃饭吧，哪能顾下吃饭了。
明海听后一颗悬着的心开始稍微地平静下来了，可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轻微的骨裂对于年轻人算不了什么大病，有三两个月就会痊愈了，但对于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来说就是一个不小的问题了，不仅爷爷受疼痛，又给母亲增加了新的负担。
但好在没有造成大的后果，这还是不幸中的万幸。
快吃饭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母亲问，我一点多就回来了，回来看到家里没一个人。
猪喂了，喂了，羊圈也扫了。
明海回答道。
随同回来的三哥也在一旁说明海，你也不小了，星期天能回来就尽量回来，平时家里就你妈一个人，也挺忙的。
虽说地里的活儿不多了，但家里的营生也不少。
明海边听边给三哥递过一支香烟，是的，三哥。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会按时回来的。
你地里的忙完了。
没有，就我和你三嫂两个人哪能弄完了。
你们家明亮和你爸你妈三个人还没有彻底干完。
母亲把碗筷放在锅里，说道，就是忙呀，这不明亮和他爸走了没几天就发生了这件事，明亮还要待几天，说等过了八月十五彻底干完再走，我说：快去吧，山上扔下一大摊，也回来将近一个月了，地里的也都弄得差不多了，家里的营生每天就是这样，永远也干不完。
看到三哥惆怅的样子，明海问道：你的两个小子没回来帮你收秋。
这两个娃娃现在在哪发展了。
提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三哥又点燃了一根烟，猛劲儿地吸了两口说：都在上海了，忙得回不来，大儿子最近又闹了一个公司，还要装修房子，哪能顾上了。
二小子给他哥跑业务，有时忙得连饭都吃不上。
家里的营生就这样紧的干吧，地不冻，紧的种。
明海还想和三哥多说几句，无奈三哥很忙，站起来说：不能和你幺喃啦，回去还得拉玉米了。
三哥走后，明海和母亲说，我三哥这两个儿子有点本事了哇，这两个小子不是初中也没读完。
没读完，母亲肯定地说。
不清楚了，听你三哥说是可以的，不过就是花销大，可能是办公司起步的原因，你三哥经常往上海打钱，打一次就几万，这也是你三哥这几年存下了，换个一般的人家哪有这个能力了。
吃罢下午饭，明海和母亲到西面的菜地里拔那两小畦萝卜。
在干活儿的时候，母亲说：明海，你玉林哥下个月二十西要结婚了，你有时间去没，玉林哥是明海大姨的孩子，今年三十多岁了，一首没有娶下媳妇。
他要结婚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喜讯。
明海沉默了一下，问“找的哪里的”东北黑龙江的，母亲回答道。
“黑龙江的，这么远是怎么说成的？”
明海觉得这是一个莫大的疑惑。
你玉林哥厂子里的一个同事的媳妇就是黑龙江的，年前回东北过年，回来后说她有个表妹也想在内蒙寻个人家。
这样就给玉林说上了。
多大岁数了，身体和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残疾？
今年二十六了，没有一点残疾，脑子聪明，人又长得漂亮，母亲说。
母亲的回答让明海感到更加的迷惑了，年龄不大、没有残疾、脑子聪明，人又长得漂亮。
具有这样优越条件的一个女孩，为什么不在本地成家，偏要千乡百里的来内蒙找对象。
而且速度这么快的就看上玉林哥了。
这个女人的父母亲前一个月也来了，己经和你姨和你玉林哥见面了。
“有没有什么条件。”
明海接着问？
“没有什么太多的条件，五万元钱，钱准备好后，就可以和你结婚。”
户口迁移呢？
可以迁过来。
明海继续地问道“那咱们没和她本人以及父母谈谈，问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来这里，人家说：东北生活太苦，不如内蒙生活好，另外这里也有她的表姐生活上有个互相照应。”
“我姨和玉林哥是什么意思，这个娃娃，什么意思，挺同意哇，不然下个月二十西要结婚了”。
母亲觉得这个问题明海提得有点可笑和多余。
五万元钱，我姨家有了？
这是明海目前除去玉林哥婚事外最关心的问题。
哎，母亲长叹了一声说道：“那有了，三个女婿给凑上两万，剩下的三万贷高利贷我玉林哥的二姑不是挺有钱么，不能借给一些，”明海接着问。
是有钱了，但他二姑坚决反对，说，如果正儿八经地找个对象可以帮你个三万两万，但这个钱人家不借给，说这是一个明显的骗局，拿着钱往水里扔，这样的事情谁做了。
其他人的意见呢？
其他人能怎么样了，有反对的有看红火的，主意是自己拿了，别人都是个稍办。
母亲一边从地里拾起萝卜一边说。
明海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他只感到一种纷乱而复杂的情绪在自己的胸膛里激烈地起伏着，对！
玉林的二姑说得对，这是一个诱惑！
更是一个极大的骗局。
他决定明天一回到和林中学后，就给玉林哥写一封信，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院子里很安静，他把自行车放好后，回到上院父母的房间，但家里没有人，按照以往的情况，这个时候正是中午时分，母亲应该是在做午饭或者在 干别的家务活儿，是不是在旁边的菜地里忙乱，但菜地里也没有。
到后院爷爷家看看，是不在那儿给爷爷送饭去了，可爷爷家也没人，只看到爷爷的拐杖立在土炕边。
这种反常的情况，使明海马上想道：“家里出事了？”
他再一次地回到了上院，圈里的猪饿的嗷嗷乱叫，明海点火烧水，先把猪喂好，人可以一顿两顿不吃，但这个家伙一顿不喂就会反了天。
喂好猪后，明海又把羊圈打扫了，圈里羊多夏天必须每天的清扫，不然羊粪堆得多了会使羊燥热上火继而生病死亡。
平时打扫羊圈的营生都是爷爷在干，爷爷虽然快八十的人了，但总是闲不住，尤其是夏秋农忙的时候，家里家外妈妈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他边干活儿边想：发生什么事了，连家也放下不管了，他们这是去哪了？
看来很匆忙，肯定连饭也没吃，于是明海回到上院做了一小锅土豆焖面，由于心情不好自己只吃了一小碗，把剩下的盛起来放在锅里，以免母亲她们回来吃时凉了。
正在明海收拾碗筷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西轮车的声音，接着是吵闹的开门声。
他急忙跑出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母亲和邻村的三哥扶着爷爷往回走，本来就患有严重膝关节炎的老人更瘸的厉害了，而且胳膊上挎着绷带，脸上还有几处显然是划破不久的伤口。
明海跑上去，再帮着母亲搀扶爷爷的同时急切地问：妈，这是怎么了。
哎，今天早上放羊的时候，你爷爷被羊撞倒了，撞到了圈门旁的石头上。
人老了，胳膊也跌坏了，一早上就去了镇医院，忙了快一天了。
严重吗？
幸好不严重，胳膊只是轻微的骨裂，腿没事吧？
腿没事儿。
脸上呢？
脸上被地下的石块划破了，皮外伤。
开了些涂抹的药。
没吃饭吧，哪能顾下吃饭了。
明海听后一颗悬着的心开始稍微地平静下来了，可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轻微的骨裂对于年轻人算不了什么大病，有三两个月就会痊愈了，但对于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来说就是一个不小的问题了，不仅爷爷受疼痛，又给母亲增加了新的负担。
但好在没有造成大的后果，这还是不幸中的万幸。
快吃饭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母亲问，我一点多就回来了，回来看到家里没一个人。
猪喂了，喂了，羊圈也扫了。
明海回答道。
随同回来的三哥也在一旁说明海，你也不小了，星期天能回来就尽量回来，平时家里就你妈一个人，也挺忙的。
虽说地里的活儿不多了，但家里的营生也不少。
明海边听边给三哥递过一支香烟，是的，三哥。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会按时回来的。
你地里的忙完了。
没有，就我和你三嫂两个人哪能弄完了。
你们家明亮和你爸你妈三个人还没有彻底干完。
母亲把碗筷放在锅里，说道，就是忙呀，这不明亮和他爸走了没几天就发生了这件事，明亮还要待几天，说等过了八月十五彻底干完再走，我说：快去吧，山上扔下一大摊，也回来将近一个月了，地里的也都弄得差不多了，家里的营生每天就是这样，永远也干不完。
看到三哥惆怅的样子，明海问道：你的两个小子没回来帮你收秋。
这两个娃娃现在在哪发展了。
提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三哥又点燃了一根烟，猛劲儿地吸了两口说：都在上海了，忙得回不来，大儿子最近又闹了一个公司，还要装修房子，哪能顾上了。
二小子给他哥跑业务，有时忙得连饭都吃不上。
家里的营生就这样紧的干吧，地不冻，紧的种。
明海还想和三哥多说几句，无奈三哥很忙，站起来说：不能和你幺喃啦，回去还得拉玉米了。
三哥走后，明海和母亲说，我三哥这两个儿子有点本事了哇，这两个小子不是初中也没读完。
没读完，母亲肯定地说。
不清楚了，听你三哥说是可以的，不过就是花销大，可能是办公司起步的原因，你三哥经常往上海打钱，打一次就几万，这也是你三哥这几年存下了，换个一般的人家哪有这个能力了。
吃罢下午饭，明海和母亲到西面的菜地里拔那两小畦萝卜。
在干活儿的时候，母亲说：明海，你玉林哥下个月二十西要结婚了，你有时间去没，玉林哥是明海大姨的孩子，今年三十多岁了，一首没有娶下媳妇。
他要结婚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喜讯。
明海沉默了一下，问“找的哪里的”东北黑龙江的，母亲回答道。
“黑龙江的，这么远是怎么说成的？”
明海觉得这是一个莫大的疑惑。
你玉林哥厂子里的一个同事的媳妇就是黑龙江的，年前回东北过年，回来后说她有个表妹也想在内蒙寻个人家。
这样就给玉林说上了。
多大岁数了，身体和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残疾？
今年二十六了，没有一点残疾，脑子聪明，人又长得漂亮，母亲说。
母亲的回答让明海感到更加的迷惑了，年龄不大、没有残疾、脑子聪明，人又长得漂亮。
具有这样优越条件的一个女孩，为什么不在本地成家，偏要千乡百里的来内蒙找对象。
而且速度这么快的就看上玉林哥了。
这个女人的父母亲前一个月也来了，己经和你姨和你玉林哥见面了。
“有没有什么条件。”
明海接着问？
“没有什么太多的条件，五万元钱，钱准备好后，就可以和你结婚。”
户口迁移呢？
可以迁过来。
明海继续地问道“那咱们没和她本人以及父母谈谈，问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来这里，人家说：东北生活太苦，不如内蒙生活好，另外这里也有她的表姐生活上有个互相照应。”
“我姨和玉林哥是什么意思，这个娃娃，什么意思，挺同意哇，不然下个月二十西要结婚了”。
母亲觉得这个问题明海提得有点可笑和多余。
五万元钱，我姨家有了？
这是明海目前除去玉林哥婚事外最关心的问题。
哎，母亲长叹了一声说道：“那有了，三个女婿给凑上两万，剩下的三万贷高利贷我玉林哥的二姑不是挺有钱么，不能借给一些，”明海接着问。
是有钱了，但他二姑坚决反对，说，如果正儿八经地找个对象可以帮你个三万两万，但这个钱人家不借给，说这是一个明显的骗局，拿着钱往水里扔，这样的事情谁做了。
其他人的意见呢？
其他人能怎么样了，有反对的有看红火的，主意是自己拿了，别人都是个稍办。
母亲一边从地里拾起萝卜一边说。
明海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他只感到一种纷乱而复杂的情绪在自己的胸膛里激烈地起伏着，对！
玉林的二姑说得对，这是一个诱惑！
更是一个极大的骗局。
他决定明天一回到和林中学后，就给玉林哥写一封信，告诉他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