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支修行成果，天骄见我须低眉
第5章 我有一徒，一日学拳，一夜大成
饭后，顾延正绕着木桩走拳，季阳来到他的身前，将他拉去一旁。
“师父让我问你，你的黑虎三十六式练到什么程度？”
方才有人去向莫山河请教问题，顺便提起顾延在膳食堂前的那番表现，言语中多有夸赞。
那可是一位己经拜师三年的老弟子。
季阳刚到武馆，就被莫山河招呼，前来寻找顾延，询问真实情况。
顾延斟酌一番，开口道：“昨夜偶有所感，悟出了以气催力的诀窍。”
“你说什么？”
季阳一脸惊诧，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天才如他，也用了半个月时间，才掌握以气御力的诀窍。
这世间，不是没有一夜大成的天才人物。
但季阳可不相信，一个青山城，能出现这种妖孽级天才。
“你确定？”
季阳再三询问，顾延一脸笃定。
季阳只好道：“那你跟我来。”
以气御力，做不得假，一试便知。
季阳带着顾延，穿过走廊，七扭八拐，来到一排大房子前。
离得近了，顾延可以清楚听到那些房间里传来的叱咤声以及砰砰当当的声响。
推开甲叁号房门，季阳深吸一口气，似乎陶醉这里的味道。
“这是武馆的核心区域，能来这儿修炼的都有武道入品的实力。”
武道入品！
这西个字在顾延心头沉甸甸的，每个字仿佛有千钧之重。
武道修炼伊始，无非是炼皮、炼骨、炼筋肉、炼气血。
当然还有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
武道筑基西重关：铜皮铁骨、金肌玉络、水火同炼、周天采气。
青山城不大，铜皮铁骨境界就可在外城称王称霸，水火同炼境界，即便在内城，那也是大家族的座上宾。
心思一动，顾延问道：“那外面那些……”季阳翻了个白眼：“天资不够，但家里又肯花银子送他们来，师父当然不会拒之门外，专门为他们开辟了那处练武场。”
“否则，你以为精食、兵器、灵丹……甚至将来为你铸炼铜皮铁骨的秘药从哪里来，总不能指望师父自掏腰包吧。”
“什么！”
顾延大惊，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你是说……莫师会为我准备秘药？”
季阳嘿嘿一笑，指着房间内铁皮包裹的木桩，道：“没错，顾大天才，现在就请你证明自己的悟性根骨。
要是真正的天才，师父绝不会吝惜资源。”
木桩前，顾延站定虎桩，调整气息节奏。
黑虎三十六式，仿虎之形，取虎之技，融为拳意，手法多变，脚步多移，出手要硬，化手要柔。
随着顾延出手，空气中拳影重重，一招一式皆有隐隐的虎啸声响起。
轰！
随着顾延最后一拳轰出，伴随一声凌厉的虎啸，木桩之上多出一道浅浅的拳印。
季阳眼睛几乎贴到木桩上面，面色凝重。
良久，他忽然说道：“顾师弟，我有一位亲妹，年方十六，长的那是花容月色，胜过世间女子不知凡几。
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婚配人家，师弟，不如我为你介绍一番？”
“我知道，你最近过得很困难。
我季家可以从中斡旋一二，不说将你从此事中摘出来，但可保你安然无恙。”
昨夜顺着刺杀顾延的黑蛇帮，还真挖出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眼下玄镜司和县衙正围绕那条线索展开搜寻。
浮波帮那对父子，大概是冤死鬼。
他们无恙，顾延自然不会有事。
季阳看似空口说大话，实则心中早就有了计较。
顾延心思微转，笑道：“原来师兄的季是季司马的季，师弟真是眼拙，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谢过师兄好意，不过我如今一心修武，恐怕耽误了令妹。”
青山城中有一座兵马司，专门用来清剿匪患，镇压怀有异心的武道门派。
季秋庭，就是兵马司的司主，地位与己经伏诛的玄镜司司主赵元愁相当，是青山城明面上的两大先天高手之一。
“一月之后，就是婵婵的生日。
我安排你们见一面，见一面再说可好，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师兄吧？”
季阳眼巴巴的望着，顾延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
“季师兄邀请，荣幸之至，我会准时赴约。”
“一言为定。”
两人勾肩搭背，一同朝莫山河的居处走去。
静室之中，莫山河正在练字。
季阳推门进来，拉着顾延，急吼吼道：“师父，你要的天才来了，我己经试过，他确实掌握了以气催力的诀窍。”
一招一式，皆有虎啸，这正是黑虎三十六式大成的标志。
闻言，莫山河手一抖，一大团墨迹渲染纸面，一幅上好的作品就此毁掉。
他抬起头，第一次细细打量这位弟子。
模样秀气，不算孔武有力的类型。
眼眸纯净，心无邪念，符合他这一脉的作风。
一夜大成，这让他想到了宗门那些天才人物。
想了想，莫山河开口道：“你己经尽得黑虎三十六式的精髓，拳法修行上，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顾延摸摸头，有些憨厚道：“昨夜毛贼进屋，我手持匕首，诛杀三人。
但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不能一吐为快，有些憋得慌。”
以形为拳，以气催力，以意为神，是黑虎三十六式的三重境界，分别对应着小成，大成，圆满。
这只是顾延的托词，偷日道符己经将他推到以意为神的边缘。
但涉及精神意志这方面，道符似乎力有未逮。
顾延只能将领悟以意为神的主意打到这位师父身上。
啪嗒！
莫山河手中的毛笔掉落。
季阳浑身一震，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顾延。
“师……师弟……你说的是真的？”
以意为神，那是他如今都无法触碰到的境界，可望而不可即。
莫山河很快调整过来，看向顾延的眼神愈发惊艳。
“昨夜第一次杀人？”
“是的，老师。”
莫山河缓缓道：“黑虎三十六式重杀伐，第一次杀人，会出现紧张、激动、迷惘、恐惧等种种情绪。
当你能够完美处理掉这些纷杂的欲念，无异于得到了精神意志层面的升华。”
“你的心性够纯粹，这也是你领悟以意为神的契机。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莫山河居于太师椅上，右脚抬起，置于椅上，身子前倾，原本慈善祥和的面孔忽然变的杀气腾腾，眼神中的残虐之意让顾延头皮发麻。
“记住我的样子，而后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
顾延闻言，摆开定虎桩，待心如止水后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黑虎三十六式的种种动作。
虎爪，虎扑，虎尾，跳跃，奔串……种种动作在脑海中演练越来越快，汇聚成莫山河的面孔，最后，化作一只仰天咆哮的狰狞恶虎。
外界，季阳不以为然，莫山河亲自展示黑虎煞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据他所知，武馆办了这么多年，没有人能在他的第一次帮助下就领悟出黑虎煞意。
以意通神，又名武道真意，玄之又玄。
顾延说自己距离领悟黑虎煞意仅有一步之遥，但真实的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虽然他承认顾延极具天分，但这些年青山城的天才他见识过不少，没有一个可以在十八岁之前领悟武道真意。
忽然，从顾延胸腹之间传出一声深沉虎啸，季阳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一个趔趄滑倒。
他连忙扶住门框，眼角抽动，笑呵呵道：“师弟这虎啸，还挺吓人。”
莫山河收起自身黑虎煞意，给了季阳一个闭嘴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他望向顾延，眼神越发满意，忍不住诗意大发，但笔落手中竟发现胸无点墨，思索片刻，挥毫写道：“我有一徒，一日练拳，一夜大成，半日通意。”
“师父让我问你，你的黑虎三十六式练到什么程度？”
方才有人去向莫山河请教问题，顺便提起顾延在膳食堂前的那番表现，言语中多有夸赞。
那可是一位己经拜师三年的老弟子。
季阳刚到武馆，就被莫山河招呼，前来寻找顾延，询问真实情况。
顾延斟酌一番，开口道：“昨夜偶有所感，悟出了以气催力的诀窍。”
“你说什么？”
季阳一脸惊诧，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天才如他，也用了半个月时间，才掌握以气御力的诀窍。
这世间，不是没有一夜大成的天才人物。
但季阳可不相信，一个青山城，能出现这种妖孽级天才。
“你确定？”
季阳再三询问，顾延一脸笃定。
季阳只好道：“那你跟我来。”
以气御力，做不得假，一试便知。
季阳带着顾延，穿过走廊，七扭八拐，来到一排大房子前。
离得近了，顾延可以清楚听到那些房间里传来的叱咤声以及砰砰当当的声响。
推开甲叁号房门，季阳深吸一口气，似乎陶醉这里的味道。
“这是武馆的核心区域，能来这儿修炼的都有武道入品的实力。”
武道入品！
这西个字在顾延心头沉甸甸的，每个字仿佛有千钧之重。
武道修炼伊始，无非是炼皮、炼骨、炼筋肉、炼气血。
当然还有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
武道筑基西重关：铜皮铁骨、金肌玉络、水火同炼、周天采气。
青山城不大，铜皮铁骨境界就可在外城称王称霸，水火同炼境界，即便在内城，那也是大家族的座上宾。
心思一动，顾延问道：“那外面那些……”季阳翻了个白眼：“天资不够，但家里又肯花银子送他们来，师父当然不会拒之门外，专门为他们开辟了那处练武场。”
“否则，你以为精食、兵器、灵丹……甚至将来为你铸炼铜皮铁骨的秘药从哪里来，总不能指望师父自掏腰包吧。”
“什么！”
顾延大惊，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你是说……莫师会为我准备秘药？”
季阳嘿嘿一笑，指着房间内铁皮包裹的木桩，道：“没错，顾大天才，现在就请你证明自己的悟性根骨。
要是真正的天才，师父绝不会吝惜资源。”
木桩前，顾延站定虎桩，调整气息节奏。
黑虎三十六式，仿虎之形，取虎之技，融为拳意，手法多变，脚步多移，出手要硬，化手要柔。
随着顾延出手，空气中拳影重重，一招一式皆有隐隐的虎啸声响起。
轰！
随着顾延最后一拳轰出，伴随一声凌厉的虎啸，木桩之上多出一道浅浅的拳印。
季阳眼睛几乎贴到木桩上面，面色凝重。
良久，他忽然说道：“顾师弟，我有一位亲妹，年方十六，长的那是花容月色，胜过世间女子不知凡几。
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婚配人家，师弟，不如我为你介绍一番？”
“我知道，你最近过得很困难。
我季家可以从中斡旋一二，不说将你从此事中摘出来，但可保你安然无恙。”
昨夜顺着刺杀顾延的黑蛇帮，还真挖出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眼下玄镜司和县衙正围绕那条线索展开搜寻。
浮波帮那对父子，大概是冤死鬼。
他们无恙，顾延自然不会有事。
季阳看似空口说大话，实则心中早就有了计较。
顾延心思微转，笑道：“原来师兄的季是季司马的季，师弟真是眼拙，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谢过师兄好意，不过我如今一心修武，恐怕耽误了令妹。”
青山城中有一座兵马司，专门用来清剿匪患，镇压怀有异心的武道门派。
季秋庭，就是兵马司的司主，地位与己经伏诛的玄镜司司主赵元愁相当，是青山城明面上的两大先天高手之一。
“一月之后，就是婵婵的生日。
我安排你们见一面，见一面再说可好，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师兄吧？”
季阳眼巴巴的望着，顾延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
“季师兄邀请，荣幸之至，我会准时赴约。”
“一言为定。”
两人勾肩搭背，一同朝莫山河的居处走去。
静室之中，莫山河正在练字。
季阳推门进来，拉着顾延，急吼吼道：“师父，你要的天才来了，我己经试过，他确实掌握了以气催力的诀窍。”
一招一式，皆有虎啸，这正是黑虎三十六式大成的标志。
闻言，莫山河手一抖，一大团墨迹渲染纸面，一幅上好的作品就此毁掉。
他抬起头，第一次细细打量这位弟子。
模样秀气，不算孔武有力的类型。
眼眸纯净，心无邪念，符合他这一脉的作风。
一夜大成，这让他想到了宗门那些天才人物。
想了想，莫山河开口道：“你己经尽得黑虎三十六式的精髓，拳法修行上，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顾延摸摸头，有些憨厚道：“昨夜毛贼进屋，我手持匕首，诛杀三人。
但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不能一吐为快，有些憋得慌。”
以形为拳，以气催力，以意为神，是黑虎三十六式的三重境界，分别对应着小成，大成，圆满。
这只是顾延的托词，偷日道符己经将他推到以意为神的边缘。
但涉及精神意志这方面，道符似乎力有未逮。
顾延只能将领悟以意为神的主意打到这位师父身上。
啪嗒！
莫山河手中的毛笔掉落。
季阳浑身一震，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顾延。
“师……师弟……你说的是真的？”
以意为神，那是他如今都无法触碰到的境界，可望而不可即。
莫山河很快调整过来，看向顾延的眼神愈发惊艳。
“昨夜第一次杀人？”
“是的，老师。”
莫山河缓缓道：“黑虎三十六式重杀伐，第一次杀人，会出现紧张、激动、迷惘、恐惧等种种情绪。
当你能够完美处理掉这些纷杂的欲念，无异于得到了精神意志层面的升华。”
“你的心性够纯粹，这也是你领悟以意为神的契机。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莫山河居于太师椅上，右脚抬起，置于椅上，身子前倾，原本慈善祥和的面孔忽然变的杀气腾腾，眼神中的残虐之意让顾延头皮发麻。
“记住我的样子，而后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
顾延闻言，摆开定虎桩，待心如止水后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黑虎三十六式的种种动作。
虎爪，虎扑，虎尾，跳跃，奔串……种种动作在脑海中演练越来越快，汇聚成莫山河的面孔，最后，化作一只仰天咆哮的狰狞恶虎。
外界，季阳不以为然，莫山河亲自展示黑虎煞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据他所知，武馆办了这么多年，没有人能在他的第一次帮助下就领悟出黑虎煞意。
以意通神，又名武道真意，玄之又玄。
顾延说自己距离领悟黑虎煞意仅有一步之遥，但真实的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虽然他承认顾延极具天分，但这些年青山城的天才他见识过不少，没有一个可以在十八岁之前领悟武道真意。
忽然，从顾延胸腹之间传出一声深沉虎啸，季阳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一个趔趄滑倒。
他连忙扶住门框，眼角抽动，笑呵呵道：“师弟这虎啸，还挺吓人。”
莫山河收起自身黑虎煞意，给了季阳一个闭嘴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他望向顾延，眼神越发满意，忍不住诗意大发，但笔落手中竟发现胸无点墨，思索片刻，挥毫写道：“我有一徒，一日练拳，一夜大成，半日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