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探
第4章 一根断指
要说吃涮羊肉，没有糖蒜这东西，确实差点味道。
所以，渣爷虽然吃得脸都红了，但还是不满意。
渣爷不满意，断刀、哑炮和蔫屁就不高兴。
这三位大哥不高兴，九爷，哦不，小九就得一遍又一遍的唱着。
“唱了多少遍了？”
“十来遍吧，没事，让再唱会。”
“算了算了，你听那嗓子，都唱成老驴了，待会怎么回话？”
“哦，那啥，小九，乖，别唱了，行了。”
《征服》是小九最爱的一首歌，每次不唱个三五遍那就放不下麦克风。
今天得了渣爷的许，算是唱到了完美。
就是嗓子.......“渣爷，能赏口水吗，嗓子不行了。”
老大们没松口，小九不敢起来，继续跪在桌子前，满头大汗的求口水喝。
渣爷点了点头，把那火锅底料汤小心的推了过去。
“渣爷，我不渴了，我不渴了，您问话就是。”
小九看了一眼那油乎乎、辣丝丝的底料汤，果断的摇了摇手。
渣爷不高兴了，铁青着脸摇了摇头。
蹭!断刀的手里，又突然出现了一把刀子。
“喝喝喝，我这就喝，我这就喝。”
小九都快吓尿了，端起锅就往嘴里送。
嘿！
要不说人家小九现在是九爷呢，这股子恨劲，一般人可来不了。
一锅底料下肚，小九竟然还有点意犹未尽。
“渣爷，我干了，您随意，那啥，爷，要不我再给您洗条内裤，您知道的，我洗得可干净了。”
小九呼扇着大眼睛，含情脉脉的说着。
渣爷看了看蔫屁手里的“夺命五十三”空酒瓶子，哭笑不得的说：“你把他灌醉了，我还怎么问？”
“放心吧渣爷，这孙子喝醉了才好问话。”
蔫屁说，“再说了，咱们也不一定非要问他啊。”
渣爷看了看那群贴着墙壁撅屁股罚站的小弟，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没过几下，渣爷就摸清楚了这里的情况。
那死了的李三和九爷还真认识，李三也确实欠了九爷一笔赌债，可是，人家两人的关系好着呢——“我们九爷是姥姥看大的，李三也有个姥姥，所以这两个姥姥看大的人就特别有聊头，这两人的关系，铁着呢，李三虽然欠了九爷几万块钱，但九爷仗义，压根就没有准备要。”
九爷的一个口齿伶俐的手下说道，“一周前，李三陪九爷打麻将，输了好几圈，九爷就逗他，说这赌债的利息可是不少了，你李三还不了赌债，别怪他开车撞死他——这就是句玩笑，李三根本没在意。”
“那晚打完了麻将，李三陪着九爷去洗澡，洗到一半，李三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躲到一边嘀哩咕噜了半天，随后回来就吹牛，说接了一个好生意，马上就能还钱了。”
九爷的另一个手下说道：“我们九爷自然不在乎那点钱，就打趣问是什么活？
能赚那么多？
是杀人啊还是放火啊？
李三笑了笑，说放火多没意思，自然是杀人。
九爷自然是不信，随后就各自回去了。”
渣爷一边听着，一边小心的在脑海中做着复盘。
“那为什么又传出了李三死前进我酒店躲避的事情呢？”
渣爷终于问到了重点。
“渣爷，这可不是我们传的，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就算是，也不是我们传出去的——渣爷，您想啊，如果真是我们九爷使坏，这种事干嘛还要传出去呢？”
还真是，渣爷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早就睡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小九，继续问道：“还有啥是我不知道的？
赶紧点，你们九爷快要装不下了，好好说，如实说，我们好走。”
“还真有，那啥，我知道李三家的地址，还知道李三被撞死的地方。”
手下说着就拿出了手机。
......“好了，让你家老大赶紧坐起来吧，地上凉。”
渣爷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带着人就离开了。
又过了好久，九爷才胆战心惊的睁开了眼睛。
“那位爷走了？”
“他娘的，吓死老子了。”
“该说的全都说了吧？
可不敢留话，可不敢让再找来了。”
“那个小谁，给我再来一套啊，我还没有吃呢，记得带糖蒜啊！”
......车壶街东边第二个胡同。
这里就是李三被害的地方，不用刻意寻找，胡同里的一个角落里，还留着警方设置的警戒线。
“胳膊上绑红袖章的那老头是看现场的，哑炮，交给你了，把人引走就行。”
渣爷从口袋里取出白手套，麻利的戴在了手上。
哑炮点了点头，径首走到了老头身边，也不说话，朝着老头脑门子就是一下，然后赶紧就朝着胡同外面跑。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看不出来，老头子战斗力还可以，那一路小跑，一点也不输外人。
“盯住了啊，我进去看看。”
天快黑了，渣爷拿出手机点开照明，从警戒线上跨了过去。
其实，警戒线里什么都没有。
虽然雪都被清理了，但地面上啥也看不出来。
渣爷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先找到了一片血红的地方，那八成就是李三死后倒地的地方了。
再在西周找找看，翻出了一堆酒瓶子、破拖鞋。
还真是什么都没有，看样子有点用处的，都被警察带走了。
渣爷算了算时间，觉得老头该回来了，准备离开，可是从路边的一片灰绿灰绿的冬青边路过时，突然被一道光照了一下。
渣爷立刻看向了那冬青。
刚才那道光该是反射，而反射物品，该在这堆冬青里。
翻开一丛冬青，渣爷眼前一亮，果然有收获——一根带着戒指的左手中指就躺在冬青的根部。
难怪警察找不到，这断了的手指都快插进泥土里了，要不是戒指反光，谁能找到。
渣爷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塑料袋，将那根手指放了进去。
“别动！
你是干嘛的，这里是案发现场，可不敢进去，快出来，要不我报警了。”
看现场的老头回来了，看到了渣爷，赶紧呼喊着让出来。
“大爷，我就暂时不出来了，您该报警就报警吧。”
渣爷把那根手指高高举起，对着太阳光细细观察着。
......警察来了，一车一车的，郝仁还是一副全副武装的牛逼样子。
“老郝啊，你看看，我立功了！”
渣爷得意洋洋的举着那根手指。
“哎，怎么着，回去坐坐吧。”
郝仁亲自把渣爷带了出来，还贴心的帮忙打开了车门。
“至于你们三个，回去吧，你们老大丢不了，我发誓!”郝仁似乎知道断刀他们就跟在身后，头也不回的说着。
“到点了，回去开店去，我去去就来。”
渣爷打开车窗笑眯眯的说着。
所以，渣爷虽然吃得脸都红了，但还是不满意。
渣爷不满意，断刀、哑炮和蔫屁就不高兴。
这三位大哥不高兴，九爷，哦不，小九就得一遍又一遍的唱着。
“唱了多少遍了？”
“十来遍吧，没事，让再唱会。”
“算了算了，你听那嗓子，都唱成老驴了，待会怎么回话？”
“哦，那啥，小九，乖，别唱了，行了。”
《征服》是小九最爱的一首歌，每次不唱个三五遍那就放不下麦克风。
今天得了渣爷的许，算是唱到了完美。
就是嗓子.......“渣爷，能赏口水吗，嗓子不行了。”
老大们没松口，小九不敢起来，继续跪在桌子前，满头大汗的求口水喝。
渣爷点了点头，把那火锅底料汤小心的推了过去。
“渣爷，我不渴了，我不渴了，您问话就是。”
小九看了一眼那油乎乎、辣丝丝的底料汤，果断的摇了摇手。
渣爷不高兴了，铁青着脸摇了摇头。
蹭!断刀的手里，又突然出现了一把刀子。
“喝喝喝，我这就喝，我这就喝。”
小九都快吓尿了，端起锅就往嘴里送。
嘿！
要不说人家小九现在是九爷呢，这股子恨劲，一般人可来不了。
一锅底料下肚，小九竟然还有点意犹未尽。
“渣爷，我干了，您随意，那啥，爷，要不我再给您洗条内裤，您知道的，我洗得可干净了。”
小九呼扇着大眼睛，含情脉脉的说着。
渣爷看了看蔫屁手里的“夺命五十三”空酒瓶子，哭笑不得的说：“你把他灌醉了，我还怎么问？”
“放心吧渣爷，这孙子喝醉了才好问话。”
蔫屁说，“再说了，咱们也不一定非要问他啊。”
渣爷看了看那群贴着墙壁撅屁股罚站的小弟，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没过几下，渣爷就摸清楚了这里的情况。
那死了的李三和九爷还真认识，李三也确实欠了九爷一笔赌债，可是，人家两人的关系好着呢——“我们九爷是姥姥看大的，李三也有个姥姥，所以这两个姥姥看大的人就特别有聊头，这两人的关系，铁着呢，李三虽然欠了九爷几万块钱，但九爷仗义，压根就没有准备要。”
九爷的一个口齿伶俐的手下说道，“一周前，李三陪九爷打麻将，输了好几圈，九爷就逗他，说这赌债的利息可是不少了，你李三还不了赌债，别怪他开车撞死他——这就是句玩笑，李三根本没在意。”
“那晚打完了麻将，李三陪着九爷去洗澡，洗到一半，李三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躲到一边嘀哩咕噜了半天，随后回来就吹牛，说接了一个好生意，马上就能还钱了。”
九爷的另一个手下说道：“我们九爷自然不在乎那点钱，就打趣问是什么活？
能赚那么多？
是杀人啊还是放火啊？
李三笑了笑，说放火多没意思，自然是杀人。
九爷自然是不信，随后就各自回去了。”
渣爷一边听着，一边小心的在脑海中做着复盘。
“那为什么又传出了李三死前进我酒店躲避的事情呢？”
渣爷终于问到了重点。
“渣爷，这可不是我们传的，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就算是，也不是我们传出去的——渣爷，您想啊，如果真是我们九爷使坏，这种事干嘛还要传出去呢？”
还真是，渣爷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早就睡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小九，继续问道：“还有啥是我不知道的？
赶紧点，你们九爷快要装不下了，好好说，如实说，我们好走。”
“还真有，那啥，我知道李三家的地址，还知道李三被撞死的地方。”
手下说着就拿出了手机。
......“好了，让你家老大赶紧坐起来吧，地上凉。”
渣爷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带着人就离开了。
又过了好久，九爷才胆战心惊的睁开了眼睛。
“那位爷走了？”
“他娘的，吓死老子了。”
“该说的全都说了吧？
可不敢留话，可不敢让再找来了。”
“那个小谁，给我再来一套啊，我还没有吃呢，记得带糖蒜啊！”
......车壶街东边第二个胡同。
这里就是李三被害的地方，不用刻意寻找，胡同里的一个角落里，还留着警方设置的警戒线。
“胳膊上绑红袖章的那老头是看现场的，哑炮，交给你了，把人引走就行。”
渣爷从口袋里取出白手套，麻利的戴在了手上。
哑炮点了点头，径首走到了老头身边，也不说话，朝着老头脑门子就是一下，然后赶紧就朝着胡同外面跑。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看不出来，老头子战斗力还可以，那一路小跑，一点也不输外人。
“盯住了啊，我进去看看。”
天快黑了，渣爷拿出手机点开照明，从警戒线上跨了过去。
其实，警戒线里什么都没有。
虽然雪都被清理了，但地面上啥也看不出来。
渣爷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先找到了一片血红的地方，那八成就是李三死后倒地的地方了。
再在西周找找看，翻出了一堆酒瓶子、破拖鞋。
还真是什么都没有，看样子有点用处的，都被警察带走了。
渣爷算了算时间，觉得老头该回来了，准备离开，可是从路边的一片灰绿灰绿的冬青边路过时，突然被一道光照了一下。
渣爷立刻看向了那冬青。
刚才那道光该是反射，而反射物品，该在这堆冬青里。
翻开一丛冬青，渣爷眼前一亮，果然有收获——一根带着戒指的左手中指就躺在冬青的根部。
难怪警察找不到，这断了的手指都快插进泥土里了，要不是戒指反光，谁能找到。
渣爷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塑料袋，将那根手指放了进去。
“别动！
你是干嘛的，这里是案发现场，可不敢进去，快出来，要不我报警了。”
看现场的老头回来了，看到了渣爷，赶紧呼喊着让出来。
“大爷，我就暂时不出来了，您该报警就报警吧。”
渣爷把那根手指高高举起，对着太阳光细细观察着。
......警察来了，一车一车的，郝仁还是一副全副武装的牛逼样子。
“老郝啊，你看看，我立功了！”
渣爷得意洋洋的举着那根手指。
“哎，怎么着，回去坐坐吧。”
郝仁亲自把渣爷带了出来，还贴心的帮忙打开了车门。
“至于你们三个，回去吧，你们老大丢不了，我发誓!”郝仁似乎知道断刀他们就跟在身后，头也不回的说着。
“到点了，回去开店去，我去去就来。”
渣爷打开车窗笑眯眯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