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我的武魂是黑白无常
第4章 仪前夜
锁链的回响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反而像是渗入了我的骨髓，成了一种永不停歇的背景音。
它不再仅仅出现在我主动感应魂种时，就连走路、吃饭、甚至夜里半梦半醒间，那冰冷、规律的拖曳声都如影随形。
它不再让我恐惧，至少，不再是单纯的恐惧。
更像是一种提醒，一个烙印，无声地宣告着我与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之间，己经出现了一道无形的、深不见底的鸿沟。
周末两天，我几乎是足不出户。
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再遇到像林浩那样可能感知敏锐的人，另一方面，则是全力适应这种灵魂层面的“异响”，并尝试更深入地理解那冰冷的魂种。
我翻阅了原主所有的笔记，甚至将他藏在床底下的、几本边角卷曲的《低阶武魂潜力开发猜想》、《灵能引导十二式》之类的盗版小册子都翻了出来。
结果依旧是徒劳。
没有任何一种理论或猜想，能够解释我魂种表现出来的“死寂”与“规则”特性。
周日晚，距离觉醒仪式只剩最后一个夜晚。
窗外的光网似乎比往常更加明亮，巡逻飞艇低空掠过的引擎轰鸣声也频繁了许多。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连带着城市里日常的喧嚣都低沉了几分。
新闻里滚动播报着城外灵能波动异常、提醒市民减少不必要外出的通告。
一种莫名的预感在我心头盘旋。
不仅仅是因为明天的仪式，更像是有某种巨大的、与我相关的事情，正在看不见的地方酝酿。
我盘膝坐在床上，再次将意识沉入体内。
这一次，我没有小心翼翼地去“触碰”，而是尝试着，将更多的精神力，如同涓涓细流般，导向那个冰冷的魂种。
轰！
仿佛投入平静冰湖的一块巨石！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的阴寒能量猛地爆发开来！
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蒙蒙的虚无空间。
没有上下左右，没有光，没有声音——除了那越来越响亮的锁链拖曳声！
哗啦啦——哗啦啦——沉重，冰冷，带着禁锢一切、拖拽一切的意志。
我悬浮在这片虚无中，感觉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在这极致的死寂与规则的声响里，连思考都变得凝滞。
然后，在那灰蒙的深处，我看到了一点模糊的白色。
它缓缓靠近，轮廓逐渐清晰。
依旧是那高大的、瘦削的白色身影，宽大的袍服，高高的尖顶帽，上面西个墨色古篆——“天下太平”。
面容依旧模糊不清，但那股漠视一切的威严与死寂，却如同潮水般冲刷着我的意识。
白无常。
它这次并非静止，而是在这虚无中缓缓行走，手中那闪烁着幽光的沉重锁链，拖曳在身后，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它没有看我，仿佛我只是这虚无空间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坐标。
但我知道，它知道我的存在。
它就在我的魂种里，或者说，我的魂种，连接着这片象征着它存在的虚无空间。
它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微微侧身，那模糊的面容似乎“望”向了灰蒙的远方。
顺着它“目光”所向，我仿佛看到了……无数影影绰绰的、痛苦扭曲的面孔在灰雾中沉浮，听到了细微却充满绝望的哀嚎与呓语。
那是一片……更加深邃、更加令人不安的领域。
就在这时，白无常抬起了那只空着的、苍白的手，指向那片充斥着痛苦灵魂的灰蒙深处。
没有言语，没有精神波动。
但我却清晰地理解了一个意念。
不是交流，更像是一种本能的认知，如同钥匙插入了对应的锁孔。
那里……有着更多的……同类？
或者说，是可供它（们）驱使的……力量？
这个认知让我灵魂震颤。
黑白无常，勾魂索命，麾下岂会没有牛头马面，鬼差阴兵？
我的武魂，难道不仅仅是一个个体，而是……一整个体系的开端？
没等我来得及细想，那股庞大的阴寒能量骤然回流，眼前的虚无景象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嗬——！”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冷汗己经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窗外依旧是光网笼罩的城市。
但一切都不同了。
锁链的回响依旧在耳边萦绕，甚至更加清晰。
而更让我心悸的是，我仿佛能隐隐感觉到，在那回响的尽头，在那无法触及的灵魂深处，存在着一个庞大的、冰冷的、秩序森严的……空间？
或者说，领域？
那里，似乎有着无数双眼睛，在灰雾后静静地等待着。
白无常刚才的指引，是在提示我什么？
提示我未来力量的方向？
还是警告我，驾驭这种力量，需要付出沟通幽冥、统御亡魂的代价？
我抬起手，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
皮肤下的血管里，似乎流淌的不再是温热的血液，而是带着冰渣的寒流。
明天。
就在明天。
一切的猜测、不安、期待，都将在那场仪式上揭晓。
我能成功召唤出它吗？
当白无常，甚至可能更多的“地府”存在，真正降临在这个灵气复苏、妖兽横行世界时，会引起怎样的波澜？
林家天才林浩那淡红色的魂种气旋，此刻在我脑海中闪过，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但我没有丝毫轻视。
我清楚地知道，我拥有的，可能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布满荆棘与未知恐惧的道路。
它的起点或许很高，但它的终点，可能通往无法想象的深渊。
力量与代价，从来都是孪生兄弟。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激荡的心绪。
空气中活跃的灵能粒子涌入肺部，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却很快被体内更深沉的冰冷所同化。
闭上眼睛。
锁链声，呜咽声，灰蒙的虚无，白色的身影……种种幻象依旧在脑海盘旋。
明天，会是开始，还是终结？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从我被那个猝死社畜的记忆塞满，并感受到丹田处这冰冷魂种的那一刻起，我就己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我只能向前。
走向那扇由锁链和死亡规则构筑的，属于我的……力量之门。
夜还很长。
锁链的回响，仿佛是这漫长黑夜唯一的注脚。
它不再仅仅出现在我主动感应魂种时，就连走路、吃饭、甚至夜里半梦半醒间，那冰冷、规律的拖曳声都如影随形。
它不再让我恐惧，至少，不再是单纯的恐惧。
更像是一种提醒，一个烙印，无声地宣告着我与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之间，己经出现了一道无形的、深不见底的鸿沟。
周末两天，我几乎是足不出户。
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再遇到像林浩那样可能感知敏锐的人，另一方面，则是全力适应这种灵魂层面的“异响”，并尝试更深入地理解那冰冷的魂种。
我翻阅了原主所有的笔记，甚至将他藏在床底下的、几本边角卷曲的《低阶武魂潜力开发猜想》、《灵能引导十二式》之类的盗版小册子都翻了出来。
结果依旧是徒劳。
没有任何一种理论或猜想，能够解释我魂种表现出来的“死寂”与“规则”特性。
周日晚，距离觉醒仪式只剩最后一个夜晚。
窗外的光网似乎比往常更加明亮，巡逻飞艇低空掠过的引擎轰鸣声也频繁了许多。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连带着城市里日常的喧嚣都低沉了几分。
新闻里滚动播报着城外灵能波动异常、提醒市民减少不必要外出的通告。
一种莫名的预感在我心头盘旋。
不仅仅是因为明天的仪式，更像是有某种巨大的、与我相关的事情，正在看不见的地方酝酿。
我盘膝坐在床上，再次将意识沉入体内。
这一次，我没有小心翼翼地去“触碰”，而是尝试着，将更多的精神力，如同涓涓细流般，导向那个冰冷的魂种。
轰！
仿佛投入平静冰湖的一块巨石！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的阴寒能量猛地爆发开来！
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蒙蒙的虚无空间。
没有上下左右，没有光，没有声音——除了那越来越响亮的锁链拖曳声！
哗啦啦——哗啦啦——沉重，冰冷，带着禁锢一切、拖拽一切的意志。
我悬浮在这片虚无中，感觉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在这极致的死寂与规则的声响里，连思考都变得凝滞。
然后，在那灰蒙的深处，我看到了一点模糊的白色。
它缓缓靠近，轮廓逐渐清晰。
依旧是那高大的、瘦削的白色身影，宽大的袍服，高高的尖顶帽，上面西个墨色古篆——“天下太平”。
面容依旧模糊不清，但那股漠视一切的威严与死寂，却如同潮水般冲刷着我的意识。
白无常。
它这次并非静止，而是在这虚无中缓缓行走，手中那闪烁着幽光的沉重锁链，拖曳在身后，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它没有看我，仿佛我只是这虚无空间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坐标。
但我知道，它知道我的存在。
它就在我的魂种里，或者说，我的魂种，连接着这片象征着它存在的虚无空间。
它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微微侧身，那模糊的面容似乎“望”向了灰蒙的远方。
顺着它“目光”所向，我仿佛看到了……无数影影绰绰的、痛苦扭曲的面孔在灰雾中沉浮，听到了细微却充满绝望的哀嚎与呓语。
那是一片……更加深邃、更加令人不安的领域。
就在这时，白无常抬起了那只空着的、苍白的手，指向那片充斥着痛苦灵魂的灰蒙深处。
没有言语，没有精神波动。
但我却清晰地理解了一个意念。
不是交流，更像是一种本能的认知，如同钥匙插入了对应的锁孔。
那里……有着更多的……同类？
或者说，是可供它（们）驱使的……力量？
这个认知让我灵魂震颤。
黑白无常，勾魂索命，麾下岂会没有牛头马面，鬼差阴兵？
我的武魂，难道不仅仅是一个个体，而是……一整个体系的开端？
没等我来得及细想，那股庞大的阴寒能量骤然回流，眼前的虚无景象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嗬——！”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冷汗己经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窗外依旧是光网笼罩的城市。
但一切都不同了。
锁链的回响依旧在耳边萦绕，甚至更加清晰。
而更让我心悸的是，我仿佛能隐隐感觉到，在那回响的尽头，在那无法触及的灵魂深处，存在着一个庞大的、冰冷的、秩序森严的……空间？
或者说，领域？
那里，似乎有着无数双眼睛，在灰雾后静静地等待着。
白无常刚才的指引，是在提示我什么？
提示我未来力量的方向？
还是警告我，驾驭这种力量，需要付出沟通幽冥、统御亡魂的代价？
我抬起手，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
皮肤下的血管里，似乎流淌的不再是温热的血液，而是带着冰渣的寒流。
明天。
就在明天。
一切的猜测、不安、期待，都将在那场仪式上揭晓。
我能成功召唤出它吗？
当白无常，甚至可能更多的“地府”存在，真正降临在这个灵气复苏、妖兽横行世界时，会引起怎样的波澜？
林家天才林浩那淡红色的魂种气旋，此刻在我脑海中闪过，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但我没有丝毫轻视。
我清楚地知道，我拥有的，可能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布满荆棘与未知恐惧的道路。
它的起点或许很高，但它的终点，可能通往无法想象的深渊。
力量与代价，从来都是孪生兄弟。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激荡的心绪。
空气中活跃的灵能粒子涌入肺部，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却很快被体内更深沉的冰冷所同化。
闭上眼睛。
锁链声，呜咽声，灰蒙的虚无，白色的身影……种种幻象依旧在脑海盘旋。
明天，会是开始，还是终结？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从我被那个猝死社畜的记忆塞满，并感受到丹田处这冰冷魂种的那一刻起，我就己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我只能向前。
走向那扇由锁链和死亡规则构筑的，属于我的……力量之门。
夜还很长。
锁链的回响，仿佛是这漫长黑夜唯一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