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上位
第5 章 见鬼
夜晗满脸焦急，心急如焚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刚从地上慌乱起身，脑海中还有些懵懂与晕眩，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便又转身朝着院墙走去，准备再次尝试翻墙。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我终于爬上了墙头，没想到墙头上竟迎面看见了翠翠。
我又惊又喜，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没死啊翠翠？”
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涌来，我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延续迅速从我怀中把翠翠拉走，带着些许嗔怪说道：“白落衡，你说什么呢？
亏我和翠翠叫你去看花灯。”
夜晗见我这般鲁莽，急忙凑到我耳边，小声提醒道：“小姐，这是古代，估计是隔壁刑部尚书的长子延续，延翠是他妹妹。”
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啊，对对对。”
随后，我们几人便顺利地翻出了宅院。
我心怀愧疚，拉着延翠的手，小心翼翼地哄着她：“抱歉，翠翠，昨日我梦魇了，刚刚多有冒犯，你别生气。”
延翠脸上挂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如同星星般明亮的光芒，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的，我和哥哥叫你去十里华灯，听说你被禁足，才出此下策。”
我一时间有些愣神，思绪飘回到了从前。
那日，我们一起逃出村寨，在那艰难的时刻，如果没有她，又怎会有自己今日的重生？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与延翠的开朗乐观截然不同，延续的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靠近的气息，或许是因为我刚刚的口出狂言，让他对我有了些许不满吧。
汴京城内，华灯初上，璀璨的灯光将漆黑的夜晚映照得如同白昼。
十里长街的灯展盛大而热闹，今夜无宵禁，人们纷纷涌上街头，享受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街道两旁，摊铺一个挨着一个，连绵不绝，摊主们热情地叫卖着各种新奇玩意儿。
雪柳花、胜春幡、闹蛾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金晃晃的，随着微风巍巍颤栗，那绚烂的光彩一眼望去，让人眼花缭乱，仿佛置身于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幻世界。
“阿姊，把这个面纱戴上。”
延翠脸上洋溢着热心的笑容，递给我一个青色水纹流苏面纱。
在这古代，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需得遮面才行。
我接过面纱，由衷地说道：“谢谢翠翠，很漂亮。”
我和翠翠手牵着手，欢快地走在前面，而延续则冷着一张脸，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晚风轻拂，裹挟着各种气息。
有焰火燃放后残留的硝气，那是节日热闹氛围的一种独特味道；有姑娘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脂粉香气，或淡雅或浓郁，交织在一起；还有各色吃食散发出来的甜丝丝的香气，蜜饯、糕点、糖人儿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这些气息相互掺杂、混合，构成了上元夜独有的迷人气息。
街坊两旁的铺子前，悬满了各色花灯，形态各异，色彩缤纷。
树上也挂着花灯，仿若繁星坠落人间。
坊间还搭起了竹棚，棚下同样挂满了灯，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处处都有人在欢快地舞龙灯，那巨龙在人群中蜿蜒穿梭，活灵活现；舞狮灯的人技艺高超，狮子或跳跃或翻滚，憨态可掬；舞船灯的队伍如在水上航行一般，轻盈飘逸。
“小姐... 你尝尝... 这个糕点，很好吃的。”
夜晗手里捧着一块糕点，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连说话都变得费劲起来。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又羞又急，脸涨得通红，首扯她的衣角说道：“夜晗！
别这样，太丢人了。”
前面是跑马灯，一圈圈地不停转动，上头用精美刺绣绣着各种人物故事，那些人物仿佛在灯光的映照下有了生命，演绎着一段段传奇；还有从波斯传来的琉璃灯，那琉璃材质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真亮啊，亮得晃人眼睛，让人不禁为其精美的工艺所折服；架子灯更是壮观，一架子的灯组合在一起，如排山倒海一般，组成巨大的图案字迹，气势恢宏；宇迷灯周围围满了人，大家都在绞尽脑汁地猜着灯谜，若是猜出来便有彩头可拿；最为宏大的当属九曲灯，用无数花灯巧妙地组成黄河九曲之阵，人一旦走进花灯阵里，就仿佛陷入了一个迷障，左转右转都难以找到出口，极易迷失方向。
“猜灯谜，赢彩头！
猜灯谜，赢彩头！”
那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如同有着魔力一般，引得一群人纷纷围聚过去。
在这一年一度的灯会之中，猜灯谜环节向来是最饶有趣味且极具挑战性的，众人皆兴致勃勃，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们怀揣着满心的欣喜踱步过去，只见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我在人群的推推搡搡之中，身形摇晃，险些立足不稳而摔倒在地。
“姑娘小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面具男子恰似从天而降。
他身姿高挑，足有七尺有余，一袭月白色圆领袍穿在身上，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他动作轻柔地端住我的胳膊，声音温和且低低地说道。
我赶忙向他作揖行礼，心怀感激地说道：“谢谢。”
按照习俗，九曲灯谜阵男女各站一方，中间以灯面薄纱相隔开来。
“这山望着那山高。”
我略作思索，便脱口而出：“见异思迁。”
“两字相乘二十一。”
这对我而言简首易如反掌，我迅速回应道：“三七。”
“独木造高楼，没瓦没砖头，人在水下走，水在人上流。”
我稍作停顿，脑海中浮现出那物件的模样，随即说道：“雨伞。”
这些谜语于我而言，不过是小时候玩腻了的把戏，解答起来毫无难度。
“阿梓你最棒。”
延翠兴奋地欢呼着。
“小姐，赢个好彩头。”
夜晗也在一旁激动地叫嚷。
延续却在一旁暗自腹诽，轻声道：“切！”
我看着她们，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而后又狠狠地瞪了延续一眼。
“木兰之子。”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花生。”
几轮下来，我发现对面只剩下一个身影。
那身影在薄纱之后隐隐绰绰，却总是能和我异口同声地猜出答案。
“身自端方，体自坚硬，虽不能言，有言必应。”
我刚要开口，却听到对面也传来相同的答案：“砚台。”
如此频繁地异口同声，使得周围的氛围变得极为微妙，我尴尬地望向夜晗。
只见她一脸八卦地盯着我，那眼神中分明透露出一种在磕 CP 的兴奋劲儿，哎呀，真是要命！
我心中暗自思忖：不行，我得赢他，这氛围实在太过诡异了。
于是，我暗暗下定决心要在接下来的谜题中取胜。
“进洞像龙，出洞成凤。”
我高声说道：“蚕。”
可谁能想到，对面竟又同时说出了相同的答案。
“最后一题，彩头花落谁家？”
“南北而坐，北面朝，象忧亦忧，象喜亦喜。”
我与对面的声音再次重合：“镜子。”
只听得主持人大声道：“恭喜两位共赢彩头，请移步参星楼看戏，今日名角，二位独赏，另有琼明湖畔共放孔明灯祈福。”
我提着裙摆踱步走向对面，倒要看看是谁总有这默契：“是你...”我惊叹道
我刚从地上慌乱起身，脑海中还有些懵懂与晕眩，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便又转身朝着院墙走去，准备再次尝试翻墙。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我终于爬上了墙头，没想到墙头上竟迎面看见了翠翠。
我又惊又喜，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没死啊翠翠？”
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涌来，我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延续迅速从我怀中把翠翠拉走，带着些许嗔怪说道：“白落衡，你说什么呢？
亏我和翠翠叫你去看花灯。”
夜晗见我这般鲁莽，急忙凑到我耳边，小声提醒道：“小姐，这是古代，估计是隔壁刑部尚书的长子延续，延翠是他妹妹。”
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啊，对对对。”
随后，我们几人便顺利地翻出了宅院。
我心怀愧疚，拉着延翠的手，小心翼翼地哄着她：“抱歉，翠翠，昨日我梦魇了，刚刚多有冒犯，你别生气。”
延翠脸上挂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如同星星般明亮的光芒，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的，我和哥哥叫你去十里华灯，听说你被禁足，才出此下策。”
我一时间有些愣神，思绪飘回到了从前。
那日，我们一起逃出村寨，在那艰难的时刻，如果没有她，又怎会有自己今日的重生？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与延翠的开朗乐观截然不同，延续的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靠近的气息，或许是因为我刚刚的口出狂言，让他对我有了些许不满吧。
汴京城内，华灯初上，璀璨的灯光将漆黑的夜晚映照得如同白昼。
十里长街的灯展盛大而热闹，今夜无宵禁，人们纷纷涌上街头，享受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街道两旁，摊铺一个挨着一个，连绵不绝，摊主们热情地叫卖着各种新奇玩意儿。
雪柳花、胜春幡、闹蛾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金晃晃的，随着微风巍巍颤栗，那绚烂的光彩一眼望去，让人眼花缭乱，仿佛置身于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幻世界。
“阿姊，把这个面纱戴上。”
延翠脸上洋溢着热心的笑容，递给我一个青色水纹流苏面纱。
在这古代，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需得遮面才行。
我接过面纱，由衷地说道：“谢谢翠翠，很漂亮。”
我和翠翠手牵着手，欢快地走在前面，而延续则冷着一张脸，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晚风轻拂，裹挟着各种气息。
有焰火燃放后残留的硝气，那是节日热闹氛围的一种独特味道；有姑娘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脂粉香气，或淡雅或浓郁，交织在一起；还有各色吃食散发出来的甜丝丝的香气，蜜饯、糕点、糖人儿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这些气息相互掺杂、混合，构成了上元夜独有的迷人气息。
街坊两旁的铺子前，悬满了各色花灯，形态各异，色彩缤纷。
树上也挂着花灯，仿若繁星坠落人间。
坊间还搭起了竹棚，棚下同样挂满了灯，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处处都有人在欢快地舞龙灯，那巨龙在人群中蜿蜒穿梭，活灵活现；舞狮灯的人技艺高超，狮子或跳跃或翻滚，憨态可掬；舞船灯的队伍如在水上航行一般，轻盈飘逸。
“小姐... 你尝尝... 这个糕点，很好吃的。”
夜晗手里捧着一块糕点，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连说话都变得费劲起来。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又羞又急，脸涨得通红，首扯她的衣角说道：“夜晗！
别这样，太丢人了。”
前面是跑马灯，一圈圈地不停转动，上头用精美刺绣绣着各种人物故事，那些人物仿佛在灯光的映照下有了生命，演绎着一段段传奇；还有从波斯传来的琉璃灯，那琉璃材质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真亮啊，亮得晃人眼睛，让人不禁为其精美的工艺所折服；架子灯更是壮观，一架子的灯组合在一起，如排山倒海一般，组成巨大的图案字迹，气势恢宏；宇迷灯周围围满了人，大家都在绞尽脑汁地猜着灯谜，若是猜出来便有彩头可拿；最为宏大的当属九曲灯，用无数花灯巧妙地组成黄河九曲之阵，人一旦走进花灯阵里，就仿佛陷入了一个迷障，左转右转都难以找到出口，极易迷失方向。
“猜灯谜，赢彩头！
猜灯谜，赢彩头！”
那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如同有着魔力一般，引得一群人纷纷围聚过去。
在这一年一度的灯会之中，猜灯谜环节向来是最饶有趣味且极具挑战性的，众人皆兴致勃勃，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们怀揣着满心的欣喜踱步过去，只见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我在人群的推推搡搡之中，身形摇晃，险些立足不稳而摔倒在地。
“姑娘小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面具男子恰似从天而降。
他身姿高挑，足有七尺有余，一袭月白色圆领袍穿在身上，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他动作轻柔地端住我的胳膊，声音温和且低低地说道。
我赶忙向他作揖行礼，心怀感激地说道：“谢谢。”
按照习俗，九曲灯谜阵男女各站一方，中间以灯面薄纱相隔开来。
“这山望着那山高。”
我略作思索，便脱口而出：“见异思迁。”
“两字相乘二十一。”
这对我而言简首易如反掌，我迅速回应道：“三七。”
“独木造高楼，没瓦没砖头，人在水下走，水在人上流。”
我稍作停顿，脑海中浮现出那物件的模样，随即说道：“雨伞。”
这些谜语于我而言，不过是小时候玩腻了的把戏，解答起来毫无难度。
“阿梓你最棒。”
延翠兴奋地欢呼着。
“小姐，赢个好彩头。”
夜晗也在一旁激动地叫嚷。
延续却在一旁暗自腹诽，轻声道：“切！”
我看着她们，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而后又狠狠地瞪了延续一眼。
“木兰之子。”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花生。”
几轮下来，我发现对面只剩下一个身影。
那身影在薄纱之后隐隐绰绰，却总是能和我异口同声地猜出答案。
“身自端方，体自坚硬，虽不能言，有言必应。”
我刚要开口，却听到对面也传来相同的答案：“砚台。”
如此频繁地异口同声，使得周围的氛围变得极为微妙，我尴尬地望向夜晗。
只见她一脸八卦地盯着我，那眼神中分明透露出一种在磕 CP 的兴奋劲儿，哎呀，真是要命！
我心中暗自思忖：不行，我得赢他，这氛围实在太过诡异了。
于是，我暗暗下定决心要在接下来的谜题中取胜。
“进洞像龙，出洞成凤。”
我高声说道：“蚕。”
可谁能想到，对面竟又同时说出了相同的答案。
“最后一题，彩头花落谁家？”
“南北而坐，北面朝，象忧亦忧，象喜亦喜。”
我与对面的声音再次重合：“镜子。”
只听得主持人大声道：“恭喜两位共赢彩头，请移步参星楼看戏，今日名角，二位独赏，另有琼明湖畔共放孔明灯祈福。”
我提着裙摆踱步走向对面，倒要看看是谁总有这默契：“是你...”我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