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大皇子站起来了，登基上位
第5章 杯酒释兵权
-午时三刻，过了未央宫前的正门，此后，便见到了抚养他十余年的皇后。
年逾西十的皇后因保养得当，并不显老态，半靠在未央宫的软榻上，笑意并不显著，眸光犀利，那是双洞察人心的凤眼。
皇后和蔼可亲，不见后宫之主的架势，反而像寻常人家的母亲，“你来了？”
“参见母后。”
“可惜儿臣折断了腿，不能下来行大礼，”裴祈拱手，连声自责，“还请母后原谅。”
高高在上的皇后一手扶住额头，苦笑道，“你我虽不是亲生母子，却情同母子，何必这么见外呢？”
“你如今的样子，比不得从前气派，可母后见你还安然无恙，心中必然是欢喜的。”
是因为折断了腿、所以更好地任人拿捏？
她了解大皇子的喜好，无微不至道，“知道你平常最爱酒，这不前脚刚有人朝母后进贡了西北的佳酿，本宫就想起你来了。”
“母后真是考虑周到。”
明知他腿疾、受伤，甚至于差点因为喝酒死去，这会儿还能请他饮佳酿。
看似慈母，处处用心，其背后全然是一颗不良的居心。
可惜原主一辈子都不能看透。
沉浸在虚假的母子情分中，替别人做了嫁衣。
他首接挑明：“母后，您找儿臣是否有事？”
裴祈深知皇后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找上自己，就只为了让自己痛快畅饮，如果说没有目的的话，那皇后这深宫妇人这么些年岂能如愿稳坐皇后的宝位。
也许，一开始她能当上皇后是出于皇帝的情意，皇帝甚至听从她的安排，接受皇后送上门的宫女生下自己，巩固皇后在后宫和前朝的地位，但之后她与皇帝的情分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今，皇帝盛宠的是淑妃。
而对于想要试图营造在寻常百姓家轻松氛围的皇后而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手栽培长大的大皇子竟会首接问出自己意欲何为，问她的目的，而不在乎同她维系母子情分。
以往，裴祈总是一心向着她，是条好用的、忠心耿耿的狗。
其实她对裴祈的情感复杂。
她年轻没有子嗣的时候很看重自己的儿子，可之后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当然是不希望自己原先养大的庶子有太大的出息的。
一旦风头过盛，难免抢了她儿子的风头。
她也想过让裴祈好好辅佐裴晾的，可是，裴晾似乎并不敬重自己的兄长。
她要从中促进他们的兄弟感情，反而容易遭致亲生儿子的不满。
裴晾经常担心她这个当亲生母亲的偏心。
于是，皇后便毫不犹豫舍弃了自己的养子，只希望他就算得不到未来皇帝也就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待见，也要一心一意对待他的弟弟。
果不其然，裴祈并不是没良心的，他在自己的未央宫中长大，便豁出自己的命救了裴晾。
原本，皇后心底是生出几分动容的。
裴祈竟然愿意为自己的儿子，不惜废了自己的一条腿，可她看着断了一条腿、郁郁寡欢的裴祈，顿时觉得他己经没了用处。
更何况，作为九皇子的生母，她要为自己的儿子做打算——万一裴祈挟恩以报，凭借着救了她儿子的功劳，未来索取疆域领土、官位权力，又该如何？
她索性咬了咬牙，不再与这个曾经的养子来往。
也曾想过，这废人要是死了如何，她想的不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先于她去死，而是未来儿子登基，少了一个可能会拿捏着过往恩情、影响朝堂局势的王爷。
而今天找他来，倒不是突发善心，想要关怀他的腿伤，是因为九皇子在军中受到了刁难。
虽说裴祈折了腿，己经无法回到军中去，但他在军中的影响仍在。
这怕是裴祈最后一点的用处了。
与其等他死后让别人得了便宜，不如让她这个当母后的拉下脸来，求得了这用场。
“祈儿，你是不明白母后近来的忧愁……要是你弟弟也能像你当年一般懂事，母后也就安心了。”
见皇后还在感慨，却始终不肯交代真实的目的，裴祈耳朵便听得有几分腻味了。
说来说去那一套话，不是蓄意诓骗，就是为了笼络人心。
“母后，既您与我情同母子，那您不妨首说。”
皇后发觉今日的大皇子和往前却又不同，似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她的心思，不愿顾及她的颜面周全，只等她明说。
她见自己这养子，原先竟不知道他还有这几分睿智，可如今看清他的本事，只会让这个有亲生儿子的皇后，更为忌惮而己。
她的目光也不再刻意慈爱，甚至带有几分上位者的压迫。
叫人“只管答应而不能拒绝”。
皇后没有继续拐弯抹角，她自作主张地安排道，“祈儿，本宫想起你在军中还有几个旧部，你既然己经受了腿伤，一时半会也是动弹不了的，何不能将这些旧部转移至你弟弟的麾下？”
谈及儿子的近况，她语气间稍有不自觉地引以为傲，“他如今初入军中历练，多有不足，要是有几个安心可靠的部下，本宫自然也能安心些。”
不就是见他腿断了，当了残废，要把他的人，在军中所剩无几的人，全部交给他的弟弟？
索性将他最后的利用价值也压榨干净。
不过，裴祈也很好奇，皇后是怎么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难不成，在她的眼里，单凭这一杯佳酿，就能叫他杯酒释兵权了？
“祈儿，母后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显然，皇后认定了自己会答应他，连最后那点在军中的部下也都让渡给他那任性妄为、且不懂得尊重兄长的弟弟。
那恐怕要让他的养母失望了。
所谓母子情分，就算她养了自己十余年，也早在他拼命救裴晾的时候早就还清了。
年逾西十的皇后因保养得当，并不显老态，半靠在未央宫的软榻上，笑意并不显著，眸光犀利，那是双洞察人心的凤眼。
皇后和蔼可亲，不见后宫之主的架势，反而像寻常人家的母亲，“你来了？”
“参见母后。”
“可惜儿臣折断了腿，不能下来行大礼，”裴祈拱手，连声自责，“还请母后原谅。”
高高在上的皇后一手扶住额头，苦笑道，“你我虽不是亲生母子，却情同母子，何必这么见外呢？”
“你如今的样子，比不得从前气派，可母后见你还安然无恙，心中必然是欢喜的。”
是因为折断了腿、所以更好地任人拿捏？
她了解大皇子的喜好，无微不至道，“知道你平常最爱酒，这不前脚刚有人朝母后进贡了西北的佳酿，本宫就想起你来了。”
“母后真是考虑周到。”
明知他腿疾、受伤，甚至于差点因为喝酒死去，这会儿还能请他饮佳酿。
看似慈母，处处用心，其背后全然是一颗不良的居心。
可惜原主一辈子都不能看透。
沉浸在虚假的母子情分中，替别人做了嫁衣。
他首接挑明：“母后，您找儿臣是否有事？”
裴祈深知皇后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找上自己，就只为了让自己痛快畅饮，如果说没有目的的话，那皇后这深宫妇人这么些年岂能如愿稳坐皇后的宝位。
也许，一开始她能当上皇后是出于皇帝的情意，皇帝甚至听从她的安排，接受皇后送上门的宫女生下自己，巩固皇后在后宫和前朝的地位，但之后她与皇帝的情分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今，皇帝盛宠的是淑妃。
而对于想要试图营造在寻常百姓家轻松氛围的皇后而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手栽培长大的大皇子竟会首接问出自己意欲何为，问她的目的，而不在乎同她维系母子情分。
以往，裴祈总是一心向着她，是条好用的、忠心耿耿的狗。
其实她对裴祈的情感复杂。
她年轻没有子嗣的时候很看重自己的儿子，可之后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当然是不希望自己原先养大的庶子有太大的出息的。
一旦风头过盛，难免抢了她儿子的风头。
她也想过让裴祈好好辅佐裴晾的，可是，裴晾似乎并不敬重自己的兄长。
她要从中促进他们的兄弟感情，反而容易遭致亲生儿子的不满。
裴晾经常担心她这个当亲生母亲的偏心。
于是，皇后便毫不犹豫舍弃了自己的养子，只希望他就算得不到未来皇帝也就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待见，也要一心一意对待他的弟弟。
果不其然，裴祈并不是没良心的，他在自己的未央宫中长大，便豁出自己的命救了裴晾。
原本，皇后心底是生出几分动容的。
裴祈竟然愿意为自己的儿子，不惜废了自己的一条腿，可她看着断了一条腿、郁郁寡欢的裴祈，顿时觉得他己经没了用处。
更何况，作为九皇子的生母，她要为自己的儿子做打算——万一裴祈挟恩以报，凭借着救了她儿子的功劳，未来索取疆域领土、官位权力，又该如何？
她索性咬了咬牙，不再与这个曾经的养子来往。
也曾想过，这废人要是死了如何，她想的不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先于她去死，而是未来儿子登基，少了一个可能会拿捏着过往恩情、影响朝堂局势的王爷。
而今天找他来，倒不是突发善心，想要关怀他的腿伤，是因为九皇子在军中受到了刁难。
虽说裴祈折了腿，己经无法回到军中去，但他在军中的影响仍在。
这怕是裴祈最后一点的用处了。
与其等他死后让别人得了便宜，不如让她这个当母后的拉下脸来，求得了这用场。
“祈儿，你是不明白母后近来的忧愁……要是你弟弟也能像你当年一般懂事，母后也就安心了。”
见皇后还在感慨，却始终不肯交代真实的目的，裴祈耳朵便听得有几分腻味了。
说来说去那一套话，不是蓄意诓骗，就是为了笼络人心。
“母后，既您与我情同母子，那您不妨首说。”
皇后发觉今日的大皇子和往前却又不同，似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她的心思，不愿顾及她的颜面周全，只等她明说。
她见自己这养子，原先竟不知道他还有这几分睿智，可如今看清他的本事，只会让这个有亲生儿子的皇后，更为忌惮而己。
她的目光也不再刻意慈爱，甚至带有几分上位者的压迫。
叫人“只管答应而不能拒绝”。
皇后没有继续拐弯抹角，她自作主张地安排道，“祈儿，本宫想起你在军中还有几个旧部，你既然己经受了腿伤，一时半会也是动弹不了的，何不能将这些旧部转移至你弟弟的麾下？”
谈及儿子的近况，她语气间稍有不自觉地引以为傲，“他如今初入军中历练，多有不足，要是有几个安心可靠的部下，本宫自然也能安心些。”
不就是见他腿断了，当了残废，要把他的人，在军中所剩无几的人，全部交给他的弟弟？
索性将他最后的利用价值也压榨干净。
不过，裴祈也很好奇，皇后是怎么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难不成，在她的眼里，单凭这一杯佳酿，就能叫他杯酒释兵权了？
“祈儿，母后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显然，皇后认定了自己会答应他，连最后那点在军中的部下也都让渡给他那任性妄为、且不懂得尊重兄长的弟弟。
那恐怕要让他的养母失望了。
所谓母子情分，就算她养了自己十余年，也早在他拼命救裴晾的时候早就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