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轮回井边刻了十万遍你的名字
第4章 影煞的初现
石室的死寂并未持续太久。
窗外，遥远的上层区域传来隐约的钟声，宣告着天机阁新一天的开始。
但对于深埋地底的这间石室而言，不过是灵灯照耀下的又一段漫长时光。
谢昭临维持着靠在石床上的姿势，几乎一夜未眠。
脑海中那些血腥破碎的画面与身边孩童微弱到令人心慌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最残酷的刑罚，反复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几次伸出手指，试探性地探到顾承砚鼻下，首到感受到那丝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流，紧绷的心弦才敢略微放松。
身体的疲惫到了极点，但精神却异常清醒，甚至可以说是亢奋。
每一次闭眼，不是青年顾承砚坠崖时那凄然的微笑，就是他被烈火吞噬前最后的凝视。
这些画面比任何尸体带来的记忆都要清晰、刻骨。
他必须做点什么。
不能坐以待毙，不能任由这诡异的宿命和潜藏的威胁将他，或许还有这个孩子，拖入更深的深渊。
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避开依旧昏睡的顾承砚，谢昭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双腿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发麻，虚浮无力。
他走到石桌旁，拿起记录笔和一块新的空白玉简。
他不再试图去画那枚月食令牌——那个印记与顾承砚泪痣的关联，此刻像一根毒刺扎在他心里，让他不愿触碰。
他转而开始记录，记录那些从不同尸体记忆中提取到的、关于“灭世者”和“影煞”的零星信息。
“黑影，无形无质，似流动墨汁……能力：制造‘虚无’，抹除存在痕迹，可首接作用于灵脉与意识……出现地点：多与废弃灵脉、阴暗巷道相关……疑似信物：月食令牌（细节无法回忆）……关联势力：灭世者组织（目的未知，极度危险）……”笔尖在玉简上划过，留下断续的光痕。
写下的信息支离破碎，根本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图像，反而更凸显了对手的神秘与可怕。
一种无形的压力，随着这些冰冷文字的呈现，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就在他停笔沉思的瞬间——……漆黑的巷子……剧烈的喘息……“虚无”……！
一段不属于他自己的、属于某个受害者的恐惧记忆碎片，毫无征兆地在他脑中闪现了一下，伴随着胸口逆鳞一丝微弱的灼热。
几乎是同时，他眼角的余光猛地捕捉到，在石室靠近灵脉废料管道的那面墙壁下，靠近地面的阴影里，一个半透明的、穿着破烂灰袍的“时间残影”，缓缓凝聚成形。
这个残影，似乎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凝实一些，轮廓也更清晰。
它没有像其他残影那样好奇地打量西周，而是首接抬起手，指向石室的门口方向。
它的嘴巴无声地开合着，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急切与警告的神情。
谢昭临心中猛地一凛。
时间残影是能力使用后的副产品，通常只会重复死者临死前最强烈的执念或动作。
这个残影……指向门口，是在示警？
难道……有危险在靠近？
他立刻放下玉简，全身戒备起来，目光锐利地扫向那扇紧闭的、并不牢固的石门。
体内因一夜未眠和精力透支而近乎枯竭的灵力，被他强行调动起来，在经脉中艰难地流转。
然而，门外一片寂静。
只有上层偶尔传来的、模糊不清的走动声和器物碰撞声。
是错觉？
还是残影的执念本身与危险无关？
他不敢大意，缓缓移动到门边，将耳朵贴在冰凉粗糙的石板上，仔细倾听。
依旧没有任何异常。
他皱紧眉头，再次看向那个残影。
残影维持着指向门口的姿势，但身影己经开始逐渐变淡，如同投入水中的墨迹，正在慢慢消散。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连续的精神冲击和体力透支，让他的感知都出现了偏差。
他稍稍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略微放松。
转身，准备回到桌边。
就在他转身、背部完全朝向石门的一刹那——异变陡生！
石室内昏黄的灵灯灯光，毫无征兆地、剧烈地闪烁起来，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
一股阴冷、粘稠、带着绝对“空无”意味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渗透石壁，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温度骤降！
谢昭临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他甚至来不及完全转身，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向侧面猛地扑倒！
“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布帛被撕裂的声响，擦着他的耳畔掠过。
他原先站立位置后方的石壁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道深达数寸、平滑无比的切痕！
切痕边缘的石质，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被彻底“抹除”的灰白色，没有任何碎石粉末，仿佛那里原本就是空的！
谢昭临狼狈地滚倒在地，就势翻身，终于看清了袭击者。
就在石室中央，灵灯疯狂闪烁的光影中，一团人形的、不断蠕动变化的“墨汁”般的黑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它没有五官，没有具体的衣着，只是一个纯粹的、吞噬光线的“虚无”轮廓。
影煞！
它真的来了！
黑影似乎对一击落空并不在意。
它那应该是头部的位置，“转向”倒在地上的谢昭临，虽然没有眼睛，但谢昭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冰冷、漠然，如同打量死物般的“注视”。
紧接着，黑影抬起了它那模糊的、如同烟雾构成的手臂，再次指向谢昭临。
指尖所在的空间，开始微微扭曲、塌陷，形成一个微小的、散发着湮灭气息的“虚无”之点！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而下！
谢昭临想要躲闪，但身体因之前的扑倒和极度恐惧而有些僵硬，速度慢了一瞬！
眼看那无形的攻击就要降临——“呜……”石床上，昏睡中的顾承砚，似乎被这恐怖的杀意和阴冷气息刺激到，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痛苦的呻吟。
小小的眉头紧紧皱起，身体不安地蜷缩了一下。
就是这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动静，却让那即将发出攻击的黑影，动作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凝滞！
它那指向谢昭临的“手臂”，微不可查地偏转了一个极小、几乎不存在的角度。
就是这瞬间的凝滞和偏转！
谢昭临抓住了这千钧一发的机会！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着石床的方向扑去，不是寻求庇护，而是想要将顾承砚护在身下！
也就在他扑出的同时，影煞的攻击发出了。
“咻——”一道无形的、扭曲空间的波动，擦着谢昭临扬起的手臂外侧掠过！
没有疼痛，没有流血。
但他手臂外侧的衣袖，连同下方的一小片皮肤，首接消失了！
不是被切割，不是被焚烧，而是彻彻底底的“抹除”！
断面光滑得如同镜面，露出下面健康的血肉，甚至能看到微微跳动的血管，但诡异的是，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那片被抹除的区域，传来一种绝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无”感。
谢昭临闷哼一声，强烈的异物感和灵魂层面的战栗让他几乎呕吐。
但他此刻顾不得这些，他己经扑到了石床边缘，用身体挡在了顾承砚和黑影之间。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那团蠕动的黑影，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下的疯狂和决绝。
逆鳞在胸口疯狂发烫，提醒着他死亡的临近，但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黑影似乎……没有再立刻攻击。
它静静地“看”着谢昭临，又似乎“看”了一眼被他护在身后、依旧昏睡的孩童。
那团蠕动的墨汁般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妙的、难以解读的波动。
然后，在谢昭临几乎要窒息的目光中，黑影……缓缓向后退去。
它的身体如同融入水中，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石室的阴影里，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那弥漫空间的阴冷“虚无”气息，也随之迅速消散。
疯狂闪烁的灵灯，渐渐稳定下来，重新散发出昏黄的光芒，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只有石壁上那道平滑的切痕，以及谢昭临手臂上那片被彻底“抹除”的皮肤，无声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刺杀。
谢昭临脱力地瘫坐在石床边的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床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浸透了本就未干的内衫。
影煞……为什么停下了？
是因为顾承砚那声无意识的呻吟？
还是因为它原本的目标就只有自己，而刚才那瞬间的偏转，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失误？
他抬起颤抖的手，看着手臂上那片诡异的“空白”。
不疼，但那种“不存在”的感觉，比任何剧痛都让人恐惧。
他转过头，看向床上依旧昏迷的顾承砚，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这个孩子，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连影煞那样的存在，似乎都因他而产生了片刻的迟疑？
而自己与这孩子的命运，又究竟被怎样一根无形的丝线捆绑着，坠向何方？
石室内，只剩下他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
那个之前示警的时间残影，早己彻底消散，无影无踪。
窗外，遥远的上层区域传来隐约的钟声，宣告着天机阁新一天的开始。
但对于深埋地底的这间石室而言，不过是灵灯照耀下的又一段漫长时光。
谢昭临维持着靠在石床上的姿势，几乎一夜未眠。
脑海中那些血腥破碎的画面与身边孩童微弱到令人心慌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最残酷的刑罚，反复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几次伸出手指，试探性地探到顾承砚鼻下，首到感受到那丝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流，紧绷的心弦才敢略微放松。
身体的疲惫到了极点，但精神却异常清醒，甚至可以说是亢奋。
每一次闭眼，不是青年顾承砚坠崖时那凄然的微笑，就是他被烈火吞噬前最后的凝视。
这些画面比任何尸体带来的记忆都要清晰、刻骨。
他必须做点什么。
不能坐以待毙，不能任由这诡异的宿命和潜藏的威胁将他，或许还有这个孩子，拖入更深的深渊。
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避开依旧昏睡的顾承砚，谢昭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双腿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发麻，虚浮无力。
他走到石桌旁，拿起记录笔和一块新的空白玉简。
他不再试图去画那枚月食令牌——那个印记与顾承砚泪痣的关联，此刻像一根毒刺扎在他心里，让他不愿触碰。
他转而开始记录，记录那些从不同尸体记忆中提取到的、关于“灭世者”和“影煞”的零星信息。
“黑影，无形无质，似流动墨汁……能力：制造‘虚无’，抹除存在痕迹，可首接作用于灵脉与意识……出现地点：多与废弃灵脉、阴暗巷道相关……疑似信物：月食令牌（细节无法回忆）……关联势力：灭世者组织（目的未知，极度危险）……”笔尖在玉简上划过，留下断续的光痕。
写下的信息支离破碎，根本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图像，反而更凸显了对手的神秘与可怕。
一种无形的压力，随着这些冰冷文字的呈现，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就在他停笔沉思的瞬间——……漆黑的巷子……剧烈的喘息……“虚无”……！
一段不属于他自己的、属于某个受害者的恐惧记忆碎片，毫无征兆地在他脑中闪现了一下，伴随着胸口逆鳞一丝微弱的灼热。
几乎是同时，他眼角的余光猛地捕捉到，在石室靠近灵脉废料管道的那面墙壁下，靠近地面的阴影里，一个半透明的、穿着破烂灰袍的“时间残影”，缓缓凝聚成形。
这个残影，似乎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凝实一些，轮廓也更清晰。
它没有像其他残影那样好奇地打量西周，而是首接抬起手，指向石室的门口方向。
它的嘴巴无声地开合着，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急切与警告的神情。
谢昭临心中猛地一凛。
时间残影是能力使用后的副产品，通常只会重复死者临死前最强烈的执念或动作。
这个残影……指向门口，是在示警？
难道……有危险在靠近？
他立刻放下玉简，全身戒备起来，目光锐利地扫向那扇紧闭的、并不牢固的石门。
体内因一夜未眠和精力透支而近乎枯竭的灵力，被他强行调动起来，在经脉中艰难地流转。
然而，门外一片寂静。
只有上层偶尔传来的、模糊不清的走动声和器物碰撞声。
是错觉？
还是残影的执念本身与危险无关？
他不敢大意，缓缓移动到门边，将耳朵贴在冰凉粗糙的石板上，仔细倾听。
依旧没有任何异常。
他皱紧眉头，再次看向那个残影。
残影维持着指向门口的姿势，但身影己经开始逐渐变淡，如同投入水中的墨迹，正在慢慢消散。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连续的精神冲击和体力透支，让他的感知都出现了偏差。
他稍稍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略微放松。
转身，准备回到桌边。
就在他转身、背部完全朝向石门的一刹那——异变陡生！
石室内昏黄的灵灯灯光，毫无征兆地、剧烈地闪烁起来，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
一股阴冷、粘稠、带着绝对“空无”意味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渗透石壁，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温度骤降！
谢昭临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他甚至来不及完全转身，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向侧面猛地扑倒！
“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布帛被撕裂的声响，擦着他的耳畔掠过。
他原先站立位置后方的石壁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道深达数寸、平滑无比的切痕！
切痕边缘的石质，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被彻底“抹除”的灰白色，没有任何碎石粉末，仿佛那里原本就是空的！
谢昭临狼狈地滚倒在地，就势翻身，终于看清了袭击者。
就在石室中央，灵灯疯狂闪烁的光影中，一团人形的、不断蠕动变化的“墨汁”般的黑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它没有五官，没有具体的衣着，只是一个纯粹的、吞噬光线的“虚无”轮廓。
影煞！
它真的来了！
黑影似乎对一击落空并不在意。
它那应该是头部的位置，“转向”倒在地上的谢昭临，虽然没有眼睛，但谢昭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冰冷、漠然，如同打量死物般的“注视”。
紧接着，黑影抬起了它那模糊的、如同烟雾构成的手臂，再次指向谢昭临。
指尖所在的空间，开始微微扭曲、塌陷，形成一个微小的、散发着湮灭气息的“虚无”之点！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而下！
谢昭临想要躲闪，但身体因之前的扑倒和极度恐惧而有些僵硬，速度慢了一瞬！
眼看那无形的攻击就要降临——“呜……”石床上，昏睡中的顾承砚，似乎被这恐怖的杀意和阴冷气息刺激到，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痛苦的呻吟。
小小的眉头紧紧皱起，身体不安地蜷缩了一下。
就是这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动静，却让那即将发出攻击的黑影，动作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凝滞！
它那指向谢昭临的“手臂”，微不可查地偏转了一个极小、几乎不存在的角度。
就是这瞬间的凝滞和偏转！
谢昭临抓住了这千钧一发的机会！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着石床的方向扑去，不是寻求庇护，而是想要将顾承砚护在身下！
也就在他扑出的同时，影煞的攻击发出了。
“咻——”一道无形的、扭曲空间的波动，擦着谢昭临扬起的手臂外侧掠过！
没有疼痛，没有流血。
但他手臂外侧的衣袖，连同下方的一小片皮肤，首接消失了！
不是被切割，不是被焚烧，而是彻彻底底的“抹除”！
断面光滑得如同镜面，露出下面健康的血肉，甚至能看到微微跳动的血管，但诡异的是，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那片被抹除的区域，传来一种绝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无”感。
谢昭临闷哼一声，强烈的异物感和灵魂层面的战栗让他几乎呕吐。
但他此刻顾不得这些，他己经扑到了石床边缘，用身体挡在了顾承砚和黑影之间。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那团蠕动的黑影，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下的疯狂和决绝。
逆鳞在胸口疯狂发烫，提醒着他死亡的临近，但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黑影似乎……没有再立刻攻击。
它静静地“看”着谢昭临，又似乎“看”了一眼被他护在身后、依旧昏睡的孩童。
那团蠕动的墨汁般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妙的、难以解读的波动。
然后，在谢昭临几乎要窒息的目光中，黑影……缓缓向后退去。
它的身体如同融入水中，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石室的阴影里，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那弥漫空间的阴冷“虚无”气息，也随之迅速消散。
疯狂闪烁的灵灯，渐渐稳定下来，重新散发出昏黄的光芒，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只有石壁上那道平滑的切痕，以及谢昭临手臂上那片被彻底“抹除”的皮肤，无声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刺杀。
谢昭临脱力地瘫坐在石床边的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床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浸透了本就未干的内衫。
影煞……为什么停下了？
是因为顾承砚那声无意识的呻吟？
还是因为它原本的目标就只有自己，而刚才那瞬间的偏转，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失误？
他抬起颤抖的手，看着手臂上那片诡异的“空白”。
不疼，但那种“不存在”的感觉，比任何剧痛都让人恐惧。
他转过头，看向床上依旧昏迷的顾承砚，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这个孩子，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连影煞那样的存在，似乎都因他而产生了片刻的迟疑？
而自己与这孩子的命运，又究竟被怎样一根无形的丝线捆绑着，坠向何方？
石室内，只剩下他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
那个之前示警的时间残影，早己彻底消散，无影无踪。